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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太子 ...

  •   神功元年,六月三十日,皇帝斩杀孙万荣,讨平契丹,余部降于突厥。同月,特进武承嗣、春官尚书武三思并同凤阁鸾台三品。七月,昆明内附,置窦州。八月,纳言姚璹坐事左迁益州长史,以太子宫尹豆卢钦望为文昌右相、凤阁鸾台三品。
      人多口杂,流言四起朝廷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可是无风不起浪,所以当上官婉儿与张昌宗的流言传入我耳时,心中警钟顿时长鸣。我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不可避免,然值得庆幸的是我能先女帝一步得到消息,还有时间进行掩盖及弥补,刻不容缓便速招张昌宗、张易之过府。
      在荐张昌宗入朝前他一直被我安排在高戬居住,在入朝为官后他即拥有了自己的府邸,理所当然此次应是张昌宗第一次入我府。而被张昌宗复荐的张易之更不用提,他可能像平民百姓一般知道太平公主的府邸在哪,但连去我府具体的路线都不知道怎么走。所以张昌宗、张易之两兄弟入我府后,近似游客般把我府邸大致游览了一遍,还诗性大发作起诗来。也不知兄弟俩是真不知我的用意,还是故意忽略掩饰,反正就不是与我来商谈要事的态度。
      “逛够了吗?”两张兄弟累得消停下来,我的脾气却发到顶点,毫不客讽刺问:“怎么在皇帝身边带长了,就不会看他人脸色了,还是不屑看?”
      “他人我们可以不管,但怎么能对公主的脸色视而不见呢?”在官场上打滚经验比张昌宗丰富得多的张易之,嘴巴甜得要命,再加上他那张俊秀的脸,难怪他入朝不久即迷倒一片女眷。
      “收起你那一套。”张易之的办法对于其他女眷绝对受用,但对我完全无效:“张昌宗,你是不是从你哥哥身上学得了此法,才把上官婉儿哄得团团转?”我忍无可忍直点张昌宗的经,也点明我要他们到府的来意。
      语落张昌宗猛一阵战抖,好在张易之偷偷捏了他手一下,示意叫他镇定。兄弟俩以为我没有留意到这些小细节,相反我看得一清二楚。张昌宗没说话,张易之却清笑回答“公主可能是误会什么了?”他虽是问句可语气十分肯定,好象事实就是如此。
      “我要你开口了吗?”我厉声质问:“等你也勾搭上上官婉儿,我自然让你说够,不过现在你跟我闭上嘴。”吼完张易之,我眯眼扫视张昌宗:“进宫后你还是弹过那首曲子?”是哪首曲子我想张昌宗可能比我还清楚。
      “的确弹过。”张昌宗声音极度低小:“我瞒不过公主。”也不知他是跟我说还是在跟张易之说。
      “你还是当着上官婉儿的面弹奏的?”我开始觉得自己有时候的第六感真的很准,特别是不好的事。但张昌宗与上官婉儿的事,也算不上是全靠第六感。因为以张昌宗的外貌及才识还有他在诗上的造诣,本就可以引得赏识人才与诗的上官婉儿的注意,若再加上那首曲子,上官婉儿不对张昌宗产生感情那是奇谈。而以上官婉儿的魅力,张昌宗不对她有感情那更是天方夜谭。
      张易之慌忙替张昌宗推脱:“是皇上要他弹奏的。”
      兄弟俩还真是连心,这么快连解释都想好了:“不要用皇上来压我。”我怒瞪插话的张易之一眼。
      “的确是皇上要我弹奏的,当时还有很多其他的大人在场。”张昌宗据理力争。
      听此话我脑海的确浮现一个消息,说是女帝兴起点曲点名要张昌宗当众弹奏,最后张昌宗获得满堂彩,女帝高兴赏赐他不少价值连城的东西。看来两张兄弟没有说谎,量他们也不敢有说谎的胆量,只是我真的没有想到女帝要他弹奏就是我最忌讳张昌宗弹的曲:“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不想在追究什么。”我抚抚胸稳定自己情绪:“皇上现在不知道你与上官婉儿间的事情,所以还有时间补救。”张昌宗为了入朝为官甘愿做女帝的男宠,这么有失尊严的事他都能做了,我想他不会为了一时心动而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为了你自己的富贵荣华,接下来该怎么做应该不用我交了吧!”
