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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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的里衣实在过于单薄，纵使已经尽力遮掩，男人失态的形状依旧不足以完全藏好。
于是当清丽少女想要继续扑到怀中时，千手柱间只得苦笑忍耐着伸手轻按住了她前额。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明天还要早起去神社…”
终于用接下来的行程安抚住了清芷后，男人却又在劝她回房睡觉时受到了阻碍。紧裹于他被褥中的少女不仅明确拒绝起身，甚至还觉得委屈般上拉被褥直盖到脸边：
“我就要在这儿睡……明明是你说要陪我的呀！”
即使千手柱间明白清芷要求只的单纯的陪伴，他依然不可自抑因此绷紧了充血的肢体——在少女乖软期待的目光中，高大男人几乎耗尽最后的自制力才勉强控制住身躯，僵硬地拿出另个被卷铺开躺入。
可碧眸漾起开心的清芷却对这份坚忍毫无察觉，任性被满足地黑发少女甚至还翻身撑在了柱间被面，凑上小脸想要继续之前的聊天。
然而千手柱间已经没有心力思考对话了。
娇小少女清甜的气息迎面扑来，胸膛更是她如幼猫般轻软压下的温暖重量——纵然清芷的姿态是一如既往的亲昵信赖，可千手柱间的自制力却已在摇摇欲坠。
棕肤男人闭上眼，几近狼狈生硬地想要结束话题：
“…真的很晚了”
他没有回应清芷失落地长长“诶”声——哪怕少女抓住他的长发耍赖趴着不愿起来，男人也没有如往常般温柔地回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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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兄的不为所动之下，鼓起脸颊的少女最终也只得怏怏躺回了自己的被卷。
…
而一直等到身侧呼吸声轻缓规律后，充血仍未消去的男人才清醒地睁开了双眼。
千手柱间转过头，毫无睡意地凝视着枕边侧躺的清芷。
皎洁的月华自敞开的窗帷间泄入，于寂静又幽暗的和室中溅起莹莹的清辉。男人看见清芷卷翘可爱的睫毛在雪腮上投下了浅浅阴影，而披散于脖颈的细软发丝则是鸦羽般的深墨：这抹深幽的色彩映衬着肌肤的晶莹白皙，竟为素来清纯的少女染上了几分姣丽的秾艳。
————这一刻，成熟坚忍地男人几乎想要不顾一切的俯身抱住近在咫尺的少女。
……想要遵从欲望抚上那温软又娇柔的躯体，让她发出记忆中那般乖巧无助的乞怜；亦想要如以往那样重重贯穿到最深之处，同时揉头鼓励着高潮到茫然含泪的少女，温言于她耳边诉出真挚的赞叹与爱意。
…
然而千手柱间最终却只是攥紧了双拳。
在这明亮又安静的月夜里，肿胀挺立的千手族长几乎对自己的清醒感到了痛恨：
在清芷将与宇智波斑生出羁绊的如今，一切可能造成干扰的意外都必须避免。
尽管那只是缓兵之计，尽管柱间不认为清芷会在未来选择宇智波——但是毕竟昨夜已然做出了承诺——倘若身为仲裁者的自己与少女发生了暧昧，斑对木叶的信任必然会再次被严重削弱。
尤其在如今扉间也即将回来，而他对此事的反应尚且不确定的情况下。
事实上，这一趟外出本身都已然是放纵了。
诚然，选择在彻谈整夜后不顾质疑地把村子交予宇智波斑之手，是为了表明了自己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与承诺下一任火影的诚意——但是这种行为实质上却同样会增加村内实质受害者对宇智波一族的隔阂。
而比起带走冲突焦点，无论是亲自镇守慰问又或者是集体开会讨论——这些明明都是更加周全的解决办法。
千手柱间沉默的望着近在咫尺，却自两年前扉间插手后就再也无法触及的少女。
男人的目光滑过自己被清芷握住的长发，越过她乖巧收拢在脸边的小手，最后停在了她微微翘起的可爱粉唇。
在这独属于两人的安谧夜色中，千手柱间却忽然无比清晰的感到了今日执意带走清芷到此的真正心情。
…
…当初与立花清芷议婚的人，明明是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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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族长本以为自己早已经不在意这个曾经了。
然而注视着枕边少女甜美睡颜的这一刻，那些被封存在逝去时光中的回忆却恍如疯长的荆棘——柱间甚至都惊讶自己居然记得如此清晰：
他想起了清芷降临之初的那个夜晚：沉沉压下的暮色中，赤.裸裹着他外袍的清芷疏离警惕地坐在筚拨燃烧的篝火边。当他俯身递去换洗衣物时，疑惑抬头的娇小少女怔愣瞬间后，竟连脖颈都染上了可爱的郝红。
他亦想到了扉间逼问她来历的那个下午：小刺猬般嘴硬的黑发少女退无可退的抵在墙上，眸光愤愤又无助。而在他上前制止之后，清芷惊讶的回头望来，仰起的雪白小脸带着全然不知所措的感动。
他还想起了自己重伤垂死的那个时刻：清芷不顾血污扑在他怀中，大哭到浑身颤抖——甚至就此觉醒了治愈的能力。而他更记得治好自己后少女的破涕为笑：明明是犹积着泪水的碧眸，却比最瑰丽的宝石还要美丽。
然而最刻骨铭心的旧日，却是他意外得悟仙人模式时遭遇的那场幻境。
…那个夜宿寺庙时意外触发的符咒，于虚渺偈颂中把两人一同卷入了真幻难辨的人生。在那由无尽创造与毁□□舞之法（dharma）构成的壮丽世界中 ，他暂居在被称呼为毗摩智多罗（Vimalacitra）的躯壳，而跟随而去的清芷则被称为沙姬（Saci）。
