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就是幕后黑手[快穿]》刹邪

185、灵异（52）

　　阮舟曲的本名就这么定了，要说真的是不是叫姬衍茶歇也不确定。但不确定也只能硬着头皮认，反正是他自个定的字，应该八九不离十。

　　茶歇又和对方闲聊了会儿，眼见着套不出什么话了，便说了一声自己去别处闲逛，让阮舟曲自个好好读书。

　　谁知阮舟曲还想让他去监视他自己（公主）。倒是想得美。被茶歇直截了当拒绝了。

　　茶歇在宫里飘荡了一圈，只见星月斗转，天暗天黑，时间飞速流逝，除开时间跳跃，意外又得了加速时间的技能。

　　时间的快进是种很玄妙的感觉，处于快进中所有人的思维、语速、行为等等都会变得更快，如果以人为参照，那么它还是原来的流速，只要茶歇不与人交互，跳出第二视角以第三视角看世界，才会发现时间的快慢。

　　可惜的是，这并不是啥神通，一控制就是控制整个世界，对单人无用。唯一的用处大概就是能以量堆叠了解阮舟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此快进拉了三个月，茶歇充分认识到，此时的阮舟曲也只是个嘴皮子有点厉害的十三岁小鬼，胸中既无大志也无点墨，心眼子有、而且多，但是质量差，拉去宫斗说直白点吃s都赶不上热乎的。

　　毕生目标是傍上公主吃软饭。这个茶歇很努力骂了，但没用。即便他巧舌如簧，一张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但扯他后腿的是他自己，这边刚动摇一点信念，那边另一个自己做反派任务又给阮舟曲特殊待遇，极限拉扯了属于是；

　　再加上阮舟曲也确实是山穷水尽，莫说他本就没本事，就是他真的天赋异凛扮猪吃虎，在位皇帝已经给他私下判了死刑，放眼整个大夏，敢把他捞出来也只有国师、安和公主两人。前一个要是知道阮舟曲真实身份，能让他脑袋飞天；后一个茶歇本人，干的蠢事捞了，但好像又没捞。

　　这种情况下，茶歇硬要跟他反着来成功率基本为0。好比正常的人都知道泥巴不能吃，但是对于要饿死的来说，泥巴？什么泥巴？那就是观音土！吃了能升仙的！装睡的人怎么可能叫得醒。

　　茶歇尝试教给阮舟曲一些实用点的东西，包括皇城的势力分布，各种潜规则、话术，还有刀枪棍棒、医药毒方、通灵画符、算数机关……反正他从那群后宫诸人身上学的，都深深浅浅透一点给阮舟曲。

　　结果是：不如教猪。

　　一个阮舟曲，一个茶歇，一个知识点，讲TM一天。茶歇最后放弃了，毕竟十三岁小孩，除非真的天才，学不了这么多东西，完全正常啊！

　　每天怀疑一遍阮舟曲主角的身份.jpg

　　这天，茶歇惯常开解阮舟曲放弃吃软饭加入自力更生的劳动大部队，又一次问他：“为什么你就非得赖着小公主呢？”

　　本以为会听到这厮同样惯常不要脸的普信发言‘因为公主喜欢我啊’，谁知道对方咬着笔杆思考了下，然后道：“在碰见公主之前，我感觉我就是个行尸走肉，每天浑浑噩噩得过且过，做的每一件事我都清楚记得，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从未思考过。”

　　“……”茶歇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父亲，直到遇见小公主，我才发现，世界是如此的偏心。”阮舟曲一边说着，一边吃力地练着毛笔字。哦，夏启王朝正处于竹简到竹纸的过渡阶段，两种都要学两种都要会。

　　“天行九，却独宠其一。所有生灵都是天道的孩子，它却仅仅眷顾她。”阮舟曲一边写一边道，“只有在她身边，我才一点点发现‘我’意识到‘我’。”

　　“……”茶歇更不知道说什么了。

　　“那感觉很玄妙。”阮舟曲继续道，“我想大家都是这样的感觉吧？好像我们只是话本里按部就班规定了人生的角儿，像是大梦初醒忽然间意识到了自己是谁，在做什么，要做什么，该做什么……”

　　“等……等等等等！”茶歇呆了一秒，“你说什么？”

　　阮舟曲很老实的打算重复一遍：“我说……”

　　“不，你别说！”茶歇打断他，来回踱步走了两圈。妈呀，这种游戏NPC觉醒是什么情况。

　　系统，你人在哪儿啊！

　　“我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先练着，我回来检查。”茶歇丢下一句，就出门去找公主，准确来说是跟在‘自己’旁边的系统。

