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纵横家书中苏秦部分的翻译》冥王星的咸鱼

15、苏秦谓齐王章（四）

　　苏秦在梁国使人告诉齐闵王：“臣担心楚王对竪的死感到忧虑，王上千万不能让楚王认为竪是无罪被杀。我派苏厉告诉楚王说：‘竪的被杀，并不是齐王下的命令，而是湿（原字不详，用湿代替）子私下干的。竪杀了人，他的母亲也不能为他求情，竪的罪行本来就应当一死。宋国拿淮北之地与齐国讲和，王上发兵攻齐，和齐将赵信交战，齐王没有因此怨恨王上，反而为王上杀了赵信，因为他对王上边关的士卒无礼。王上一定不能因为竪的个人恩怨辜负了齐王的恩德。’之前的事，希望王上把罪过全都加到竪身上，不要牵扯到别人，来安抚薛公。王上曾经对我说，给薛公好处来促进事情的完成，我非常赞同。而今爽与强得二人，都说王上不信任薛公，薛公很恐惧，这对行事不利。如果没有薛公的威信，无法联合三晋攻打秦国。请王上给薛公土地，我背负齐国和燕国的名义侍奉薛公，薛公必定不敢反对王上。薛公如若有变数，我必定使他陷入绝境。我请求至始至终地参与，王上不要计较，希望王上坚定地完成这件事。如果攻打秦国成功，齐国完成了与三晋的结盟，此番纵横，齐国总能（从一面联三晋攻秦，一面攻宋中）得到好处。若是讲和归来，能得利；围困不放，也能有好处；修整一下士民再攻宋，就如同效仿赵国攻打中山国，亦可从中获利。如果攻秦失败，与三晋的纵约散了，各国就都要争着拉拢秦国，那么无论怎样都有害。因此我拿王上的命令给薛公好处，约束三晋，使之联合，速速攻秦，一定要攻破秦国；如果不攻秦，就要和齐国一起与秦国讲和，如果要攻秦，就再攻。三晋认为王上爱护他们，忠于他们。而今攻打秦国的军队刚刚开始联合，王上又要调兵攻打平陵，这是对攻秦有害的，天下的兵马都会放弃秦国而和齐国争夺宋国土地。这样齐国的祸患不远了。希望王上不要因此惧怕三晋，王上要单独给楚国好处。即使楚国不攻打宋国，宋国也必然任王上宰割。王上已经和三晋攻秦，秦国必定不敢声称救宋国。让宋国臣服，那么王上的大事很快就可以完成了。夏后一定要先为薛公得到平陵，王上不要听他的。我想要王上把平陵给薛公，但不希望王上无缘无故把平陵给薛公。请王上把陶地和平陵悬在薛公和奉阳君头上来勉励他们，事成之后再给他们，那么王上就可以得到他们的协助。带兵的人一定会说：‘三晋攻秦后会以余兵向齐示威。’请王上不要听信他们。三晋攻打秦国，秦兵没有到〇（原字不详），王上已经攻下宋国，休养生息。我确保燕国侍奉王上，三晋必定不生变。三晋如果愿意这样，王上大可役使他们；三晋如果不愿意这样，王上一收下秦国就切断他们的后援，三晋怎么敢在王上面前示威？如果三晋联合攻秦，竟敢背叛王上谋取秦国的话，那我一定能预先知道。王上收下燕国，和楚国交好，吞并秦国，再去对付三晋，三晋必被攻破。所以只要我参与其中，三晋一定不敢背叛王上。我用来预备祸患的方法有百余种。我要安定燕王的心思，王上姑且为我，不要听信造谣者的话。如果王上不到三月看不到称王天下的大业事成，我请求一死。我不惜生命也要完成的事，不仅是为了王上，也是为了自己。王上不攻打燕国是王上给我的恩赐，我也以此有报答燕王。王上成就霸业并且册封我位列三公，我就有可在世间骄傲的东西了。因此如果事情能成功，我即使一死也没什么不光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