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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 ...

  •   某小镇。
      小镇位于山脚,村民自给自足安然自乐,有世外桃源之感。
      “哼哼哼……”
      年仅八岁的夏子鸢独自一人挎着篮子跑去山上采蘑菇,青色的小碎花裙子显得小姑娘很俏皮,嘴里哼着的歌谣是妈妈教给她的《心雨》。
      据说这首歌私下里流传了很久很久,作词者是谁呢?早已无从考究了。
      歌曲本无词,仅存的曲调悠扬而轻柔,诉着作词者的温柔之处。考究来考究去,觉得还是笛声更衬这曲子。至于歌词,那是后来者填的,传着传着,也就成了《心雨》。
      雨后的蘑菇疯狂生长,个头大,味道也不错。镇子里的人都很喜欢采摘一些回家炖汤吃了。
      “就这么多吧,爸爸妈妈该着急了。”夏子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挎起篮子准备下山,忽的发现前面有什么东西在闪光。
      拨开草丛,只见前方的泥土里半掩着一块鹅卵石大小的石头,通身黑得深邃,还带有血滴状的红色花纹。
      “石头?好漂亮的石头。”
      女孩子都喜欢漂亮的东西,夏子鸢也不例外。她惊喜地左戳戳右看看,刨开泥土将其挖了出来。
      石头光滑得可以反光,更显得它的血滴状花纹亮眼。
      “带回去给爸爸妈妈看看!”
      一不做二不休,夏子鸢将石头放在篮子里,蹦蹦跳跳地下山去了。

      某房子里,一对中年夫妻正在烧火做饭。
      “雨停了,天还阴着呐。”
      “嗯,一切随天意吧。”
      门被推开了,清脆的女童音响了起来:“爸!妈!我回来了!我摘了好多好多蘑菇!还有啊还有啊……”
      妇女迎着她进来,笑眯眯地接过她手中的篮子。
      夏子鸢掀开了覆在篮子上方的白布,取出刚刚捡到的石头,兴奋地说:“你看你看,我捡到了这块石头,可漂亮了!”
      妇女脸上闪过错愕,随即恢复正常:“真好看!你先去洗手,等爸爸煮好汤了我们就开饭啦。”
      “好——”
      夏子鸢蹦蹦跶跶地去洗手了。
      妇女看着夏子鸢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
      不久后,开饭了。
      夏子鸢兴奋地讲着今天的所见所闻,这个年纪的孩子懂事了些,也想把所有的话都跟亲人朋友分享,滔滔不绝的,也不知疲惫。
      男人敲了敲她的头:“食不言寝不语,吃完饭再说。”
      夏子鸢含笑应了,边吃边偷着乐。
      一顿饭的时间稍纵即逝,夏子鸢收拾完饭桌就跑去山上玩了。
      山上可是有一个秘密基地——她的大榕洞!
      这个地方鲜少有人,夏子鸢发现这里后将其当成了自己的世界,想怎么样怎么样,有时还会捡一些石头昆虫玩过家家。
      “石头石头,你可真漂亮!”
      雨后的山路不好走,路滑,枝丫丛生。夏子鸢轻车熟路地绕过去,找了块凸起的树根坐着举起黑色石头仔细观看。
      “一,二,三……好,你就叫小九吧!”夏子鸢起名的方式特别简单粗暴,第几块石头就叫小几,“小九,要和哥哥姐姐好好相处哦。”
      玩了有一段时间,夏子鸢道:“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哦!”
      黑色石头突然发光了,一闪而过。
      “我看错了吗?石头发光了?应该是光照的吧。”夏子鸢抬头看了看灰暗无比的天空,嘀咕着自己可能眼花了。
      乌云压的这么低,又该下雨了,得赶紧回去才行。
      上山难走,下山更不好走,更别说雨天路滑了。
      夏子鸢一个滑铲到了稍微平坦一点的地方时,天空突然响起闷声巨响!
