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无责任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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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经有对谁说过我爱你么?”已经取得了拍摄许可，在大学校园里随机采访路人的油管博主把话筒对准了卡洛琳。
“……今天是情人节，或者是其他我不知道的节日么？”她反问。
“不不不，但这个问题也不一定非要是情人节才能问吧？”博主笑了起来，“我猜，莫非你的答案是ZERO?”
卡洛琳拽了拽单肩包带，在脑中快速过了一遍，发现确实如此，淡定点头肯定了对方的猜测。
“不会吧！家人?朋友?爱人?一次都没说过么?”为了视频效果刻意夸张语气的博主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三分真七分假。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到这种问题。卡洛琳没忍住反思了一下，也觉得奇怪，自己并不是一个沉默内敛的人，习惯直白地表达想法，也不吝啬于展现内心情感，但她确实不曾对某人说过爱。不是难以启齿，只是……最终她收回思绪，耸了耸肩:“我们从不谈论这些。”
很快结束了视频拍摄的博主关掉了收音设备和镜头，向她告别，但似乎是对她有了什么奇怪的误解，走之前再三鼓励她去尝试告白。
卡洛琳:“………………”
卡洛琳:“。”
她今天的课在上午就结束了，中午约了旺达和皮特罗姐弟俩吃饭，他们都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也不想在太正式的场合被约束，干脆约在地址比较偏僻的快餐店见面。
自从这俩人加入复仇者联盟之后行踪开始变得飘忽不定，约饭的行程也放过好几回鸽子，他们上一次一起吃饭好像都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
不过卡洛琳也在准备各种考试，忙得无暇分身，不是旺达说起都没反应过来居然已经隔了这么久了。
卡洛琳想了想，很诚实地说:“因为你们的动态发得很勤吧……尤其是你，彼得，你是长在互联网里了么?”
她自己是不怎么使用社交账号的人，基本就只加了少数熟悉的人，前任监护人们不怎么会发动态，提摩西倒是会发——转载的公司通知，布鲁西花花公子限定表演就不说了，初次之外就全部都是皮特罗的刷屏……虽然没有很明确的地点信息，但对她来说，能看出来的东西太多了，即使没有刻意去分析都能大致清楚他们这一天到底做了些什么。
皮特罗不服气地吐槽她分明是社交习惯老年化——
“空的。你什么也不发！”他点着手机屏幕强调。
“旺达……”
无辜被cue的旺达冷静地说:“得了吧。彼得把我的份都一起发了，就别算我了。你今天怎么来迟了?”
“路上遇到了街头采访。”卡洛琳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姗姗来迟的原因，她在路上就提前发了短讯，但没细说。她以为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但没想到俩人对访问内容都意外地感兴趣。
“一次都没说过?”
“一次都没说过。”
她和旺达面面相觑。
旺达表情很复杂:“就算是和约会对象?就算是和you know who?我感觉你并不是会在这方面羞于启齿的人啊，更肉麻的话说出口你也脸色都不会变一下。”
“……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么?”卡洛琳默了一下，“喜欢和爱还是不一样吧。后者总感觉需要十分的慎重，确定性和恰当时机总是不能两全，所以无法轻易说出口。”
皮特罗盯了她好一会，幽幽叹了口气:“在这种地方你倒是很较真。”
卡洛琳开始表演较真了:“我知道你们姐弟感情深厚，但你会在平时对旺达说我爱你么?”几乎是话音刚落俩人就露出了扭曲的、想要呕吐的表情。
“免了！”他们说。
卡洛琳狂笑了半天才在某人的瞪视中找回了表情管理，勉强借喝水的动作藏住笑意，这一瞬间，她福至心灵，认真又不认真地开口说:“如果我说我爱你们呢？”
说出口的一瞬间她甚至是怀揣着一种非常新奇的心情，希望被知晓，希望得到回应，希望自己看上去足够从容……卡洛琳开始有点理解博主说的话了。
事实证明突然袭击的杀伤力是非常高的。一时间三个人都像是被定住了，卡洛琳犹豫着要不要顺势带过这个话题装作无事发生，旺达猛地踩了皮特罗一脚，像是才回过神来：“哇……哇哦。”
“很狡猾。”她做出了评价，虽然这么说着但是笑得很灿烂，“不过我也爱你，亲爱的。”
然后又踩了皮特罗几脚。
卡洛琳：“……？”
她俩的视线都集中在某个从刚刚开始就一言不发的人身上。
皮特罗：“……………………”
皮特□□嘛。我还在做心理建设。”
卡洛琳诚恳地说：“其实你说已阅我也觉得没什么……”
“不行！我很快就能说出来了！”皮特罗大声反驳，然后声音越来越微弱，几乎难以被听清，“婚假很难请的…………”
卡洛琳在对面只是看着都感觉皮特罗的脚快被踩肿了！
最后还是没听到这人在说啥的卡洛琳愉快的结束了中午的聚餐，在旺达的友情建议下给短讯列表都发了一条特殊信息，然后几乎是在十分钟内手机响得快去世了，耐心地挨个回复诸如“是本人，没有被绑架”、“不是大冒险，不是节日，也没喝醉”、“可爱颜表情”、“没有想买的东西”、“真的是本人”等等等等。
几乎半个下午的时间她都花在回复短讯上，某种程度也让她忍不住再次反思自己在这方面到底做的是有多欠缺……然后，在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她接到了一通意料之中的来电。
“你被绑架了？”对面那人开头就毫不客气地说。
她没忍住笑出声来：“大概是吧。”
卡洛琳踢掉拖鞋，几乎是整个人蜷缩在沙发里，漫无目的地开始闲扯有的没的，话题跳跃度极高，也亏得对面能跟得上——但无论如何，她知道他会听的。然后她说到今天发生的事，对方也差不多明白事件的起因了，在电话那端闷笑。
她也知道自己像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一系列行为像是一个小孩在认识的每一个人面前兴致勃勃地展示自己的新玩具。
“我只是缺乏时机说出来！现在就是那个时机。如果错过，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才有勇气能说出来。”
“你一直都拥有那种勇气。”
“可能？“卡洛琳觉得并不是这样的，但她也没有明确反驳。此时她几乎能想象出对方说这句话时的表情，他也能明白她的潜台词，他会知道接下来自己想要说什么吗？他会露出什么表情呢？
如果现在能见面就好了。卡洛琳发散了一瞬间，嘴上却说：“人的想法是很容易被周围影响的。”
“嗯。”
“受暗示性是人的心理特性。重复提起某一行为，即使没有刻意去记，但大脑也会在后续产生想法中留下一定暗示，驱动对方去那么做。”
“你想说自己受到了暗示？”
“积极暗示。也许吧。”
“…………这个回答方式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都说了你不要什么都跟着学！”
“你要不要猜一下我想说什么？”
“不。我就知道，你别——”
“我爱你。”
“………………”
卡洛琳很努力压住声音中的笑意，她知道如果被听出来，对方一定会恼羞成怒，但是她的努力似乎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你真的不擅长应对这种场景，对吧？”
对面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卡洛琳丢掉手机放声笑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她很有诚意地双手合十向虚空中拜了拜，她想：明天我一定会打电话去道歉的。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无责任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