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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选婿 ...

  •   开耀元年,正月初十,以太子李显初立,宴请百官及命妇于大明宫。
      美名曰庆太子初立,事实上父皇、母后想借此机会让我自己选婿。可现在我根本不想选婿,更没有心情选婿。我十分清楚在自己心中亲情的地位永远超越爱情,弘的去世,贤的禁闭,哪还有精力可以分神……
      大明宫灯火通明,一片升华。百音缭绕,声声阅耳。佳肴没酒,食之欢,酒之罪。然今夜百官命妇更知皇上心意,都协同着与太平公主适年的才子俊少出席,希望借此之机攀龙附凤。一时间宫中佳人、俊臣川流不息,满是奢华。
      紫色大科,束金玉带,十三銙是亲王至三品;深绯小科,金带十一銙是四品;浅绯小科,金带十銙是五品;深绿双钏,银带九銙是六品;浅绿龟甲、双巨、十花,银带九銙是七品;碧绿、浅青,瑜石带八銙是八品与九品。这些都是我知道如何用服装分别现宫中人地位高低的方法。可奈何现在坐在围屏后的我提不起精神,更不想再在宴会上待下去。
      “公主,可有钟意的人选?”身旁紫罗暧昧询问。
      “没有,我的眼睛都看花了!”的确,看得出来参加宴会的公子们必下了一番功夫打扮自己,各个都是玉冠束发,以香熏衣,言风举止风雅不羁,完美演义突显自己,来唤起旁人注目。就像……就像……就像发情期的雄孔雀,想到此不觉笑出声。
      “公主……”紫罗是不会明白我此时的心思。
      “那个,紫罗……”我对紫罗钩钩手指,她知意,俯身,我跟她耳语。然后,起身退席。
      正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后门溜出去,忽感到寒气涌身。不看也知道准是轮,只有他才能让我有时感到心惊胆颤。回头,果然,轮虽被美女佳人团团围住,眼睛却不离我身。有什么好看的?我侧脸看看高座上的父皇、母后,他们似乎在津津乐道的讨论什么,不用想我也知道是什么问题。在瞧瞧父皇、母后身旁的显,他的未来妻子韦氏正帮他斜酒,显满脸幸福的看着韦氏,又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啊!等到我的注意力回到轮身上时,发现他的目光并没有离开过我。我对轮做出个鬼脸,跑了出去。
      还是安静的地方适合我。虽然宫外已是雪树银霜,较为寒冷,但我还是喜欢在这里的感觉。紫罗就原谅你主子撒的小谎言吧。
      在黑夜的雪中,我独自一人漫无目的的散步。寒风瑟瑟,我裹紧衣服,后悔刚才出来,为闭人耳目连毛披都没穿出来。
      “啊嘁!”我浑身冰冷,牙齿打颤。
      “啊嘁……啊嘁!”阵阵寒风经过我身,让我不停大喷嚏发抖。
      一件带有暖暖体温的白色毛披,罩到我头上:“给你吧!”。这声音……这声音好熟悉,是弘。只有弘才是温柔沉稳的声音。我兴奋转身。一双犹如星辰般的神采奕奕的双眼应入眼帘。
      原来不是弘。弘又怎会在此出现?心里失望不已。把脸深埋于毛披中想遮住自己失落的神情。
      “你,是认错人了吗?”眼前人问。
      “是,是的。你从何而知?”闻声对此人是弘还抱有希望,但看清眼前人的面容,彻底死心。其实,此人长相并不差,且与之刚刚相反,他长德英俊不凡却又阴柔有余;霸气十足却又柔情万种。对!我见过他,他是庆我及笄宴会上的白衣公子。他的相貌,只需见过一眼,足可以让人永生难忘。
      “你的眼神很直白,说明一切。”他轻声回答。
      仔细听来他的声音与弘也不是一模一样,较之弘的声音他更多出一份阳刚之气,低醇弘动,像大提琴演奏。他是一个连声音都会让人心动的男人!
