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无责任番外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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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琳·瑟希·凯伦在BAU报到的第二个月就给所有人留下了一个鲜明的印象：
关系网错综复杂。
照理来说人际关系广泛也不至于说会引起议论。但，一个人总是有社交舒适圈的，从前是律师，那么认识的人大都是律政圈的；当过警察，那么熟人也都是警察以及警察相关行业从事者。
卡洛琳从前在地方警局工作，然后通过测试调来的BAU，但她展现的、认识的人圈子几乎没有重叠（为什么总在工作时遇见那些人也是个问题），也不是普通警察能接触到的，并且她自身也不是什么热衷于社交的人，到底是怎么认识的？这就让人非常好奇了……
杰克中午叫的两个街区外的披萨店的外卖，老样子是奥尔良风味披萨套餐加番茄意面，顶着其他人鼓励的目光，他径直提着外卖坐到卡洛琳旁边。
“谢了。”卡洛琳抬头向他笑了一下，揉了揉太阳穴，扳开一次性筷子。
杰克落座在她旁边，随口问道:“还好么？习惯BAU的生活节奏了吧。”
“当然。”卡洛琳肯定地回答。
他指的是这可怖的加班节奏。
最近纽约发生了一起连环杀人案，因受害者们的死亡方法各不相同，一开始并没当做连环杀人案处理。直到有名警探无意间发现了事件的规律，并追溯出了旧日的九起案件后，纽约警方上头拍板向BAU求助。
可怜众人刚刚才回到匡提科没几天，就不得不重新收拾行装去往纽约。
他们在纽约连轴转了三天才摸到了线索，昨晚为了蹲守凶手他们去了现场，守到天亮才抓住人，安抚受害者、联系警局后勤……后续的程序跑完，他们现在才吃上饭。
而杰克本来是正在休假的，也被一通电话拉回来继续上班了。那时他正在亚伦家中，听到是工作原因，他本人还没来得及表态，就被他当了半辈子探员的父亲二话不说地赶回工作岗位。
他也是又累又困，但心情还不错：他们赶到的时机正好，救下了全部失踪的受害者们。也是因为大家都放松了下来，八卦的念头又起来了，他因为跟卡洛琳认识得最早，当仁不让成了打头阵的那个人。
杰克端着一副正常的模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卡洛琳聊着天，在一来一回间，桌上的外卖已经扫除了大半。两人都是习惯速战速决的类型，说话也并不会减缓吃饭速度。
瑞德透过玻璃门，看见两人，正踌躇着想要不要提醒他们一声聊天与吃饭速度过快造成的胃病隐患的七个潜伏阶段，就被其他人眼疾手快地请到一边扯开话题。
还在吃饭的两人丝毫不知自己逃过了一场大型科普。
眼见着绕了半天，还没进入正题，卡洛琳挑了挑眉：“你们到底想问什么？”
其他人故意空出空间来留给他们两个也做得太明显了，她就是想装作没看见都没办法。
再加上前段时间其他人明显有背着她八卦什么——左右肯定跟她有关，现在推出杰克来，必定是套话来了。
杰克咽下最后一口意面，寻思着话说到这个份上也避不开了，干脆老老实实交代，还顺带把自己摘了出去:“他们只是好奇你和你的熟人们。”
卡洛琳：“…………？”
卡洛琳一脸茫然。
卡洛琳努力回忆。
卡洛琳满脸不解。
她能想起来最近的一回碰见熟人还是马特，不太确定地开口:“他们说的是马特……？我小时候跟他有过几面之缘啊，又不奇怪。”
杰克悠悠地说:“对于久别重逢的儿时玩伴来说，他的态度也太熟捻了。”
卡洛琳噎住了。
他们说的马特就是在纽约这起案子中遇见的律师。unsub给自己事先找了一个替罪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这个无辜的人拒绝接受罪名，并要求律师到场。当对方戴着墨镜的律师匆匆赶到时，第一反应竟然不是问自己的当事人在哪，而是对着给他指路的卡洛琳诧异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出于工作原因两人没有细聊，但事后马特给她留下了一张名片。
这个发展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很正常的。但她的同事们都是观察力极强的侧写师，自然能察觉到诡异之处：律师视力有损，是怎么时隔多年直接就能通过声音确定那就是过去的玩伴的？
