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无止息旅》莫道安

91、刀剑乱舞（3）

　　秦不簌在这个世界是世家少主，但父母双亡，叔叔掌家，衣食无忧却也被往废了养。时之政府与各大世家有交易，在「刀剑乱舞」计划开启后，他的那位叔叔就把才十岁的秦不簌送去当了审神者，美其名曰为了历练家族的继承人。
　　但五年后归来，对外界一无所知的少主还能不能得到支持就不一定了。
　　时政的人很是头疼，雇佣这么一个混进短刀里都毫无压力的小孩子……emmm算了算了，大不了开个花丸给他。
　　秦不簌仰着头看他将要生活五年之久的本丸，这是片独立的空间碎片，占地极广，也有日月星辰，四季变换，由审神者的灵力强弱决定能否自如掌控。
　　他第二眼看到了山上的万叶樱，高大无比，还未盛放，只有干巴巴的枝条。
　　然后他的目光扫过本丸的日式建筑，就落到了狐之助的身上。
　　狐之助对这个可怜的孩子很同情，看着他面无表情的精致小脸，不由急忙道：“审神者大人，这就是您的本丸了。接下来，请选择您的初始刀吧！”
　　秦不簌伸出手，撸了把小狐狸式神，对它的话做出了反应。他慢吞吞的点了点头，选择了山姥切国广，没有立即唤醒，而是礼貌的请狐之助离开，他软软的表示自己知道程序。
　　“但是，规定……”狐之助不知所措。
　　秦不簌就默默的盯着它，苍白的小脸似乎阴郁了些，眼眸暗沉沉的。
　　狐之助被看的竖起尾巴，迅速的联络了时政，得到指令后飞快的撤离了本丸。它抹着眼泪冲向了工作人员的怀抱，描述起了大家族无依无靠的嫡子被恶毒叔叔欺压成寡言自闭小可怜的脑补剧情。
　　小可怜秦不簌费劲的抱着打刀，走到庭院里，把打刀放到了走廊上，才唤醒了对方。
　　“我是山姥切国广，受足利城主长尾显长的委讬所打的刀。……是山姥切的仿制品，但是，我才不是什么冒牌货，是国广的第一杰作！”
　　樱花瓣飘落在秦不簌的眼前，他看着这振打刀，小声地说：“嗯，你长得好看，说什么都对。”
　　山姥切国广下意识的想反驳，他羞恼的看向自己的审神者，然后将出口的话咽了回去。这是个很漂亮的男孩，看起来还不到十岁，他穿着华贵柔软的白色狩衣，乌黑的发丝随意的束在脑后，看着人的目光专注而又认真，似乎你就是他的一切。
　　山姥切国广注意到了审神者苍白的脸色，紧抿的唇，他顾不得再害羞，请对方去休息。
　　秦不簌乖顺的点头，主动牵住了打刀的手。
　　山姥切国广茫然的看着他，又看了看还不熟悉的本丸，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初始刀，本丸里只有他和审神者。
　　作为刀剑付丧神，理应为审神者服务，何况还是亲密的初始刀。
　　山姥切国广轻轻的握住了审神者的小手，忽然觉得有些开心，他是需要认同的刀剑，而审神者的娇弱让他有了用武之地，掌心的温暖也让他变得有些奇怪。
　　他不自在的带着审神者在本丸寻找休息的地方，然后来到了锻刀室。
　　“……”
　　山姥切国广茫然自己该不该履行初始刀的责任，请审神者大人锻刀。他觉得审神者那么小小的一只，看起来状态又不太好，应该先去休息一下。
　　秦不簌轻巧的挣开了手，道：“被被知道什么叫欧皇吗？”
　　山姥切国广从被唤醒就一直处在茫然状态，他不知道什么叫欧皇，甚至不知道被被是谁。
　　秦不簌得不到回答也没关系，看了眼两个刀池，小手一挥用999资源填满，然后出现了锻刀时间，一个是3:20，一个是3:00。
　　加速符拍了上去，两个付丧神纷纷飘花化形。
　　“我是鹤丸国永。因为打造于平安时代(8~12世纪)，活到现在侍奉过许多主人。嘛，就是说我相当受欢迎的意思呢。……只不过呢，因为想要得到我，又是挖了墓，又是从神社把我偷走什么的，实在让人不能接受啊。”
　　“曾经存在于阿苏神社的宝剑，不知现在为何出现在这里。萤丸，参上！”