      “有么?”我不解反问。同时暗叹他心思细腻。
      “有,不过,我更好奇你是哪家小姐?为何一个人在此?”
      长得这么美,声音这么悦耳,可惜人无完人,他竟然是个鸡婆男。
      “那你呢?”我随之将问题推回他。并认真打量他的打扮。他还是一席白袍,只是这件白袍上以金线在圆领处绣上花纹,添得他又多几分贵气与优雅。直视,发现我的平视线只及他的胸口,由我现身高推测他的身高估计达到一米八以上。而他的身材并不胖但也不瘦,可以说是一个极为标准的男模身材。目光再上移,他今日以金镶白玉束发,与他身上的衣服很相称。总之,比起现宫中的那些精心打扮过的公子,他就能以这身简单的服装,足够将之一一比下去。
      他望着远处叹息:“我吗?不喜欢里面的气氛。一场浮华,一场空。”
      “我也是。”终找到有同感者,我很开心语气也随之愉悦。
      他闻声,低头看向我,目光相触,半晌,开口:“你的眼睛很美!”
      “啊?”我还未领会。
      “我是说你的眼睛很美,很纯净,没有一丝杂质,让他人感到真切而温暖。”他解释说。
      不会是个花花公子吧:“哦!”我冷冷回答,盘算怀疑不会是骗少女感情的高手吧,但听他口气,看他眼神,却感觉每句话都是他肺腑之言。
      “天很冷,你快点进去吧!不知你是哪家的女儿,竟如此贪玩!快回去,以免你家人急寻。”他提醒我,略有责备之意。
      幸好他还没有认出我,许是先前背对他,现又有毛披遮挡。可,管得太宽了!我不满瞪瞪他,他没有发现。因为他的目光不在我身上,只是继续望着远处。
      什么值得看得这么痴?我顺着他的眼望去,只看见被雪覆盖以呈白色的亭及亭下结冰的湖水。没什么啊?
      收回视线,忽见不远处焦急的身影——是紫罗。
      “恩……我有事先走了!”我解下毛披,欲交还于他。他伸手阻止我解结。他的手温因为将毛披给我受寒略比我冰凉几度。几度温差,似贴身的玉,凉而不寒,温适人心。
      “不用了,你女孩子家穿着吧。”他反将毛披帮我系得更好。
      本想拒绝他,却看见紫罗朝我们走来,便接受他的好意。
      “公主,你让奴婢好找。”紫罗面夹通红,不知是跑得急还是寒风冻的。见她面色,我有几分内疚。
      “对不起,你知道我不喜欢那样的场面。”我吐吐舌头。
      紫罗行礼请求:“奴婢知道。不过,还请公主坚持下。不能破坏天皇、天后的美意。”
      “好,好,好,我回去。”忙扶起紫罗。
      “公主,请跟随奴婢。”紫罗见我答应放下心。
      “恩,好!”我随口答应。我有什么事忘记了?哦!忘记问毛披主人的名字。自己怎么这么糊涂。我又望向他站立的地方,他像是钉在那未曾移动。
      “紫罗,那位公子是谁?”我拉过紫罗指指他。
      “据奴婢所见,应是光禄卿薛曜的儿子,薛家的三公子薛绍。”紫罗即问即答。
      “你怎么知道?你看到的只是个侧面。”不解紫罗的迅速回答。
      “回公主,薛绍是宫中宫女们常议论的对象。恕奴婢直言,宫女们都说此人相貌在您四位哥哥之上。再加上奴婢曾经见过薛公子,所以自然知道。”紫罗自信回答。
      紫罗什么时候见过他,一定是偷跑去看的吧。这群宫女被我带坏懂得欣赏美男了,也渐渐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有了薛绍就忘记轮了,走吧,紫罗。”我见她看着薛绍口水都快流出,善心提醒。
      “是……”紫罗还依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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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可有看中的人选?”轮一身清爽的坐在瞪上喝茶。
      “轮哥哥,你可真关心你妹妹我啊!”我打个哈欠顺带对镜中的轮奴奴嘴。真是的,昨晚半夜才回寝宫睡下,一大早还没起床,轮就来扰人清梦。
      “关心你是应该的,还没回答我问题。”轮继续喝茶。
      “没有。”喝,喝,喝,喝死你。下回在茶中下药,毒死你。
      “喔?是吗?你不是跟那个薛绍挺投缘的吗?”轮放下手中的茶,走进梳妆台。
      薛绍,才睁眼,脑袋还未清醒。薛绍,薛绍,那个长得一表人才却是个鸡婆男的男子啊。
      “什么头圆头瘪的。你怎么知道我见过他?”我看着镜中正帮我梳发的紫罗,她什么时候向轮打我小报告的?
