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衣灵传》末雪

38、疯魔

　　“听闻京都中又出现一名懂法之女子被顾将军你带回将军府，身为主事，需带其回司天阁，我有什么不敢来的？”玄冥直入室内，与顾明承对视。
　　“休想。玄冥，你身为国师，竟修邪术，饲养尸人，危害百姓。”顾明承义愤填膺。
　　“别把这么一大桶污水泼在我身上。更何况，就算是我做的，你又能奈我何？”玄冥不屑地笑道。他很讨厌，很讨厌看见顾明承这么一副为天下苍生、黎明百姓的嘴脸。凭什么，凭什么为了心中所谓的道义，就要牺牲他？
　　“够了。”顾宁华一声嘶吼。“玄冥，我问你一句。那夜，约我至城东梁巷的信，可是你亲笔所写？”
　　“是。”看着顾宁华带着一丝期许的目光，玄冥坚定且简短的回答，直接抹灭了她的一切希望。
　　“你竟如此恨我，如此恨顾家。”顾宁华本还带着一丝希望，希望着看在幼时的情义上，玄冥不会害她。可是，真相总是残酷。深夜约她去梁巷，放出尸人，袖手旁观，这件件事情，竟然是玄冥所做。什么情义，或许早已没了吧！
　　“混蛋。”阿貘突然冲出去，挥舞着利爪对着玄冥一顿猛抓。
　　“玄冥，今日不会让你逃了。”顾明承引剑出鞘，佩离在手。无论是为了受害的亲友，还是为了无辜的百姓。玄冥，绝不可留。
　　“顾明承，不，苏合。你以为，只有你是神吗？”玄冥阴厉的声音传来，一阵气浪过后，黑袍落下，露出他本来的白发银眸。
　　“是他！快躲开。”苏九衣吃惊，连忙上前应对。她这两万年，虽然法力陷入瓶颈，但该增长的见识，该认识的人，她还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阿貘直接被气浪掀翻，转了几个圈，撞到树上才停下来。因气浪之凶，将军府的房屋毁坏不少。
　　“小姑娘，这可不是你该留的地方。”叶红莲突然出现在顾宁华身后，以结界护住她，顺便将她拉出百米开外。
　　“你？”看着叶红莲，顾宁华不明。这结界虽然护住她，却也困住了她。
　　“不用太感谢我。”叶红莲笑着对她挥手再见，返回将军府中。
　　将军府中。府兵下人丫鬟们大都躲得远远的，生怕祸及他们。毕竟仙神之战，岂是他们这些凡人可以吃瓜旁观的。
　　倒是真有这么一个人在旁边吃瓜看戏。只见叶红莲不知从哪儿顺手拿来个西瓜，正捧着啃呢！鲜红汁多，好甜好吃。“不用管我，你们继续。”
　　本就没人管她，她话一出口，反倒是惹人注目。眼下，与玄冥对战不说，还要时时刻刻盯着这个来历不明之人，实在是一心两用。
　　“阿貘，你带着老夫人和宁华先走，这里交给我们。”苏九衣持骨长萧，这灵器长情萧还是上次回蓬莱，她从宗陵那里抢的呢！
　　阿貘看了眼状况，还是收手，先去找老夫人和顾宁华。
　　“那小姑娘在西南方百米外，不用谢！”叶红莲坐在房顶吃瓜，看着阿貘找人，伸手给他指了个方向。
　　阿貘可没有什么道谢的习惯，连忙跑着找人去。
　　叶红莲无奈地叹气摇头，“现在的小伙子，都这么没有礼貌的吗？连句谢谢都不说。”不管不管，继续吃瓜看戏。
　　“顾明承小心些，他是南阴的玄极神君，五万年修为，两万年修炼成神。只是不知道，他怎么会堕入妖邪之道。”苏九衣握萧的手隐隐在颤抖，因为她知道，但就修为之差，她就打不过。就算加上个一万年的苏合，这场胜负也是难以预料。
　　“这场战，非打不可。”顾明承挥剑而至，先行向玄冥发起进攻。
　　“顾明承。”苏九衣心急，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长情萧声起，升调，主攻；降调，主守。先以降调，护守顾明承。
　　佩离剑至，玄冥双眸银冷，只锐利一眼，以掌力接住顾明承一剑。两人交锋，无辜四周百姓。
　　皇宫，内殿。
　　萧瑾衔望着将军府方向，妖风阴云，嘴角微微上扬，勾勒起一抹笑容。“总算是有些趣味了。”
　　风起云涌，萧瑾衔神色微深。“筠儿，我一定会将你平安带回。”
　　将军府上空。
　　玄冥、顾明承、苏九衣三人之战还未结束。即便顾明承天赋异禀，无奈修为有损，实战不佳。苏九衣更是未过神劫，以仙躯应神战。
　　神之战，波及甚广，玄冥已仇怨深种，魔性暴增。什么百姓，什么凡人，在他复仇的道路上，什么都不能成为他的阻碍。
　　未免无辜，叶红莲张开结界，只予三人方圆百米的战斗空间。再远，百姓还要不要生活了。这瓜吃得太快，怎么就没了呢！叶红莲拎着手里的西瓜皮，很是无奈，往后一扔，把最一擦，继续看戏。
　　越战越烈，玄冥逐渐疯狂，开始不顾一切，胡乱攻击。他本是玄冥，可如今他已不是玄冥。他是南阴的玄极神君，一个被神族逼迫堕落魔道的神魔。
　　“玄极神君，你已堕入魔道，若是再不清醒，只怕永远无法回头。”苏九衣心知打不过，只能喊话，且欲借着长情萧之力，压制他躁动的心神。
　　玄极神君已入癫狂。“你们知道什么？你们懂什么？什么芸芸众生，什么三界太平，都是屁话。所谓的神，都不过是为了保住他们的脸面，义正言辞地叫他人送死。甚至，为了所谓的大义，随意牺牲他人性命。”
　　“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遭遇了什么，但是你既然痛恨牺牲他人性命的神族，那你如今残害无辜，岂不是比他们更为令人可恶。”苏九衣试图说话吸引他的注意力，给顾明承绕后的机会。只要能压制住他狂暴的魔性，他们就有机会胜过他。
　　“他们给我的痛，我也要让他们尝尝。他们不是在乎这芸芸众生吗？那么我便让众生为晴儿陪葬。” 玄极神君突然发狠，攻击越发狠毒。
　　晴儿？“顾明承。”苏九衣大喊一声，顾明承闻声，立即从身后一剑刺中玄极神君胸口，以剑身灵力，压制住他的魔力。苏九衣立即萧声起，以升调助长顾明承灵力，合二人之力，强行压制。
　　趁玄极神君神识挣扎的片刻，苏九衣再是长声唤来阿貘织梦，困他们三人入梦。
　　入梦，玄极神君、苏九衣、顾明承三人凭空消失。叶红莲起身，拍拍衣服。这瓜还没吃够呢，怎么就没了。看着一旁奋力织梦的阿貘，她凑到他的面前，一笑。“弟弟，让姐姐我也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