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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锐照 ...
虽然有些心虚,但花京千里还是逼着太宰治把中原中也的联系方式交出来,给他发去了一封慰问的道歉邮件。
已经出发前往意大利的帽子先生在下午的时候直接打来了电话,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还关心了一下那晚后来的情况。
“抱歉那天喝得有点多,其实我不太记得发生了什么,”电话那头的少年似乎刚刚起床,清澈的嗓音中带着点调整时差的疲惫,“是不是有个很高的家伙出现过?”
“那是我监护人啦,”花京千里连忙说明道,“因为我发了邮件,就找过来了,因为他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就先跟他走了…事情就是这样的。”
闻言,中原中也明白过来:“之前的生日礼物就是要送给他的?”
“对,他还挺喜欢的样子,一直用到了现在,”花京千里笑了两声,“所以后来我还专门跑去又买了几幅,给他换着戴。”
约好等回来后再好好吃顿饭,花京千里这才放下心来,挂断了电话。
新年过后,各地高中都放起了寒假,在这期间毛利兰带着铃木园子来了一趟横滨,园子国小也曾在排球社参加过社团活动,比毛利兰更让花京千里有熟悉的感觉,三人很快便玩在了一起,离开的时候还依依不舍地约定春假再一起去东京逛街。
也就在这个假期,伏黑姐弟正式从东京搬往琦玉,正好赶上各地诅咒频发的早春,五条悟没能抽出时间,只在出任务的期间绕道去看了看情况,说好等到他们安顿下来,再带上花京千里一起去琦玉找他们玩。
为了赶紧将自己乱七八糟的心事整理好,花京千里再次挑战动笔写小说,反复改稿了大半个月,终于写出了勉强能看得过去的第一部分。
将故事原稿拿给织田作看了之后,意外地得到了比想象中还要高的评价。
“还有一些地方可以增加些场景描写,”织田作这样建议道,“但故事情节相当流畅,每个事件发生的节奏也很舒服,最主要的是氛围感,温馨又略带感伤的气氛充斥着整篇文章,完全不像是初心者的手笔。”
他沉思了一下,换了个更加文艺的说法:“像是在描述一趟终将结束的旅途,如果在早春的阳光下阅读这样一部作品,想必是非常美好的享受吧。”
“被你夸得我都要不好意思了……”花京千里挠了挠头,不免有些期待地问道,“那织田作觉得这个故事能达到向杂志社投稿的水平吗?”
“应该能吧,就我个人的感觉而言,花京的作品并不比任何杂志上公开的作品逊色,”织田作对此倒是信心十足,“去投稿试试吧,花京。”
被这样鼓励了,花京千里也有些蠢蠢欲动,她将初稿带回去又修改了好几遍,直到织田作所说的早春的阳光当真洒满大地的时候,才满怀忐忑地寄出了人生中第一份投稿。
对于咒术师而言,这一年的春天比往年更加繁忙,立原秋人忌日的当天,绫濑澄和金一都因任务而身在异地,陪少女前去上坟的仍然只有不知怎么赶了回来的五条悟。
祭拜活动完毕,坐在伊地知的车后座上返回别墅,望着后视镜里以‘时差没倒过来’为借口赖在她肩膀上的白毛教师,花京千里努力忽视着自己心跳的频率。
不知道是不是想抓到更多让她出洋相的机会,自那日初雪之后,五条悟的粘人程度似乎上升了好几个等级,只要是休假在家的日子,都一定会待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
“五条悟,你是不是又在偷吃我量出来的砂糖?!”
正在对照着食谱数原材料,刚转身就看到黑衣的男人正在角落猫着腰鬼鬼祟祟地干着什么,花京千里一脚把拖鞋踢了过去:“要吃糖家里到处都有得是,干嘛总盯着厨房的不放,这是要用来做蛋糕的!”
她已经经历了好几次‘量出来的砂糖被五条悟偷吃以至于蛋糕的糖分不足无法支撑形状’这样的失败了。
“因为小千里一直在这边嘛,”将怀里抱着的小碗放回桌上,男人低着头的样子不知怎么显得有点委屈,“客厅好远,不想走过去的说。”
“……哈?”
花京千里不敢置信地插着腰,听眼前这个一秒能瞬移几百公里的男人说厨房到客厅的距离太远。
望着他嘴角几粒晶莹的糖粒,她又泄了气,走过去将装糖的罐子找出来,一把塞到他怀里,然后将人推出了厨房门外:“好啦你自己吃啦,不要总是在厨房打扰我,明明很快就能做出来了。”
男人杵着不动,弯下腰来将脸凑近她面前:“那千里喂我一颗。”
他竖起一根手指点在自己唇边,邀请的意味不言而喻。
花京千里睁大了眼,视线有些不受控制地聚集到那柔软的唇瓣上,少倾,却又忽然一闭眼,加大力度把人往门外推去:“谁要喂你啦,我才不会喂的,要吃自己吃!”