      轮半眯眼看着镜中的我:“你不用管我从何而知。你觉得薛绍如何?”
      “不怎样,不熟。”紫罗以帮我梳完发,拿镜反照我后面的头发。不错,我点点头。转身看着轮。
      “不熟,不熟,也可以在园中私会。”轮打一个眼神示意紫罗退下。紫罗会意,带着众宫女恭身而退。她们到底是谁的随从啊?空荡的房间,轮的问话让我不寒而立。
      “私会?你用词别如此可鄙。我们昨晚碰巧见到的好不好。”真不知道紫罗到底跟轮说了些什么?
      轮捭过我,使我面对镜,拔下我的头簪。头发散下,泻于肩。正准备质问轮,发现他双手放在我肩上,阴沉的瞪着镜中的我:“会有那么巧?”
      “就会有那么巧!”我用从为有过的认真回答,明显感觉轮的手在肩上收紧。
      “干嘛认真起来了!你无论怎么说我都会相信你的!”轮拿过台上的梳子,为我梳发。
      “是你一幅饿狼样,我才认真的。”我不耐乱动头。轮用双手一稳,怒色瞪我。算了,你要伺候我,我还舒服了。
      轮为我把头发挽成束后,从袖中取出一个花簪带到我头上。“这样比刚才更好看。”轮满意的欣赏着着镜中他的杰作,眼中蕴涵的柔柔情愫,好似镜中人是他的深爱恋人。轮的眼神让人心动,不行,我又要沉陷了……
      我留下轮,独自一人走开:“我还要去父皇寝宫,你自便。”
      “紫罗,你为什么跟轮打我小报告,还说些有的没的事?”在去那的路上我问紫罗。
      “公主,你的话,小的不明白?”
      “就是你什么时候将我见过薛绍的事告诉轮?”我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用词太现代。
      紫罗跪地:“奴婢没有啊。就算有天大的胆子,奴婢也不敢啊。”
      “起来,起来,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希望没有下次。即使轮问你,你就说不知道就行了,记住没?”还是受不了她们动不动就跪地求饶。
      “公主,奴婢真的没有。昨天的事可能是相王亲眼所见的。因为昨晚公主失踪后,奴婢四处找您,是相王告诉奴婢您在后花园的。”
      听话我明白:轮定是看我出去,跟随我,就看到我和薛绍谈话的一幕。轮你怎能这样……
      “令月,你又走神,快告诉父皇,可有喜欢的人选?”父皇询问。
      每个人今天见我第一句话都是问我这个问题。
      “回父皇,没有。”要不是不想嫁去吐蕃,又不想终生为尼,才会破于无赖选择嫁人。我虽早已接受穿越的事实,也完全融入唐朝的生活。但还不能接受这个年仅十七岁的身体,要嫁人的做法。并且我还想要好好守护这个已经不完整的家。
      “太平眼光太高了,那么多才子俊臣都看不上眼啊。”显笑眯眯的说。
      我脚踩上显的脚,小声对他说:“胖狐狸,我怎么感觉你在讽刺我。”
      “当然,令月是天皇最喜欢的女儿。”母后赞同显的想法。
      显对我瘪瘪嘴:“看吧,母后都赞同我。”
      “令月,选婿之事,还是为父帮你选吧。此事不宜再托了。”父皇提醒道。
      “可……”我想表达自己的意见,母后抓过我的手,悄悄叹说“是不能再托了。”
      我还是屈服与母后的威严。“那就谢谢父皇了。”我无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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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隆元年至开耀元年间,发生水灾。开耀元年,正月二十九日,高宗下诏免雍、岐、华、同四州两年地税。河南、河北遭水灾处免税一年。