“我也不清楚，也许他对我印象深刻呢。”
……总不能说是遇见过对方夜巡吧。
“那布鲁西宝贝呢？他的那一声招呼你还上了个哥谭头条。”
卡洛琳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寒颤，无论多少次都还是没办法把布鲁西宝贝这个混号和城市传说蝙蝠侠联系在一起，加重音节强调:“好好说话！”
“好的，是韦恩先生。”杰克不能理解她的纠结点，但还是从善如流的改了称呼。
她扶额:“他的助学基金会资助过我，作为资助对象我有上公司拜访过几次。韦恩集团的CEO有意想要招揽过我，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熟悉我的脸吧。”
这个理由在明面上是完全成立的，她说出口并不担心。毕竟这听上去毫无破绽，起码比异世界来客这个理由要可信多了。
杰克眯了眯眼睛，但这到底是个人隐私相关，他咽下了疑惑，转向其他对象。
“那格雷森警官？”
上个月去布鲁海文查案，在追捕凶手时卡洛琳被unsub击中了防弹背心，格雷森警官顿时脸色一变差点扭断了对方胳膊，之后也是嘘寒问暖对她格外关心。
“我被调到布鲁海文警局学习过，格雷森警官曾是我的直属上司。”
迪克并未公布自己是布鲁斯养子的身份，卡洛琳自然也不会在其他人面前戳穿他。她张口就来面不改色，心里想终于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躲着侧写师走了。
这个理由也堪堪能解释。杰克狐疑地看了卡洛琳一眼。
“那些超级英雄？”
知道经常来约饭的两人肯定是瞒不过其他人的，但这并不是不能说的内容，其他人那些弯弯绕绕的原因也能用他们俩打掩护。这样想着卡洛琳开口说得很轻松：“我和快银还有绯红女巫是青梅竹马，其他人也是通过他们见过一两面。”
杰克：“………………哇哦。“
卡洛琳：“我没说过？“
杰克：“绝对没说过！“
他仍不死心：“那巴里警官呢？他在中心城任职。”
“他教导过格雷森警官，是他的长辈，我也有幸受过他指导。”
巴里不知为何突然身上一冷，险些把手上的外套丢到了在地上。
“泽维尔教授？”
“我发小的老师。”
查尔斯在上楼的时候突然笑了一声，吓得推轮椅的汉克差点松了手，虽然得到了对方“只是突然想笑了”这样的答复，但仍然觉得心里毛毛的。
“那位艾琳小姐？”
“单方面认识的关系……我想。”
“普林斯小姐呢？”
“……韦恩先生的追求对象，我撞见过他们约会。”
卡洛琳差点咬到了舌头，戴安娜与她身份的交集也只剩布鲁斯一条线了，她胡诌了一个理由，只希望他们两人不要介意。
她为了应付杰克，几乎是绷紧了神经还佯装无事，正想结束这回答环节，却被他最后一个问题打断了。
他问:“那琼斯先生呢？”
她花了一点时间回忆琼斯先生是谁，然后才反应过来那是杰森的某个假身份。她第一次随队出差，刚好偶遇他出任务，最后这人还帮忙作证敲定了犯罪者的罪行。
与其他家人关系稳定后，杰森搬到韦恩大宅里住了半年，后来实在忍受不了每天都会发生的兄弟战争，还是搬了出去，只不过每个月都会回大宅住几天。
他习惯了四处漂泊，与任务赛跑的日子。拿着一打假身份和安全屋的钥匙天南海北的跑，有时候不见音讯一段时间，回来留下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当做伴手礼，轻描淡写地说去了趟太空。卡洛琳换手机时总存着一个号码，那是杰森最常用的手机号，但通话和短信来往都是隔三差五有一回，那次的偶遇着实是一个惊喜。
她差点想恶趣味地来句这是我的养父，不过……
“怎么会提起他？我和这人也是第一次见面啊。”卡洛琳耸了耸肩，“飞机快到机场了，准备走吧。”
杰克没说信还是不信，总之应了一声，没有继续问下去了，实际上他今天问的内容已经够超出的了，也亏得他俩还能聊下去。
回到匡提科后，卡洛琳跟着摩根去办公室例行谈话。
杰克刚在座位上坐定，邻座的同事一推桌子，转椅在力的作用下移到他旁边，他小声问:“所以到底是什么情况？”
没有人说话，但周围人的眼神都若有若无地飘了过来。
杰克沉吟片刻，用食指扣了扣桌面，一脸严肃。
“她啊。”
“……能搞到美国队长的签名。“
在众人的嘘声和夹杂的惊喜声音中，杰克笑得及其无辜，心想：既然她不想说，那还是让秘密继续成为秘密吧。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无责任番外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