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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日常打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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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鸢还在忙着收拾东西准备奔向学校,这时白鹿鸣突然来了电话。
“鹿鸣哥哥!你有什么事啊!快说快说!我都迟到了!!!”夏子鸢嚷嚷道。
白鹿鸣在电话那头不紧不慢地道:“你放心,我帮你请好假了。这个上午你就把后续的事情做完,下午再回去上课。话说你那边怎么样了?”
夏子鸢松了一口气,瞬间放松下来:“我啊,施了点小伎俩,把那吸阳气快速增修为的花精给烧了。就是咳得有点难受……”
羽毛蹭过来吼道:“还说!把我都忘了,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夏子鸢道歉道:“是是是,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小祖宗,给你根糖葫芦好不好?”
“太少了!两根!不行……三根!一根都不能少!”
“好好好,处理完给你买。”夏子鸢无奈道。
白鹿鸣听到他俩在那吵,摇了摇头,道:“好了好了,各忙各的吧,中午我去接你们,顺便去吃饭。”
“好的,拜拜。”
夏子鸢挂断了电话,呼了口气:“好了,开始渡阳吧。”
渡阳,顾名思义就是把阳气渡给别人。能力弱的只能用自己的阳气渡给别人。能力强的可以从自然万物里摄取阳气给他人,更甚者可以给自己补充。而夏子鸢天赋异禀,自然是后者。
阳气旺盛者,自然不易生病,活得长久一些。
夏子鸢将两只手比作兰花指,交错到一起,念道:“万物之灵,聚为一体。集阳之灵,渡之于汝!”
在夏子鸢眼里,花里,草里,从四面八方来的泛着萤光的阳气源源不断地集中到夏子鸢面前,聚成一个小球,随着阳气的注入而不断增大,最终汇聚成一个拳头大小的荧蓝色球体——这球体里是高浓度的阳气。
夏子鸢呵了一声,球体缓缓进入了老人的嘴里,突然间蓝光闪闪,然后又趋于平静。
“啊……”夏子鸢顺着床瘫软下来,她手扶着额头,大喘着气“还是那么累……”
羽毛跳到夏子鸢一旁,道:“已经比之前厉害的多了,起码不是做完渡阳仪式就直接昏睡个两三天。”
夏子鸢很想把羽毛拎出来揍一顿:“羽毛!那都是两年前的事了!你还取笑我!”
羽毛把头扭到一边,哼道:“就是取笑你,怎么的?不过其他人得修炼个十几年才有足够的灵力接触渡阳仪式,开始修炼后起码得十年才有你这般能耐,你看看你都比他们缩短了多少时间了?”
夏子鸢苦笑道:“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我休息会,老人醒了喊我一声啊。”
说罢就靠着床沉沉睡去了。
羽毛看着安静地房间,跳出窗去,寻了个比较暖和又有树荫遮挡的地方睡觉去了。
那老人悠悠醒转,想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发出了一叹。
夏子鸢被这一声叹气给惊醒了。
老人眼角余光看到了在自己脚边刚刚醒了的夏子鸢,问道:“娃子?你是谁啊?这是哪啊?”
夏子鸢起了身,活动了下因为一直没睡好而酸痛无比的身体:“这是双溪市市医院,您突然低血糖昏倒,再加上您年纪大了,摔倒的时候碰到头了,就睡了好几天。”
老人用手按着太阳穴,想要回忆昏倒之前所发生的事,但是看他神情好像记不大清。
“好像……是这样吧……记不大清了……”老人呢喃道。
夏子鸢问道:“爷爷,您是不是特别喜欢种花草啊?”
“是啊,怎么了吗?”
夏子鸢比划道:“哦我是听一位阿姨说的……应该是您女儿吧?有点胖胖的,个子大概跟我这么高……她说您喜欢花花草草。”
那老人虚弱的神情露出一丝笑意:“对对对,那是我女儿。我喜欢花草也不假,人老了,没事就爱瞎摆弄。”
夏子鸢接着问道:“那您前几天有没有种了其他的花草呢?好像是有红果子的,大概这么大的果子……”
边说边用手比划了个大小。
“我是从山里拿了点新的草来种……不过有没有红果子,我没注意。”老人回忆道,“那个是我们那的后山,雾气挺重的,我经常上去砍柴,回去好做饭。那一天雾太大了,我迷了路。你说也怪,我在那活了大半辈子了,怎么就迷路了呢?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找到了条溪,一条我不认识的小溪,那溪旁边就有这草……听其他人说山里最近有妖怪,我不知道有没有,反正我没碰见……我看着那草生的好看,就采了两株,然后就顺着小溪走了很久才回家,回到家就已经是深夜了……”
夏子鸢若有所思,感觉有点像桃花源记了:“那您是什么时候晕的,还记得吗?”