      打雷了。
      刺啦——划天的白光瞬间将世界点亮,随即消逝。
      大地开始晃动,起初只是微不足道的摇摆晃动,夏子鸢还以为是自己跑步产生的错觉,当她发现晃动幅度越来越大时,她才意识到……地震了……
      地震得找到平坦的地方抱头躲起来,眼见晃动得厉害,夏子鸢只能就近抱头呈蜷缩状躺在一个由坡和树组成的三角处。
      天空的滚雷还在响,闪电直击树干,树干瞬间变得焦黑。摇摇欲坠的树随着大地的晃动而倒下,一个接着一个,一个推动另一个。
      夏子鸢很不幸地被压在树下,所幸所处的地方是安全的三角处,除了脚不能动弹,其他地方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已经开始下起雨了,雨水打在身上,让人很不好受。体温下降不说,还没有食物补充体力。
      夏子鸢已经不知道被困在这里多久了,长时间的低温让她有些晕眩,失去了时间的概念。
      来个人,救救我……爸爸……妈妈……
      小姑娘在啜泣和祈祷中迷迷糊糊地等待救援,远处房屋坍塌和镇民的哭嚎她听不见,一个人在山上,很寂寞……
      夏子鸢握紧了手中的黑色石头,这是刚刚紧急时刻无意识间握在手里带走的。
      小孩子的体力不多,迷糊间,她好像看见了一个白色的身影晃过,随后陷入黑暗中。

      第二天,夏子鸢醒来了。
      白晃晃的灯光,白花花的天花板……这是医院。
      夏子鸢感觉嘴唇干裂,口渴难耐。尝试活动一下身体,才发现腿上绑着纱布和木板。
      “嗯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门口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随后门开了。
      “嗯?醒啦?”
      夏子鸢望去,这男子看模样很年轻,一身素净的白衣服搭配百搭的黑色修身裤。待走近后才发现这人的头发偏棕黄色,是桃花眼,眼底泛起的温柔难以掩饰。男子右眼戴着金丝复古式的单边眼镜,平添了几分优雅。
      “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水?”
      夏子鸢低头嗯了一声。刚醒,脑子还是懵的。
      哗啦啦的水声后,夏子鸢惊觉面前递来了一杯白开水。
      “喝吧,温的。”
      夏子鸢抿了一口,思绪才算是捋清了。
      打雷,闪电,地震……
      “对不起,还没来得及问你的名字,哥哥你叫什么呀?”
      男子拉过椅子在她床边坐下:“白鹿鸣,呦呦鹿鸣的鹿鸣。”
      夏子鸢冲他挤出一个笑容:“鹿鸣哥哥。”
      手紧紧攥着被子:“那个……我的……爸爸妈妈呢?”
      白鹿鸣垂眸,眼睫毛微微颤抖,声音也有些沙哑:“不知道,我去的时候只有你在那里。镇子都塌了,救援队还在施救当中……但是没关系,你的爸爸妈妈一定会没事的!所以你要在这安心养身体,等爸爸妈妈回来知道吗?”
      夏子鸢提着的心微微下沉了:“嗯。谢谢你,鹿鸣哥哥。”
      白鹿鸣怔了一下,莞尔,摸了摸她的头:“好好休息,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事情总是不尽人意。
      救援结束后,白鹿鸣领着夏子鸢去辨认尸体,很不幸地,父母双亡。
      这是年轻的夏子鸢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失去和离别。
      她哭了很久很久,用红肿的眼睛目送父母在焚化炉中化为飞灰。
      骨灰罐很沉,夏子鸢拿不动。白鹿鸣郑重地接过,带上夏子鸢回去了自己的家。
      白鹿鸣的家在双溪市的郊区,独占一座山。
      白鹿鸣的家很大很大,在夏子鸢的第一印象里只有大这个形容词。
      单单是开车上山路就花了半小时。
      道别了司机,白鹿鸣牵着夏子鸢进了大门。
      穿过大花园后才到了建筑,对称式的建筑落落大方,推门而入,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入室内,布局富有格调,萦绕着淡淡的清香。
      这么大的房子,居然只有一个人住!
      夏子鸢不解地问了过后,白鹿鸣道:“偶尔还是有钟点工来清扫的。”
      “喵呜。”一声猫叫吸引了夏子鸢的注意。
      “我家养猫,不然一个人太孤单了。”
      白鹿鸣走过去俯身将一只三花猫抱在怀里,递给夏子鸢:“这一只很乖的,你摸摸看。”
      夏子鸢接过,三花猫躺在她怀里,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打起了呼噜。
      夏子鸢脸上的阴郁瞬间飘散。
      “走吧,我带你四处逛逛。”
      简单参观过后,都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白鹿鸣领着夏子鸢来到了最后一站——墓地。
      墓地在后山,相比起镇子,路要好走多了。
      千百座坟墓在夏子鸢面前矗立着,墓地在中国人的观念里象征着晦气等等不好的东西,夏子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别怕,这些都是我家人,还有我的祖先。”
      夏子鸢凑近了看,发现刻的是篆体文,她看不懂。
      “把你爸爸妈妈葬在这里吧。”
      “可以吗?可是这不是你们的祖坟吗?”
      “那这样吧。”白鹿鸣笑了笑,单膝下跪,郑重其事道,“夏子鸢小姐,你愿意成为我的家人吗?”
