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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夏末 ...

  •   风吹过的夏末,栀子花已经开放。蝉鸣似乎已经消匿了。艳阳仍然高照,但是天,已经逐渐开始转凉了。
      那红衣少女跳下树,那只黑猫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肩上。
      这便是夏子鸢了。
      “鹿鸣哥哥今年刚上任就当了班主任,我们去捧个场吧。”言语里尽是俏皮轻快,只见她蹦跶蹦跶地进了校园。
      青春期么?还是很美好的。
      夏子鸢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右手托腮望着窗外相鸣的鸟儿,嗅着栀子花那若有若无的花香。
      同学们也陆陆续续地进来,似有几个男生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
      夏子鸢似乎发现了,转过头去莞尔一笑。那些男生感到有点尴尬,忙搂在一起装作有说有笑。但是他们似乎没有发现夏子鸢肩上的小羽毛。
      夏子鸢用心感跟羽毛道:“人越来越多了,你的结界……”
      心感,一个通过灵力建立的联系,能直接在心里沟通,表面似乎平常无比,谁知道内心里的波涛汹涌呢?
      羽毛不耐烦地伸了个懒腰,打断她道:“安啦。这些年修炼你又不是没见过,什么时候出差错了。”
      小羽毛这些年修炼大有长进,灵力也恢复到了昔日鼎盛时期的一半,然而现在是瓶颈期,心情也莫名烦躁,而且也越来越懒了,动不动就爱去哪个房顶树上晒太阳……
      “那就好。”夏子鸢笑了。这次是真的说出来了。
      结界,是可以隐蔽自己的本体,气味,声音的,甚至可以隐蔽一整片地方,包括建筑啊动植物啊。当然灵力强了也可以控制谁谁谁可以看,谁谁谁只能看不能听。有了口令才能看得见结界里的物品,而羽毛的口令则是……穷奇最帅最厉害……
      当初夏子鸢也是极其不愿意接受这个口令的,后来……也就习惯了……

      “叮铃铃——”铃声响起。
      白鹿鸣夹着文件夹,面带微笑漫步进了教室。一双桃花眼更加迷人。
      今天的他穿着一身洁净如雪的白衬衣,配一条黑色修长的裤子,衬得他腿又细又长,下面的女生们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窃窃私语起来。
      白鹿鸣戴着镶了金边的单边眼镜,吸引了无数的目光。他随意地撩拨了一下头发,用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安静一下。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姓白。其实我今年也是刚刚才当了老师,也比你们大了不过七八岁。所以,我更喜欢你们叫我白哥哥哟。”
      夏子鸢轻声笑了,狡黠地望着他,吐了吐舌头。
      同学们也一个个躁动了:我滴个天!进来就是这么帅的男老师!
      “白老师……哦不对,白哥哥,这么幽默的嘛哈哈哈哈。”
      “今年刚上任就是班主任啊,真厉害。”
      “白哥哥好帅啊……”
      羽毛嘀咕了声:“啧,要不是你们不让我现人形,这眼光可是我的。”
      羽毛的人形……鼎盛时期就是半扎半束、脸颊两边各留一撮头发,12岁左右的少年模样了,瞳孔和兽形时一样为浅黄色,眉心一点滴血印。
      这可是高中啊,带着个12岁的小孩子怎么行?而且小羽毛灵力不足以过长时间支撑它变成人形!什么时候突然变成猫了岂不是要吓死人!
      白鹿鸣当然看得到羽毛,也听得到它在嘀咕什么。眼睛半眯着望向了它,唇边勾起一抹微笑。不知情的女生还以为白鹿鸣在故意抛媚眼。
      “白老师怎么这么撩人啊……我想学习了……”
      女生们又躁动了……

      放学。
      夏子鸢蹭到了白鹿鸣身边,调侃道:“可以啊,鹿鸣哥哥刚上任就来了一堆小迷妹。年度最佳教师八.九不离十就是你了。”
      “呵呵。”
      “怎么了?”
      白鹿鸣转过头假装严肃地望着夏子鸢:“说,今天你笑什么,很好笑吗。我不就装了装自己很会撩人,你笑什么?”