老人回忆道:“记不清了……回来第二天,我还去找了个地方,给这草种了下去,然后吧……想不起来了。娃子啊,你问这干嘛啊?”
夏子鸢道:“爷爷,我啊就是比较喜欢刨根问底,好决定怎么给你开药慢慢治疗!”
老人诧异道:“开药都要问什么时候晕的啊!”
夏子鸢点头道:“是啊是啊!”
又道:“爷爷我知道得差不多了,您安静休息会,我先出去了。”
然后就退出了病房,坐在病房外的走廊里扶着额头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羽毛道:“啊……我再也不用渡阳仪式了……头疼啊……”
羽毛切了句:“切,每次都这么说,结果还不是用了,打脸不打脸?脸疼不疼?”
夏子鸢无奈道:“看破不说破好吧……不过根据那老人的话,基本可以确定哪里不正常了,回去让鹿鸣哥哥再去问问那位阿姨具体在哪吧……”
羽毛道:“问之前你先睡会吧,你下午还要上课啊!你看看你一晚上就睡那么几个小时,还跟那花精打了那么久,咳了那么久,睡觉都没有好好睡!”
夏子鸢听它这么一说,突然感觉身体异常疲软,靠着椅子就闭上了眼睛。
羽毛看她不做声了,轻声道:“阿鸢?阿鸢?睡着了……也难怪,太累了……”
羽毛转了个圈,思量着自己应该干什么。然后决定,再去晒太阳!羽毛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对自己的决定甚是满意,便从窗外跳了出去,到天台上趴着晒太阳了……
“阿鸢?阿鸢?”
夏子鸢被温柔的声音唤醒,睁眼看见是白鹿鸣在推搡着她,还有点睡不醒。
“现在几点了啊……啊……困……”
“十二点了。老人怎么样了?”
“哦,在里面。”
之后夏子鸢就带着白鹿鸣进了病房。老人正无所事事地望着天花板,呼吸机也被取下来了。老人一见他俩进来,开心得不得了。
“娃子啊!你回来啦?”
夏子鸢点头嗯了一声:“爷爷,我跟您介绍下,这是我哥哥。”
老人高兴道:“哎好好好,小伙子好啊。”
白鹿鸣坐到床边,问候道:“老人家好,听说您恢复的差不多了?感觉怎么样?”
老人拍拍胸脯:“好着呢!老是让我躺在床上闷死啦!你俩来了,正好给我解解闷!”
白鹿鸣道:“老人家,这都中午了,我们先去吃饭吧?咱们边吃边聊?”
老人探头探脑地问道:“去哪啊?我看看我闺女带了啥吃的,你俩将就吃点?”
白鹿鸣正要说什么,却被夏子鸢抢着道:“爷爷!我们慈善家啊,不仅包您药到病除,还免费请您吃一顿营养大餐!”
白鹿鸣道:“是的,我们先去办出院手续,然后一起去接您女儿,再一起去吃饭吧。”
白鹿鸣刚把车子开到酒店门口,就看到那妇女已经在路口张望着。看到他们一来便火急火燎地跑来,忙着问着老人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之类的。
老人笑道:“没事,没事啊!”
妇女这才松了一口气,有点迟疑地上了车。
白鹿鸣将车开到了一家大型餐馆。仅是门口就有十几个穿戴整齐、右臂上拖着白布的服务员在迎着客。
那妇女慌了:“不是说吃饭吗?来这么大气的地方,哎呦,吃不起吃不起哦。”
白鹿鸣下了车,牵着老人的手边走边说道:“没事的。我请客。”
妇女摆摆手:“使不得使不得,你们又是治疗我家老头子,又是请我们吃饭住宿的,这怎么好意思呢!”
老人道:“年轻人,我看,要不算了吧?”