      夏子鸢懵懵懂懂地嗯了一声,白鹿鸣笑了:“既然现在是一家人了,那就把他们安葬在这里吧。”
      夏子鸢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只能由着白鹿鸣来。
      下葬上供烧香祭拜一样没落。
      新立起的墓碑上,写着“夏金秋”和“江映雪”两个名字——正是夏子鸢的爸爸妈妈。
      他们被郑重地葬在了这里,同白家千百个先人一起,沉睡于此。
      也许是白鹿鸣给了夏子鸢很大的安全感,夏子鸢开始信任这个人。
      “哥哥哥哥,你多大啦?”
      “我?我16。”
      夏子鸢呵了一声:这个人年轻她是看得出来的,但是他才16?!
      白鹿鸣推了推眼镜:“是啊,我14岁就开始自己生活了。”
      “为什么啊?”
      白鹿鸣目视前方,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因为我的家人,在两年前就都走了。”
      虽然夏子鸢才8岁,但是她也知道什么是走,什么是死亡。这个人平静地如同喝水,难以想象他是怎么坚持过来的。又或者,这个人隐藏起了多少东西。单纯的夏子鸢不知道。
      “对不起,鹿鸣哥哥,我不该问的。”
      白鹿鸣扭头看她:“没关系,你早晚要知道的。更何况,我已经习惯了。”
      又转头回去抬头望天,深吸一口气后,白鹿鸣道:“两年前,我的家人因为一些事情被人杀了,我的爸爸妈妈叫我藏起来,所以我躲过去了。我在那个地方藏了两天,才敢出来。后来有个人帮我收拾了残局,他帮助我独立,帮助我保存白家最后一点东西。别看我年纪小,现在我有的财产还是蛮多的。而且……”
      白鹿鸣停住不说了。
      夏子鸢很好奇,拽着他的袖子晃着撒娇:“而且什么啊?鹿鸣哥哥快说快说。”
      白鹿鸣顿了顿:“而且我自己也在赚钱。虽然危险,但是报酬还是不错的。”
      “额……啊?”
      夏子鸢不懂,白鹿鸣道:“你想不想学武,以后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人,不让你爸爸妈妈担心?”
      “想!”
      白鹿鸣笑笑:“那我明天开始教你,以后你就可以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了。”
      “好耶!”
      夕阳西下,一大一小的身影映在山路上,拉得老长。
      天空火红,是余晖。晚霞行千里,说明明天很美好。

      第二天,夏子鸢早早用过饭后,就被白鹿鸣拉到后山空地上。
      “我先讲一下,习武不是为了出风头,也不是为了为非作歹,而是为了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惩恶扬善。”
      “嗯嗯。”
      白鹿鸣摊开手掌,只见他手中浮着一个光球,发着淡淡的蓝光。
      “这是什么?”夏子鸢对此很好奇。
      “我果然没看错,你的天生灵力很强。”白鹿鸣收了那光球。
      “什么……东西?”
      白鹿鸣笑而不语,反问道:“你相信世界上有妖魔鬼怪吗?”
      夏子鸢很认真地在思考:“我觉得,应该有吧。爸爸说了,看不见的东西不代表不存在。”
      白鹿鸣怔了一下,随后道:“嗯,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生物。不只是人,也有妖怪,只不过人类一般都看不见。灵力强的,也就是俗话说阴气阳气比较重的人可能会看见。如果加以修习的话,你也能看见,甚至可以将灵力化为己用,像这样。”
      白鹿鸣又凝了个光球,向前掷去,光球爆破,化作星星点点消散,这动静惊动了几只小飞虫。
      “当然了,灵力可以做好事,也可以做坏事。可以治愈疾病起死回生,也可以杀人纵火,具体怎么用要看个人了。”
      “我们每个人身体里都有灵力在流动,孩子的灵力是最高的,因为出生时具有天生灵力,这是坏妖怪修习的时候最喜欢的东西,所以人们传说妖怪会吃小孩。随着年龄的增加,天生灵力逐渐流失,虽然灵力可以通过休息进食得到一定补充,但是远不及自然流失的快。一旦流光了,人也就自然老死了。除此之外,生病受伤也会流失一定的灵力,所以平常要好好爱护自己啊。”
      夏子鸢年纪小,听不大懂,懵懵地说:“哦,我会好好爱护自己的。”
      白鹿鸣笑笑,接着说:“我的工作就是帮助别人解决某些坏妖怪带来的困扰,从而获取报酬。我们有一个专门的组织在做着这些事情,我也是其中的一员。除了妖怪,还有鬼,还有其他的小动物,我们都会尽我们所能帮助他们。”
      看着夏子鸢呆呆的模样,白鹿鸣笑意更甚:“不说这么多了。身体可是革命的本线,我们开始吧。”
      在教学过程中,夏子鸢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进步神速,逐渐痴迷于武术上。
      虽然苦,但是乐在其中。
      那天傍晚,夏子鸢得到准许,跑去高处吹风。
      她向着山的那边大喊:“我要习武!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然而动作幅度太大,裤兜里一直揣着的黑色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出来,静静地躺在山坡上。
      白鹿鸣笑着喊:“在那之前先保护好你的东西吧!”