      夏子鸢终于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就你啊,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让我笑会哈哈哈哈哈哈。”
      “顽皮鬼,还是一个样。吵死了。”羽毛打了个哈欠,抱怨了一句。
      “哎你你你,我还没说你呢小羽毛。就你这灵力,化成人形也是半人半兽,现形还不得吓死人?”白鹿鸣又把矛头指向羽毛。
      羽毛半眯着眼睛,打量着他,装疯卖傻:“嗯?你谁?我认识你吗?快走开!再说我早就可以变成人形了OK?尾巴?那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啊!阿鸢我们走,买糖葫芦去。”
      “得令嘞!”
      夏子鸢载着羽毛,跑向了个无人的小巷,翻身上了墙,继而上了房顶。
      她在房顶上施展着轻功,一步一步跨过一个个的房屋,灵巧而迅捷。
      白鹿鸣在下面“喂”了句:“啊啊啊,你们又这样!!!别忘了还要上晚自习啊!”
      夏子鸢也没跑多远,只是到了一座高楼的屋顶上坐着,看着这个城市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她的双腿自然地摆动,风吹起她红色的衣袖,还有垂散着的头发。
      夏子鸢拿出她的MP3,戴上了耳机,闭目享受着风的轻抚,阳光的照耀,还有飘荡的歌声。
      羽毛跳进了她怀里,用爪子戴上了另一只垂下的耳机,然后又闭目养神了。
      “如浮萍之雨,淅淅沥沥滴入心房……”
      夏子鸢忍不住唱了出来,歌声飘荡着,飘荡着,不知飘向何方……

      夏子鸢听的歌单曲循环到了第三遍,就听到了脚下一个妇女的叫喊:“我的包!快,快抓小偷啊!”
      夏子鸢耳力极佳,一般人距离离得远了便听不到了,而夏子鸢则仍然听的一清二楚——即使她戴着耳机在听歌。
      夏子鸢低头看了看,有一个身影在前方跑着,还弄翻了附近小贩的摊子。
      羽毛睁开了右眼,想着:我还想睡呢,这城市怎么一天天的都不让人安生。
      夏子鸢像是知道了他的想法,道:“行了行了,走吧,看样子他们好像追不上那个贼。抓到了回去给你买糖葫芦,行吧?”
      羽毛忽地蹦了起来,叫道:“快快快!快去抓小偷!”
      “就你嘴馋。行行行,走吧。”夏子鸢笑了,站起身扑了扑衣服。
      羽毛很惬意地趴到夏子鸢的头上,两只爪子趴在夏子鸢的额头处。
      夏子鸢懒得走楼梯,索性贴着墙飞奔下去,靠跳跃掌握平衡。而羽毛也稳稳的抓着,没有掉下去。
      那贼跑到一个没人的小巷,松了口气。正想低头扒扒看抢来了多少钱,殊不知夏子鸢就在他前方的墙上站着。
      “大叔,这钱多吗?”夏子鸢笑嘻嘻地问道。
      “多!肯定多!这么大一个包,肯定少不到哪去。”那贼还在忙着清点包里的东西。
      “那,分我一点吧?”
      “滚滚滚,滚一边去,我正数钱呢!”那贼烦得很。
      “那要不,去警察局数数?我请你吃一顿大餐?嗯……海底捞?自助火锅?”
      “好好好。”那贼正高兴着,忽然想:不对啊!这人谁啊!
      他猛的抬起头:“警察局?!就你这黄毛丫头?我……我打人很厉害的啊!”说罢摆出一副不好惹的样子,还故意露了露肌肉——虽然看不出来就是了。那贼摆明招惹了自己没有好下场,然而这贼瘦弱得很,估计只有八.九十来斤,看着一推就倒。
      夏子鸢嗤笑了一声:“哦豁?然后呢?”
      继而飞跃而起,一脚踢向那贼的胸口,踹倒之后把他稳稳地踩在脚下。
      这贼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估计也就跑得快了吧……可能一个初中生都能把他撂倒……
      夏子鸢夺起了他手中的包,掂了掂,道:“看这分量,是不少啊,万一是人家的救命钱,你赔得起吗?”
