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宝石》苍策九歌

5、魔法世界

　　还不等戈迪里克等人开始思考何为生命的本质，萨拉查到底做出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圣教堂的猎巫行动就开始了。这让他们不得不匆匆关闭了这个还未完全成型的学校，出门寻找那些因为没有受到正统教育，却意外获得了巫师能力的孩子。

　　虽然这原本就是戈迪里克等人的计划，等着学校步入正轨，他们就开始教授并且寻找学生，可猎巫行动却不是他们所想要看见的事情。

　　梅瑞自然不会插手人类的行动，但是对于自己看好信徒的请求，却从来不吝惜自己的能力。毕竟对着未来的仆人的请求，作为对方将来的信仰，她自然是要给对方一剂甜枣的，让她知道神明的伟大之处。

　　知识女神战力不高，可奈何她身上有诸神的宝物。比如离开之前，她的造物主所送的宝石：“好。”红色细纱在梅瑞张开的指尖流动，对着萨拉查，梅瑞总是有无穷尽的表现欲。

　　无关爱情，只是对自己看好猎物的独占欲：“以梅瑞狄斯之名向你许诺，”红色细纱在梅瑞狄斯和萨拉查之间连成了一条细线，“霍格沃茨将在我的庇佑之下。”

　　她按照萨拉查的要求许诺到。彼时尚且天真的梅瑞狄斯，并没有注意到萨拉查对着她挖下的言语陷阱：“以萨拉查·斯莱特林之名，”萨拉查看着他指尖如同有生命一般的红色细纱，“知识将是我一生的追求和信仰。”

　　萨拉查说完这句话，就看见自己的无名指上出现了一道如藤蔓一般盘旋交汇的红色图案，而那红色细纱则慢慢的向梅瑞的身体里褪去：“梅瑞，”摸索着自己的无名指，“这是什么魔法？”

　　“并非是魔法，”觉得自己已经在信徒身上烙下印记的梅瑞心情很好，难得直言回答了萨拉查的问题，“是换以真名的诺言。交换了真名，就再也无法背叛，若是背叛，你的灵魂就会成为飘荡世间永无轮回之日。”

　　听闻这句话，萨拉查抚摸左手无名指的动作一顿：“轮回？”

　　并没感觉出萨拉查有什么不对的梅瑞，看着自己食指上墨绿色的树叶纹身语气愉悦：“人类死亡之后，身体中的能量会散去，其核心便是你们所说的灵魂。你们的魔法，来源于你们身体中的能量，而一具身体能够承载多少能量，在于你们的灵魂。”

　　“所以，教廷所说的转生是真的？人类的灵魂天生就有黑白两色？”萨拉查墨绿色的眼睛中闪过一道光，稍纵即逝。

　　“这世间万物本就是平衡的，”梅瑞还在欣赏自己身上第一个来源于信徒的痕迹，“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所谓的转生就如魔核，从一具身体里挖出来放入另一具身体中，契合度高便能继续使用，契合度低就庸碌一生。”

　　“你施展的魔法，作用于我的灵魂？”萨拉查的瞳孔一缩，他虽然不是很理解什么事魔核，但是他却听出了其他的东西。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不让梅瑞意识到她刚才究竟透露了什么：“可我若是游离世间，不是能够更好的服务于您么？”

　　“服务于我？”梅瑞轻声笑了起来，“作用于灵魂的惩罚，才是最严酷的惩罚。不能轮回，不能转生，不能复往，不能游走。一生只能囚于一个丁点儿大的地方，直至天地覆灭，你觉得，这是奖励？”

　　神明的傲慢在这一刻彰显殆尽，萨拉查却激动地伸出舌头轻舔自己干涩的嘴唇。对这个傲慢至极的神明越发的喜爱了，而这样的喜爱反映在梅瑞的身上，便被她当做了信徒对自己的信仰之力。

　　这让梅瑞更加愉悦，她开始明白自己的姨母死亡女神，为什么那么喜欢用实体游走在世界之间了。这样得到一个只属于自己东西的感觉，真的太有意思了：“作为奖赏，”梅瑞翻手之间，递给了萨拉查一个银白色的蛋。

　　“感谢您。”萨拉查抬头，还是那个满身贵族气的青年，“这是什么？”

