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孤城》纪辞微

15、大名一脚直球

　　十五
　　“火影”的名号最终还是落在了柱间的头上，就任仪式之后，大名就离开村子回国都。那天下着雨，久未露面的风晚撑着雨伞跟着斑去送行。淅淅沥沥的雨将整个村子笼罩在一层雾气里，她安静地站在斑的身后，似乎要溶进这一派水彩样的风景中。
　　大名登上马车前发现了她的身影，想着要同她说说话：“这几天都没怎么见到风晚啊，太忙了吗？”
　　众人的目光都落到她身上，斑错开身子好让她与大名说话。风晚笑笑：“大名陛下觉得这些日子的饭菜可合胃口？”
　　大名稍稍一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回答：“嗯，还挺好吃的。”
　　风晚便说：“这几天就是我在负责准备呀。”
　　大名恍然大悟，哈哈大笑：“好，很好。以后谁娶了你可真是有福气。”说罢看向了扉间，突然就发现他们俩站得好远，“不过你和扉间又吵架了吗？”
　　众人不明所以，只有风晚蓦地紧张起来：“……不，这……”
　　大名举着扇子以过来人的语气道：“没关系，不用害羞，年轻人嘛，这会儿都吵完了结婚之后就好啦。不过扉间也要多哄哄风晚才对哦，男人嘛，总是得让着女人的。”说罢还眨了眨眼睛。
　　风晚脸都要裂了。
　　那头扉间几乎是从嗓子里憋出一个“好”。
　　大名愉快地坐进马车：“都不用送啦，回去吧。”
　　烟雨蒙蒙中，华丽的车驾辘辘走远，没入深绿的背景中，随行的忍者们散落在周围保护，只有还留在村口的一群人宛如雕塑般静立，沙沙的落雨声只衬得一片寂静。
　　“这怎么回事？”斑的语气无尽愕然，他总算回忆起了那天的噩梦。
　　“大名什么意思？”柱间语带激动，感觉收到了意外之喜。
　　风晚的伞檐压得低低的，扉间难得尴尬，知道内幕的忍者们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自己不存在。
　　斑觉得太阳穴一疼，他抬起手挥了挥：“都散了吧，我和风晚先回家一趟。”
　　柱间被水户轻轻一撞也反应过来：“哦哦是，这几天辛苦了都放两天假吧。走走走扉间我们也回家。”
　　两边拖着“当事人”飞快地就走了，勉强建出个样子的木叶村大门又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斑脚步飞快地走在回廊上，踏得木质的地板“咚咚”的：“虽然之前你保证过，但到底瞒了我什么事？大名怎么会问出这种话？结婚？扉间？你们在国都究竟遇上什么了？”
　　风晚收了雨伞恹恹地跟在斑的身后，目光落在屋檐外纷纷的雨丝上：“其实没什么啊，为了解决危机而随口说的话。”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斑拉开书房的门，风晚踱进去，他就“哗”一下把门给合上了。
　　“我们从国都回来的时候大名问我有没有结婚，让我考虑考虑他的儿子，也就是火之国的世子。”风晚坐到坐垫上，颇为无辜地望着斑。
　　“……所以你就说你跟扉间在一起了？”
　　“否则还能怎么办？要他一直惦记着我吗？”
　　斑也坐下，眉头微皱：“可大名并不想让忍者参与国政啊，如果你真的嫁过去，那有些事情就变得不可避免了。”
　　风晚撇撇嘴：“谁知道呢？虽然世子顶着这个继承人的名头，难保他的兄弟们没有想法，娶我就是个保险和威慑。而且大名只是不想忍者参与国政，并不代表他没有对外的野心啊。兔死狗烹的事情在高层那里不是最常见的么？更何况现在村子的大权又在千手的手里，到时候里外联合慢慢削弱我们的影响力再容易不过了。”
　　斑的脸黑了几分：“你说得很有道理……但你想没想过大名今天还提了你随口胡诌的事就证明了他对你的归宿上了心？”
　　“那我能有什么办法？”风晚苦着脸，“我以为这事儿过了就过了，也没想过他居然还记得，还在这么多人面前提这一茬。难道我真要跟扉间结婚吗？那不如杀了我算了！当然，杀了他也行。”