　　“是，父亲。”身后只有阮舟曲老实答应的声音。

　　按理说，以此时公主年纪的时间段，系统应该是时时刻刻跟着身边的。系统消失也在幻境后期。这让找到公主，却依旧在他旁边一无所获的茶歇，再一次怀疑自己所处世界的真实性。

　　此刻小公主正孤身一人在皇城某处闲逛，对于［自己］茶歇虽不能把从小到大每时每刻的记忆都记得清晰无比，但基本的逻辑缘由皆可简单推导出。

　　这个时间段正是对幻境环境设定好奇的时候，常常甩开下人到处闲逛。眼下所处的位置，茶歇四处看了看，距离太医署颇近，想来，当时的自己就是要去太医署闲逛的。

　　果不其然，小公主七拐八拐虽然饶了一段路，到底找到了位置。守门的都是极有眼力的人，一看小公主衣着打扮、配饰规格，就知道这小家伙身份尊贵，招惹不起，直接就让人进去了。

　　太医署里空荡荡的，只有几个晒草药的太监，小公主一问，才知道宫里有位妃嫔要生了，把太医们全都叫去了。茶歇听见自己感慨，皇帝和皇后虽然夫妻情深，琴瑟和鸣，但开枝散叶这事儿皇帝还是尽职尽责，一点没少做。

　　嘟囔着，小公主进了药房，惊奇地看着屋内书架似的比人还高的大柜子，每个柜子都有排列整齐的数个小格子，上面都清楚明白地刻着各种药物的名字。

　　幸而小公主只是看，并未上手。这时候的茶歇对医药完全一窍不通，纯属好奇。他自己胆大包天他是知道的，现在也知道旁人盯着自己是如何心惊胆战了。这么多药房，好巧不巧，要死不死，偏偏选了一间全是有毒的，而且不乏剧毒的！就算知道小公主肯定没事，不然哪来得他后面的活头，但看自己曾经无知无畏的模样，也捏了一把汗。

　　小公主虽然胆子大，好奇心重，好歹知道分寸不作死，只是看没上手，在药柜间荡来荡去东瞧瞧西看看。然后一个转角——看见和自己仿佛年纪的另一个小孩，倒在角落药柜前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大小茶歇一齐抬头一看，那药柜上唯一打开的匣子，写着的是剧毒之物的名字。

　　……好家伙。

　　这位勇士做了茶歇想做不敢做的，小公主十分佩服，然后上前……给人掐人中。这怪不得茶歇，他就算是个傻泡也知道自己记忆出了问题，七零八落的，能记得点应急手段已经不错了。

　　更神奇的，这位勇士不仅敢做，而且还能全身而退，在茶歇聊胜于无的抢救中，渐渐停止了抽搐，呼吸和心跳也渐渐恢复正常，空洞无神的瞳孔重新点亮高光。茶歇头一回见到毒抗这么厉害的，掏出手帕给他擦了擦一塌糊涂的嘴和胸前。

　　小孩虽然意识恢复了，但浑身疲软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小公主动作。

　　擦完了，小茶歇把脏帕子随意放在一边，由衷感慨道：“你真厉害，这样还不死。”

　　小孩：“……”

　　茶歇扶额。这段他不是很记得，但不妨碍他为自己感到尴尬。

　　“呃…”大概也察觉到自己说话很不客气，小公主补救着转移话题，“你生了什么病呐，可不敢乱吃药哦。”

　　听到这，茶歇才反应过来奇怪之处。太医署的药房不是一般人想进就进的，小孩的衣着像是学徒，但又与一般的新人太医不同，看着地位更低些，本没有资格进来才对。

　　再者，这一屋子照茶歇所学确实皆为有毒之物，想要运用在救死扶伤上，少说也得再加七八味其他药物熬制中和，像小孩这样单个纯服的，纯属找死。小孩手里还拿着未吃完毒物部分，除了这毒物再无其他，更不要说解毒、中和的其他药物了。

　　最重要的是，这味药单独服用只会有毒并不能医治任何疾病，小孩看着也没病没灾的，为什么想不开呢？

　　“你真的觉得我很厉害？”小孩看着也就八九岁年纪，眉宇间却是看淡人世的冷漠和自嘲。他把手里剩余的毒药摊在茶歇面前，讥诮道，“仅仅因为吃了点这个，活了下来吗？”

　　小公主惊奇地看着他：“‘仅仅’……？这就是大佬的境界吗？平常人吃一点说不定就死了！”

　　小公主不知道这药物的毒性，但看小孩刚刚的不良反应，他当然不介意往最坏的方向去猜。同时，也不介意用最坏的目光揣测小孩：“难不成，你刚刚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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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