又在想方设法引她出洋相,这种利用少女心为非作歹的家伙怎么还没遭天谴!
好不容易将人赶出了厨房,花京千里撸起袖子开始打发蛋白,一转眼的功夫,男人又搬了把椅子坐在厨房门口,装模作样地举着本杂志。
那副模样引得少女狐疑地回头好几次,都没法确定戴着眼罩的男人究竟是在看她还是在看杂志,只得随他这么去了。
类似的无厘头闹剧在每个休假的日子里上演,一转眼,夏天带着微咸的海风重临这座港口城市,花京千里收到了杂志社的编辑联系,对方在邮件中大肆赞扬了她的作品,并邀请她以连载的形式在杂志上刊登作品。
将这个好消息带给织田作的时候,男人高兴地邀请她再次挑战全横滨最辣的咖喱,花京千里争气地吃完了三分之一,就因为喝下的水太多而不得不投降。
意大利出差的中原中也很快回国,带回了与五条悟所知一模一样的消息,少女拿着刚收到的稿费请他去中华街吃小笼包,顺便感谢对方的帮助。
“那个叫什么奈仓的家伙,你有线索吗?”放下还有些烫嘴的豆浆,中原中也提议道,“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继续帮你追查下去。”
“嗯…如果不麻烦的话,中也能帮我留意一下是最好的,”花京千里笑了笑,夹起一个灌满了汤汁的小笼包,“我打算在之前混过的聊天室里排查一下,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事情进展到这一步,似乎真相就要浮现在眼前,但kk商会的线索止步于此,想要进一步调查,只能重新换个角度。
“知道了,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客气的人,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想起初见时这人抓着袖子耍赖的模样,中原中也挑起了嘴角。
“该客气的时候我还是会客气一下的啦!”花京千里挥舞着筷子不满道。
与两年前相比,少女的身高增加了不少,还把过长的披肩卷发修短了点,更加凸显了符合年纪的活泼可爱,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也长开了许多,开始显现出介于明艳与稚嫩之间的精致感。
望着她吞下一个滚烫的汤包后,又吐着舌头到处找冰水的模样,中原中也不自觉抬手压了压帽檐。
————
几场夏季的雷雨过后,气温开始逐渐升高,花京千里在别墅周围种上了一圈驱蚊草,还在小花园里用紫藤花枝搭了个凉台。
如今她对咒术的掌握越来越熟练,可以随心意控制方圆好几里的植物生长,具体极限还没测试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曾经身体与诅咒合为一体,现在的花京千里总会不自觉地亲近大自然,即使诅咒没有溢出的情况,她也会下意识把房间地板铺上花草。
为了调查那个匿名的聊天室,她特意新开了一个马甲,顶着[聪子]的名字与有疑点的聊天室元老们打成了一片。
她的笔名,九条聪,取自‘千里’和‘悟’两个名字的重音部分,算是她写作的初衷,当然,五条悟对她背地里开始的创作一无所知。
虽然把能够让人对号入座的一切信息都加以改写,故事变成了异想天开的‘寻找城市中失落的宝藏’,诅咒的存在也被描述为‘怪病’,但花京千里仍然有理由相信,如果是五条悟本人的话,一眼就能认出她描写的是哪个场景。
一切事情似乎都在变得平和,然而就在夏季的第一个台风光临整座沿海城市的傍晚,花京千里收到了小古田金一的电话。
她和这位性格严谨认真的少年算不上多要好,平日里除了节日的问候外,两人甚少有过私交,打开手机看到他的来电时,花京千里心头飘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电话接通,果然传来了少年沙哑的声音:“千里,是我…”
“虽然你可能很快就会从五条老师那里收到消息,但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来通知你,”刚毕业没多久的咒术师声音里充满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疲惫,“是这样的,你接下来冷静听我说……”
“澄…一级咒术师绫濑澄,在青森的一级诅咒拔除任务中,遭遇被通缉的一级诅咒师的偷袭,现…现在已确认死亡。”
他的声音颤抖了一下,才接着说道:“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她。”
————
绫濑澄的葬礼在老家千叶举行,直到花京千里出发前往千叶,五条悟都没有露面,也没有任何消息,要不是金一打电话来通知,花京千里有理由怀疑,自己说不定会被蒙在鼓里直到安葬流程结束。
就像几年前立原秋人出事时一样,他不愿意参加这种仪式,就想当然地认为她也不必参加,只在事后轻描淡写地提起。
再见到小古田金一的时候,对方的样子把花京千里吓了一大跳。
“你要是真的叫出来,我可是会踹你的,”少年挥舞着残缺的手臂,毫无威慑力地说道,“既然来了就快些进来吧,仪式就要开始了。”
“……”盯着对方身侧两只空空如也的袖管,花京千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金一,你是不是以后就……”
