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铸魂》六道轮回

21、第二十章 晃动打靶显神功 团队作战讲配合

　　学员们被‘黑煞神’齐桓带到训练场列队站好，对面站着令他们心生厌恶的袁朗。
　　袁朗拍着手中的奔尼帽：“昨天的月饼味道还不错吧？”
　　骆研：“报告。”
　　袁朗：“32讲话。”
　　骆研：“味道好极了。”
　　“你们应该感到幸福，要知道，不是所有来这里受训的学员都能赶上发月饼的。”袁朗指指旁边站得笔直的成才，成才很配合地点了点头。
　　袁朗：“对了，昨天歌儿唱得不错。”
　　骆研：“谢谢教官夸奖。”
　　袁朗点头，“很好，看来你们的劲头儿都挺足的，那接下来咱们就来点更有意思的。”他向身后搭建出的窗口指了下，“虽然一般的人质劫持事件轮不上老A出手，可也有例外：比如对方持有重火力、严重冲突等，这时就需要老A采取必要的行动。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是模拟劫持人质的场景，晃动靶会在电子计算机系统的控制下随机出现，无规律晃动，要想一枪制敌，必须有过硬的射击技术和心理素质。”他挑眼看向学员们，“当然，对你们来说这是小菜一碟，所以我安排两个晃动靶背靠背，你们两人一组，做到同时将匪徒击毙，在规定时间内没能同时消灭匪徒或是出现误伤人质的情况，扣2分。听清楚了吗？”
　　学员们：“是。”
　　袁朗：“好，按顺序分组，考核时间：1分钟。”
　　齐桓：“第一组：1号、6号。”
　　两人速度出列，跑步到各自射击位，装枪、上弹、瞄准，在他们看来向窗口外140米的晃动靶射击并不是难事，当晃动靶模拟匪徒脑袋的气球从纸板人质的头后要探出时，清脆的枪声响起，然而，气球忽地又缩回到了‘人质’后面，1号、6号的子弹射空了。6号心急，还想开枪补射，却被他身后观测的成才一把压住枪，“已经结束了。”
　　6号懊恼地将枪扔在地上愤而走开，却听到身后成才冷冷地说：“你回来。”6号木然回身，成才指着地上的枪，道：“把枪放好。”
　　“不就是把枪嘛”6号：“至于吗？”
　　“不管你怎么想，战场上枪就是你的同伴。”成才：“一个不能好好对待同伴的兵，不能上战场。”
　　6号看了他一眼，默默拾起地上的枪，重新放好。
　　袁朗玩味地看着成才，成才回望过来浅浅一笑，嘴角边挂着淡淡的酒窝。
　　袁朗：“下一组。”
　　场边，齐桓在记分册上扣掉1号和6号的分。

　　训练场上的考核还在继续，到第5组上来时，还没有一组成功完成任务。
　　第5组是17号和21号。他们两人站到射击位上，组好枪，没有轻易击发，仔细观察晃动靶的晃动规律。袁朗抚着下巴看得饶有兴致，小南瓜，要是让你们发现了规律，吴哲就得用头撞墙了。
　　在45秒内，两个晃动靶竟没有一次重复晃动，这让21号有些沉不住气了，‘砰’，他率先击发，子弹擦着人质的耳边飞过，击中一名匪徒的脑袋，但是对面的17号没有击发，他们这个小组同样任务失败。21号气愤地一脚踹在搭建窗户下的墙体上，假墙体顿时破了个大洞。
　　“你干嘛！”袁朗：“做不好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拿它撒气做什么？显你能耐！扣5分。理由：破坏教具。”
　　21号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动有些过火，但是长时间受到压制，让他无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报告，我们不是双胞胎，不会心理感应，这种情况下同时毙敌是不可能的。”
　　“借口。”袁朗冷哼一声，“下一组。”
　　21号狠狠地瞪了袁朗一眼，站回到队列中。
　　“提醒各位，不要总想着单打独斗，我们不需要那么多孤胆英雄。”袁朗：“动动你们的脑子，想想两个人应该如何配合。”
　　枪声不断响起，但还是没有一组成功，轮到第10组时，袁朗看得出骆研眼中的跃跃欲试，而贺涛的眼中也有想赢的可望，很好，小南瓜的斗志被激出来了。“第10组开始。”
　　在窗口架好枪，骆研瞄准140米外的晃动靶，他知道对面的贺涛也正瞄向靶子。一下，两下，靶子无规律晃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已经50秒了，骆研真想狠狠敲自己的脑袋一下，有什么没抓住，只差一点点就可以，是什么？究竟是什么？
　　已经没有时间了，骆研向对面打手势，贺涛心里明白，这是两人先前约定好的，若是都找不到规律就在最后三秒击发，拼一下。“砰，砰。”两声枪响，只有一个靶子被打掉，另一个靶子还在一下下晃动，像是在嘲笑他们的枪法。
　　最后一组是孙洋和张辉，在最后关头，他们也没能完成任务，看着远处晃动的靶子，两人唯有叹气的份儿。
　　齐桓机械地拿着笔在记分册上减分，22人无人例外地被扣掉了宝贵的积分。

