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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chapter5【3.0已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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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
翌日，在蒂尔贝鲁的带领下，总计45名玩家的联合部队轰轰烈烈地踏上了boss讨伐之旅。
一开始一切都很顺利，桐人、伊戈尔和亚丝娜尽职尽责地完成着蒂尔贝鲁给他们安排的清小怪任务，就算牙王三番五次地挑衅身为封测玩家的桐人和伊戈尔，两人也没有任何要出风头的意思。直到BOSS的四条血槽进入最后一条，变故发生了。
这还要从SAO正式版发生的变化说起——SAO的封测版与正式版两款基本设定没有改变，除了一些细小到不会有人注意到的设定。这就像是两只一模一样的蜜蜂，一只的刺戳进去只会让胳膊变肿，另一只的刺却带毒，直接gg。这也是为什么封测玩家的人头被一波接一波地收。
这次的Boss也出现了这样难以察觉的变化，Boss的武器较封测时期发生了改变，技能也因此产生了变化。这事其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像是带毒的蜜蜂只要注意点躲开就好了，但如果遇到一个根本没注意到这回事，满心都是LastAttack特殊奖励的莽撞憨比，那就是悲剧了。
这位自称“骑士”，作为领队人、战术制定者和指挥而积攒了大量人气的蒂尔贝鲁就是这个憨比。
他死在了boss的刀下。
原来他和桐人，和伊戈尔一样是封测玩家。在SAO成为死亡游戏后，强大的装备就代表着生存力，其价值不言而喻，而楼层Boss掉落的装备更是珍贵，全部都是世界唯一的高性能物品。蒂尔贝鲁现身组织攻略会议，为的就是将自己推上领导者的位置，如此就能在战斗中名正言顺地把最后一击留给自己，直到被boss一刀秒后，才意识到自己就是个弟弟。
他为自己的野心和大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对此，伊戈尔表示纯属活该。
谁知接下来事态的发展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困了8000人一个月的楼层Boss死后，喜悦没有持续多久。蒂尔贝鲁辛苦为自己攒起的人气放大了他的死亡，在这种所有人精神都紧绷的情况下，任何细枝末节都被无限放大，哀伤过后的恶意也爆发的更加激烈，理所当然的，在场唯一一个察觉到了boss技能的改变，被蒂尔贝鲁托付了“遗志”，在后半场战斗中大放异彩并拿下最后一击的桐人就成了众矢之的。
开服至今的死亡威胁，几十分钟前还谈笑风生的同僚们就在眼前死去的悲哀，对未知未来的精神压力……长久以来的负面情绪积压至今，人们急需一个发泄出口，桐人被迫站在了这个位置上，迎接玩家的怒火。
一个玩家义愤填膺地指着桐人喊：“这家伙一定是封测者，所以才知道boss的所有攻击方式，明明知道却隐瞒不说。”
伊戈尔皱眉，移动身体将桐人严实地挡在了身后，隔绝开其他人的视线。
“其他人里一定也还有吧！封测者，滚出来啊！”
伊戈尔护短的严重，正要甩开膀子开喷，那玩家一波节奏将矛盾扩散到了所有封测者身上。甚至出现了攻略手册里面都是假消息的言论，情报商阿尔戈等人陷入严重的信任甚至生命危机。
紧张、质疑和怨恨的情绪已经弥漫到了所有人身上，就连亚丝娜和艾基尔都受其影响，绷紧了身体。
伊戈尔和阿尔戈不算熟悉，只是通过桐人认识的，作为情报商她是绝对合格的，作为奸商也一样。伊戈尔认为和她交好更有价值，在这里卖她一个人情也不错。
伊戈尔准备把事情摊开了说清楚，比如蒂尔贝鲁的真正目的，对于活着算计不停，死了也添麻烦的人，他没有逝者为大的尊崇心，结果桐人抢先一步。
他用鼻孔都要仰到天上去的轻蔑姿态成功吸引了仇恨，将在场所有人得罪了个光，最后得了个“Beater（封弊者）”的蔑称，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悠然换上LA的奖励——一身名为“Coat of Midnight”的黑色风衣，满意地扬长而去。
伊戈尔被他一番操作骚断了腰，站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还是亚丝娜率先追了上去，几句话的功夫伊戈尔就收到了队伍被解散的提示，紧接着桐人推开了阶梯上的大门，进入了第二层，从头到尾都没回头看过他一眼。
伊戈尔这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连忙往大门跑，没两步停下，回身对着一群懵逼的人骂道：“Дурак（蠢货）！不敢相信，这个游戏里的玩家都是些你们这样的蠢货吗？这还攻略什么游戏，去出道当谐星，把茅场晶彦逗乐了让他放了我们的可能性都比你们打通游戏的可能性高！简直比龟缩在起始之城镇的胆小鬼还拖后腿。麻烦你们晃干净脑袋里的水好好想一想，七八百个封测者为什么死了快一半第一层却直到现在才突破？说出封测者欺骗你们的人，会遭报应的知道吗！现在还这样攻击一个孩子，还是成年人呢，都不觉得羞耻吗？！”