      “我我我,我错了,女侠,你饶了我吧。”那贼见势不妙,捂头求饶。
      “饶了你?可以啊,跟我去向那妇女道歉,然后去警察局自首,我就当没事咯。”夏子鸢单手将包挎在肩上。
      “我呸!你这死妮子,要老子去警察局!做梦!要是让我大哥知道了,你会死的很惨!”那贼又换了一副面孔,还想着威胁她。
      然后那贼就在夏子鸢的故意放纵下挣扎了起来,想跑出巷口。
      羽毛早已从夏子鸢头上跳起来,在巷口出现了形,喵了一声就往那贼脸上抓。
      那贼为了躲避突如其来的攻击,不得不往后退。
      这时夏子鸢从地上捡了条绳子,面带笑容地向他走来,抖了抖绳子,道:“大叔,请吧?还有啊,进了局子,你大哥也不知道你啥时候进的。就算知道了,他也不知道我是谁。就算知道我是谁,我也不怕他!我堂堂社会主义大好青年,怎么可能怕这种原始社会的混混呢?”
      那贼像是认命了,乖乖地伸出了手,看着动作,估计已经被抓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夏子鸢风驰电掣地往他手上绑了个结,像遛狗一样牵着他走。
      刚绕出巷子就看到那妇女在火急火燎地找着那贼的身影,一看到那贼,欢喜地奔了过来,奔到他俩跟前就跪下了:“娃子,谢谢啊!我老头子的救命钱全在你这里了!”
      夏子鸢看那妇女简直是激动的哭了,便把包递给了她,扶她起来道:“快起来!没事,小事。”
      然后又对那贼道:“看看,说了是救命钱,你还抢?啊?你看看你?脸呢?社会主义价值观怎么学的?老师怎么教的你?你爸妈怎么教的你?啊?三岁小孩都比你厉害!赶紧跟我去警察局去!”
      “唔……”
      夏子鸢就这么游街示众般拖着他走了两条街,直到看到派出所才把他交到警察手里。
      贼已经心如死灰了,像条咸鱼一样不动弹了。
      “这贼是个惯犯,偷的又不多,每次只能压他几天,但是还是谢谢你啦。小姑娘家的,竟然这么厉害,佩服!”
      “还好还好,嘿嘿……”
      从派出所出来,夏子鸢伸了伸懒腰。
      “唉——活动了下,感觉还不错。”
      “喂喂喂,糖葫芦!我的糖葫芦!”
      “好好好,这就去。”

      夏子鸢含着串糖葫芦,看到白鹿鸣在街对面等着她,小跑着过去。
      白鹿鸣道:“干什么去了?害我找了你好久。我的猫还没喂呢!”
      羽毛吞下了颗糖葫芦,囫囵道:“我们……抓了过贼……羊后……买了糖福芦吃。”
      “所以耽搁了些。”夏子鸢道,“呐,你的份。”
      白鹿鸣哈哈一笑:“你这小羽毛,肯定是阿鸢说要去买糖葫芦你才肯动吧。哈哈哈!”
      羽毛摆摆尾巴,哼了声,继续吃糖葫芦了。
      白鹿鸣道:“快走吧,今天你刚走那会我又发现了不寻常的灵气流向。所以今晚帮你请了假,说是有点事情。”
      接着白鹿鸣贴到她耳边轻声道:“其实是偷跑,哈哈哈……反正我是班主任,我罩着。反正你床铺什么的前两天就整好了,也不着急。”
      “行,在哪?”
      “医院。”
      “哦,那快走吧。”
      夏子鸢上了白鹿鸣的车,戴上了耳机又开始听歌,边看着窗外边把耳机递给羽毛。

      医院里永远是人来人往,夏子鸢随着白鹿鸣上了楼,走向了一间病房。
      夏子鸢推开门,看到之前的妇女正握着一位老人的手抽泣。
      白鹿鸣敲了敲门,妇女抬起头,看清了来人是夏子鸢,擦了擦眼泪,怔怔的:“娃子,你怎么会在这啊?”
