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就是幕后黑手[快穿]》刹邪

184、灵异（51）

　　茶歇一边觉得这主角是真的废物也是真的惨，一边对自己被对方白/嫖很不爽。

　　两人定下了以后的战略方针后，老人便起身告辞，他不像阮舟曲，他是宫中有编制的奴仆，自由活动时间少，若是擅离职守久了怕生事端，得尽快赶回去。

　　两人告别后，阮舟曲又拿出书本来读，虽说读书现在于他已经无用，但他似乎已经养成了习惯，不读书也无事可做了。

　　茶歇也无事可做，看他搁这死读书忍不住吐槽：“蠢货，你是读书还是消磨时间啊。”

　　阮舟曲翻书的手一顿，迟疑地抬头看了看四周。

　　茶歇：“……”

　　“你听得见我说话？”真不愧是主角？茶歇思考，阮舟曲的天赋不在读书难道在通灵？所以以后做鬼王呢。在公主府时，阮舟曲便能听见镜中人的声音，现在能听见它的声音似乎也合情合理。但这不是，回忆幻境吗？

　　“你是谁？”阮舟曲合上书本，倒也沉稳镇定，“你是鬼魂。”语气笃定。

　　茶歇没好气的：“我是你爹！”

　　“不可能！”阮舟曲当即否认，“我父亲死时已过弱冠之年，不可能声音如此稚嫩，听着…才八九岁年纪。”

　　“……”茶歇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只能‘意识’到，看来他现在的状态也是跟着小公主的身体变化的。但不过就是扯个小谎，随便编个理由骗过阮舟曲还不是信手拈来。

　　“你以为皇城是邪祟那么好进的，若不是我身上有着皇室血脉，怕是连这幼童身体都保不住。”茶歇说的煞有其事，“我费劲千辛万苦找着你，你竟是这般蠢货，不知好歹！”

　　阮舟曲仍旧迟疑：“你若是我父亲，既是前朝太子，怎么言语如此粗俗无礼？”

　　“……”md人都寄了还要人穷讲究，茶歇无语，“我都做鬼了还在乎那些虚礼？”

　　“哦。”阮舟曲不知是信还是不信，但看茶歇没有伤害他的意思，又翻开了书，自顾自继续背。

　　“你别念了，念得我头疼。”茶歇要有实体，必然夺过他的书撕成八块，没天分就不要背了，还学人念经？“你要不练点骑射功夫、刀枪棍棒也行啊。”

　　“我不会，没人教我。”阮舟曲捏着书，“其实我也知道我书读得烂，只会生搬硬套，但我没有办法，我遇到不会的听不懂的，也不能去问祭酒。同窗们也从不正眼看我，更不可能教我了。”

　　“我现在的身份，不是忠烈遗孤，寄养贵妃名下吗？”阮舟曲偏头想了一下，“可我连那个女人的脸都想不起来。”

　　茶歇：……

　　在皇帝那儿，你早就是逆臣之子了。

　　眼见着阮舟曲又要开始念经了，茶歇头痛，凑过去：“你要有不懂的，尽管问我好了。”

　　“你知道？”阮舟曲将信将疑地翻开书本，随手指了一句问茶歇是什么意思。茶歇不先蔑笑一声就算给他面子。他的学识可都是系统用鞭子抽出来的，毕业的时候，国子监的祭酒们送别他一个个哭得跟死了爹妈一样，教祭酒都绰绰有余何况阮舟曲这个傻瓜。

　　无论阮舟曲问什么，茶歇都能对答如流，甚至举一反三、引经据典，一个知识点讲解得深入浅出，便是个倭瓜都能听明白。阮舟曲也并不是真的智商有问题，如此来去几遍，竟也记得七七八八。一篇毕，阮舟曲摸着书本，脸上挂着薄汗和笑：“原来念书竟是如此酣畅淋漓、悦目娱心的事，难怪公主和祭酒总是手不释卷、浑然忘我。”

　　茶歇看一个傻瓜开窍了还有点高兴，听他说起公主又不高兴了。这只是回忆，想来未来不可更改，无论做什么都是回天无力，但人终究还是要垂死挣扎一下：“她是你姑姑，人可以无能，但不能不知廉耻、道德败坏！你已经十三岁了，不是懵懂三岁小儿！”

　　阮舟曲擦擦脸上的汗：“我不在意这个。”

　　“什么？”茶歇呆了一下。

　　“我说，我根本不在意这个。”阮舟曲笑起来，“父亲做鬼了便不再在乎繁文缛节，我……又怎么可能会在乎所谓的礼义廉耻呢？”

　　“………………”茶歇不敢置信，“那你，前面和那老奴说不行？”