      张昌宗见我消气,他跟着放松:“谢公主提醒,小的马上检点自己的错误,保证不再犯。”
      感情是错误吗?又能保证不在犯吗?我怀疑张昌宗逻辑有问题:“不是要你检点,是要你收敛。也不是要你不再范,而是要你与上官婉儿保持好距离。”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张昌宗发现到自己的问题:“紧记公主教诲。”
      “张易之,你也盯好你弟弟。他若犯何大错,你自然脱不了关系。”要安排一个人时时警醒张昌宗我才能较放心,而张易之是最好的人选。
      张易之速速答复:“是!”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接下看你们自己作何选择。”我背身准备离去,却又站定,笑道:“对了!我府还很大,你们只是参观完一小部分。如还有精力,可以继续。”说实话我喜欢别人赞赏我的府邸,特别还是用诗这种风雅的形式,所以开始我再生气也没打断二张兄弟两的兴致。这也就是虚荣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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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功元年,九月,皇帝大享通天宫,大赦天下,改元。
      改元大赦本是值得全国庆贺的日子,且要热闹好长一段时间。可就是在这欢喜气氛未散的日子,宫中发生了大事——张昌宗没有听我的警告,和上官婉儿酿下大错。而张昌宗是我引荐的人,他犯错,我必受牵连。所以得知消息后,我不等女帝请,自行敢往宫中,不管怎样进宫了解情况再见机行事是最保险的。
      睡个觉都不安稳的,我坐在赶往宫中的碾子车瞌睡连连,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打起十二分精神。开始怀恋穿越前的日子,虽然那时没有父母的疼爱,没有他人的斥候,没有富裕的生活,但悲伤的一切只要沾上枕头我就可以忘记。而现在呢?我什么都有了,且是最好的,却心累不已。
      “公主,已经到达内廷了。”玉灵询问:“您现在准备去哪呢?”
      女帝还在气头上,我不宜去硬碰钉子:“去上官婉儿那吧!”我思前想后后回答,任何事情还是从当事人那知道情况比较真实。
      为了能将上官婉儿随传随到,女帝安排上官婉儿的房间距离自己寝宫很近,可以说完全是挨着的。所以要避免扰到女帝去上官婉儿那我得万分小心,行为畏手畏脚的,简直可比大盗。好不容易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到房间,接下来的画面却让我差点失声尖叫。
      “公主原来还有这种爱好,不喜欢走门喜欢入窗。”上官婉儿坐在梳妆台前面对铜镜,拆下额上包裹的丝布,头也不回的讽刺说道:“也不怕守军以为是刺客而误伤了你。”
      一条伤痕划过上官婉儿光洁白皙的额头,伤痕很深很重,还不断向外冒着血,且伤口边缘已经化脓溃烂。好好的一张花容月貌就如此被毁,再配上灰按的光线,上官婉儿此时看起来像是狰狞的恶鬼“是皇上弄的吗?”我颤声相问。
      上官婉儿坐着转身面对向我,扬扬受伤的额头讽笑:“这不是明知顾问吗?”