　　“22个人，11组，没有一组完成，你们的本事还真大啊！”袁朗用蔑视的眼神看着学员们，“知道你们问题出在哪儿吗？”
　　学员们木然地回答：“不知道。”
　　“不是我看轻你们，你们还真是麻绳串豆腐――提不起来。”袁朗：“单兵作战能力固然重要，但小组作战更讲究配合，虽然身处不同的地方，却要做到同进同退，一个不同步，死的不光是你，还会搭上你的队友。你们想想，若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你们还能有命活着？还能站在这儿喘气嘛？”
　　21号：“报告！”
　　袁朗：“21讲话。”
　　21号：“既然我们的表现不能让教官满意，那么就请教官给我们示范一下什么是配合。”
　　袁朗瞥了他一眼，“好啊，就让你们死得明白。”他突然猫腰向对面冲，动作迅捷，身姿矫健。成才心领神会抄起地上的枪扔给他，只凭感觉，袁朗看也不看伸手接住，枪入手中与他融为一体，就势一个前滚翻进入射击位，以食指与中指合并，其余三指合握，两指指向对应的方位，引导成才前进的路线，成才依指示潜伏至对应的射击位进行观察，两人从开始行动就没说过一句话，却把各自的能力、作用充分地展示出来，动作配合相得益彰。
　　南瓜们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这种视觉冲击让他们仿佛身临其境，一种肃杀之气徘徊在场地上。老A们不是在教学演示，这分明是在真实的战场上，他们面对的不是晃动靶，而是真正的匪徒与人质。没有半分多余毫不拖沓的动作，使学员们不由自主地屏息凝神，血液沸腾在血管中奔流闯动，这就是实战的感觉吗？
　　趴在窗口的袁朗，动作优雅像锁定猎物的豹子，静心等待最后的一次扑咬。成才握枪在手，全神贯注，伏在窗边纹丝不动。在两个气球晃出的时候，“砰”一声脆响，子弹破空而出，袁朗与成才同时开枪，两个气球被打爆，‘匪徒丧命’。袁朗收枪起身，恢复了松散模样，刚刚那个置身于战场上的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带着一脸嚣张的人。成才放好枪，起身在一旁站好，刚才的表演对于老A们来说不过是普通练习，没什么可值得自夸的。

　　背对背各自以人质做掩护的匪徒，‘头颅’晃动不规律，看似同时将他们击毙是不可能的，但刚刚老A可以说是轻而易举地完成了任务。灵光一闪，明白了。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袁朗与成才的演示使学员如醍醐灌顶。原来是这样，为什么只想到了正对自己的敌人，而没有想到……骆研望向袁朗，黑眸中多了一丝异样的神采，也许这个人真是不怎么样，但不可否认他的能力之强，还有，刚刚那种舍我其谁的霸气，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
　　“两人一组，不是一人对付一个匪徒那么简单，就你们刚才的表现，分组已经全无意义可言。”袁朗站在面如土色的学员们跟前，“老A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集体，小组作战要讲究战术配合。在这种背对背的劫持中，相互配合打击背对自己的匪徒更为快捷，你们只想到要攻击正对自己的匪徒，却从没想过打击同伴所面对的匪徒，两个人第一时间消灭队友方的敌人，在战场上这是同生。你们呢？两个匪徒只消灭一个或是根本就全没消灭，那么他们会马上危及队友和人质的安全，谁敢和你们这样的兵一同上战场？那是在找死！” 最后几个字掷地有声，震得学员们耳朵里嗡嗡作响。
　　学员们低下头，他们谁也没有想过要消灭背对自己的敌人，将自己的生命交给队友需要是百分百的信任，扪心自问：自己可以做到吗？最起码他们刚才都没有做到。
　　“课堂里教的战术要领、战术手势是让你们在战场上应用的，不是聋子的耳朵——摆设。”袁朗：“你们天天背的那些，是给我们背吗？除了背完不会被扣分，你们有没有真正用心去学？扣分是手段，为的是不让你们在战场上丢了自己的小命，背了却不懂得应用，学这些做什么？闲得无聊打发时间啊？敌人会给你扣分吗？只会赏你颗子弹！”
　　训练场上冷空气在凝结，一股寒流在学员们身边萦绕。齐桓开始四处寻找袁朗的野外保温水壶，这一顿痛骂下来，袁朗肯定得找水喝。成才睁着一双大眼睛很认真地听，但心思早跑了，当初他们也被袁朗这样骂过，后来真的上了战场，经受过战火的洗礼才明白袁朗的良苦用心。
　　有些东西失去过才懂得要去珍惜，有些东西拥有后才懂得不能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