夏子鸢挽着老人的胳膊,道:“嗯……如果非要报答我们的话,告诉我们你们家具体在哪里,那后山在哪里就行了。”
妇女听了忙点头道:“好好好!我家就在邺城。”
这时他们进入大厅,一位服务员迎了上来,道:“先生,女士,欢迎来到本餐厅,请容许我为你们带路。”
羽毛一直趴在夏子鸢的肩上,兴奋道:“快点快点!本穷奇快饿死了!”
夏子鸢被它这一闹腾,差点摔倒。看到老人关心的目光,示意性地笑了一下,说着没事没事,没看路……
服务员将他们引到了一处幽静的房间内,端上了红酒与茶水,布置了餐具。
妇女看着那菜单上都是几百几百起步的,不禁惊呼“天哪”“好贵啊”……
白鹿鸣很随意地点了几个菜之后,特意地跟服务员要求道:“给这位老人上个补汤吧……嗯,要不随便上个乌鸡汤好了……”
服务员鞠了个躬,道:“好的,稍等。”
说完就退出了房间,轻轻地关上了门。
白鹿鸣见服务员出去了,问那妇女:“您能告诉我们,那座山是怎么回事吗?妖怪这事是?”
妇女侃侃道来:“那山啊,本来可好看了。平时吧,也有雾,但是到了中午就散了。但是自从……好像是七年前,就那次大地震之后没多久,那雾就变得多了,到现在都没有消散。晚上好像还有一些不知道啥子玩意儿的东西在乱叫。我是没听到,老人小孩就一直说有这声音。一些进去砍柴采草药的老乡有时候走得深了,都害怕。走得比较深的说有溪水的声音,可是之前压根就没有溪啊!还有啊,我们村那傻子大柱,疯疯癫癫地就往深处跑。平时吧,会发疯,但是不一会就正常了,那次他一直嚷嚷这要去那山,我们估摸着他晚上就回来了吧,结果还是没回来……第二天村里组织了一个十几人的小队,说要进去找他,结果,就一个机灵的小伙子因为害怕逃了出来,出来后就疯了,嚷嚷着有妖怪,之后我们这传言就传开了,不过吧,就我们村知道,也不敢说出去……老人们说这是因为我们拾的柴太多了,还是怎么样,山神就降罪于我们了,我们自然也就不敢把这事说出去……”
白鹿鸣问:“那山叫什么?在哪里?”
妇女道:“那山啊,叫小牙山。离双溪不远,所以就来这边求医了。”
白鹿鸣若有所思道:“嗯,知道了。我们吧,其实还有帮别人除灾的本事。这事啊,我们包了。”
那妇女差异道:“啊?”
“怎么了?”
妇女道:“我们……我们村之前来了好几批人,有的是请来做法除妖的,有的是探险队进去探险的……到最后啊,没有一个逃出来的……”
白鹿鸣给了妇女一个很善意的笑:“放心,我们不收您的钱,我们是自愿的。之前很多凶灾都被我们除掉过。”
妇女大惊,想要跪下道谢:“佛祖显灵了啊!谢谢您了!”
白鹿鸣赶紧起身拉住了妇女:“不敢当不敢当,不过是江湖小道士罢了,没那么厉害。”
服务员陆陆续续地上了菜,白鹿鸣从薄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黑卡,道:“刷卡。”
服务员双手接过卡,礼貌道:“好的。”
这看的妇女也是一愣一愣的。
黑卡!有钱人啊!
白鹿鸣看妇女这神情,边整理着包边道:“怎么了?我有十几张黑卡……”
夭寿啦!
妇女现在觉得这一切都是在做梦!
十几张黑卡!你家到底是多有钱!
然而下一秒白鹿鸣吐了吐舌头:“哦,黑色的卡有十几张。真正的黑卡就这一张。”
妇女:“……”那也很恐怖好吗?!