      “能够完全愈合吗?”我压制住自己惊诧的心,走进上官婉儿细细打量她的伤口:“不要随便拆药,还是包上吧!”我有点惋惜的关心。
      “太医说了恢复得再好也会留下巴痕。”上官婉儿不客气的挥掉我准备帮她包扎的手:“不用假惺惺的关心的。”她竟朝我大吼。
      这是淡淡然,对一切都似冷漠的上官婉儿吗?不过上官婉儿的反常是可以理解的,要是我同她一样遭受悔容,我一定比她更失睿智,更不冷静:“宫中名贵药材多得是,太医也不是只有一个,不试试怎么知道不会好?”我对上官婉儿搞成这样而抱有歉意,毕竟是我间接把张昌宗带入了她的生活。
      上官婉儿苦笑大哼一声:“在猫哭耗子假慈悲吗?你是来取笑我的吧!”她针峰相对。
      我最讨厌别人误解我,也顾不得什么脾气就上来:“说的是什么话,是我设计让你落得如此下场吗?就因为你跟张昌宗的事,害我也受牵连。”
      “牵连?牵连还不是你自己牵起来的。”上官婉儿不顾礼节,朝我声音越吼越大。
      方才的歉意已经一扫而光,我堂堂公主凭什么要向一个侍女低头。“我把张昌宗荐给你了吗?我是荐给皇上。是你自己把握不好分寸,竟把所有责任都推倒我身上。”
      “你没有责任吗?不是你告状皇上会知晓吗?”上官婉儿尖声驳斥。
      我告状?上官婉儿竟认为是我向女帝报告一切,她真的是被气糊涂了,我干什么要挖个坑自己跳下去:“我想你是手刺激了。”我可怜道:“张昌宗他怎样?”我只知道她两出事了,却不知道女帝的惩罚此次来得这么快。看来女帝再怎样高高在上也始终是个女人,感情上没有哪个女人能忍受不忠。
      “他?”上官婉儿手明显收紧,发泄着怨气:“有皇上的宠爱和你保他,他再好不过了。”
      我渐渐明白上官婉儿为什么会误会是我告状,因为共同犯错的人,只有她受到了惩罚:“你还是先冷静冷静,再来下结论吧!”现在无论同她怎样解释,都是解说无能的。我选择离去不愿纠缠,等她情绪稳定下来,她总会想通的。
      可是刚才我俩那么大声的争吵肯定已经扰到女帝,我不得不马上面见女帝,在女帝那我又要经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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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功元年,闰十月,以幽州都督狄仁杰为鸾台侍郎,司刑卿杜景俭为凤阁侍郎,并同平章事。
      圣历元年,正月初一,皇帝祭通天宫,改元圣历。二月,文昌右相、同凤阁鸾台三品豆卢钦望罢为太子宾客。同月,武承嗣、武三思再次营求为太子。
      想到与上官婉儿争吵后,不得不面圣的那晚,我仍觉得女帝的态度有些莫名其妙,她竟既不愁也不扰,完全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而事后女帝也竟还是让上官婉儿继续留在她身边,继续宠着二张兄弟,叫我本悬着心,放下不少。只是那时我太高估上官婉儿的分析能力,真没预计到她至如今还未想清楚,对我仍有强烈敌意。而麻烦也是一波连一波,好不容易上官婉儿和张昌宗的事所带来的乌云才微微散去,武承嗣和武三思却来惟恐天下不乱。
      话说回来武承嗣还真是个死脸,一而再再而三的营求为太子,屡求屡败,屡败屡求锲而不舍。也不知是没有自知之明呢,还是权利的诱惑蒙住了他的自知?不过无论如何此次我一定要想办法彻底打消他的念头,免得他又生麻烦。只是我早已表明自己的态度,女帝决不会再次找我商量立太子之事。而本很有用的上官婉儿,现与我关系仍处于僵持阶段,她不与我唱反调都是万幸。那么我还可以指望谁呢?谁的话能直接影响到女帝的决定呢?我想到四个人:二张兄弟及与他们同为控鹤监供奉的吉顼,还有宰相狄仁杰。
      吉顼一直是我这边的人,好说话。而二张兄弟自从张昌宗与上官婉儿出事后与我关系渐渐疏远,可是我相信有我的话再加上吉顼的旁敲侧影他们也会按我的指示行事。然困难的就是出在说服狄仁杰上,且他又是最重要的主力,他的说辞绝对可以左右女帝的选择。但狄仁杰为人处世又一直刚正不讹,要说服他简直就像进攻防守森严的碉堡那么难。
      “狄宰相。”我算准了狄仁杰下朝回府的时间,特地恭候他多时。即他是再难以攻克的碉堡,我也要尝试进攻,不试怎么知道不行。