　　斑摸了摸下巴：“这两种方案都不太现实……”当初柱间宁愿自杀都不愿意杀了他弟弟，更不用说现在了。啧，早知道那会儿就该逼他把扉间杀掉的！现在晚了。反正说什么他都不会把风晚嫁给千手扉间的。“不过这件事可以暂时拖拖，倒也没什么大碍，以后再做打算吧。”
　　风晚沉默了一会儿，只得无力地点了点头，自己作的死，跪着也要作完，就暂且看着吧。
　　这头风晚面对的只有斑一个人，而隔壁，扉间面对的是大哥和大嫂两个人的盘问。柱间显而易见地高兴：“虽然看起来你们水火不容的，没想到居然已经偷偷摸摸谈婚论嫁啦？怎么都不告诉我呢？”
　　水户白了他一眼：“这一看就是假的，你别装傻了！”
　　柱间摆摆手：“可我们完全可以把这事儿变成真的啊，风晚哪里不好吗？挺好的。千手和宇智波联姻，这再好不过了！”
　　“这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吧？”水户觉得不靠谱。
　　“你不记得上回传信回来可说风晚要被扉间拐走了？怎么想扉间还都是主动的那一方呢！”
　　“倒也是这么个情况……”水户沉思起来。
　　扉间嘴角抽搐：“大哥，大嫂……”如果说之前还有点儿凑合凑合的可能性，那现在就是完全不可能了，因为火影的事情，风晚算是恨透了他。斑一直都不喜欢他，更不可能让他们结婚了。而且这明明就是随口扯出的东西，还真能因为大名这一茬而被迫付诸现实吗？扉间不由得思索起大名这么做的原因，难道是为了借由千手来限制宇智波？倒是很有可能，那之前呢？是想利用风晚做什么吗？
　　“……要等也要到明年春天了吧？”
　　“要么就先商量着定下来？中间的时间足够准备了。”
　　等扉间被吵得回过神，他大哥大嫂都已经规划到婚礼的时间了！再不阻止一下他们现在就可能去提亲，怕不是会被斑揍出木叶。头疼地按住额头，扉间道：“大哥，别再提这件事了，不可能的。因为上次在我跟你说的那些话，我和她已经彻底闹掰了，只是没告诉你而已。就这么拖着吧，拖到大家都忘了这回事就好了。”
　　柱间和水户的热烈讨论被打断，他愣愣地转过头：“扉间，你为什么总要这么看宇智波呢？斑是个善良的人。何况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喜欢风晚吗？不觉得可惜吗？”
　　扉间无声地叹了口气：“大哥，你对斑总是抱着一厢情愿的期待，他已经不是你少年时的挚友了。宇智波一族的事，我肯定比你看得清。而且我哪里喜欢风晚了？”
　　柱间稍稍沉默了一会儿，笑了笑：“好吧。但我还是希望扉间你能换个角度去看他们……你和风晚的事情，就依你的吧，到时候我会跟斑好好谈谈的。”
　　扉间松了口气：“好。我还要事要处理，先走了。”
　　木门“咔嗒”一声关上，柱间和水户对视一眼，她轻声说：“看来你的期望要落空了。”
　　“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
　　“不过你真的觉得他们俩合适？”
　　柱间哈哈一笑：“合适，怎么不合适。扉间的情绪除了风晚谁能调动？一起工作了那么久，默契也有啦，互相也了解啦，除了她，没人更适合我这个弟弟啦。我也希望能借此化解扉间和宇智波深深的芥蒂。”
　　水户不甚赞同：“扉间是个不愿意低头的，风晚她也是这么个性子，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他们俩之间的矛盾就不容易解决。”
　　“所以得有人低头啊，你猜猜谁会先迈出这一步呢？”
　　“……就怕他们就这么僵着。”
　　“不是还有我们嘛。”
　　——不过这个头貌似还真没有人低。

作者有话说

　　一直很想吐槽柱间的粉丝滤镜，但是如果吐槽他岂不是相对于吐槽我自己？毕竟我在看斑爷的时候，滤镜有一米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