　　相比于热爱搞事的鹤丸，秦不簌更喜欢天真无邪的大魔王萤丸。不过并没有表现出这一点，他站在山姥切国广的身后，拽着他的被单怯生生的看着新生的付丧神。
　　鹤丸国永眼睛一亮，对自家审神者竟然是个小孩子来了极大的兴趣，他笑了两声，发挥最大的机动把审神者一把捞了过来，然后抛高高，“哈哈哈，被吓到了吗？抱歉抱歉。”
　　山姥切国广懵逼的看着这一幕，恐慌蔓延到心底。他作为初始刀竟然没能保护好审神者？！
　　“嘿嘿，我也想和审神者玩啊。”萤丸挠了挠头。
　　审神者从空中落下来被鹤丸接住，随后秦不簌紧紧的抱住了鹤丸的颈处，受到惊吓后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正控诉的看着搞事情的鹤丸国永。
　　“这可是表达欣喜的方式哦，”鹤丸笑眯眯的，“代表着我很喜欢审神者。”
　　秦不簌瘪了瘪嘴，不跟他讲话，委屈巴巴的看向山姥切国广。
　　社交恐惧·山姥切国广收到了审神者求救的目光，他迟疑了一秒钟，站到了鹤丸的面前。
　　该说些什么呢？是先怒斥鹤丸国永的惊吓行为，还是先把审神者抱过来？抱着审神者会不会显得失礼？要不要提前请求？不对，我应该怎么组织语言？……山姥切国广默不作声，以冷酷的姿态强行抱走了他的审神者，在走了两步后还在想着各种问题。
　　“锵锵锵~大将，什么时候出阵呢？”
　　小个子萤丸背着他的大太刀追了上来，看着那个人类小孩从山姥切国广肩头抬起了脑袋，歪了歪头，慢吞吞地道：“就现在吧，萤丸单刀踏平函馆可以么？”
　　萤丸欢快地应道：“可以可以，那我就去啦！”
　　鹤丸国永也跟在后面，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秦不簌和山姥切国广。
　　山姥切国广终于找到了审神者的居所，放下了审神者后，他环视了一圈，决定先去打扫卫生。
　　秦不簌看着他勤快的初始刀，再看看他无所事事的初锻刀，说：“那么，其他地方的卫生就拜托给鹤丸了。”
　　鹤丸国永看了看偌大的本丸，是指……所有的地方都要他来打扫吗？
　　哈哈，他选择失智。
　　“作为平安刀，我的心态已经老了啊，咦？你是我的审神者吗？啊，不好意思，最近记忆力衰退得厉害，手脚也有些不听使唤。”鹤丸国永干脆利落的躺下不起来了：“唔，主殿，老人家做事容易闪到腰，还是等您再召唤几振家务刀吧。”
　　……
　　时政方面很了解秦不簌的处境，但同情归同情，仍是达成了交易，把年幼的小孩困在了美好的花丸。而秦不簌心性早已定塑，并没被养歪成自闭儿童，只为了应付那些人才装做沉默寡言安静可怜的样子。
　　当然，也依旧热爱修罗场。
　　自第一日唤醒了山姥切国广、鹤丸国永、萤丸三振刀剑，又由萤丸从战场上捡回了来派的爱染国俊和三条大佬今剑后，长达半个月，这个本丸都没能迎来第六振刀剑付丧神。
　　他暂时还没经历过大型修罗场，需要时间适应一下，比如，给正在挖坑的白鹤来一刀缓缓心情。鹤丸国永遵循人设搞事搞事不停歇，来派矮个子们武力值高又心大，吓不到还会被大魔王拎着刀追杀，他便瞄上了今剑和山姥切国广。
　　今剑依赖甚至贪恋着他睁开眼看到的审神者，那柔弱小巧还称不上少年的孩子让他心中莫名悸动。
　　他理所应当的认为是契约的原因。但这不妨碍今剑喜爱审神者，为此和山姥切国广争宠，明里暗地切磋了十几次。沉默又易自我厌弃的打刀竟也意外的坚持了下来，不愿意让出近侍的位置，以细心体贴为卖点牢牢占住了这半个月的近侍。
　　今剑撇了撇嘴，要不是鹤丸总是喜欢吓唬主人，哪轮得到不善言辞的打刀出众？
　　想到这里小短刀就不由委屈，他也想从鹤丸怀里抢主人啊，可他太低了，只能踮着脚打嘴炮，眼睁睁的看着山姥切把主人抱到了怀里。
　　哼！
　　拯救主人出鹤爪，当然会让羞怯温柔的主人有好感啦，可他个子低抱不起来主人，他也很绝望啊:)