      夏子鸢张口就来,面不改色地扯谎:“我哥哥来接我回家后,我和我哥哥说了我在路上碰到的事情,便打听着就来看看爷爷。”
      白鹿鸣问道:“这位老人……他怎么了?”
      妇女道:“我也不知道。老头子身体硬着呢,前几天突然说倒就倒了,我们赶紧把他送到我们镇上的诊所。大夫也查不出个啥。又把他送到这来,医生说是什么什么症,哎我也不懂,就想着能治好就赶紧治好……哎,老头子啊……”
      白鹿鸣盯着沉睡的老人片刻,忽然走近两步:“阿姨,我们出去详细谈谈吧,这里我妹妹看着就好。我是慈善家,专门为病患资助的。如果符合条件的话,我们会无偿资助病患。我等下和我们这的私人医生谈谈,看看爷爷的情况怎么样。”
      那妇女听到这番话,连忙答应:“好好好!娃子啊,我家老头子就拜托你了啊!”
      说完就和白鹿鸣去医院后的小花园谈话了。
      夏子鸢看没人了,道:“羽毛,能看出什么吗?”
      羽毛跳到那位老人肚子上,四下嗅了嗅:“有邪祟的味道,但是它不在这里。估计是晚上偷偷摸摸地来吸阳气的。”
      某些妖怪为了走捷径,会吸取人身上的阳气,从而快速增长修为。然而,这样的方式终究不敌靠自己修上来的修为厉害。即便这样,还是有很多妖置若罔闻,继续祸害他人。所以夏子鸢和白鹿鸣所处的组织负责的部分工作就是铲除这些邪祟。
      在夏子鸢修习有成的时候,白鹿鸣向组织负责人引荐了夏子鸢,很快就得到了许可。夏子鸢也正式开始兼职——在组织里接委托,赚取一定的钱财。而白鹿鸣所在的双溪市负责人只有白家的人,私下里白鹿鸣也会让他们轮着去巡视灵力流向,摘除祸根。
      这项工作是不会放在明面上的,委托也是经过各个负责人筛选、递交,才会送到各个处理人手中。这一严苛的制度从一千年前有了雏形,再经过几百年的修正,才变成如今的样子。
      毕竟现在这些东西不被大众认可。
      “所以你的意思是老人是被吸了阳气之后才醒不过来的?”
      “对。不过这老头年数这么大,反正活不了多久了,还不如……”羽毛张大了口,想要吃掉老人的灵力。
      羽毛还没说完,夏子鸢打断了它:“喂!糖葫芦还要不要了!说吧,你要这老头的灵力还是要糖葫芦!”
      羽毛弱弱地道:“糖葫芦……”
      夏子鸢满意地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走吧,我们准备下东西抓邪祟了。”
      “嗯。”
      夏子鸢拿出了纸,很随意地在上面写了些篆体文,贴在了窗户后和门后。这符篆在邪祟进来之前是发现不了的。当它进了房间之后,才会发现这些符篆。但是为时已晚,它们闯不出去,只能在这房间里任人宰割。而写符者,必须待在房间里,等着邪祟上门,否则这符篆所形成的结界便没有了作用。
      “写好了,我跟鹿鸣哥哥说一下,让他明天再带着那位阿姨过来吧。”
      随后就拿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
      “鹿鸣哥哥,我准备好了。”
      “好的,知道了。”
      那妇女茫然:“什么?知道什么?”
      白鹿鸣一本正经道:“我和医生说明了老人家的情况,医生已经在路上了。现在请您随我去附近的酒店入住两晚,我们的医生性格有点古怪,治疗期间不想见人。但是您放心,医生说三日后老人家就可以醒过来了。”
      那妇女激动道:“这么快?!谢谢!谢谢你们!我……我怎么报答你们……”妇女把一切都压在了面前的这个人以及医生身上,只要能治好她的父亲,怎么样都无所谓。
      白鹿鸣拜拜手:“不用了,说了我们是慈善家,经过我们评估后,您不需要付任何报酬。”
      那妇女手摆弄着衣角,她已经做好了付出一切的准备,结果等来的是什么都不要的回应。这让她有些手足无措:“谢谢……”
      这一边,夏子鸢早已将符篆贴在门窗后面。
      羽毛道:“还有一段时间,想做什么?”
