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风过无痕》续）》漠风

6、智与勇的决斗

　　和刚他们分开后，酷拉皮卡去应聘却无法过关。
　　“怎么回事？”酷拉皮卡不解。
　　“你还未通过考试，因为你未学会念！”藏马解释。
　　“念？你能教我吗？”
　　“这个我办不到。”
　　“为何？”
　　“因为我不是人类，根本不需要这东西。”
　　“那该怎么办？”
　　“去那座深山里，那里应该有人可以教你。”

　　酷拉皮卡再次和师父闹翻，赌气独自修行。
　　“作为他的朋友，你为何不劝阻他？”师父埋怨藏马。
　　“没有人能阻止他。”藏马站起身离开，忽又停下，“如果你亲身经历过那场变故，即便作为一个旁观者，你也会觉得那些人不可饶恕。他跟了我五年，我完全能明白他的心情。诚然，复了仇他不会开心，但不复仇他更无法开心。倒不如，让他心安。这是他也同样是我们唯一能做的。”
　　藏马走远了，留下师父在那深思。

　　瀑布下，酷拉皮卡咬破手指令血实体化成锁链。
　　他笑了，嘴角掠起满意的弧度，却在同时，数日的劳累令他体力透支落入水中。已经具现化的锁链在水中缠绕缠绕再缠绕，最终消失。
　　师父从水中捞起酷拉皮卡，看着他即便是昏迷了仍旧倔强的脸，无奈地摇摇头。
　　藏马看到这一幕，化为妖狐的形态飞入森林深处。
　　锁链，未先束缚敌人却先束缚了你自己，有谁能告诉我这是对还是错？
　　善与恶若真结合，后果如何？
　　他的未来，我不敢预测。
　　……

　　“不，这只是引子！”酷拉皮卡极度认真，神情坚决，“还要加上我的生命！”
　　诅咒之刃系在他的心脏上，从此，他是在刀尖上生活！
　　藏马心中一惊，虽然知道他迟早会赌上性命，但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他仍旧难以接受。
　　背着诅咒生活，他在逼自己不能回头！
　　师父一脸挫败。他在后悔教给酷拉皮卡这个方法。他怕害了他。
　　“别自责了。这是他自己选的。如果你不教他，他只会走更极端的路。”藏马拍了拍师父的肩膀，“我会看好他的，放心。”
　　我没能改变背着诅咒而省得你的生活，我希望我能帮他。至少，不要让他太痛苦而最终迷失自我。
　　藏马看着酷拉皮卡的身影，忆起从前。

　　是他们？！藏马神色微变。
　　尽管会场如最初一样洁净却有一种邪恶的气息。而这令人窒息的气味，藏马一辈子也不会忘却，那就是——
　　幻影旅团！
　　藏马看了一样神色凝重的酷拉皮卡，无言。
　　他们的战争，终于要拉开序幕了。

　　酷拉皮卡感到自己的心在愤怒。面对这片空旷异常愤怒。直觉告诉他，蜘蛛来过这。
　　扫了藏马一眼，他平日里的温和全然不见，脸上布满冰霜。他感觉到了吗？
　　“藏马……”酷拉皮卡欲言又止。
　　“只准智取！”藏马拍了拍酷拉皮卡的肩膀。
　　“这是智与勇的斗争，任何一方缺少一个就会彻彻底底的失败！”
　　酷拉皮卡明白，早已做好应战准备。

　　“被你杀死的人你还记得吗？”极度冰冷的声音掩饰不住离奇的愤怒。
　　“不记得了。若是强的对手或许还记得。”
　　“在杀那些无辜的人时，心里有什么感觉？”
　　他终究是善良的若有对方还有一点人性，他很有可能会手下留情，只可惜……
　　“没感觉！”
　　他是真的恼了，愤怒到无以复加，眼睛如鲜血般红，世上的七大美色之一——火红，此时在善与恶的斗争中燃烧，展示它的邪媚。

　　窝金死了。酷拉皮卡硬撑着虚脱的身体埋葬了他，仰望天顶的红月亮，滴血的。
　　藏马知道他此时是迷茫无奈的表情，没有眼泪，但心在滴血。
　　藏马想起暗黑无数大会上自己与吕屠的那一战，酷拉皮卡此时的愤怒不亚于自己当时的心情。但是，自己却做不到他此时的行为——亲手埋葬灭族仇人。一直有人说自己善良，其实自己的善良抵不上他的万分之一。他的心，虽受仇恨的煎熬，但仍旧是洁净的。
　　杀人，是迫于无奈。
　　“走吧。”藏马接过他手中的衣服，给他支持。
　　他需要的不是劝阻，而是支持，不离不弃的支持。他的善良会让他知道什么是度。但如果强力阻止，反倒会扼杀善良，邪恶滋生，后果不堪设想！
　　他是极善，同时也是极恶的边缘。善与恶仅有一线之差。
　　“天上太阳，地上绿树，
　　我们的身体在大地诞生，
　　我们的灵魂来自于天上，
　　阳光及月亮照耀我们的四肢，
　　绿地滋润我们的身体，
　　将此身交给吹过大地的风，
　　感谢上天赐予奇迹与窟卢塔族土地，
　　愿我们的心灵能永保安康，
　　我愿能与所有同胞分享喜乐，
　　愿能与他们分担悲伤，
　　请您永远赞美窟卢塔族人民，
　　让我们以红色的火红眼为证。”
　　酷拉皮卡转头看藏马。
　　“我记得，今天是他们的忌日。”藏马温和地笑。
　　“对不起，让你费心了。”
　　“是朋友，就无所谓对不对得起。做你认为对的，我会永远支持你。I believe you！”
　　“谢谢！”
　　（漠风：喂，藏马，干吗套用寒夜的话？
　　藏马：我这叫做活学活用。好好学着。
　　漠风：要使用，先给我专利费。
　　藏马：汗！没注册哪来的专利？）
　　“天上太阳，地上绿树，
　　我们的身体在大地诞生，
　　我们的灵魂来自于天上，
　　阳光及月亮照耀我们的四肢，
　　绿地滋润我们的身体，
　　将此身交给吹过大地的风，
　　感谢上天赐予奇迹与窟卢塔族土地，
　　愿我们的心灵能永保安康，
　　我愿能与所有同胞分享喜乐，
　　愿能与他们分担悲伤，
　　请您永远赞美窟卢塔族人民，
　　让我们以红色的火红眼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