　　今剑目光幽深的盯着山姥切的小腿，想砍。
　　鹤丸国永赶在短刀内心危险的念头付诸行动前出现，引来了三条大佬的目光。
　　“是这样的，主人今日要锻刀，令我来找你们一起去观礼。”鹤丸国永笑着说，然后就在怀疑的眼神中转身带路。作为近侍的山姥切国广有些茫然失措，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今剑鼓了鼓脸颊，对新伙伴的好奇让他也不由放松了些。
　　……
　　“啊啊啊——鹤丸国永！”
　　本丸内又一次被鹤先生玩的风生水起，无辜掉坑的短刀怒气冲冲的追杀着他。
　　红发短刀以感叹的语气道：“萤，真是热闹呢……”他看了看来派的房间，又将目光放到偌大的本丸，“可还是少了些什么。”
　　小矮子大魔王兴致缺缺，擦拭着他的大太刀，随口道：“少了手合的对手。”
　　白鹤哈哈笑着从他们面前经过，短刀的机动本是可以逮住他的，但今剑顺手把坑里蹲着种蘑菇的山姥切拉了上来，耽误了些时间。
　　萤丸眼都不眨的甩出大太刀，直直的插在鹤丸国永的身前，将惊吓鹤生生吓成了惊吓脸的白鹤。
　　“这可真是……”
　　鹤丸的话被追来的短刀堵回了嘴里。
　　在房顶上默默围观了全场的审神者等风波平静，只剩下来派刀剑后才顺着梯子爬了下来。红发短刀先发现了他，殷勤又担忧地道：“主人，您怎么一个人在上面？请别动，我来帮您！”
　　秦不簌乖顺的让短刀把自己带了下来。
　　因为环抱了审神者的腰的缘故，爱染国俊健康的肤色有些发红。
　　萤丸不解的看着他们，然后绿色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审神者，道：“我听到鹤丸说，大将要去锻刀，是真的么？”
　　有了半个月的观察与适应，秦不簌已经做好了扩大修罗场的准备，于是他在萤丸的问话后点了点头，露出小小的笑容，“萤丸也可以去战场捡刀啦。”
　　兴致缺缺的萤丸听到能出阵，下意识的摸向大太刀，然后摸了个空。
　　他不太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笑了起来。
　　“大将真是太好啦！”
　　……
　　来派二人高兴的出门开荒，顺便带走了搞事鹤。
　　今剑仗着机动优势占据了审神者右手边的位置，大胆的拉住了审神者的手，撒娇般的讲着鹤丸的恶行。小短刀有些得意的看了打刀青年一眼，却见对方为审神者端来茶水与茶点后，又默不作声的准备起了资源。
　　今剑：“……？！”
　　他不知道第几次意识到了山姥切的危险度。
　　尤其是看到审神者稚嫩秀气的脸上浮现出对山姥切国广的温柔与满意后。今剑深吸了口气，乖巧无害的喊了声山姥切，甜甜的声音让后者无端打了个颤。小短刀决定学习打刀的细心妥帖与贤惠。
　　是的，今剑这个时候，的确如此想的。而在三个小时后，他学习的目标又换了一振。
　　那就是掌握吃货攻略手册的本丸第一厨子——烛台切光忠。目睹审神者是如何被一顿饭攻略下来的今剑握紧了拳，双目喷火，再加上有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爷爷煽风点火emmmm真剑必杀了解一下？
　　空荡了半个月的本丸一下子迎来了十几位付丧神，审神者不锻刀则已，一锻就是大手笔。
　　来派和鹤丸国永带着几振小短刀回来后，险些目瞪口呆。萤丸眨了眨眼睛，准确的找到了他们家的监护人，嘿嘿笑着，向审神者报备完后就拎着昏昏欲睡的太刀前往手合场，终于找到切磋（挨揍）的人啦。
　　爱染国俊作为靠谱的短刀，将出阵的收获奉上给审神者，在一旁被烛台切皱着眉说教的鹤丸映衬下，他的模样极为可靠。
　　秦不簌摸了摸他的头，露出浅浅的笑容说：“真不愧是有着爱染明王的传承呢，做的很好。”
　　爱染国俊嚅嗫着，脸红红的，说不出话来。
