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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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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人单薄纤弱的身体始终僵硬着,罗玄感受着她的体温、她的气息，隐隐发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然而重逢的喜悦与激动让他丧失了一切的理智与冷静，放纵自己在这样的重逢下沉沦、迷醉，就边心口被针刺穿的疼痛都来得那么迟钝，他甚至都不清楚她是如何出手的。
手扶住心口，再次迎上她的背影，此刻他明白了之前的感觉错在哪儿了——她不是小凤！
内力一丝丝地被抽离，他开始急促地喘息，看着那个背影。
“罗大侠，怎么你对女人都是以这样的方式来相处的吗？”转身，聂媚娘清冷的带着杀气的眼睛对上罗玄的眼睛，“你似乎该为刚才对我的冒犯向我道歉，罗玄医！”
此时罗玄已支持不住，身子斜靠在柱子上，慢慢向下滑，滑落到地上，他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开始后悔自己的大意。只是令他万万想不到的是，聂媚娘，那个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死去的魔教圣姑、小凤的母亲，她居然还活着，而小凤，像极了她。
钉在心口的那根银针仿佛有魔力一般，迅速抽走了他体内所有的能量，细密的汗珠自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渗出，“我要见小凤！”罗玄坚定地说，意识丝毫不受影响。
“我在这儿等你，就是想告诉你，离她远一点。我们母女，跟你们早就没有瓜葛了。”聂媚娘说，“船我已经准备好了，你马上离开这儿！我不想杀你！”
“没见到小凤，我不会走的！”罗玄态度坚硬。
“那好，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你就慢慢等死吧。”说完，聂媚娘架起罗玄，消失在相知亭里。
相知亭里一道影子晃过，平儿凝神再看时，却什么也没看到。可能是自己眼花了吧，平儿想着，走出了相知巷，他要去告诉罗玄，小凤马上就成别人的新娘了，他必须去阻止。
“石头！”平儿跑过来，捏着石头的脸，笑着。
“平儿姐姐，你今天好漂亮啊，难得看你打扮这么漂亮。”石头说
“嘴这么甜，是不是有求于我啊？”平儿说，“带我去找罗玄！”自昨日与罗玄分开，她还不知道他住在哪儿。
“我说呢，原来是因为要见某人才打扮这么漂亮的，嗯，这就难怪了。”石头学着大人的口气，煞有介事地分析着。
“好吧，算你猜对了，将来我一定帮你找个漂亮媳妇，好好管管你这张嘴。”平儿与石头说笑着，看着石头通红的小脸。她总有办法治这块小石头，治得他再不敢多说一句话。可是再到下次见面时，石头还是会揭她的短，两个每次都是这样嘴不饶人，而最后每次都是石头被迫闭嘴。
“到了，他们就住在这儿了。”石头说完就要走。
“去哪儿？跟我一块进去！”平儿一把把他抓回来，“噢----我知道了，你是怕见到某人会脸红吧，所以不敢进去对不对？”
“才不是呢！”石头被她这样一说，脸红得跟苹果一样，“去就去，谁怕谁？”
“罗玄！我找罗玄！”见到觉生他们一众人，平儿开门见山直接道明来意。
众人听她这样一说，显然都很吃惊，尤其绛雪玄霜，看到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子毫不避讳地直呼她们父亲的名字，心里很不舒服。
“这位姑娘是？”觉生问道。毕竟在这个陌生的岛上，能认识罗玄的人绝非普通人。
“大师，他是平儿姐姐，昨天就是她带罗先生来岛上的。”石头见场面有点僵，急忙解释道。真是的，平儿姐姐的脾气太差劲了，对谁说话都那么冲，每次都要他在旁边打圆场。石头心想。
“原来你就是平儿姑娘。”看着眼前这个让女人都觉惊艳的美丽女子，绛雪说道
“你们就是他的女儿吧？罗玄呢？”扫了一下屋子，没看到罗玄，平儿继续追问
“罗兄一早就出去了，我们也在等他。”觉生说
“出去了？石头------”平儿若有所思
“知道了，每次都这样，好像我的劳动力一文不值似的。”石头一边往外走着一边抱怨着。
一会儿石头便回来了，“有人看到他往相知巷的方向去了。怎么样，我的消息够快吧？”
“他去了相知巷？”平儿疑惑地看着石头。
“我的消息什么时候错过，不信你可以自己去问！”石头无辜地说。
“爹果然去那里了。”玄霜说
“你们知道他会去相知巷吗？”平儿问
“我们也只是猜测，昨天我和姐姐在那里看到------聂小凤”玄霜说
“哼，还真是小凤的乖女儿啊！”说完转身离开，往相知巷疾走而去，留下绛雪玄霜面面相觑。
他去了相知巷?自己是从那儿出来的,没道理看不到他们啊?