不知是真实还是幻梦的旅程中，柱间所能记住的任何一天都好似浸在梵音歌舞与凝固灿烂的阳光中——男人甚至觉得那时的光辉一直穿透到了现在，恍如少女翠瞳中的波光，给他的公务、他孤寂的房间、以及他艰辛而波折的奋斗染上了一层温柔的晕环。
…
如今夜阑人静的月色下，千手柱间专注的凝望着枕上甜眠的清丽少女，忽然感到胸腔中涌上了熟悉的悔恨。
为什么他当初没有更加严肃的驳斥扉间呢？
————明知道扉间一直坚决宣称“千手主母必须是人类”。
————明知道幻境记忆被模糊冲淡的清芷，依然相信着他有着另外爱人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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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千手扉间插手的最初，千手柱间其实也曾有过阻止的机会。
即使单人任务回村后发现少女与二弟的婚约已然传遍全族，但在正式的婚礼尚未举行的情况下，男人仍然能够以族长的身份强行作废这份订婚。
然而在质问扉间的那个中午，在即将结束这场闹剧的那一刻——千手柱间却清晰看见了白发青年冷冽姿态下那抹微弱的忐忑与期待。
…千手族长忽然意识到，这几乎是一贯严格压抑感情的弟弟人生中第一次私人性质的求肯。
而当听闻他归村消息的清芷笑着推门跑进，欢快又羞涩地抱住扉间手臂撒娇望来之时，千手柱间方真正感觉自己的心脏沉到了冰冷的海底。
他已然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样艰难地假装无事了，男人只记得碧眸欢欣的少女仿若也要和他分享这份快乐的心情一般，撑住桌子活泼的凑来小脸：
“为什么大哥你现在会不认识漩涡水户呢……真遗憾，要是大家能够一起举行婚礼多好啊。”
…
千手柱间知道他尽可以不顾扉间堵上自己名誉的威胁，强行结束这场荒谬的订婚。
然而在望见清芷碧眸中那毫不掩饰的欢乐期待之时，千手族长几乎是痛苦地意识到：这种行为已经没有意义了。
…比起男人念念不忘的刻骨铭心，解释着“概念画风不符”的少女早已放任那段幻境中的记忆被磨灭成一场模糊不清的黄粱幻梦——她甚至就这样轻易的和扉间相许了恋情。
在眼前两人甜蜜恩爱的互动下，千手柱间觉得自己的坚持与希冀简直像是一出毫无意义且荒谬可笑的谵妄。
…而除他以外的所有人们，都正期待着幸福又满足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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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一刻，千手柱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预言中自己将要与之“幸福生活”的伴侣。
明明傍晚才是他第一次真正见到那位漩涡宗女，可男人却觉得自己已经对这个名字熟悉到疲倦了。
…漩涡水户漩涡水户漩涡水户漩涡水户…
“…可你命定的妻子是漩涡水户啊”
————就连幻境中的欢愉后，额上点着朱砂的清芷也是这般喘息地担忧问着。
而他是怎么想的呢？这所谓的预言不过是命运的某种可能性而已，至少男人相信自己绝不会因此放弃怀中的少女。
柱间记得当时自己故意叹着气调笑般反驳：“人家公主大人才看不上我呢，我不够帅，又没用…”
“才不是呢！”
————然而他的自嘲却被清芷扬起的声调打断了：
“柱间你可是这个时代中最厉害的人啊！”
千手柱间几乎是怔愣地看着爱痕犹未消退的清芷湿润认真的望来：
“在多年后的未来，千手柱间你将会和六道仙人一样——成为忍界无人能超越的传奇！”
明明是宛若告白一样地倾诉，可眼前清丽少女却笃定到仿佛是正在陈述某种真理。
千手柱间感觉浑身都仿佛被泡在了温水里。他下意识便笑着回问了一句：
“这也是你的预言吗？”
————而男人在出口后就察觉到此话的不妥：这份爱与认同已然十分珍贵，而追根溯源又有什么意义呢？
…哪怕爱意的起因就是那缥缈的预言又如何，对柱间而言，此时被真实抱于怀中的乖巧少女才是更值得在意的事情。
他捧住清芷脸颊，想吻住她结束话题…
————然而却听到了少女羞赧却坦率的回答：
“不仅是预言，我也正是这样认为的呀。”
碧眸湿润的清芷绵软撒娇着蹭上大手，小脸依恋地仰头望来：
“当初在预言中看见你时也不觉得有什么厉害之处。但是真正相处后我才发现，你的确就是这样了不起的人呢！拥有力量却善良温厚，坚定强大又自律…”
千手柱间不知道自己当时有着怎样温柔的目光，他只是看见直白说着心声的少女在他的注视中渐渐害羞地小声，最终两颊绯红地扯开理论：
“毕竟柱间你就是那种卡里斯玛 (charis.ma) 式的领导者嘛，所谓具有超凡魅力的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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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如潮水般在心头翻滚着。
千手柱间抬起手，轻轻贴上了少女柔嫩的脸颊。
…然而所有的这一切，你却都残酷的抛掷了。
————曾经的那些痛苦和欢愉，相知与承诺……都仿佛只是他一个人的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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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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