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铸魂》六道轮回

20、第十九章 中秋月夜联欢会 两边心情各不同

　　齐桓从临时宿舍楼出来，对面操场边，老A的三大主力中队、炊事班、医疗队外加后勤，除了还在站岗的全都到了。回头看着身后宿舍楼内映出灯光，齐桓自语道：“老A的月饼不好吃。”

　　晚7点50分。袁朗肩头搭着毛巾，手里拎着洗浴用品，溜达着向公共浴室走去，今天宿舍楼停水，老A们不能享受洗澡的单间待遇，其他人还好说，袁朗却最不愿意去公共浴室洗澡。原因很简单：在那儿大家必须‘坦诚相待’。袁朗可以随意地显摆他小臂上漂亮的十字疤，找出N种受伤理由A小南瓜，但对于那些真正严重，甚至危及生命的伤痕却总是藏而不露。他不喜欢和大家一起冲澡，只有在那时，他身上的新旧伤痕将无一遗漏地展现在别人面前，这种军功章对他来说并不值得炫耀。所以他尽可能将冲澡的时间往后拖，要不是晚8点有中秋联欢会，不好意思带一身泥土去参加，他可能会一直等到公共浴室关门前再去。迎面与铁路打了个照面，铁路无奈道：“里面都没人了。”
　　袁朗：“没人好，多清静。”
　　铁路：“快去吧，别迟到。对了，穿随便点，就开个联欢会用不着太正式。”
　　“噢。”袁朗拎着东西进了浴室，没有察觉铁路脸上的笑纹。

　　与春节相比，老A们更重视中秋节，只要不出任务，全队上下一起共度中秋节已经是不成文的规定。场边架起篝火，地上摊开报纸，摆上花生、瓜子等零食，欢度中秋的联欢会即将开始。
　　临时宿舍楼里，学员们脸贴着窗户看着对面的老A们准备联欢。
　　张辉：“31，你看，老A跟咱们始终是不一样的。”
　　宿舍内一片沉默，那边情绪高涨，喧哗声很大，这边的学员们听得清楚，心情低落，再想想那些已经离开的学员，众人心中更加不是滋味。刚刚吃下去的月饼好像不那么甜了。
　　一个人，扒掉皮肉还有筋骨，打散筋骨还有精神，击垮精神还有灵魂，若是连灵魂也被消灭了，还有什么？老A创造出的逆境，绝不光是对身体上而言，更多的是心理。
　　学会孤独，享受孤独，就像袁朗喜欢的行动代号：沉默。老A永远不是光鲜亮丽的，但他们是枪上的尖，刀上的刃，隐藏最深的国之利器。

　　晚8点。当袁朗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短发，随意套了件军绿背心出现在联欢会场时，顿时成了全场的焦点，铁路和政委穿的是常服，而张超和唐萧与众队员们穿的全是训练服，放眼全场只有袁朗的穿着与众不同也最不着调。
　　铁路正经八百坐在队员中，袁朗心中暗道：又被老狐狸A了。
　　唐萧起哄道：“老三你可来晚了啊，大家说要不要罚？”
　　众老A齐声道：“要！袁队来一个！”
　　“你们跟着起什么哄啊。”袁朗：“我的表刚好8点，谁说晚了。”
　　铁路：“我说的，所有人等你一个，还不是你晚了。”
　　袁朗气得干瞪眼，“来就来。”
　　张超：“今天可是中秋，得唱首有月亮的歌。”
　　“这能难住我嘛，听着。”袁朗抖了抖头发上的水珠，清清嗓子唱道：“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不移我的爱不变月亮代表我的心……”在袁朗的歌声中，会场变得安静下来，没有平时训人的声调，没有斜插打浑时的痞气，唱歌时的袁朗是认真而温和的，他的嗓音平缓而干净，无形中渗透出一股发自内心的力量。
　　一曲唱完，场下掌声雷动，3中队的队员把巴掌都拍红了。
　　吴哲：“想不到烂人队长歌唱得还不错耶。”
　　许三多：“队长真棒！”
　　“忒有才华了！”C3：“往后咱们可怎么在队里混啊！”
　　罗滨耍宝地抄起地上的报纸冲上前去，“队长，您就是我的偶像啊，麻烦您给我签个名。”
　　袁朗眯起眼，“签。”抬手赏了罗滨脑门一记爆栗。
　　“啊，幸福死了！”罗滨捂着脑袋跑回自家阵营，引得老A们一阵笑闹。
　　袁朗挑眉冲铁路下战贴，“铁队该您了吧？”
　　“就知道你小子得拉我下水。”铁路：“给我拿家伙去。”
　　“哟，铁队独门绝技要重现江湖啊。”袁朗痞笑着，“我这就给您拿去。”
　　“老大，快，人家老三已经唱完了，该你了！”唐萧吵吵道：“要你唱，你不唱，扭扭捏捏大姑娘！”
　　“滚！”眼看张超大巴掌扇来，唐萧吓得东躲西藏，张超也不真追，站到场地中央轻咳一声，“我给大家唱首老歌《十五的月亮》。”张超嗓音浑厚，一曲唱完，场下叫好声迭起。张超叫道：“接下来，请唐队给咱们来一首！”
　　在众队员们的叫喊声中，唐萧无奈地站出来，“行，行，都别叫了。”他很有明星味地说：“一首《月亮之上》送给大家。”
　　场下又是一片起哄声，其中以2中队的队员叫得最欢，很是不给自家队长面子。
　　唐萧这首歌，前两句还基本在调上，中间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好在结尾时又绕了回来，算是勉强过关。