　　一直注意着他们的鹤丸鼓起了脸，像鹤一般飞了过来，自然的单膝跪在个子低的审神者面前，微微低起头，“主人的摸头杀一定很舒服……”他的行为言明了三个字——我也要！
　　秦不簌眼睛里满是控诉：“鹤丸哥哥总是吓我……”不过他仍然将手落在柔顺的白发上，又捏了捏他的耳垂，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
　　白鹤面不改色的承受着本丸同僚刀的目光洗礼，苦恼似地语调温柔：“是主人太可爱了啊。”啊啊啊一边委屈一边偷偷摸他耳垂，不管是什么样的表情都萌化人心，对这样的主人他完全没有抵抗力，他可以！
　　压切长谷部尽责尽忠，冷酷的挡在试图把审神者抱进怀里的鹤丸身前，忍着青筋道：“鹤丸先生，请不要欺负主人年幼，就对他做奇怪的事情。以我压切长谷部之名，赌上一切守护主人的安全！”
　　鹤丸国永挣扎着捞了下秦不簌的衣角，和他隔着主控刀眨眼睛：“鹤是在陪主人玩呢。”
　　“不要带主人玩危险的游戏。”
　　压切长谷部特意警告了这振出名的爱搞事的太刀，然后跪在地上仰望着秦不簌，生怕大点声把小主人吓到，温柔轻声道：“主，快到晚膳时间了，我们先回天守阁等待一会儿。”
　　秦不簌沉默地与他对视，黝黑的眼睛亮着点光，脸颊显出个浅浅的窝，伸胳膊软软地说：“抱。”
　　压切长谷部宕机。
　　他不敢置信，在确定了主人是让自己抱后，从内心深处生出种荣幸之至的莫大喜悦感。主控刀激动难耐，小心翼翼的把娇小玲珑的主人抱在怀里。他有想过一瞬的公主抱，不不不太失礼了。
　　最终，也只是让主人坐在他的胳膊上，搂着他的脖子。如此亲昵的动作，简直死而无憾！
　　以梦幻机动著称的打刀慢悠悠晃回了天守阁。
　　夜色已深，天守阁里，接过近侍之位的压切长谷部铺好了床被，犹豫不决的看向年幼的审神者，他问道：“主，之前鹤丸先生有安排人守夜吗？”
　　五官精致漂亮的小孩乖巧的坐在台灯桌前，也许是光影的错落映在侧脸，使他看起来有几分晦暗低落。他抿唇又勾出小小的笑容，轻快地道：“没有哦，阿簌是大孩子了，要一个人睡。”
　　压切长谷部呼吸一沉，眼神瞬间暗沉起来，敏锐的察觉到小主人的异样。他对主人的事情无比在意，压低声音哄着道：“主人还小呢，一个人睡不会怕黑吗，就让属下守在外间。有任何事，只要主呼唤我，都会为您解决。”
　　秦不簌低着头咬着唇，想说话又不知道怎么说，半晌才轻飘飘地道：“可是，这太麻烦长谷部哥哥了，阿簌不想被讨厌。”
　　“怎么会有人讨厌您呢！”
　　长谷部激愤出口，反应过来后立即放柔了声音说：“为您分忧解难，是属下分内之事。”
　　秦不簌好似不愿再讲下去，就同意了他的守夜。躺进被子里，露出个小脑袋，他黝黑的眼睛看着压切长谷部为他掖被，道了晚安，然后走出门熄了灯。灯光暗下去后，他忽然扯了被子蒙住头，捂住嘴低低地笑了起来。
　　子夜时分，始终惦记着审神者的主控刀来到了门口，倚着门坐了下来，决定就这么守一晚上好了。
　　今天第一次见到审神者，和他曾经的主人完全不一样，是个漂亮可爱的人类小孩。他躲在萤丸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怯生生又好奇的看着新生的刀剑们。可是能一次性唤醒十几振刀剑，这个小孩子的灵力十分强大，和外表的柔弱不一样呢。
　　压切长谷部那时候就在想，怎么会让这么一个天赋出众的孩子独自来到本丸。
　　他偏过头，脸颊贴在冰凉的木质门扉上，总觉得听到了轻微的呢喃低泣。阿鲁金雷达启动，打刀默默站起身，动作小心的推开门，轻响过后，走到了床边。
　　借着清寒的月色，审神者灵秀稚嫩的眉眼不安的蹙着，嘴唇咬得发白，整个人蜷缩在小小的一角，环抱着自己。
　　“……不要，不要……丢下我……”
　　梦语模糊而断断续续，没有什么悲伤语调，只是像在跟什么人说话一样恳切。