      开耀元年,二月,武后表请赦杞王上金、鄱阳王素节之罪,乃以上金为沔州刺史,素节为岳州刺史,仍不许朝集。
      正因为水灾与繁忙的政务,使父皇、母后无法分神,无暇顾及我的婚事。这样让我偷得“半日闲”。
      “公主,公主,今日雨后初晴,花园的风景正盛,去花园赏花如何?”紫罗提议今天的活动。
      也好,这几天连是阴雨,在屋里也快把我闷坏了,出去散散心不错:“紫罗,记得帮我带上我的琴。”我接受提议。
      “是,公主。”紫罗很是兴奋。
      来到花园,风景确实很好,不禁让我想应景弹琴。
      “公主,湖中有船。”紫罗好似发现新大陆。
      “走吧!我们去那。”我知晓紫罗的心思。
      坐上小舟,向湖心的船划去。忽然隐约听到笛声。离船愈近笛声愈清晰,婉转顿挫,让我不禁想起弘的笛声。
      “船中的是何人?”我问划舟的宫人。
      “回公主,是天皇。”
      父皇,他怎会有时间有此雅兴在此听笛?
      舟到船边,我上船激动掀帘而入“父皇!”语落,笛声戛然而止。
      “令月,怎如此无礼,来快见见你表哥薛绍。”父皇不对我的突然到访感到惊讶,反笑者指向身边持笛直立的男子。
      “太平见过表哥。”我作势行礼。果然如我所料,在我未俯身时,一双白皙修长的手阻止我的动作。宴会那晚天黑我没有看清,薛绍的手竟也弘略有相似。
      “公主不必多礼。”薛绍收回手。
      “父皇,您今天怎会有如此雅兴在此赏景?”我心理已经有数还是想确认下。
      “令月,今天把琴也带来了吧!来,为朕弹奏一曲。”父皇言辞闪烁,逃避我的问题。
      我不多话,从紫罗手中接过琴,放于台上,调音弹奏。
      “薛绍你为何不与公主共奏一曲。”父皇对薛绍提议,说是提议,不如说是命令。
      薛绍行礼,吹笛与我同奏。从来没有人的演奏能与我的琴音如此和谐,连贤都不可能办到。薛绍的笛声完全融入我的琴声中,琴促笛急,琴缓笛慢,琴舒笛降,琴涨笛昂。薛绍好似看穿我心中的曲谱,与我演奏相谐。我俩如遇知己,坠入演奏……
      曲罢,发现父皇以离开,而且还带走所有随从,若大船上只剩下我与薛绍俩人。
      “父皇,真是……”我低声抱怨。
      “皇上刚才似有急事,离开了。”薛绍没有听清我的话,文不对题。
      我又没问你!我凶薛绍一眼。这一眼不巧,正落入他眼中,我甚至可以才他琥珀色的瞳孔中清晰看见自己的面容。
      “公主,恕微臣斗胆问一句,我们可曾见过?”
      不是明知顾问吗?果然是个鸡婆的花花公子,可惜答腔的方式太老套。
      “见过,在我及笄宴会上。”我冷言道。
      薛绍诚恳追问:“不是,可还有一次?”
      “没有了!也不可能有。”我面不改色说谎。
      薛绍一幅寥寥然的样子:“是,是我多虑了。”
      这样,我俩彼此沉默,各自望着各自的方向发呆。闷死了!不知何时父皇才会放我回去。
      “薛绍,你的笛吹得不错。”我受不住沉默之景开口。
      “谢谢,公主夸奖。”薛绍作楫道谢,还真是循规蹈矩:“其实,公主的琴音也很出色。”他赞美我。
      讨厌相互恭维,转换话题:“可曾有人说过你吹笛的音律很像弘?”
