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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稔恶不悛 ...

  •   两年多过去了。进入二十一世纪后,改革开放的春风,也温暖到了八荒之外的西山坡村。政府投资与地方集资修了一条三米多宽的公路,经过乡里到县城。
      途径的天桥也扩建成三米多宽,能过人力车了。不过还是摇摇晃晃的铁索桥。
      村委会里通了电话。李泉爹已是雪鬓霜鬟,这两年多来他老了许多。除了村上的事情要操心,还要忙家里的一摊子。
      李泉的娘为儿子的事急出了疯癫病,生活不能自理。成天披头散发的在外边喊泉儿。见了人就说“我的泉儿过几天就要到家拉!”乡亲们很同情这一家人的遭遇,能帮忙的都想帮一把。
      雅娃除了上山采药,出诊之外,就照顾三个老人。
      她很不放心李泉的娘。经常把她找回来,做点新鲜饭菜给她吃。帮她洗洗脸,梳梳头。
      倪大伯焦心劳思,眼看着女儿二十三.四岁了,还是寡女单身。
      雅娃是他的心头肉,他不忍心看到女儿荒废终身,衾寒枕冷的过上一辈子。但每次劝女儿另找婆家都被拒绝。
      雅娃与爹说“李泉哥没了,就让我一辈子守着你们几个老人吧。以后不要再提这类事,免得我不好受。”
      乡亲们也曾来给说过亲,都被她一一辞避。她觉得能拌着这美好的回忆到永远,就是幸福。

      王财贵用他丧天害理得来的钱,酒池肉林。独自在厢屋里开怀畅饮,烟茶享受。就连他那上梁不正的爹也占不上一点腥味。
      说起他爹,也是个游手好闲,昼伏夜游的三只手。庄里人都防他几分,平时也不怎么与他答话。
      王财贵的娘跟他一辈子,吃尽了苦头。没早没晚的埋着头忙里忙外,稍不如意就挨他一顿打骂。
      他那爹在院里闻到酒肉香,馋的来回晃荡。故作咳嗽几声想让儿子开门,好进去吃一点。可他那儿子始终装着听不见。这也是他王家祖宗上遗传下来的品质。在庄里老一辈上就传为笑谈了 。
      有了公路后,王财贵买了一辆摩托车。三朝五日的往县城跑,游蜂浪蝶于酒吧.舞厅。
      在县城里,他鸠集了一帮油头光棍,地痞流氓。街头巷尾的狂三诈四,榷酒征茶。丢不下他那丑类恶物的本
      性 。
      三伏天的一个晌午,炽热蝉喘,一丝风没有。王财贵在庄口小卖店柜台上喝酒。
      酒酣耳熟时,正与掌柜白话着他在大城市里的花天酒地。正巧遇上雅娃搀着李泉娘从身边路过。
      见雅娃杨柳宫眉,玉润冰清,他垂涎三尺。那啃猪蹄的油糊糊的嘴,傻张了半天。
      他撂下手里的酒瓶子,迷迷荡荡的迎了上去。淫心匿行的目光,鹰瞵虎视的盯住雅娃那单衣短褂的身子。
      阿谀奉承的说“雅娃,这大热的——天,你不能出来!要是热——坏了身体怎么办。以后有什么事—事情跟我说一声,我来帮你。”
      说着,他那手就捞向雅娃的脸“看你——脸上的汗,都......”
      雅娃立即推开他的手,她厌恶的看着这酒气熏天,衣衫蓝缕的王财贵,强拉着笑脸说“没事的,你喝酒吧,我们还有点事情,得先走了。”
      王财贵仰着猪肝色的脸,朝她们的背影摆着手。
      他打着酒嗝,醉晕晕的迷糊着小眼自语道“多——水泠的姑娘啊!早晚都跑,跑不出我的——手心。”
      说着转过身来,又向柜台踉跄去。
      说也奇怪,就在这时天色突然阴沉下来,狂风旋转,雷声轰轰,接着就下起大雨来。
      雨水从柜台前的屋檐上流下来,滴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滴答......的响声。
      听到这屋檐滴水声,王财贵又想起了李泉来。
      “好一个糊涂蛋的李泉,竟然指望这屋檐滴水声能给他送信回来。”
      想到这,他突然嘿-嘿-嘿嘿嘿嘿嘿.......的大笑起来。他笑的弯腰捧腹。
      掌柜的感到纳闷,问他笑什么?
      他指着那屋檐滴水摇了摇头,没说话还在继续笑。
      那笑声使掌柜的浑身起鸡皮疙瘩,那笑声使掌柜的丈二和尚.弄不清是怎么回事。
      过了几天,正巧赶上王财贵的娘来小卖店买盐,掌柜的就把这事唠给她听。
      谁知他娘也说“这孽子每逢下雨天,听到屋檐滴水声就笑个没完。”
      打那以后,这希奇之事就在庄里传开了。
      有人说“真是醉酒丑态百出,这王结巴又别出一格!”
      晚饭时,雅娃坐在爹身旁,边吃饭边给爹扇着扇子。
      她问“爹,你说王结巴每逢下雨天,听见屋檐滴水声就笑,这事蹊跷不蹊跷?”
      “发酒疯贝”爹头也没抬的说。
      “不是那么简单”雅娃生疑的说。
      爹的目光转向女儿“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雅娃柳眉剔竖说“第一,我总感觉到王结巴这笑,与李泉哥的死有关系!第二,王结巴子曾经和我说过,说他有八万多块钱,让我嫁给他享轻福。”雅娃自信不疑的接着说“就评他那种好吃不做的人,是绝对不会存下八万多块钱的!”
      雅娃爹听了这话低头寻思,觉得女儿的判断有道理。那凶神恶煞的王财贵,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
      再说,他回来的头天,就下了一昼夜的雨!会不会就在那天夜里.......!?
      雅娃爹连想着王家父子都是坐吃山空的人。那酒囊饭包,贪吃懒做的王财贵,有一个钱要用两个钱。六年时间里,就凭他自己,无论如何也余不下八万多块钱?
      他低头不语,也觉得王才贵形迹可疑。
      过一天,倪大伯父女特意为这事找李泉爹碰头。谁知李大叔早已对王财贵嫌疑在心,并已经在洞察证据。
      现在又听雅娃说起八万多块钱的事,更是疑云满腹。
      他慎重说“一定要把这事悄悄的套出个眉目来,但眼下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三人同心敌忾,决心在神不知鬼不晓中把这事弄个水落石出。