相知巷------相知亭------
难道来时看到的那个幻影是他?
一路想着,平儿已经来到了相知亭。然而亭子里空荡荡的，半个人影都没有，刚要转身离开，忽然被什么东西晃了一下眼睛，再看时，地上一只柳叶形的耳坠，折射着太阳光，闪闪发亮。
这耳坠是当初为见罗玄，故意掉在哀牢山的溪边上的，平儿弯腰拾起。
这是当初好不容易从小凤那里磨来的，平儿伸手摸了一下身上的绣囊，另一只仍完好地躺在里面。
他真的来过，平儿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大意，把它丢在这儿。
平儿径直朝小凤的房间走去。
“小凤！”平儿喊。
“平儿，怎么了？”看到平儿的神情，小凤问道。
“你今天早上去过相知亭吗？”平儿问
“没有啊，我正打算去呢，怎么了？”小凤回答
“没事------”平儿疑惑着，“姑姑呢？”
“娘一早就出去了，早饭都没回来吃，不知道去哪儿了。”小凤如实回答。
“难道------？”平儿焦虑地思绪飞快地转着，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出什么事了？”小凤问道。从平儿一进门，她就知道她有事，如今看到她的神色，更确定无疑了。
“我刚刚去找罗玄了，”平儿说
“我猜到了，”小凤说，很平静，没有半点波澜
“他天没亮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去。”平儿说
“这不奇怪，很符合他的性格，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我行我素。”小凤说
“有人看到他进了相知巷，”平儿继续说
小凤的表情僵了一下，没说话，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这是我刚刚在相知亭里捡到的，是几个月前我故意丢在哀牢山上，引他去捡的，他一直带在身上。”平儿说着将那只耳坠递到小凤的面前，“另一只在我这儿-----”平儿继续说着，拿出了自己身上的另一只。“我不想怀疑任何人，但是------我有不详的预感，我担心他出事，小凤------”
“你多虑了，他是罗玄，谁能把他怎么样？”小凤说
“可是----”平儿还想说什么，却被小凤打断了
“不想再提这个人了，平儿，有这个时间陪我做做绣活吧，走吧，我们去相知巷。”小凤强作轻松地说
“小凤！”平儿急了，“我没心情，先走了”知道多说无益，转身离开了小凤的房间。
看着平儿离去的身影，小凤强打的精神顿时萎靡下来。她不是不关心，只是不敢关心，她怕自己会深陷，会重蹈复辙，所以，在自己心里面，筑起一道又一道的高墙，将那个叫罗玄的人，远远地隔在了自己心的另一边。
“罗玄回来了吗？”平儿来到觉生等人的住所，见到他们急急地问道。
“没有，我们刚刚分头到岛上找了一圈，但是------”玄霜说。
“你也没有爹的消息吗？”绛雪急问
平儿一脸失望，此时那种不祥的预感更加明显了。而现在，她也几乎可以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他恐怕有麻烦了。”平儿凝重地说
“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罗兄出了什么事？”觉生担忧地问道
于是平儿便将自己一早的经历与猜测说与了他们听。她了解聂媚娘，自己即使去找她，也改变不了什么，但是觉生------她希望他能劝解她。
“你说媚娘她------？”觉生听到平儿提到媚娘，吃惊地问道。
“她跟小凤一样，当年被我爷爷所救，一直住在岛上。”
“你怀疑罗兄遭了她的暗算？”觉生一脸茫然
“我不想怀疑她，但是我想不出这个岛上，还有谁会跟他过不去。”平儿说
“平儿姑娘，能不能麻烦你带我去见见媚娘？”觉生问