      夏子鸢掰掰手指头:“嗯……今晚没什么作业,那就睡会吧。邪祟一般都在十一点后才来。”
      她看了看手表:“才六点□□毛你也睡会吧,不然明天上课要困死哦。”
      然后就设了个十点的闹铃。
      再之后,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夏子鸢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没有开灯,但是屋内陈设还是勉强能看清的。
      夏子鸢的动作惊动了羽毛,羽毛“喵”地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地说:“啊……现在几点啊?”
      “十点半。”
      一听这时间羽毛瞬间清醒了:“怎么样?有动静了吗?”
      “还没。我们在床后面等着吧。”
      “哦。”
      约莫一个小时过去了,屋内突然暗到看不清五指。原本月光如水,这下竟是连一点也见不着了。一人一兽只得暗暗运起灵力,看清灵力的流动方向,以此辨别事物。
      夏子鸢用心感跟羽毛说:来了。
      只见一团雾气贴着窗户慢慢悠悠地爬了进来,待全部进来后猛的往那老人身上钻!还不时地发出“吱吱吱”的兴奋的声音。
      夏子鸢看见有蓝色雾气般的东西在缓缓向黑色雾气移动——那正是阳气!那东西也慢慢现了形,竟是一只修炼没多久的花精!
      阳气、阴气、灵魂,亦或是内功,都是灵力的一种,灵力也分固液气三种形态,气态的便俗称灵气了,以阴阳气、内力为主,灵力较为分散,而液态的灵力,灵力集中程度较高,仅在一些灵力极其旺盛的地方才有液态的灵力,固态的更是几乎无踪无际,被世人普遍认为不存在。
      那花精发出尖锐的声音,像是很享受这个过程!身躯扭动,缠着老人家的藤蔓似乎正在生长。
      “就是现在!”
      夏子鸢跳床而出,呵了句:“你这花精,现在放弃吸取阳气,我还能饶你一命!” 随即又笑了出来:有点幼稚,最近可能看某些傻逼电视剧看多了。
      花精转过头,用那枝藤缠绕着的“手臂”向夏子鸢这边伸展过来。眼睛半眯着,似在打量眼前的东西。
      确认了眼前的人是个不知好歹的小妮子后,开始用尖锐的声音狂笑:“嘻嘻嘻嘻嘻,等我把你也慢慢吃了,我就凭空有了几千年的修为了嘻嘻嘻嘻嘻嘻……”
      从它身后又长出了几条藤蔓,交错着向夏子鸢袭去!
      夏子鸢挑眉道:“是吗?我看你可能要给我增长修为了。”
      夏子鸢闪着身子躲避着藤蔓,不断地向花精逼近。这时一条藤蔓直冲而来,羽毛拿起爪子就是一抓,那藤蔓应声而断,被斩下的一段倒在地上没了动弹,另一段则闪电般地飞梭到花精身后。
      那花精气急败坏道:“你你你,你这只死肥猫!竟敢抓断我美丽的藤蔓!啊啊啊我都变丑了。”
      夏子鸢无语地看着它。在她面前,只是一个被藤蔓包裹着的人形花精罢了。那头只有一只眼,另一只不知是不是因为被包的太紧了而看不出。连脚都没有,底下是一堆密密麻麻的根在蠕动。
      羽毛被膈应得不行:“呕,就你?别恶心人了吧,丑八怪!”最后三个字是一字一顿地,这可把花精气坏了。
      那花精气得要炸了:“你你你!好!看不起我是吧!我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在地上的那根死去的藤蔓突然动了起来,迅速地伸展枝叶,层层包裹之后竟又是一只花精。
      那只本体的花精哈哈大笑:“没想到吧哈哈哈哈哈哈!听没听过春风吹又生这句话!我是砍不死的!啊哈哈哈哈!”
