15、chapter 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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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忒反手跟他来了一记对轰，钢铁与拳面相撞，竟然发出“嘎吱”扭曲的响声。托尼心头一惊，阿尔忒猛然撒开手，迎着冲势五指包裹他的拳头，托尼反应极快，臂甲瞬间解离，阿尔忒一把抓住他的手铠，捏成一团废铁。
“……”托尼撤到空中，“贾维斯，给我换只手套，另外不准讲冷笑话。”
敌人的力量超过MK-42。
阿尔忒手掌甚至不及战甲拳头的一半大，她丢掉手铠，握紧斧子，“轰！！”
炮火淹没半层楼，钢铁侠擅长的从来不是近战。红外热成像捕捉到一点深蓝，托尼??斯塔克毫不犹豫用反应堆主炮来了一发，径直贯穿整座大厦。夜幕中仿佛闪过一道银剑，不知道哪条倒霉的街会开一个窟窿，但今晚复联总部的骚乱必定引发公众关注，托尼已不在乎。
纽约大战刚刚平息，他绝不允许恶徒再入侵地球。
一线蓝光从火场升起，倏尔扩散巨大的风暴，数十条白龙一样的吐息环绕中央旋转，形成一个直径七米的风圈。阿尔忒高举战斧，冰霜在四周蔓延，爆炸烧毁她部分衣物，露出半截纤细的胳膊。
托尼眯起眼睛：“哇哦，这招够炫。地球可不流行这种魔法表演，你是谁？外星人，巫师，……神？”
“不交出索尔，你们都得死。”阿尔忒一字一顿。
“……下回我绝对把傻大个踢出复仇者联盟。”托尼语气不善，臂铠脱手而飞，半空转化成尖锐的刀刃直扑敌人，覆盖式火力接踵而至，“但截至目前，我们还是一个团队。”
用远距离袭扰牵制敌人召唤冰霜，为热武器打击创造条件……思路很对，成功了十五秒。
阿尔忒双手攥住斧柄，利维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冰蓝，随后光芒一闪，一道苍白的光圈霍然绽放，犹如海面掀起波澜，将热浪瓦砾统统吹飞。两千年白驹过隙，她越来越少依赖利维坦，但空中敌人还是战斧更加好用。
托尼猝不及防，战甲蒙了一层白霜，利维坦爆发出一道光波，冰冻喷泉般将他撞到天花板上。阿尔忒弹了一下斧柄，光线击中托尼额头：“你会远程攻击，我也会。”
托尼目瞪狗呆：“这是什么鬼东西？动感光波？”
“‘冰霜远古尸鬼的狂怒’，很难用，因为敌人不会傻愣愣呆在原地挨喷。”阿尔忒接近，“你是第一个。”
贾维斯汇报：“先生，MK-42 76%的关节被冻住了。”
“我不瞎！”托尼眼睁睁看系统一片飘红，“我现在被冻在房顶上！”
战甲裹满厚厚的冰凌，宛如被封进匣子里，阿尔忒走到正下方，仰头：“那就杀了你，把索尔叫来。”
变声器改变声音，面具遮盖容貌，托尼看不到任何神情，那股凛冽的杀意却仿佛穿透屏幕，直达心底。
……感觉很糟糕。
托尼??斯塔克自言自语，“贾维斯，冰还没融化吗？”
“正在努力，先生，它非常厚。”
刚刚制造出钢铁侠战甲时，野心勃勃的斯塔克工业元老奥巴代亚??斯坦曾试图抢夺铠甲取代托尼，被托尼利用高空失温打败，体验过结冰后，新战甲完善的第一个功能就是除冰。反应堆放射出幽幽蓝光，烘烤关节冰棱，托尼疑惑：“他在干嘛？”
复仇者大厦修得宏阔华丽，即使烂成废墟，建筑结构仍颇具艺术性。地砖截取自毕加索的名画《格尔尼卡》，拼接成圆形，斧头人正绕着画一圈圈转圈，埋头在地板刻什么东西。
阿尔忒一眼就发现这圆圈长得像个祭坛。她要在中央刻上卢恩符文：“希望”，头顶那只铁罐的血正好能落进去赋予它魔力。
牲祭和旌旗，绝配。卢恩符文是北欧诸神的文字，阿斯加德人一看便知他们派兵前来，领头必是索尔，雷神粗野的雷电时隔千年仍历历在目，阿尔忒跃跃欲试，这次交火，必不像之前。
