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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出发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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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河水解药在慕言三次自杀式的过程中终于被研制成功,然,这解药的缺陷也明显,必须配合天香内功心法才可将冥河水彻底肃清,否则这解药顶多做一时压制用,不过这对钻研冥河水解药多年的倪百草来说,却是有盼的曙光。
在蓝奉月身上的冥河水彻底清除后,倪百草就带着他和慕言一同研制出的解药与慕言的信去了东越天香谷,以求借天香秘书《青囊书》一阅,试图能从《青囊书》中找到清除冥河水的根本因素。
而蓝奉月和百里研阳也在毒素清除后不久一并离开,离行前蓝奉月留下来留下了一块银牌,齐烟说那是五毒教给予尊客的信牌,只要所求之事不损害五毒教的利益,五毒弟子都会尽全力帮你实现。几十年来也就送出两块,还都是给了同一门派的人,一个是给了当年随蓝彩蝶久居云巅教化民智的秦白露,第二个就是慕言。
从齐烟口中得知这块银牌的贵重后,慕言第一反应就是把它塞给齐烟,让齐烟代她还给蓝奉月,不过这块银牌最后还是留在了慕言手里,按齐烟的话来说:“圣女是我五仙教将来的教主,即便最后不是,那也是五仙教最重要的人之一,救了她就是有恩于我五仙教,再者五仙教送出去的东西从不轻易收回,这令牌还是你收着吧。”
齐烟都这么说了,慕言也不再推辞,收下银牌后就马不停蹄跑去洗澡,自丛在黄华岭复活后,慕言就留下了一个一天洗三次澡的怪癖,起床一遍,午后一遍,睡前再来一遍,问她原因,她就一副被什么恶心到的样子怎么也不肯说。后来,好奇心旺盛的秦时几人就去问了柳霁,柳霁扭扭捏捏很不情愿的回想了下,听得几人一阵哆嗦,最后这事也就不了了之,毕竟谁都不想在饭桌上时脑子里突然冒出一条白虫蠕动的画面。
日子过着过着时间又过去了些许,和蛇王三兄弟的交易也到了出成果的日子,一只信鹰盘旋在屋子的上空迟迟不落,躲在一颗树上守株待鹰的柯得等得不耐烦了,一枚暗器倏地射向信鹰,信鹰似是毫不知觉仍按照轨迹徘徊上空。
眨眼间,暗器离信鹰只有半尺之距,察觉到危机的信鹰慌乱打着翅膀。忽然,一道无形的气劲打在暗器上偏离了轨迹,从信鹰翅膀后飞了过去,划落几根黑羽。
柯得瘪瘪嘴,从树头飘了过来,“你的鹰?”
她看着秦时说。
“恩。”秦时点点头,对着信鹰招招手,信鹰又盘旋了片刻,从丝线空隙中飞了过来,落在秦时肩头。
揉揉信鹰的羽毛,秦时从它脚上解下一封信,俯身端起放在地上的盘子,盘子里有一块巴掌大的肉,信鹰叼着肉就朝远处飞去。
望了会信鹰飞走的方向,柯得又转回头盯着秦时手里的信,眼睛咕噜噜转了好久,最终停在不怀好意的斜笑上,“嘿嘿,小情人的信?”
