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今天木叶依旧很绿》花芊芊

50、《五日书》Day 2 (2)『家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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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梦中的场景再度发生了转换。

　　睁开眼的棕发黑手党首领看到上方是湛蓝天空与缀满粉樱的花枝，而年少的自己和清芷肩并肩，躺在草地铺开的野餐布上。

　　“……话说阿纲你还记得以前我说过的召唤吗”

　　身侧的娇小少女声音清脆又可爱，她抬起左手，展示着青年视线中分明空无一物的手背。

　　“是不是你上学期说过的那个……不行，我直觉不能召唤任何人到这个世界”

　　“只是暂时召唤一下嘛，话说这可是真的英灵诶！难道你就不好奇吗……而且我保证柱间真的人很好：可靠、稳重、善良，体术绝佳，过来后还可以顺便教我们近战呢。”

　　“但是超直感的结论却是「哪怕召唤一分钟都会发生可怕的事情」，所以就算那家伙再人好再可靠——等等，阿芷你都从没这样夸过我欸，明明我才是你的男朋友！”

　　“噗怎么就忽然吃起飞醋了……咦，所以难道你的超直感其实指的是这个吗”

　　纲吉看见清芷一边说着一边笑起来，笑着笑着，忽然就翻身撑手压在了他身上。

　　少女乌黑发丝柔顺垂下拂过脸侧，紧贴的身躯可爱又柔软——凝望着清芷美丽翠瞳的这一刻，棕发青年砰砰跳动的心脏于年少自我过于剧烈地共鸣，甚至让他都产生了犹在自己身躯的幻觉。

　　下意识回应抱住少女的这一刻，沢田纲吉甚至都恍惚分不清伸出手的到底是梦中年少的他，还是真实的自我。

　　而清芷却好似理解错了少年的沉默。

　　碧眸少女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最后霸道总裁般撑手地咚亲了他一口。

　　“放心吧笨纲，我最喜欢的当然是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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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而即使明白这段幻境中真正需要在意的事项为何，平行世界的棕发黑手党依旧情不自禁沉浸在少女轻吻柔软的触感里，完全不及思考所谓『召唤』的意义。

　　但解说却毫不顾他心情地于耳边再度响起。

　　「『末日四骑士』『征伐万界者』『终末之灾厄』，这都是外界通常对那四只恶犬的称呼。」

　　「据界膜外的能量信息反溯得知，他们原本都只是某个世界的短生灵长目，在祂降临游玩时骗取位格跃迁为附属灵，而后更是改造原生世界为神国来哄诱攀附，最终以『保护』的名义欺骗成为了祂的契约使」

　　「……明明根本就没有存在会伤害祂，祂也根本就不需要神国这等无意义的赘物……」

　　「竟还自夸『追随主之荣光的天启骑士』…不过就是四只妄想独占而妒忌成狂的疯狗罢了。」

　　…纲吉的常识肯定说话之物是不具备情绪或感情的存在，可青年如今竟莫名感到对方冰冷的语气染着几近愤怒的不甘。

　　而声音的主人，暂时以阿赖耶识人格化的世界本源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此刻的失态。

　　它停顿了一瞬，而后方才继续冷淡叙述：

　　「无论如何，相比于他们针对不同法则结构而建制的战争军团，我们并没有足够自卫抵抗的交战力量。」

　　「但这场战争本身却是可以规避的」

　　「一切的关键在于祂的意愿：只要祂停下召唤，那么附属灵绝无法违逆命令强行入侵。」

　　虽然某些专属名词尚不理解，纲吉也大概明白了它的意思。

　　但仔细思考这个方案时，棕发黑手党却发现了某件有些奇怪的事：

　　“刚刚的平行世界中，我记得清芷她已经说好以后都不会召唤了啊？”

　　问出这句话的沢田纲吉本只是正常的好奇。

　　可当发现世界本源因此再度陷入可疑的沉默时，棕发青年却陡然升起了一种十分不详的预感。

　　五秒后，耳边的声音方才重新低低响起。

　　「与你们物质的分离态不相同，身为纯概念的祂是永存不变且无法被本世界法则割裂的存在；即使如今凝聚人类□□降临物质世界，隐于其灵魂深处的本质依旧是祂永恒的灵辉。」

　　「所以独立于概率演化之外的祂永远只能存于唯一的平行世界，既不能够回到过去，也不可能前往未来。」

　　…？

　　「你所在世界的本代玛雷大空从上个月开始用非七三射线封闭了基石中的根源通道——鉴于以往的基石持有者也有人曾这样做过，当时的我并没有把这判断为危机」

　　「但事实上，玛雷大空是以此来掩盖用祂最初降临阵图所进行的定向吸引实验。」

　　“实验！白兰他……”

　　沢田纲吉忽然意识到自己心中不详的预感是什么了。他想要打断对方的话语，但复归无机质的世界本源只是继续冰冷叙述着。

　　「昨日下午十五点三十二分四十七秒，玛雷大空的实验成功了」

　　！！！！！

　　「…祂确实曾说不会召唤。但是祂许下承诺的那个世界本身却只不过因祂降临而演化出的一种可能性——你可以用双缝干扰的原理来理解：作为界域之外的存在，当祂被确定现身于眼下世界之时，方才你所与祂相遇的世界便因存在支柱被抽离而直接坍缩了——因此即使祂重塑的□□中可能还残存少量记忆，但那个世界实际上并不曾存在，而祂最初的穿越则变更为此地。」

　　“……你…你在开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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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意识没有回答沢田纲吉的问句。

　　而四周梦境再度化为白雾，算是用另一种方式来更直观地解说。

　　于是棕发青年就看见了彭格列城堡中人潮花海的盛世婚礼，和自己身前绝美婚纱的碧眸少女。

　　还未从残酷事实缓和过来的沢田纲吉怔怔望着可爱朝自己笑着的清芷……也许是明了如今只是破碎世界残留幻境的缘故，他忽然发现能够自主控制身体了。

　　于是黑色婚服的青年就此紧紧抱住了少女，即使她疑惑地仰头撒娇抱怨也没有放手。

　　这样…这样的结局……

　　雾气再度翻卷升起的这一刻，棕发青年恍惚看见了本世界中那位白发黑手党冰紫眼眸与此同时愉悦弯起，背景是金属密室中熟悉到令人恐惧的繁复炎阵。

　　而婚礼花海远方映着浅霞云彩的地平线之上，茜色天空正如破碎琉璃般崩裂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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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大利，彭格列古堡】

　　被移出幻境的棕发黑手党沉默的坐在桌前，任额上的火炎寂寂炽燃着。

　　无人察知的精神层面上，来自世界本源深处的声音继续传达而来。

　　「所以眼下我需要你去本世界玛雷大空处找到祂，阻止祂正在进行的召唤」

　　「鉴于玛雷大空至今依旧拒绝与我沟通，因此必要时刻可以直接视玛雷基石持有者为叛逆，我会动用相应的抑制力协助你。」

　　同一个世界吗…那也就是说清芷如今也正在这里。

　　沢田纲吉嗯了一声，低头挡住了自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