　　“蛇蛋。”这还是梅瑞狄斯几天前在林子里的意外得物，“你或许会希望他成为霍格沃茨未来的守护者。”萨拉查对这座城堡的喜爱，梅瑞狄斯是看在眼里的，“他的眼睛能够看透生死。”

　　梅瑞狄斯不是死亡女神，可她是被死亡女神抚养长大的孩子。她的造物主因为一个赌约将她捏造，后来不知去哪里追寻刺激去了。死亡女神捡到了还是个纯白生命的她，为她的白染上了其他的色泽。

　　所以对于生死，梅瑞知之甚多，甚至还能借用死亡女神的一部分力量。则是她天生所带的特性，像是一个中转站，她可以从她的信仰中提取能量，而她的信徒可以从她的能力中得到馈赠。

　　“感谢您的慷慨大方，”生死二字刺激到了萨拉查，他微笑着将那颗蛇蛋放入掌中，“我该如何将他带到这个世上呢？”

　　“用你的魔力温养他，”梅瑞狄斯如此回答，“他便是你的了。”

　　“感谢你的慷慨大方，”捞到足够好处的萨拉查没想到临别之前自己还能有这么一个意外之喜，“智慧如您，是否能够看到结局？”萨拉查看着自己手中的蛋像是忽然想起一般随口问道。

　　“没人能够掌控命运，”梅瑞狄斯摇头，“时间就像是一团线，他有无数种可能，哪怕你能够遇见其中一种，只要中间有一点儿不符之处，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偏差，命运就会走向一个未知的方向。”

　　掌控命运，就连她的造物主都做不到。那不是神的领域，而是一种更加高深莫测的存在。

　　萨拉查点了点头，压下了心里的激动之情：“待到我们大胜归来，”青年的伪装无懈可击，哪怕梅瑞知道这个人更像是草丛里匍匐的毒蛇，也挡不住此刻对方如忠犬一般的语气和动作，“您是最大的功臣。”

　　这句话倒不是萨拉查的大话，而是梅瑞狄斯守着霍格沃茨，能够给他们一个不必担心的后营。那些被他们救助的势力，也有了一个疗养之所，受伤的巫师，代表希望的幼崽，才是他们奋战到底的信念。

　　梅瑞狄斯的存在，是他们奋战的动力。

　　神明啊——

　　萨拉查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甚至能听到房间里只有自己如雷般的心跳。

　　“我虽不是战争女神，无法庇佑你的胜利。”梅瑞狄斯也同样注意到了自己信徒的感情，不过她只能够感受到萨拉查此刻过度起伏的情绪，“但如果是你们四人的话，不必担心。”她看着萨拉查，幽蓝色的眼眸如夜晚的星空一般深邃。

　　“你们的智慧，是你们最大的筹码。”能够将她从时空隧道中吸引过来，即将打破世界界限的萨拉查，岂是其他凡夫俗子能够比肩的。而被他看好，甚至当做挚友的其余三人，自然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对于这样的夸奖，萨拉查十分自得：“这便是我一生的追求了。”

　　“过人的智慧，是人类最大的财富。”梅瑞狄斯透过敞开的窗子，看着外面阳光下波光粼粼的黑湖，“当你的信仰坚定，前方就再无阻挡。”

　　“是的，”萨拉查再次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为了信仰。”他并非说的是梅瑞狄斯，而是一直以来他所追求的东西。萨拉查从来不相信别人，他只信任他自己，说他傲慢也好，说他自大也罢，可这就是他。

　　“知识可羡，胜于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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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瑞狄斯和萨拉查立下的是最初版本的牢不可破誓言，不过不同于后期巫师版本，这个版本直接作用于灵魂的核心，即便是转生，也会带着的。

　　萨拉查挖下的陷阱是，梅瑞对霍格沃茨的庇护是没有时限的，只要萨拉查还信仰着真理，那么梅瑞狄斯就必须庇护霍格沃茨。但是活着的概念就宽泛了啊，黑魔法如魂器，白魔法如画像，中间地带如幽灵，都是生命存在的一种显示啊。

　　而萨拉查，只需要一直信奉真理，追寻知识就可以了。

　　梅瑞的第一个信徒是傲慢的贵族，除却自己谁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