“脑子别放太多垃圾。”秦时伸手在柯得的脑袋上嘣了一下,晃晃信道,“是敌人。”
“什么敌人?”娃娃的好奇心顿时被勾了起来。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哦,娃娃。”一把推开好奇心旺盛的娃娃,秦时转身就进屋关上门,徒留娃娃吊在房门口踹着门,踹了好一会儿,娃娃阴测测的笑了,蹑手蹑脚蹲在窗户下贴耳朵,她知道瞒不过里面的人,但不妨碍她到处听墙角的坏习惯。
关上门,秦时拆开信,边走边看信的内容,内容不多,堪堪一页纸,秦时三两下就将内容看完,表情平静看不出她的情绪变动。
走到桌案边坐下,秦时将信递给楚清,“这是蛇王他们查到的消息,你看下吧。”
楚清搁下笔,接过秦时的递来的信,她的阅读速度比秦时更快,几息后就将信重新叠起。
“他找的女人是不是都是你的替代?纪师姐是,赵清姬也是,她们的名字里都带着清字。”他指的谁,楚清自然明白,只不过都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才不再提他的名字。
“也许你猜的没错。”楚清清晰的记得二嫂李如梦给的信息里,和齐泰上过床的女人里都有个清字,但都不是单独的,听说在那个人的心里,单独的清字只能属于自己,真是难以承受的爱。
“清,你说他找的女人是不是都和你有点像?”回忆间,秦时却凑到了面前。“嗯……我只是好奇,绝没有去找的念头!”看到楚清的回笑,秦时就知道自己不早点说就要被捉弄。
不过,早说晚说又有什么区别?
“阿时这么急着解释,是不是这里虚了?”一根纤指轻轻点在胸口偏左,微扬的笑意透着浓浓揶揄。
秦时耸耸肩,抽回楚清手里的信,“蛇王信上说赵清姬去了秦川,你说她想做什么?”
“阿时莫要忘了,我也只是个凡人,她在想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我又怎猜得着?”楚清不以为意的笑着,似乎根本不在乎赵清姬又打算对她做什么。
秦时没在说什么,看着信在一团突然冒出的火焰里化作灰灰,松开夹着信的双指,尚未燃完的纸张带着火落在了地上。
“清,我们去燕云吧。”秦时突然开口,“就从晋中走。”
“为何不从秦川过?”
秦时撇过头,“你本就体寒,再去秦川对你身子只有害而无益,就算你有暖玉在身,也当不了秦川天寒地冻。”
“所以你想从晋中直接去燕云?”楚清掰过秦时的头,探身在秦时唇上轻轻一印,“说实话,不许隐瞒。”
“……”秦时抿抿嘴,眼神飘虚始终不与楚清对目,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嗫喏着开口说:“她也去了秦川,我怕她会趁机对你不利。”
听到这回答,心里莫名一甜,楚清抵着秦时的额头,捧着她脸的手滑到了肩上,“不是还有阿时你吗,就算她想对我不利,也得先过你这关,但是她过不了不是吗。”
咫尺间,温热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清香萦绕在鼻尖,轻轻一吸它们就钻进了鼻中,顺着气管在肺中蔓延,蔓进了心房,一瞬便沉浸在它们的温柔中。轻抿的双唇微微一探便摘到了红润的果实,它就像恶魔的诱惑深深引诱着她贪婪的汲取它的味道。
窗外,柯得傻傻巴眨着眼,空洞的眼底隐约飘过一丝名为害羞的东西,从窗户里飘进耳朵的声音像是一记润滑油滴在转动的齿轮上,速度突然变得有些快,塞满了暗器的脑子里飘过一句话:傀儡算不算未成年?
一阵闷热的风从身边吹过,似乎也吹开了缱绻缠绵的两个人,飘进耳朵里的声音变成了一段对话。
“你……真的要去吗?”
“我若真的要去,阿时当如何?”缠绵后的双颊染着些许潮红,微扬的唇际挂着恍神的笑意。
秦时晃了晃头,探过身将自己埋在楚清的颈间,一句简单的话从她口中吐出,“我陪你。”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包含了很多。
楚清抚着秦时的发,漾在唇际的笑意更是迷人,“那就……说定了?”
“恩!”
她知道,无论如何她都要去那。
哦~原来阿清早就打算去秦川了啊~!
柯得带着这个消息飘向了前院,刚到前堂院子时,她就看到了一对不忿的眼神朝她飘来,疑惑的望过去,就见柳霁顶着张鼻青脸肿的脸幽怨的看着自己,“看森么看,没看过会飘的傀儡啊!”