“呃，我有种不妙的预感。”托尼??斯塔克额头冒出汗水，“他打算把我做成某种邪教仪式的活祭品吗？”
“解冻尚未完成，先生。”
“MK-43必须装个微波炉！”托尼叫道，干笑着搭讪，“嘿，大斧头，我不知道你找索尔干什么，但相信我，我跟他关系比较差……”
闻言阿尔忒抬头，一串融化的水正好滴在面具上，“啪嗒”。
她伸手摸了摸。
“哦谢特。”托尼说，“别管了贾维斯，走走走！”
战甲骤然挣破冰封，与此同时一股刚猛的力道贯穿天花板，遥遥传来一迭声颓圮坍塌。烟尘散落，钢铁侠悬浮在空中发射一束激光，阿尔忒用斧子格挡，光束撞击斧面折射“嗡”一声打断最后一根承重梁，楼宇崩垮塌陷。
托尼撤到大厦外，复仇者大厦已经像颗鸡腿菇从顶端毁坏了三分之一，远处灯光明亮，镭射和高压钠灯齐齐投射而来，汇聚焦点。明天媒体又要爆炸，托尼却无暇他顾，阿尔忒走到边缘，长风猎猎，手中战斧像把森蓝的火炬。
从交手到对峙，迄今不过五分钟，尼克??弗瑞的电话便打进来：“托尼，坚持住，快速反应部队已经出发。”
“他们呆在家里比较好，”托尼吐口气，“哄哄孩子多喝热水之类的。”
弗瑞训斥：“托尼，这不是你逞英雄的时候！”
“班纳也在这，我好得很。”托尼俯冲而下，面具人却脚步一转，走回屋内。他想干嘛？答案很快揭晓，一股庞沛巨力于夜幕中爆发，玻璃哗啦啦粉碎，碎片横飞，整座复仇者大厦宛如被巨人当头锤了一拳，硝烟冲天，震荡波遥遥逸散，直到几百米外才消泯无形。
“……”
总部彻底报废，托尼沉默半晌，摊手：“好吧，你喜欢搞拆迁，没问题，我超富，一栋楼而已。你伤不到我。……你知道我盖它花了多少心血吗？”
拆半天只有钢铁侠露面，大厦不如预想中“皮薄馅大”，但有比没有好，阿尔忒蛮想逮住铁罐，却够不到。平生她最讨厌两类敌人，空间系和浮空系，可谓物理系天敌，空间系敌人藏头露尾，而浮空系，尽管阿尔忒的速度一向够快，她也没法上天。
所以只能远程威慑一下，掂掂斧头，阿尔忒连续挥出三斧，三道淡蓝的冲击波沿锋刃轨迹骤然绽放，像怪物的利爪在对面大楼砍出三条深切的刻痕。托尼闪身躲过，战斧却瞬息先至，宛如飞旋的涡轮敲得他面罩梆梆作响。
如果没有装甲他脑壳就被打烂了。阿尔忒悻悻，这罐头真难开。
托尼感觉自己像一颗挨砸的核桃，自尊心片片龟裂：“……你真的惹火我了，大斧头。”
那你下来啊！
耍嘴皮子罢了，阿尔忒哼一声，斯巴达人最瞧不起这样的。左右战书已经递到，就等索尔送上门，她收回斧头，准备撤退。
铁罐说：“你的情报源一定很糟。随便哪个正常人都会叫你别惹复仇者成员发怒，逞论拆他的床。”
？
地板一抖，阿尔忒尚未来得及反应，废墟忽然如火山爆发般炸开。一个雄壮的绿色身影冲破尘雾，宛如一头怒兽狠狠将阿尔忒撞到墙上。后者仓促闪开攻击，绿巨人举起拳头，像柄千钧重锤使劲往下一扣，“轰！！”阿尔忒连续撞穿十几层楼，笔直在夜幕中坠出一线利箭，烟尘激荡。
“我还以为班纳被砸晕了呢，大块头。”托尼松口气，“帮兄弟个忙，干掉这家伙，给你买夏威夷花裤衩。”
“吼！”浩克报之咆哮，托尼挡住口水：“你居然不喜欢？”
大厦中央被阿尔忒砸了个贯通上下的洞，浩克跳下，溅阿尔忒一脸土渣。她卡在两层楼中间，腿悬空，楼板嵌在胸口，利维坦在凶猛的坠落中脱手而飞，不知挂在哪一层。阿尔忒眼前好像有许多小星星跳舞，浩克沉重的脚步震得地板颤抖，走到动弹不得的阿尔忒跟前，举起右拳，“砰！！”
拳头压碎混凝土，削去近两英尺厚，阿尔忒生生挨了这一击，被打得整个人都侧过去。浩克举起左拳，“砰！！”阿尔忒抓住手指缝，乘浩克的拳势把自己拔出地面，松手高高荡起，凌空一脚飞踢浩克脸颊。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chapter 1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