　　压切长谷部听得心里难受，忍不住发誓道：“主，我绝不会丢下您的。”说完意识到审神者还在睡梦中。他轻柔的抚摸小孩紧皱的眉头，而似乎感受到了有人在身边，秦不簌眉眼渐渐舒展，小手搭在了打刀还没收回的手上。
　　压切长谷部感受到了莫名的重量，他根本舍不得抽回来，小心的将主人的小手握在掌心，就这么陪了他一晚上。
　　第二天，精神奕奕的主控刀申请值守寝当番。
　　秦不簌好似不知道昨晚的事，迷茫地道：“长谷部哥哥，我一个人睡可以的。”
　　压切长谷部不忍提起他的伤心处，稳重可靠地找理由解释说：“主，你看短刀们都是和家长们睡在一个房间。而且寝当番是和畑当番、马当番一样的日常工作，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之前没有寝当番的啊。”秦不簌疑惑眨眼睛，看向鹤丸国永、山姆切国广的方向。
　　压切长谷部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主人怕黑怕孤单这么重要的事这几振刀剑竟然还没发现！果然，主人还是需要他这样全心全意爱着主人的刀剑。
　　他凉凉地说：“鹤丸先生，你是年纪大了忘记寝当番的事情对不对？”
　　鹤丸国永被主控刀用冷酷的目光紧盯着，笑嘻嘻地道：“就说嘛，鹤总感觉忘了什么事，原来是这个。”他半蹲下来，抱着秦不簌的腰撒娇道：“我是主人的初锻刀，寝当番肯定是从我先开始，是不是呀主人？”
　　金发打刀披着被单，犹豫着要不要说出自己初始刀的身份。他也很想，和主人更亲近。
　　今剑风一般飞过来，怒视鹤丸国永：“怎么可能是你先，主人最喜欢我了！”继而三条大佬毫不犹豫地道：“主人，我建议以年龄排序，从平安京时代的刀剑先开始。虽然不记得了，但我可是三条家的大哥哦！”
　　在场年纪最小的刀剑付丧神·和泉守兼定感觉自己很吃亏，他其实和审神者还不熟，也不知道寝当番的真正含义，但这不妨碍他参与进去：“主人，我可是最近流行的刀，很帅气呢。”
　　新来的栗田口短刀们好奇的看着和他们差不多高的审神者，有种天然的亲近感觉。
　　短刀懂的比打刀太刀们多，寝当番这种事也明了是怎样的，毕竟是被放在内室的刀剑，围观过历任主人的床事。
　　他们不太清楚压切长谷部为何要申请寝当番，但审神者看起来娇娇软软的，年纪又小，那种事不可能做的啦。如果只是单纯陪主人睡觉的话，每一振短刀眼里都亮起了光，争先恐后的推销起了自己。
　　“主人，我是乱藤四郎，让我和主人一起睡嘛～”
　　“主人，退和小老虎们也想给主人守夜。”
　　“主人，要和我们一起来玩吗？”
　　“主人……”……
　　……
　　最开始提出寝当番的压切长谷部，被人群挤到了角落，挣扎着想要回到主人身边。三日月宗近在旁边笑道：“嘛，那孩子笑了啊。”
　　压切长谷部停了下动作，看到被短刀胁差们包围的人类小孩，不知所措地环视了一圈，似乎是哪一振短刀给他塞了糖果，又有谁扮起了鬼脸，逗笑了他，浅浅的梨涡出现在漂亮的脸上。
　　“嘁，算了，主的年纪也需要同龄的玩伴。”
　　主控刀恢复冷静，见短刀们带着审神者去玩，鹤丸国永也要跟过去，他立即道：“鹤丸先生，你今天的畑当番还没有去做。”
　　鹤丸国永僵硬着扭过头，哀叹道：“不愧是本丸的大管家，刚来一天就把近侍工作安排好了啊。可短刀们应该也有日常吧？总不能他们可以和主人一起玩，我就不可以，过分哦。”
　　压切长谷部耸肩，愉快道：“这是你们之前排的表，我定的从明天开始。所以，不要偷懒哦鹤丸先生。”
　　等白鹤一脸灰暗的走后，他才将新的排班表贴在公告栏里。
　　尽管鹤丸国永的确在畑当番一栏里，本丸其他的十几振刀剑也各有安排。而短刀们，上午陪主人玩，下午就得把日常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