      “公主真是稀客啊!”狄仁杰眯起他狭长精锐的双眼:“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凡是跟狄仁杰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同他谈话是不能绕圈圈的。因为也许你还未开口狄仁杰就已经推敲出你的意图,他就是这样一个观察明锐精干的人。虽然我与他交流不算多,但我还是深知这一点的:“我是为武承嗣、武三思营求为太子的事而来,我相信宰相也知道我的来意吧!”本不能绕弯子加上狄仁杰也点明了话,我再怎样循序煽诱都是毫无意义的,还不如节约口舌直说。
      “微臣自然知道。”狄仁杰自信的点点头:“我的态度公主也理应知道吧!”他微微笑笑。
      狄仁杰的任何想法都是以稳定大唐江山,稳固女帝的皇位为出发点,他自然不会同意立除李姓外的姓氏为太子,且在武承嗣一次次请求为太子时,他也坚守自己的态度。而我找他是想确定立李姓的哪一位为太子:“宰相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国,所以我希望你能荐李轮为太子。”只有确定谁是太子,武承嗣和武三思才会死心。
      “皇嗣是吗?”狄仁杰反问:“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皇嗣上面还有庐陵王,这避长立幼可是违背祖宗传下的规矩。民众会难以接受,而庐陵王也可能会反。”他简单分析。
      “轮是最正确的选择错不了,想想哲作皇帝的日子吧!引出多少闹剧。”我不冷不热解释。狄仁杰想到的我也想得到,所以该说的话我早已盘算好。
      语完狄仁杰沉没久久不语,脸色是一变再变,肯定是回想到哲当政的日子。他摇摇头,随后坚定开口:“我明白公主的意思了,皇嗣的确比庐陵王睿智很多,也更适合继承皇位。”
      我就是想从狄仁杰那听到这番话,没想到听此话竟这么容易,还害我劳精劳神了那么久。我想他肯定是也早有荐轮为太子的打算,要不然也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被我说服的:“那就劳烦宰相了。”该客气还是要客气。
      “公主哪里的话,微臣会尽所能荐皇嗣为太子。”。狄仁杰点头示同意。
      狄仁杰一定以为我的出发点同他一样,绝对没想到我怀有私心——如果轮能登上皇位,那么隆基继承过来就简单一点点。虽然只是一点点,但为了让隆基顺利轻松做上皇帝,哪怕是一小点帮助我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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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历元年,三月初九,皇帝托言庐陵王有疾,遣职方员外郎瑕丘徐彦伯召庐陵王及其妃、诸子诣行在疗疾。三月二十八日,庐陵王至神都洛阳。四月,皇帝祀太庙。六月,皇帝命武承嗣之子淮阳王武延秀下突厥,纳默啜女为妃,豹韬卫大将军阎知微摄春官尚书,右武卫郎将杨齐庄摄司宾卿,赍金帛巨亿以送之。七月,凤阁侍郎、同平章事杜景俭罢为秋官尚书。八月,武延秀至黑沙南庭,突厥默啜不愿嫁女于武姓,借故发兵起战,并准备囚杀监察御史裴怀古,幸裴怀古逃脱。八月十一日,太子太保魏宣王武承嗣因求作太子不得忧愤而死。八月十三日,皇帝令武重规、张仁禀、李多祚等率兵30万讨突厥。
      打从女帝托词召哲回洛阳,我就知道自己的计划落空了。狄仁杰对女帝的影响力还是不及日夜在女帝身边的上官婉儿。虽然上官婉儿没有站武承嗣一边,但她知道我向着的是轮,也不管选择是否正确,偏反支持哲。犹如宣战般违背我的意愿,与我背道而驰。这女人记起愁来还真是可怕。
      “幸好我当时拒绝嫁给武承嗣,要不然别人会说我是克夫命的。”我嘟着嘴小声嘀咕,真没料到武承嗣承会死,我当时只是想让他对太子位死心,哪知他却陪上了性命。不过武承嗣死了也好,女帝身边没有他我可以为李家省下不少心。
      “有没有想过武承嗣死得很蹊跷?”高戬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真的是因为得不到太子位忧愤而死吗?”