　　“自然是装的。”阮舟曲毫不在意的直言相告，“公公希望我是这样的人，我便是这样的人。你也大可以去告诉他我两面三刀，想来这是他更期望的样子。”

　　茶歇：“…………”草，老子大意了。

　　幸好茶歇现在不用呼吸，不然真就一口气喘不上来了，他咬牙切齿道：“就凭你，要相貌没相貌，要才气没才气，文不成武不就，愚不可及！你以为你真能娶公主吗？”

　　才说完茶歇突然就感觉自己被自己扇了一巴掌。他M的自己当初为啥要把自己嫁给阮舟曲！？

　　“为什么不能？”阮舟曲拿书挡了挡脸上的笑，“可公主就喜欢我这样的呢。”

　　茶歇……茶歇快吐了。他真的想唾他一脸，但他现在没法生产口水只能憋着，只能忍着恶心继续道：“小公主不喜欢你，她才八岁，懂什么情和爱，大抵只是一时新奇。你若是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我也不懂……情和爱。”阮舟曲不在意的笑笑，“传闻父亲与母亲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父亲以为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呢？”

　　“……”呃。茶歇又不是真的前朝太子，他怎么知道。

　　“人之所欲谓为情，人之所动谓为感，人之所悟谓为觉（jue）。”虽然究竟如何茶歇不知道，但瞎编茶歇擅长，不知遗传的谁，“自而，情之所至，有感而发，不知不觉。”

　　“是说小公主喜欢我，但她自己并不清楚吗？”阮舟曲继续笑。

　　“……”只挑自己喜欢的听是吧，8岁小孩懂什么叫欲念嘛？？

　　“始于情而行为有礼；发于感而举止合仪；无所觉而潜移默化。”茶歇叹口气，“人之相交，如果只有一个人自娱自乐、自以为是，隐患不在此时，就在彼时。”

　　阮舟曲不明白：“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即使我是你爹。”茶歇直白的举个例子，“我爱你，我就能打你骂你侮辱强迫你吗？”

　　阮舟曲：“……”

　　阮舟曲沉思不语，茶歇盯着他看了半晌，真怕他突然来一句‘也不是不行’，见他真的无话可说了才松了一口气。

　　“你真是我父亲吗？”阮舟曲又问，“能做出屠杀亲妹妹及亲外甥举动的男人，会如此优柔寡断吗？”

　　“…………”茶歇深切明白了，一个谎言要用百八十个谎言去圆的道理。他想起先前镜子能映出他的影像，便对阮舟曲说，“你去找一面镜子来。”

　　镜子有可能会照出一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是众人皆知的事，阮舟曲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转身跑进了卧室。

　　如果镜子真能照出他的身形来，那尴尬场面茶歇已经能预想了。但比起他直接开口表明我就是姬颜，正主都说不喜欢你了你还搁人家面前普信男发言，大概能不那么尴尬一点点。

　　要这不是回忆幻象，而是真实发生在阮舟曲过去的记忆……发生了这种事还能厚着脸皮当驸马，这强硬的精神堪比百炼成钢，就是当事人茶歇也不得不佩服。

　　阮舟曲很快回来，手持一面铜镜，问道：“你在哪里？”

　　茶歇说了自己的方位，以庭内海棠为参照，然而可惜的是，阮舟曲照来照去，镜中始终没有人影。茶歇有些失望，但阮舟曲收了镜子：“罢了，我相信你就是了。你教我念书，明事理，纵然不是我父亲也称得上一声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说着，朝茶歇所说的位置躬身一拜。

　　平白受了师徒礼的茶歇：“……”

　　“父亲。”阮舟曲拜完起身，道，“我今苟且于此，此生想要认祖归宗怕是无望，阮舟曲本非我本名本姓，是那死去将军孩子的名字。今父亲在此，还望赐名。”

　　茶歇：“…………………………”草。

　　茶歇现在是赶鸭子上架了，恨不得回到十几分钟给自己几巴掌让你呈口舌之快。阮舟曲言辞恳切，不像是开玩笑，茶歇也不能打个哈哈过去，这不合常理。于是他只能安慰自己，不要慌，这不过是个幻象罢了，顶多算是同人二创。好巧不巧不是，前面才听了镜子里的人喊阮舟曲‘ji yan’。ji必然是姬无疑，yan，首先排除'颜'那么同音的还有严，言，盐，岩……

　　“父亲？”

　　“嗯。”茶歇硬着头皮道，“你叫姬yan。”

　　阮舟曲呆愣：“我和公主同名？”

　　“或许只是发音一样。”茶歇瞎扯，“这是你母亲死前亲口所说，我也不知是哪一个字。”

　　阮舟曲皱眉，想了想，折了根海棠地枯枝，在地上划了下个‘衍’字，展眉，笑道：“便这么着吧。我如今也有自己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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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