      夏子鸢扭头一看:“啊!我的石头!”
      转身去够,没成想没站稳,慌乱之中勾过石头滚了下来,还不小心蹭破了皮,鲜血渗了出来,滴落在石头上。
      停止翻滚后,那石头开始发光,飘在半空。
      夏子鸢扶着头坐了起来,看着这一幕惊呆了。
      白鹿鸣着急忙慌地赶到半路,看到这一幕也惊呆了。
      两人呆愣在原地,看着这石头慢慢地变大……变大……
      然后!
      “喵。”
      一只通身漆黑如墨的猫从空中跃下来,在夏子鸢怀里蹬了两下腿,不动了。
      猫?
      石头变成猫了?!
      “什么情况?我的石头变成猫了?”
      那只猫舔舔爪子:“我不是猫,是异兽穷奇。”
      猫还开口说话了?!
      只见那只猫跃了出去,蹬蹬腿,打量着夏子鸢:“你……”
      “鹿鸣哥哥,猫说话了!”
      “真的哎,不会是妖怪吧?”
      那只猫愤愤地吼:“都说了,我是穷奇,不是猫,也不是妖怪!”
      小脾气还挺大。
      “唔……你好啊,我叫夏子鸢。”夏子鸢向它伸出手。
      猫打量打量,伸出爪子盖在手上:“夏子鸢。嗯,我就勉为其难认你当主人了!”
      还勉为其难?!
      “那你叫什么啊?”
      猫伸了个懒腰,然后趴下:“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夏子鸢见它漆黑如墨的身体:“小黑?”
      猫:“太土了。”
      见它四爪和尾尖洁白若雪:“黑白?”
      猫:“……”
      见它眼角和额头有血滴状的花纹,还挺花的:“阿花?”
      猫:“……我是公的!”
      夏子鸢委屈道:“那我叫你什么嘛。”
      猫:“随便。”
      夏子鸢:“……”
      远方掠过归鸟,夏子鸢定睛一看:“那就叫羽毛吧。”
      猫拿爪子蹭蹭脸:“羽毛嘛?也行。”
      羽毛跳上夏子鸢的肩头:“羽毛意味着可以飞,象征着自由,我很喜欢,谢谢你。如果我乐意的话我也可以带你四处飞哦。”
      你还会飞?!
      羽毛在两人的惊愕中,嗷的一声变大了。
      眼角的花纹拉得极长,显得凶神恶煞。爪子锋利更甚,似乎可以轻而易举地将猎物剖腹。背部长出了一对翅膀,张开有三米那么长,噗地一扇,羽毛凌空飞起。
      就在下一刻,它,羽毛,变了回来。
      虽然只有短短一瞬,却也震惊了夏子鸢和白鹿鸣。
      “我现在灵力很弱,只能变这么久。等我恢复了一些,我还可以变成人的。”
      你还能变成人?!
      羽毛得意道:“我变成人的时候虽然只是个十一二岁的模样,但是我很帅气的!哼哼!”
      夏子鸢兴奋地拍起手掌:“好厉害好厉害!”
      如果羽毛的鼻子可以长长的话,现在估计已经可以够到天了。
      此时的羽毛是为了保存灵力而变得模样,刚刚的大猫形态才是原本的模样。换句话说,小猫形态的羽毛是节能模式,大猫形态是正常模式,而人形就是极致享受的耗电模式。
      白鹿鸣从错愕中回过神,行了个礼:“初次见面,在下,白鹿鸣。”
      羽毛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但是它恢复了得意的样子:“初次见面!我是羽毛,以后多多指教啦!”
      从此白家,又多了一个家人。

      八年时光匆匆飞逝,当年的小姑娘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武功高强,天赋异禀,接触过的武器几乎都能使得出神入化。
      那个少年变成了青年,为了消遣时间当起了授课老师,教高中数学。
      那个猫,灵力虽然只恢复了一半就停滞不前了,但也足够打怪用了。
      不知道为什么,少女受伤时总是容易梦见一些画面。模模糊糊的,一晃而过。有的是一个男孩子拉着她飞奔的画面,有的是两个男人牵着她的手看烟火的画面,也有她化身女将驰骋沙场的飒爽模样……
      太模糊了,醒来之后大部分都想不起来,只留个印象。是梦吧,夏子鸢这样想着,也就过去了。
      随遇而安,是获得幸福的一种方式之一。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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