　　临时宿舍
　　“熄灯。”
　　孙洋躺在床上翻了几次身却无法入睡，“‘袁公馆’的同胞们，能告对面的扰民嘛！”
　　张辉用手指堵耳朵，“你说呢？”
　　骆研：“这下好了，不用担心紧急集合起不来床了。”
　　贺涛：“闭嘴，乌鸦，睡觉！”
　　话虽如此，但今夜注定无人入睡，骆研在床上辗转反侧，耳边充满了窗外传来的欢笑声。
　　骆研大叫一声：“忍不了，不忍了。”他翻身坐起，走到窗边推开窗子，开始大声唱《国际歌》，这一发泄举动立刻得到了全体学员们的响应，整齐有力带着愤恨的歌声从临时宿舍楼中传出。
　　楼下哨兵疑惑地抬头向上看，又看站在一边齐桓，熄灯后唱歌好像违犯规定了。
　　袁朗从铁路的办公室出来，看齐桓和哨兵们正傻站着，齐桓向头上指指“要管吗？”
　　“这混小子，连《国际歌》都搬出来了。”袁朗笑笑，拉过齐桓，“别管他们，走，让你开开眼。”

　　操场这边刚唱完一轮，袁朗抱着个小皮箱神神秘秘闯进来交给铁路。铁路宝贝似地用手抚摸着皮箱，小心地掀开盖子，里面放着一把有些残旧的二胡，铁路仔细地调音，婉转动听的曲子在操场上飘荡，《二泉映月》？会场顿时变得安静，除了三位队长和何政委，众队员们都被铁路的精湛技艺给震呆了。直到一曲结束，齐桓才醒过味儿来，“原来每年中秋节，从大队办公室里传出的乐曲不是出自唱片，而是大队长亲自演绎的。”
　　徐睿：“太绝了！”
　　“太久不用功，有好几个音拉错了。”铁路笑着收起二胡，“下面该谁了？”
　　唐萧又带头闹：“3中队的，出节目，快！”
　　袁朗：“没我事了，我已经表演过了。”
　　罗滨：“吴才子上！”
　　“对。”3中队的人全看向吴哲，后者唯有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架式，跳到场子中央。
　　齐桓：“锄头，你可得唱个男人点儿的歌！”此言一出，立时引出场下一片哄声。
　　吴哲白了齐桓一眼，“我就偏不唱男人的歌，我唱……有了。”他装模作样，卷了张报纸充当麦克风，“弯弯的月儿小小的船 　小小的船两头尖 　我坐在小小的船里面只看见 闪闪的星星蓝蓝的天……”
　　亏吴哲还能唱得如此投入，旁人全快笑疯了，连铁路也绷不起严肃的脸来，张超一边笑一边说道：“袁朗，你们队这个不成啊，还没成人呢！”
　　“怎么不成啊，不是有月亮就行嘛？”袁朗道：“弯弯的月儿，多明显啊！”
　　张超：“儿歌也算啊，小孩子的玩意儿。”
　　袁朗争辩道：“儿歌也是歌啊。”
　　张超：“这样都行？”
　　袁朗理直气壮，“当然。”
　　张超看向铁路：“铁队？”
　　铁路笑着摆手，“算了，算了。”
　　“偏心眼儿！”张超没脾气道：“偏着老三也就算了，现在连他队里的也偏袒，我们的日子没法过了，要求集体上诉！”
　　何政委连忙打圆场道：“好了，好了，人家确实唱得不错，下面该2中队了。”
　　唐萧：“林勇上，给他们来段舞蹈，灭了他们。”
　　“是。”林勇蹿到场中，给大家跳了一段街舞，动作干净利落又不失帅气，2中队顿时气势大震，叫好声一浪高过一浪。

　　热闹还在继续，炊事班送来了蒸好的团圆饼。虽然说这年头月饼到处都有，可是A大队的传统是自己蒸团圆饼，白面饼，里面的馅是青丝、红丝、瓜条、瓜子仁、花生仁、核桃仁、白砂糖、葡萄干、桂花蜜，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但是意义却不同，每逢中秋A大队上上下下围坐在一起吃团圆饼已经成了固定节目，也只有吃了团圆饼这个节才算过完，其中的寓意不用说大家心里都明白。
　　铁路：“来，老规矩，一人一块。”他率先拿起一块，大家开始按顺序拿，所有人都有份，还在工作岗位上的就由队友带领。夜幕中繁星点点，一轮银盘悬在空中，铁路给全体队员下命令：“吃。”这饼虽然没有月饼精致，却填满了太多的情意，吃在肚里烙在心上。
　　吃完团圆饼，联欢会也就结束了，领导同志们自动隐身，下面的时间留给队员们打电话，每人往家里打一通3分钟的电话报平安、叙思念。
　　袁朗坐在办公室里，脚往桌上子上一搭，中秋节对于他来说真有些无聊。
　　铃……桌上的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若是不接，摆明了是要一直响下去。
　　“喂。”
　　“队长，节日快乐！”耳边一声炸雷，袁朗将听筒远离耳朵，心中叹气：这帮小子，想要震聋他的耳朵嘛？搞这么大声。想骂他们，但心底藏得最深的东西出卖了自己，袁朗很温和地回了句：“节日快乐。”
　　“队长，吴哲说咱们大队应该过万圣节……”“三呆子，这个不能说……笨死了……”“三儿，你要害死我啦……”听筒地一阵杂乱。
　　“万圣节？”袁朗捏着话筒冷笑，“我会替你们向大队申请的……”耳边传来一片惊叫声，袁朗得意地挂上电话，心情好得可以马上削一打南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