      荒无人烟的大山里,霉湿闷热,树静蝉喘。
      雅娃背着背篓,弯腰掘着镐头正在刨药草。汗水从她额头流下,把那腻红的脸儿润的特别的晶艳。
      她直起腰来,个性的一抿上嘴唇一伸下嘴唇,往自己脸上吹了口气。帖服在脸上的秀发被吹的飘拂起来。
      她感觉这样凉快了许多。
      因为上山采药踏荒,她穿的长袖粉色小褂被汗的透湿,紧帖着那风姿绰约的形体。使人一见生怜。
      王财贵在县城恋酒迷花,鬼混了几夜。正骑着摩托车回家。
      过了天桥不大工夫,他发现不远处有动静。停下车来,鬼鬼祟祟地猫了过去,想看个究竟。
      他轻轻的拨开灌木丛,梗着脖子,两只小眼顿时发直;
      咫尺之处的雅娃,正低头用毛巾擦着身上的汗。她的小褂已经撩起。那细腻白嫩的腹部和丰满挺勃的紫红乳罩,使猥亵成性的王财贵不停的伸着脖子吞咽着口水。
      王财贵脸上的横肉在阵阵抽缩。认为这又是天赐良机。
      他鹰瞵鹗视的盯住没有丝毫防备的雅娃,突然呼吼着象饿虎扑羊似的扑了过去!
      被扑倒的雅娃在尖叫,她被这恶魔的袭击吓的魂飞魄散。
      “美人——我,我做梦都在想你,你——。”一股热烘烘的,使人作呕的口臭扑向雅娃的脸。
      雅娃清醒过来,知道事情不好,她奋力反抗。可是很难摆脱身上那兽性之势的王财贵。
      她磨动了几下身子,却把身体磨进了一道干涸的小水沟里,正好三面卡住雅娃的身子,使她的身子一点动弹不得。她心惊胆颤,两只手死命的抓向那张狰狞的嘴脸,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
      面色苍白的雅娃,已是筋疲力尽。绝望又恐惧的哭喊“求求你放开我啊-!”
      放僻淫佚的王财贵听不进这话。他呲牙舞爪,残忍暴虐的撕开雅娃的小褂和胸罩。脸上的肌肉在激烈跳动。气喘如牛,喷着恶臭。肮脏的垂涎四下飞溅,沾污着她那朱唇玉面和玉清冰洁的身子。
      无助的雅娃在吁天呼地,那荒忽的大山,也在为她重复着这求救声,但却无人听到。

      雅娃扑在爹的怀里大哭。倪大伯看着雾鬓风鬟,衣衫蓝缕的女儿,心如刀绞。
      他受不的这榆次之辱。突然,推开怀里的雅娃,操起门后的钉耙就要去王家拼命。却被涕泗交颐的女儿死死的拽住。
      女儿抽抽噎噎的求爹“先不要在庄上声张这事。”
      倪大伯鼓睛暴眼,把钉耙狠狠的摔在地上,耙头掘翻一块地砖飞溅到屋角。
      他痛不欲生,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话“丧天害理的畜生,我与你不共戴天!”
      被凌辱的雅娃,觉得对不起死去的李泉哥,她无地自容。一心想死。
      多亏可怜的爹,昼夜守在她身旁,劝导她不能如此轻生。
      爹说“孩子啊,李泉的死很可能与王财贵有关系。你一定要查出眉目,把他绳之以法,让他罪有攸归。这才是你报仇雪耻的好办法,也是你必须做的头等大事啊!”
      提到李泉哥的死,雅娃仿佛听到王财贵在屋檐滴水声之下,那阴森森的笑声。
      她的那种直觉又一次闪过脑子;“李泉哥是被杀害的!!杀人凶手就是王财贵!”
      她豁然省悟过来,抹去眼泪立下决心,誓死不渝,一定要把这事弄清楚,让王财贵受到法律的严惩。
      为李泉哥报仇,也为自己雪耻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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