      不蹊跷才怪呢?如果武承嗣承受能力真那么差的话,他早在第一次营求为太子被女帝拒绝时就死了,哪还隘到如今才死:“皇上是这么说的,他就是这么死的,不要怀疑。”能治武承嗣死的人当今只有一个,难以想象女帝此次竟是向她一直偏爱的武家人下毒手。也许是在杀鸡给猴看,搓搓近仗着女帝皇权,态度越来越嚣张的武家人。
      “我没有怀疑,只是想提醒你,皇上连同姓自家人都可以下手,难以想象她会怎样对付时时刻刻威胁她地位的外家人。”高戬满面愁容:“你说是皇上点名点曲的要张昌宗当众弹琴,以皇上才智不可能没预料到后果,或就是皇上刻意安排想让你与上官婉儿反目?”
      高戬的话彻底打散我因武承嗣死的喜悦,他分析的很冷静,很敏锐,也很对:上官婉儿陪伴在女帝身旁,她有何想法女帝不可能不察觉到。且上官婉儿之所以看上张昌宗,也许弹贤生前拿手的那首曲是主要原因,女帝的作为就是点起了那把火。况且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算计,女帝不是第一次,然而次次都叫人胆战心惊:“你说的很对!”一边说话我一边往屋外赶,不行!我得马上通知轮。
      “是想去找皇嗣还是想找庐陵王?”高戬猛的抓住我的手腕,阻止我冲忙的脚步“你应该好好思考下皇上为什么想让你与上官婉儿反目。”
      是啊!我与上官婉儿反目就会像虎斗一般。虎斗,虎斗,女帝是想隔山观虎斗,让我与上官婉儿的势力两败俱伤。同时女帝同意上官婉儿的意思立哲为太子,是想打压我与轮过近的关系。这样一来我就更应该同轮好好商量下接下来的对策,可是女帝摆明不想让我与轮再靠近,怎么办呢?对了!还有一个最适合的人选,也是能为我出安排的人——李隆基。
      想到隆基,我连同高戬打招呼说走都没有直去找他。本想找到隆基也许得花一点时间,哪知道他就在我府中。看到府中和崇简切磋武艺的隆基,我犹如看到救星般,冲上前去。
      “母亲小心。”“小心。”崇简和隆基忽而大喊。
      我过于兴奋竟没想到刀剑无眼,好在隆基反应及时一个反手打掉了崇简挥向我的剑,要不然我现在可能已经身首异处。
      剑落地后,崇简一个大步跨到我身边,沉没的细细检查我是否受伤。而隆基则是不慌不忙收起兵器,双手环抱胸前,忧忧哉哉向我走进。
      “你是不惊人死不休。”隆基刻薄的挑眉评价我,打从他过十岁后,背人就不用姑姑称呼我,总是你啊,你的。开始我极力反对,后来竟也渐渐就习惯了。
      “谁知道你们比试用的是真刀真剑的。”我推脱理由:“隆基,你来得正巧,我找你有急事。”好在此次我能控制斗嘴欲,记得正事。
      “不是巧,是父亲要我来传信。”说完隆基取出一封信交与我。
      我接过信,毫不犹豫的撕开阅读。轮竟然是要隆基传信给我,他一定也注意到女帝的用意。果不其然我读信后,不必在另外思考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女帝定不会料到,一向好强的我,在这次却选择了放弃。正如轮信中说的,无论是哲还是他当太子,天下终还是恢复李姓。且不能与上官婉儿闹得鱼死网,破保存实力很重要。只是如此一来,我想让隆基坐上皇位轻松点的打算破灭了。我看向正指导崇简握剑的隆基,不要紧,时间还有得是。
      圣历元年,九月十五日,皇嗣李轮固请逊位于庐陵王李哲,皇帝许之,立庐陵王哲为皇太子,复名显,并大赦天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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