“呸!辣鸡唐门,就会以多欺少!”柳霁愤愤啐了声,拄着根棍子一瘸一拐拐进正厅。
“呦,一早上没见你又断腿了?”前脚刚进门,后脚就响起了齐烟戏谑的嘲笑,“我说鸡啊,何不学学你鸡姐醉生梦死的人生,也好过你三天两头被人打成叫花鸡还追不上别人随随便便的突破。”
柳霁斜了眼她,“武道不勤则逆水作舟,唯退无进,我只需要在我认定的路上走下去就是,其他的都只是这条路上一个前进的目标,我的目标可是星辰大海啊!怎么可能会因为路上的一个目标就迷失了道路!”说着说着,柳霁这只瘸脚鸡当场就不瘸了,正巧从外边倾泻来的阳光落在她背后,一瞬的光芒晃了眼。
齐烟眨眨酸涩的眼,抬手拍拍掌,“有骨气!有志向!可比某只醉鸡有理想多了。”说着,不着痕迹睨了眼季琯,意图昭然。
“夸归夸,别把我拖下水,谁说醉生梦死就不是个理想了?有的人到死都只能靠想。”季琯坐直身白了眼齐烟,而后又对柳霁说:“小霁,别和她废话,来,和我们说说是谁又把你打成花鸡的?”
不提还好,一提柳霁就一肚子火气,气呼呼的瞪着已经趴在唐吉背后撒娇的柯得,“呸!辣鸡唐门就会仗着人多仗势欺人!”
遭受无妄之灾的柯得也不客气,“略略略,连个傀儡都打不过,丢人!还好意思说自己的目标是星辰大海,脸打的啪啪响!”
“屁!就你一个傀儡我会打不过?有本事你试试被三十多个突然冒出来的傀儡一起围殴的感觉,还个个都是神出鬼没!”柳霁当场就炸了,“你们唐门的那个家伙竟然拉着一车傀儡来打架,贼鸡儿气人!”
“三十多个傀儡?怎么操纵的?”舒思月惊讶地张张嘴。
“三十多个傀儡……哦~你是说他啊!”柯得恍然道。
“谁?”
柯得道:“蒂花之秀榜上的第五位,现在的第四位,千机使唐儡,擅使傀儡操纵,是唐门年轻一代中对傀儡术最精通的弟子,哪怕是当年的唐灵玉在这个时候都不如他,我记得他刚入门时使下的宏愿就是成为能操纵千具傀儡的偃傀师。”
“千具啊……这么多傀儡怎么带?”韩柒好奇道。
“用车拉啊。”柳霁撇撇嘴,“他就是拉着一车傀儡来的。”
“那他人呢?来了开封竟然不来拜见拜见老大,下次一定要让他的傀儡暴动,看他还敢不敢……”话未说完,一只手揉上了头,刚还像只母老虎气势汹汹的娃娃瞬间乖的跟只猫似的。
舒思月撇撇嘴,撇过头不去看柯得洋洋得意的样子,贼鸡儿气人!
“他说他去秦川,说是那里出事了。”柳霁的声音突然传进撒娇的柯得耳里。
“他也去秦川?”柯得惊讶道。
“也?”齐烟柳眉一挑,“娃娃,还有谁要去秦川?”
“是……”
“是我。”语声刚落,门口的光暗了暗,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人。
“你要去秦川?”齐烟诧异的看了眼楚清,目光随即停在了落她半个位子的秦时身上,“你同意?”
秦时笑道;“她想去那就陪她去。”
顺便解决个人。
“啧,反正有人为你担心,你想折腾老娘也懒得管。”
听着齐烟心口不一的话,楚清轻笑了笑,转而对柳霁说:“小霁,他有说出什么事吗?”
“嗯……那到没,他就给了我一张《江湖杂谈》的小报,说是上有说发生了什么,我也没看就直接带回来了。”柳霁从身后拿出一张邸报。
接过邸报摊开,标在正上方的几个大字清晰入目:‘秦川惊现丧尸?!’
“这就是你说的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