      “公主说的是已经病逝的‘孝敬皇帝’?”
      想起弘死后父皇追谥弘为‘孝敬皇帝’:“对!是‘孝敬皇帝’!”
      “没有,从来就没有。”薛绍微笑摇头回绝:“而且也没有多少人能够有形倾听孝敬皇帝的笛声。”
      “是吗?如若弘哥哥还在世,贤哥哥还在此,你们三人合奏,一定天衣无缝。”脑中幻想弘、贤与薛绍同奏之景,无论是人,是音定将是一幅魏美的画卷。可此景不会发生……
      “公主,好似很喜欢自己的哥哥!”薛绍打断我的思绪。
      谁说帝王之家无情:“很喜欢。你也有兄弟姐妹吗,感情怎样?”好奇皇家之外的兄妹情。
      “有的,微臣有两位哥哥,感情都很好!”提到自己的哥哥,薛绍眼中满是敬佩之情。
      看出薛绍对家人的重视,对他影象增添几分好感:“薛绍,你就叫我太平吧!也不用同我用谦词。”
      “太平,我们再同奏几曲吧,我觉得我们的合作也挺不错。”薛绍听进我的话。
      “我也有此意。‘酒逢知己千杯少’,音逢佳韵万曲短。”
      薛绍听我话后先略楞,瞬间脸上绽开笑容,倾国倾城。
      我们就这样演奏了一曲又一曲,时间在不知未觉中流逝。天黑时,父皇才派人将船驶上岸。上岸后我与薛绍道别,邀好下次如有机会,还要一起演奏……
      *******************************************************************************
      “令月,你觉得薛绍,为人如何?”母后问我。
      心里清楚母后为何从我口中探听薛绍:“还可以,就是……就是……”
      “是什么?”母后急问。
      “太好管闲事。”我正经回答。
      母后对我的回答不已为然,走入正题:“让他成为你夫君如何?”
      “噗……”一口水从我口中喷出。忙接过紫罗递来的丝绢擦嘴。要美得不是人似仙的男人跟我结婚?绝对不行!我在他身边岂不成了陪衬,我还不想成为绿叶陪他这朵鸡婆的红花。
      “母后,不可以。”我哀求。
      母后轻拍我背,帮我顺气:“看你,只是说说,急成这样。不要就不要,不会硬塞给你。”母后言辞好象是不在意我的拒绝,语气却满是隐晦,她肯定以为是我在害羞。
      “母后,您还有公务要处理,我不打搅您了。”不想在纠缠下去,反正我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
      其实,现在宫中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太平公主与薛家三公子,孤男寡女泛舟湖上之事.且流传版本众多,甚至有些更不堪入耳。我深刻体会到所谓“人言可畏”既是如此。
      “公主,您和薛绍公子在湖上真的没发生何事?”紫罗开始八卦。
      我皱皱眉:“你希望我们发生何事?别利用你的幻想。无论打听多少次我只能告诉你,任何事都没发生。”
      “知道了。”紫罗语气中满是不信。“公主,如相王今又来寻你,奴婢应怎样回答?”
      提到我头痛的事了。轮肯定已经听说我与薛绍的事,可不清楚他听到的是哪个版本,反正轮每天都会怒气汹汹的来寻我。想想轮生气也不是毫无到底:起先他本误会我与薛绍私会,被我说说他就无条件相信了,然加上此事轮必定认为我一直在欺骗他。但现在我最讨厌面对自己与薛绍之间关系的话题,加上我又不善于解释,也许会越描越黑,所以决定不如躲一时,让流言不攻自破。只是每天躲人,也让我疲惫不已。
      今天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来搪塞轮:“这……”
      “公主,奴婢斗胆提醒一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逃避也不是好办法。”紫罗诚恳提醒。
      紫罗说得很对,可还有什么办法呢?