“不必那么麻烦了，你有什么话，说吧。”声到人到，聂媚娘出现在众人面前
“媚娘！”觉生看到久别的容颜，芳华不再却风韵犹存，冷冽的表情，似乎要拒所有的一切于千里之外。
“外公，她就是我们的外婆吗？”绛雪问道
“你们既然不肯认自己的娘，又何来的外公外婆！”聂媚娘看着小凤的这一双儿女，说不出到底是该欢喜还是该厌弃。
“媚娘，罗兄是在你那儿吗？”觉生看着尴尬的绛玄二女，将谈话引向正题。
“我给过他机会，只要他离开，离小凤远远的，我便不会取他的性命，但是可惜，他不珍惜。”聂媚娘面无表情地说
“你杀了他！”平儿惊呼。
“他早就该死！”聂媚娘眼里闪过一抹杀气。“你们也离开这儿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
“媚娘！”觉生看着昔日的容颜，别有一番滋味涌上心头。
“觉生，你们真的不该来的。我决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再来破坏我和小凤的安宁，包括你！”聂媚娘看着觉生，眼里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柔情，说完，转身离开了
“姑姑！”平儿还想说什么，但聂媚娘早已走远了
“外公，怎么办，爹是不是------？”绛雪玄霜着急地说道
“你们去相知亭等我，我想办法”说完平儿转身离开了。
“媚娘，”一副低沉浑厚的嗓音，一个面若冠玉，青须微飘的中年男子，手持折扇，翩然而至，后面跟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平儿。
“楚悠？”听到荀楚悠的声音，聂媚娘转过身。看到他身边的平儿，便明白了他的来意。
“姑姑。”平儿礼节性地叫道，然后便不说话了，与以往那个调皮任性的平儿判若两人。
“连楚悠你都惊动了，看来，他还真是不一般啊。”虽然聂媚娘说这话似乎是在针对荀楚悠，但是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她早已将惟真人和荀楚悠甚至平儿和楚无良都当成自己的亲人了，对荀楚悠更是多了一层朋友的关系。他们之间几乎是无话不谈的，今天平儿把他搬来，她并不怪他，只是她没想到平儿那么在乎罗玄。
“你和小凤的事，我从头到尾都知道。”荀楚悠说。
“既然知道，你就不该来阻止我。”聂媚娘说
“阻止你什么？杀人吗？你认为我不该阻止你杀人吗？”荀楚悠说。
“是他该死，怪不得我。”聂媚娘说。
“他该不该死，不该由你来决定。小凤早已不是孩子了，你想保护她，也该顾及她的想法”荀楚悠说，“你怎么知道，小凤就一定想要他死呢？他死了，小凤就真的会开心吗？如果小凤不开心，那么你做这一切，又不什么意义？如果小凤很伤心呢？那你岂不是害了她？”顿了一下，荀楚悠继续说，“你也曾动过情，你说你恨小凤的父亲，但是你真的愿意他死吗？他死了，你是开心还是难过？小凤像你，但是对感情，她比你更执着。爱之深，恨之切，小凤对他的恨，其实是渊于爱。她选择忘记过去，并不代表她真能忘记，并不代表她能安然接受他的死亡，而且是死于你手。”
“娘，”小凤从一个角落里走出来。
“小凤！”看到小凤，聂媚娘和平儿都很吃惊。
“娘，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不想再提了，他们的生死也与我们无关了，娘不必为了我，再背负一个杀人的罪名，挑起无谓的争端。再说，我很快就和无良成亲了，不要为了这件事，弄得平儿不开心。”小凤平静地说。
“姑姑！”平儿哀求的眼神看着她。
“他在锁心坛-----不过，我不能保证他现在还活着。”聂媚娘看着他们，最后无奈地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