白鹿鸣将妇女老人送回了酒店,就开车和夏子鸢一起前往学校。
夏子鸢抱着正在吃糖葫芦的羽毛闭目养神,白鹿鸣正在思索:地震后就出了这事?邪祟好像也是地震后出的比以往多了好几倍……
他通过头顶的车镜看着夏子鸢想着:这有联系吗?派寒汐去调查的事也不知道如何了……
下午,白鹿鸣载着夏子鸢回了校。
“早啊各位。”
同学们一脸惊愕地看着夏子鸢,闹着:“都下午了还早。”
夏子鸢吐了吐舌头道:“挺早的啊略略略。”
同桌施小颜怯怯道:“早。”
夏子鸢扭头,似乎有点差异,但随即微微一笑:“早。”
施小颜是个很怯懦的女孩子,齐刘海几乎遮住了眼睛,短发,喜欢夹个小红夹子。听闻她虽然怯懦,声音很小很甜,但是很喜欢小动物,附近的流浪猫狗全来找她玩。然而这样一个安安静静的女孩子,却没有什么朋友。
这一次打招呼,也是她们之间说的第一句话。夏子鸢也是因此而诧异。谁也不知道她是鼓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来这一句。
施小颜似乎很开心,又羞得低下了头。
“叮铃铃——”
白鹿鸣夹着文件夹过来了:“同学们,上课。”
而夏子鸢却因为渡阳仪式耗了太多体力,又满世界跑,倒在桌子上睡着了。倒之前,做了个幻象假装自己在认真听课。白鹿鸣知道夏子鸢做了什么,也就没有打扰她。
羽毛趴在教学楼天台上晒着太阳,睁着一只眼看着这城市。
羽毛很是不解。
小牙山……东方子夜……
封印怎么就解开了?
如果解开了,子夜怎么还没出来?
如果没解开,邪祟怎么这么多?
到时候得和他们去小牙山看看了……
白家。
白鹿鸣端来两盘意面,跟夏子鸢说道:“小牙山我查看了下,不远。你现在耗了太多体力,我们先休息就几日凝神聚气。按那妇女说的,此行怕是很危险。我们等过半个月后的国庆再去。”
夏子鸢拿着叉子道:“知道了。感觉要准备好多符咒。”
白鹿鸣将叉子伸到面里转着圈:“嗯,这次怕是要去好几日。多准备些符咒装备和药品好了。”
夏子鸢道:“可以。羽毛,你怎么说?”
羽毛舔了舔自己的嘴巴,道:“我啊,也去吧。你们俩要有个三七二十一我就没吃的了。”
“噗,你也太真实了。”白鹿鸣笑了。
“哎。”白鹿鸣突然委屈道,“阿鸢啊,我老羡慕你的小羽毛了,还会说话。像我,只有几只不会说话的猫陪着。”
夏子鸢白了他一眼:“还几只?呵呵。”
因为,白鹿鸣自从见了羽毛之后,就越来越喜欢猫了……现在橘猫美短蓝猫波斯猫等等,养了一百多只了……大的生小的小的又生更小的,再这么下去要成猫场了。
夏子鸢一直在感叹,白鹿鸣也不知道哪来的魅力,猫猫都特别听他的话,玩也不去卧室里玩,闹也没多闹腾,吃喝拉撒也都是在固定的地方。夏子鸢真的觉得,这个家改名叫做猫猫之家好了……
而白鹿鸣居然认得出哪只是哪只,还一个个取名叫“阿杏”“喵喵”“果冻”之类的。每天都得抽出两个小时去玩猫、铲屎。甚至于工作的时候怀里都要抱着一只猫。这猫奴,真的可怕……
于是,羽毛就不知道怎么混的,就成了“猫老大”,叫一声就有许多母猫过来给它舔爪子捋毛发。夏子鸢无奈地想:羽毛莫不是忘了自己是只穷奇了,刚见面的还说自己不是猫呢。
白鹿鸣正吃着,突然想到自己的猫主子还没喂,扔下一句“我去喂猫”就跑了……
夏子鸢透过窗户一看:白鹿鸣一过去,就有十几只猫围了过去,不停地喵喵叫着。
白鹿鸣道:“不急不急,一个一个来。哎哎哎!泥球!你应该吃的是这盘!”
泥球是一只刚出生两个月的白猫,身上带有棕色的花斑。
这家伙,还要根据猫的年龄、健康状况来分食!还有救吗?
夏子鸢早就见怪不怪了,但是这猫奴喂猫的场面,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但是吧,每周固定来清扫房间给猫洗澡的钟点工就不是这么想的了。
夏子鸢收了盘子,坐在窗边,掏出手机就打开了游戏,随手一抽……
金光大盛!
然后,瞬间拉满毕业……
一个没有童年的角色诞生了!
夏子鸢是公认的欧皇,总是在不经意间得到了许许多多非酋氪金都拿不到的东西。
羽毛看着一个喂猫的猫奴,一个为游戏角色发痴的玩家,陷入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