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苏水红

8、初相识7

　　只是向阳没出来领红包，晚上的时候小米和他说话，他基本没怎么理小米。
　　向阳吃完饺子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谁都没注意，他手里一直攥着的一个黄色的小包，里面是一根简单的细细的手链。他本想送给小米的。
　　等了一晚上，没见着小米。却在将近半夜，看到小米和向天一起从外面进来。
　　没有人注意小米和向天，除了向阳。
　　他推开窗户，风吹到身上，冷冽刺骨。他感到自己手腕处起了大片的肉檩，慢慢痒起来，他用手慢慢抚摸着，越来越用力，恨不得将它们摁进肉里面。
　　过了初六，向天真的跟着二姐夫去向氏上班了。
　　小米好几天没看到向天，直到开学的前一天，她去华良商厦买学习用品，向氏大厦就在华良商厦的对面。
　　小米买了东西出来，到向氏大厦楼下月亮咖啡厅喝咖啡。
　　小米坐在柱子后面，她倚在柱子上，直接能看到外面。
　　向天走了进来。小米眼睛一亮，刚想打招呼，看他一边打电话一边和前面的一个人招手。他收了电话，坐到那人面前。
　　“吴经理好，我叫向天，是向氏服装的业务员。”小米听见他向那人做介绍。
　　“你好，我是吴汉东，小向，江总说我这边的业务直接找你？你也姓向，和向家是？”那人胖胖的脸，一脸肉。
　　“恰好姓向而已。不过，有什么问题直接和我提，我去沟通。”小米听到向天的声音像是三十几岁的人。
　　“好，没想到江总会让小向来负责我们的业务，我今日还有事，失陪了。”吴汉东起身准备走。
　　“江总既然让我来负责吴经理的业务，肯定有他的道理，对于吴经理来说，只要能达到目的，谁来做事不是都一样吗？”向天并没有起身，他坐在那里看着准备走的吴汉东。
　　“说的也是。”吴汉东看了看向天，又回来坐下。象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小米很想见向天，实际想问他打工的事情。她想利用周末打工。
　　小米听他们谈的都是一些业务上的事，过了二十几分钟，那人走了。向天送走了他，转身拿包刚要走，小米冲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向天奇怪的看着小米。
　　“我早就来了，想问问你打工的事情，我想利用周末出去打工。”小米说。
　　“好，我给你问问，找一个离学校或者家里近的地方。”向天说。
　　“嗯，你别忘了。在这上班的感觉好吗？”小米问。
　　“说不上，在哪都要慢慢适应。”向天请小米喝咖啡，又带她出去吃了麻辣烫。
　　可是向天去向氏销售公司上了一星期班，就被赶了回来。
　　那是晚上，小米听到向爷爷大声地骂向天：“向家是缺了你吃的还是缺了你喝的！你竟然问人家要回扣，这个客户还是我们的老客户，你丢不丢人！”
　　“我没有。我只见过他一次。”向天一直否认。
　　“还不承认！人家都有证据！说只见了你一次，你请人家在月亮咖啡厅喝咖啡，在那里向人家索要回扣，说的有鼻子有眼，钱都打你账户上了，你还不承认！”向爷爷暴跳如雷。
　　这些年生意场上的锤炼，向光荣实际早已经养成宠辱不惊的涵养。现在唯一能惹他大气的就是这个孙子。
　　“爷爷，您要是不相信我，我说什么都没用。我是见过吴汉东一次，说了不到半小时话，我都和他不熟，怎么会和他要回扣，要不叫他过来对质？”向天梗着脖子，脸通红。
　　“对质？亏你想得出，那样撕破脸生意还能做吗？”向爷爷更生气。
　　“那也不能冤枉我！”向天脸朝天。
　　“吴汉东？”小米记起那个人，胖胖的，和向天并不熟，那天他们见面，小米全程在场，就躲在他们身后的柱子后面，他们的谈话她也听得一清二楚。
　　小米走出来。她看到向天的二姐夫江波在旁边坐着，向天的父亲向振南黑着脸，一脸怒气。
　　“向爷爷，向天那天见那个叫吴汉东的客户，如果只是在月亮咖啡厅见过一次面，我碰巧全程在他们身后坐着，还听了他们谈话，我没听到向天说回扣的事。”小米道。
　　江波歪头看着小米。
　　“你去那里干嘛？”向振南问。
　　“我去华良商厦买学习用品，到那里喝咖啡，恰好看见他们，我等那人走了后才找的向天，我问他打工的事情。”小米解释。
　　“要回扣这见不得人的事能让你听见？”向振南没好气地说。
　　“向天不知道我在那里，他们当时都没看见我，我一直在柱子后面。”小米急了。
　　向爷爷看着小米。“你都听见了？”
　　“是的，所有的谈话，他们没看见我，可是我看见向天了，也能听见他们的谈话。”
　　向爷爷看着小米。
　　“我知道了。”
　　没有人再说话，江波抬头看了看向振南。
　　“那这个事怎么处理，现在公司都在传向天受回扣的事。我们一点不处理好像说不过去。”向振南道。
　　“向天说自己没有问客户要，刚才小米也说她听到了。向天不是别人，是我孙子。谁敢陷害他！”向老爷子脸色黑了下来。
　　“向天仍旧回到原部门，目前不能有任何变化，否则就是承认了事实。与吴汉东家的生意先停停。”老爷子慢慢说道。
　　“可是爷爷，他们家可是我们的大客户。”江波说。
　　“这个客户，我记得是你拉进来的是吧？”向光荣抬头看着江波。
　　江波戴着厚厚眼镜后面的细小的眼睛迎上爷爷的眼神，有些刺眼，他低下头“是的。”
　　“好的，那就辛苦你好好处理一下，向天原部门不动，给他正常的业务操作。”
　　向振南这几年有了江波这个得力助手后，基本不怎么管业务了。听到向老爷子的安排，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江波面色没有任何波澜，他只是一直在看江小米。
　　向天没事了。至少江小米是这样认为的。
　　小米看到向振南看向天的眼神是厌恶的。她不明白为什么。向天不是他唯一的儿子吗？
　　十七岁的江小米现在上高二。向家把她安排在青城重点高中。
　　江小米倒也争气，她插入高二三班第一次摸底考试就考了班级第二名，级部十六名。这让向爷爷刮目相看。
　　小米也是刚刚才知道，向阳去年6月份已经考入了青城的一所名校，只是他身体的原因，经常请假。
　　而向天，却是连高中也没考上的。小米听到向爷爷一直在沟通安排她到小米的学校，说不定会和小米一个班。
　　虽然他比她大了一岁。
　　向爷爷说，即使向天上了学，也要公司给他留了岗位，还给他定了任务，向阳，同样也是这样的安排。
　　他说向天和向阳缺少的东西太多了，时间不够。小米不知道向爷爷说的时间不够是什么意思。
　　她正是青春少年，总觉得时间过得太慢太慢。她想长大，长大了自己能养活自己，也能保护自己。
　　向阳总是对小米不冷不热的，他从来不主动和小米打招呼，但对她倒也不冷淡。倒是向阳的妈妈，从不待见小米，更不希望小米见向阳。她的眼里，向阳应该有更好的未婚妻。
　　第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