“啊,对,再也不做咒术师了,”少年抬起断臂好像想像过去那样推推眼镜,残肢却只是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可别安慰我,说实话现在的我感觉轻松多了。”
他向里走的脚步顿了顿,低声叹息:“……就好像噩梦终于结束了一样。”
“……”
除了长不出来的断肢,少年身上其他的伤都早已被反转术式治好,花京千里跟在他身后,目光下意识地跟随那空荡荡的两只袖管,只觉得难过得想要掉眼泪。
短短三年多的时间,过去的一切面目全非,那一年因好奇而翘了自习课跑来见识‘活诅咒’的三个少年少女,转眼只留下了残破不堪的一人,孤独行走于人世间。
绫濑澄的家属并不多,她的母亲领着年幼的妹妹在门口对每位前来祭拜的客人行礼,花京千里蹲下身,往小姑娘的手里塞了一颗糖,得到一声细小的道谢。
绫濑夫人也向她点了点头:“你是小澄在东京的朋友吧,澄那孩子一直以来受你们照顾了。”
“没有没有…”花京千里连忙摇头,“澄姐姐是个很好的人,应该说我受她照顾了才是。”
“……是这样吗,”绫濑夫人勉强弯了下嘴角,像是回忆起了过去,“澄那孩子从小就爱闹腾,主意大得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小时候跟村里的孩子闹矛盾,打架把人头发都揪掉了一块,真想不到去了东京还开始学会照顾人了。”
听着女人的话,花京千里鼻头一酸,却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安慰人的话语,只能一直重复道,“澄姐姐的确是个很好的人,又可靠又温柔…大家都很喜欢她。”
“……看来她在东京过得很开心,”女人抬手按了按眼角,“那我就放心了,她在那边一定也能开心地生活。”
不大的礼堂里已经站满了人,花京千里大致扫了一眼,不意外地看见了角落站着的家入硝子和七海建人,东京校她认得出来的几个熟人都到了场,许是因为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有那一角的悲伤气氛中带了一丝不正常的肃杀。
跟着小古田金一来到咒术师聚集的一角站定,花京千里环视了一圈。
家入硝子正背对着众人打电话,她的目光转向一言不发的金发男人:“七海先生,好久不见。”
戴着护目镜的男人向她点了点头,紧锁的眉头没有丝毫放开的痕迹:“五条先生的话,他去追击那名诅咒师了。”
“这样啊…”花京千里了然,心头那巨石一般的阴影怎么也放不下,“这几天辛苦你们了,七海先生。”
“如果你指的是咒术师的生涯,那辛苦的可不止这几天,”男人表情沉凝,说出来的话语却满含嫌恶,“说到底全都是狗屎。”
诅咒是狗屎,诅咒师是狗屎,追逐着诅咒豁出性命的咒术师也全都是狗屎,男人在心底如此谩骂,目光却长久地钉在灵堂上方那小小的黑白遗照上。
事发突然,照片只是从毕业照上截取的一角,对着镜头微笑的少女眉眼间已没有了年轻时的鲁莽和锐气,可七海建人还是轻松回忆起,第一次见面时,那个小姑娘是怎么拉着木讷的同学一起嘲笑他的护目镜。
短短四年半的时间,哈哈大笑的孩子们就都尸骨不全地躺在冰冷的棺木里,充斥着诅咒的世界荒谬得可笑,如果连孩子都无法长大,那么大人们又在为什么而战斗?
小小的灵堂里人们的心思不尽相同,但此刻的悲伤却是共同拥有,主持葬礼的法师敲了一下古钟,道别仪式正式开始。
先是近亲上前祭拜烧香,再依次是社会关系者,花京千里跟在了小古田金一的身边,替已经失去了双手的少年敬上属于他的那柱香。
僧侣诵经的声音袅袅不绝,就在众人低头默哀的时候,礼堂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是一身黑衣的五条悟,户外的空气顺着他的动作一同涌进室内,在场几乎所有人都闻到了男人身上那股铁锈般的腥味。
五条悟面无表情地走进室内,垂顺在颊边的银发上有着暗红的污迹,那双支撑着最强术式的六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遗照的方向,有着一种撕破了天空的凛冽,他整个人仿佛一把刚从战场下来的尖刀,四周环绕的人们都不自觉为他让开了道路。
径直来到了灵堂前,五条悟将手上一直拎着的黑色塑料袋往祭坛上一放,然后再次抬眼看了下遗像上的少女,随即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那黑色塑料袋的底部悄无声息地溢出了褐红的血液,从祭坛上缓慢地滴下。
sorry,人在名古屋浪,存稿箱忘记定时了(。
明天还去滑雪,所以其实能不能赶上更新我也不是很有自信……
五条老师初代学生全部退场是一开始就决定了的
地雷累积:27
谢谢各位大佬呜呜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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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锐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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