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衣灵传》末雪

15、探查真相

　　苏九衣、顾宁华怕他吃亏，也都追了上去。只见阿貘用爪子抓住一人，再张着血盆大口，把那人吓得不轻。
　　“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顾宁华质问道。
　　“我是江渔村的村民，只是来这砍些柴火回去。”那人怕得很，吓得直哆嗦。
　　“砍柴？你砍柴不带用刀，是打算用手劈？”苏九衣温柔笑道，目光却是锐利得很。
　　“我……刚才被他追得急，跑掉了。”那人目光躲闪，一点儿也不像说真话的样子。
　　“还敢说谎。”顾宁华直接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稍稍用力，便已划破表皮，流出些许血液来。
　　阿貘收回爪子，恢复正常少年模样，非是半人半兽，他挑眉不耐道“还是让我吃了他，省得听他废话。”
　　那人一听，吓得双腿一软，差点儿瘫倒在地上。“是世子让我跟踪你们的。”
　　“世子？哪个世子？谢安飒？”顾宁华眉头一皱，就知道谢安飒不安好心。
　　“是……是。”那人哆嗦着回答。
　　“谢安飒在打什么主意，为什么要你跟着我们？”顾宁华手中长剑一动，再次逼问道。
　　“我只是个下人，我什么都不知道呀！”那人吓得下跪磕头求饶命呀！
　　苏九衣与顾宁华目光一对，觉得他不像说谎的样子。“这次的事情，应该跟那谢安飒有关。”
　　“谢安飒素来心术不正，争强好胜。不过却又是胆小如鼠，怂包一个。让他养尸，怕是不太可能。”顾宁华说着自己的想法。
　　“他不会，可难保别人不会借他之手。”苏九衣皱眉。她不过是随顾宁华进京城游玩，却不想遇到如此之事。身为蓬莱人，道修天地之外，她是最不愿管此闲事的。无奈事关顾宁华，她又不得不管。
　　“我可什么都说了，你们可以放我了吧？”那人见缝插话，哆嗦着试探性地问道。
　　“来都来了，还想走。正好小爷我饿了，给小爷我填填肚子吧！”阿貘拎着那人后脖衣领，张嘴就往嘴里送。
　　“救命啊，妖怪吃人了，救命啊……”那人哭天喊地，一顿扑腾。
　　“阿貘，你不怕肚子痛了？”苏九衣语气轻轻，既责备又关心。
　　“哼。”阿貘冷哼一声，将那人甩在地上。那人得空，拔腿就跑。
　　“定。”苏九衣双手一指，将其定住。“现在可不能放你回去。”转身又对顾宁华道“宁华，你先将此人押回去看管，可不能让他给谢安飒通风报信。我和阿貘亲自走一遭，去探探虚实。”
　　“好，你们小心。”顾宁华押着那人回去。
　　苏九衣笑意盈盈地看着阿貘，“阿貘，换张脸，跟我走一趟。”
　　“不去，我肚子饿。”阿貘又缩回三岁孩童模样，找个树桠子躺上休息。
　　“虽然我没了织梦草，但是回梦丹还是有几粒的，若是没人要，那我就自己吃了。”苏九衣自空间取出一颗丹药，双指夹着，晃了晃。
　　阿貘目光一瞥，这可是好东西。若说织梦草是编织梦境，那这回梦丹可就是重现各种梦境，他自然是要回味回味以前吃过的美梦了。“这好东西怎能没人要呢？九姐姐，你最好了，给我吃吧！”
　　看着阿貘讨好的模样，苏九衣故意道“去还是不去？”
　　“去去去，只要你管饭，你说去哪，小爷我就去哪儿。”阿貘一把拿过回梦丹，一口吞下去，果然又香又甜。

　　皇宫。
　　人族皇帝萧瑾衔抬眸，懒惰地看着他面前这两位大臣，手指在案几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着。“爱卿说京郊出现恐怖尸人？”
　　“正是，臣今日同家妹于城东郊外狩猎，遇尸人所袭。”顾明承回禀。
　　萧瑾衔神色未变，不知所想。“国师，你怎么看？”
　　玄冥瞥了顾明承一眼，往前一步。“京城地处玄气极阳之地，尸人性阴，需阴地培养方能有所成。且一尸三年，按照顾将军所言，尸人有二三十人之多，那岂不是已有人在京城养了数十年之久？”
　　“行事不以其道，又岂能以全概偏。尸人以一生二，二生四，且难保有速成之法。国师此言，莫不是在怀疑在下？”顾明承不卑不亢，且也不能任由玄冥将脏水盖在他头上。
　　“我不过据实而言。据古籍记载，尸人乃是以活人生魂献祭而成，不生不死，无惧刀剑。顾将军果真神勇，竟能斩杀尸人如此之多。”玄冥一语，话中尽是讽刺。
　　“神勇不敢称，只不过久经沙场，懂得如何罢了。”
　　萧瑾衔眼睛微眯，听着他俩言语讥讽。“如京郊出现如此邪祟，便不得不查了。此事交给司天阁调查，顾明承从旁辅佐，十日为期。”
　　“微臣遵旨。”
　　顾明承与玄冥同出，两人即便共事，也从未友好过。“顾将军能从尸围中逃脱，也真是命大。”
　　“玄冥，京城出现如此异类邪术，你我可否暂时放下成见，共同御敌？”
　　“成见？呵呵，仅仅只是成见吗？顾明承，你还是这么一副令人讨厌的模样。”玄冥银眸冷光，甩下他独自离开。

　　淮南王府。
　　阿貘变作那下人模样，苏九衣则以隐身术同行。上古异兽就是好，除去本体之外，还可以变换多种形态，让她都忍不住有些羡慕了。
　　苏九衣先以灵眼窥探一番王府，并无所获，连一丝一毫的邪祟之气都未找到。“我们进去，小心些。”
　　谢安飒急得团团转，一直等着下人回禀消息。见那人回来，便连忙急着问道“他们可有发现些什么？”
　　“没有，他们什么也没发现。”阿貘学着苏九衣密音传给他的话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谢安飒这才松了几口气。
　　“世子，小的不明白，不过是几个丫头片子，咱们怕她们干什么？”
　　“蠢材，跟在本世子身边这么久，还没什么长进。”谢安飒对着他，劈头就是一扇子。
　　阿貘一怒，若不是旁边苏九衣在，他早就一口把这货生吞了。敢打小爷的头，不要命了。
　　“本世子会怕他们吗？要是被他们知道那个杀猪匠的事是本世子所为，到时候就麻烦了。”
　　苏九衣眸色一动，果真是他。
　　“世子，有客人到来，还不快奉茶以待。”
　　“不好，快走。”苏九衣暗叫一声不好，拉着阿貘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