      两只花精一前一后夹住了夏子鸢和羽毛,从它们那被包着的嘴里喷出一团团粉色的粉末。
      这粉末似乎有什么毒性!
      夏子鸢心道不好,却来不及躲避,吸入了大量粉末,羽毛也不例外。
      “咳咳,咳咳咳!!”
      一猫一人狂咳不止。夏子鸢艰难地说:“咳咳……你……这是什么……咳咳……什么东西……咳咳咳……”
      那花精狂笑起来:“啊哈哈哈哈哈哈我的独家毒花粉,吸入了一时辰之后就会中毒身亡!”
      夏子鸢捂着嘴顺着墙滑坐下来,咳嗽夺去了她大量的体力。
      羽毛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那花精见状,挪着自己的根缓慢走到夏子鸢面前,藤蔓一甩就把羽毛甩到一边。羽毛撞到了墙,又掉落下来,好像没动静了。
      夏子鸢仍在狂咳,眼里却尽是对羽毛的心疼和对花精的愤怒。
      两只花精合二为一,胸前的枝叶一个劲地骚动。
      “哈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结果连普通人都不如,这就倒下了?你不行嘛。不过你灵气还算充沛,很适合我修炼。临死前,就让我就告诉你……”
      它胸前的枝叶展开了,原来包裹着的是一颗红的发亮的果子!
      它的手拿捏着这果子,将果子凑到自己面前玩弄,道:“这果子是这花粉的解药,不过嘛,你估计咳到没有力气来抢了……”
      “是吗?”夏子鸢抬起了头,站了起来。
      “咳咳……你当我真的这么弱吗?我不使点计,你会交出解药吗?”夏子鸢一脸坏笑地看着它,随后一把就将那果子抢了过来,然后就吃了下去。
      “有点酸……但还可以……”夏子鸢评价道。
      那花精惊道:“有点?喂喂喂!我这可是比柠檬还酸上好几倍的啊!不对,你你你,你竟敢骗我!卑鄙!”
      夏子鸢吃完了,舔舔嘴道:“兵不厌诈,了解一下。不过,你这个真的不酸,柠檬的话,我一天可以吃五十斤的。所以你这个真的不算什么。”扯谎都不打草稿的。
      花精彻底崩溃了:“哇!你你你!你是魔鬼吗!”
      夏子鸢笑着看着它:“不,我是天使,而且是小天使哦。再说了谁像你啊,没事拿解药出来摆弄,典型的傻逼。”
      然后擦了擦手,又道:“你既然都知道春风吹又生这句话,那么你一定知道斩草要除根这句话咯?”
      嗯,春风吹又生,斩草要除根。
      说完就从口袋里拿出了打火机,对着跟就是一点……
      “啊啊啊啊啊着火了啊啊啊啊啊!!!”花精惨叫着想往外逃,却不断地撞上门窗,被拦在了屋子里。
      “怎么回事啊啊啊啊啊!”
      夏子鸢很惬意地坐到了床上,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两只手伸开搭在床上,颇是欣赏地看着它。
      “我早就设下结界了,你出不去的。”
      夏子鸢偶然余光瞥到了羽毛,心道不好!忘了羽毛了!
      然后冲到羽毛面前抱起了它,向后一伸手就摘下了果子,喂给了羽毛。
      花精燃的差不多了,羽毛也好的差不多了。
      羽毛嚷嚷道:“喂喂喂!你把我忘了!笨蛋!大笨蛋!”
      夏子鸢道:“好了好了,我错了。”
      夏子鸢将地上的灰烬扫掉了,又将桌椅摆回原位。
      由于那是特制的专门燃妖精的打火机,所以其他的东西根本一点事都没有。而那老头带着呼吸机,花粉也没吸入。
      收拾完后,夏子鸢倒头就睡了,因为咳嗽太耗体力了!!!
      羽毛看了她一眼,蹭到夏子鸢身边,也趴着睡去了。

      第二天,夏子鸢迷迷糊糊地醒来了,看了看表:“哎呀!睡过头了!上学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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