      “公主,公主!”紫罗小声急呼,奈何我思绪飞扬没有理会。
      “参见,相王!”紫罗大声作楫。
      我被紫罗震惊回神,相王……相王……轮!哈哈哈!我始料未及唯有对轮干笑。
      轮扬眼抬眉,冷言道:“你要躲我到何时?”
      我一脸陪笑:“我没有躲你啊。”我只是在躲所有人。
      轮倏然愤怒,双眸犹如利剑穿透人心:“你竟还对我说慌。”
      我不寒而立,步步后退,轮步步跟进。三十六记,走为上计,我转身起跑,轮迅速抓住我的后领,手臂挠过,架住我的脖子,如绑架一般把我托走。看似我极为痛苦,事实上轮架在我颈项的手很松,没有疼痛感,但我却挣脱不下。
      被轮托走长长一段距离来到他的寝宫。轮把我推到房间,反手重重摔上门。轮现在全身杀气外泄,我开始感到恐惧。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咽下一口气,娇声讨好:“轮哥哥,我真的没说谎。”
      “哦?”轮语气尽是不削。
      “轮哥哥你不是说过:我说什么你都会相信的吗?这话让我好感动,我怎又会对你说谎。”识实务者为俊杰,现在决不能与轮翻脸。
      轮言果然放松下来:“对!你说什么我都信。”“那么,你和薛绍又是怎么一回事?”他又恢复凌厉。
      “哦!那件事啊!只是父皇留我俩表兄妹认识、认识。”我特别将“表兄妹”加重。
      “咚”轮指骨发白朝我挥出一重拳。闭眼,以为拳会落在我身上。哪知轮一拳竟落在我耳边墙上,头发毅感觉到他的拳风。一时错愕,轮他……
      我抓过轮的手,他的手骨处已经因那一重拳破裂,血丝丝外冒,红木墙上清晰可见血印。我不知为何心揪着痛:“你有没有怎样?”
      “没事!”轮欲抽回手,奈何我抓得死死的不放手。拿出白色丝绢,为轮包扎。血流得好快,滴滴血滑过指缝坠地而我的手上也满是轮的血,白绢瞬间染得血红,像一朵朵嫣红的牡丹绽于绢上,好刺眼。我泪暴瀑直下。
      “你这是为什么?对我生气何必伤害自己。怎么办血都止不住。”我泪腔对轮发怒,手剧烈抖动,无法为他包扎。
      轮见我泪流满面,伸出另一只手抚去我脸上的泪:“真的没事。我不是对你发脾气,只是怨恨自己。不要哭了,你哭,我的心都乱了。”
      我泪眼看向轮,他眉头紧锁,清澈的眼中一闪一闪竟也好似泪,我心纠结。他原为我抹泪的手已挠到我脑后,稳稳的固定住我的头,然后他的吻轻轻落下。
      轮的吻似羽毛抚过我的唇,略带试探性。而我在他唇上尝出淡淡的苦味,全不知是我的泪还是他的泪?轮见我痴痴的没有反应,渐渐加重力道,疯狂的吻着我:他的舌不断在我口中纠缠,夺走我胸中所有的空气;他的臂腕如缠绕的蛇,要将我嵌入他体内;他的吻像狂风暴雨,瞬间吞噬着我的所有感官,只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一道惊雷爆破于空,我瞳孔猛然放大。
      “啪”我一巴掌扇到轮脸上。轮许是清醒,低头,手摸上我落掌的面颊。
      “我是你妹妹!”我疯狂吼道。
      轮抬头,双手牢牢握住我的肩胛,眼中尽是义无返顾的决裂:“不,你不是我妹妹,我们不是……”
      “你告诉过我:我们就是兄妹。”我淡漠的对轮说。然后,拿下他的手,冲进雨帘。
      为什么我一直逃避轮喜欢上我的事实?他的一举一动明明在告诉我他爱上我,我也早就发现轮的不对劲却没有及时阻止他。不行,我不能让轮沉沦下去,如继续这样发展也许我俩都会柱成大错……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选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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