刚被桐人得罪完，又被伊戈尔一顿逼逼，大部分幸存者只是被带节奏了，现在被伊戈尔一番话骂醒，个个羞愧地抬不起头来。但还有几个玩家恼羞成怒，气的脸红脖子粗，又鼓动了几个墙头草开始针对伊戈尔。
“你说什么？！”
“你是谁啊！关你屁事！”
“这个人……刚才和封弊者是一队，他也是封测者吧！”
伊戈尔眯起眼睛，鲜红的瞳仁紧紧锁定最先出声的人——牙王，后者本能的后退一步，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紧接着他周围几个人都向后退去，甚至有两个人直接坐倒在地。
离他最近的艾基尔只感觉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强忍着逃跑的冲动，惊疑不定地望着这个面容俊美的年轻人。
伊戈尔像是要把这些人的脸铭刻进记仇的小本本里一样，刀子一样的视线一个接一个刮过声音最大的那几个人。他目光阴沉地站在那里，浑身包裹着凛冽的气势和尖锐的杀意，就像是战场上最锋利的军刀，是真正的杀人不眨眼。其冰冷的气息和冲天的戾气给众人带来的压力完全不输造型夸张，体型恐怖的boss。
“这、这家伙怎么回事……”有人颤抖着说。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能有那样冷冽的目光？难道这就是“杀气”吗？这种东西原来真的存在吗？
牙王咬紧了牙关，强忍着身体的颤抖，怒吼道：“滚出去！封测者！和封弊者一起滚出去！你们根本不配和我们在一起！”
伊戈尔无声地看了他一会，杀气纵横的目光硬是把牙王也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
“我原本觉得大部分封测玩家是被自私的人拖了后腿，现在我终于发现了，对于你们这些人来说，根本没有宽容的必要。”伊戈尔看他不爽很久了，他一边说，一边慢慢走上去，鞋跟在boss房间坚硬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身材挺拔，面容俊美的白发剑士踱步来到了牙王面前，近距离下更显得坐倒在地的牙王像是老鼠一样弱小又丑陋，伊戈尔突然抬起脚，直接将牙王的脸踩到了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牙王的Hp条直接缩短了一截，同时众人视野中，伊戈尔头顶绿色的箭头墨染一般变成了犯罪表示的橙色。
牙王的队友大惊失色，立刻拔出武器想解救自己队友，亚丝娜和艾基尔连忙上来拉架，却没等跑过来，伊戈尔已经踩着牙王的狗头，双剑一舞将所有人击飞出去，金色的效果光线和他银色的马尾在他周围画出金银两色的完整圆形，炫目地扩散开来。
明明只是双剑最基础的剑技：圆舞斩，在他用来却像是什么高等剑技，强大又绚烂。
被击飞的人惊恐地趴在地上，一边紧盯着下降的血条，一边不停用手去摸脖子——那里出现了一条散发着红色光效的细长伤痕。伊戈尔刚才那一记圆舞斩竟然是直接划过了他们的脖子——如果伊戈尔再等他们前进一步再使出圆舞斩，那他的两把短剑将直接造成能把头都砍飞的效果和伤害，Hp条绝对连变色的功夫都省了，直接降到零点。
如果这是伊戈尔预测之内，那这个人真的太可怕了。要是不是，那就更可怕了！他根本没有在乎自己的攻击会不会杀死玩家，技能没有半点犹豫和停顿！
不知道发生什么的牙王无能狂怒，伊戈尔脚下又用了用力，把他碾的话都说不出来，才一字一句的说着：“你是我见过最无脑的人，鉴于这项殊荣，我决定多花两分钟时间和你把话掰扯清楚。其他人也都听好了。”
“两件事。首先，为什么游戏在封测后会过了一个月才开放正式版，就是因为要根据封测时出现的bug做修正，同时还会为了避免封测玩家透露出的情报影响游戏的趣味性，对很多细节也做了更改。如果是普通的游戏，那必须要说官方有心了，但在这里，却成为了只针对封测者的陷阱。蒂尔贝鲁也是你们口中卑鄙的封测者中的一员，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最后一击能获得的珍稀奖励，但他死了，和至今为止所有死去的封测者一样，死于贪婪和大意。”
玩家们震惊之余不由议论纷纷。
“怎么这样……！”
“蒂尔贝鲁，骗了我们吗……？”
“正式版有细节改变的事情……从没听说过啊！”
“可是刚才boss的技能确实和攻略手册上不一样，其实我也觉得封测玩家没有骗我们的必要，那么果然是……”
“第二件事，我需要你们都搞清楚的是——”伊戈尔继续说：“我，伊戈尔，和桐人，并不是被你们赶走的。而是因为和你们呼吸同一空间的空气都恶心得要把早饭吐出来，不稀罕与你们为伍。”
“最后，这只是我个人的忠告。如果你们还保持着这样的状态：排挤封测者、怀疑情报、甩锅他人……那攻略艾恩葛朗特这种事情还是早点放弃会比较开心。”伊戈尔收了剑，王之蔑视了一圈，确定没人再敢与他争锋后，像是嫌弃牙王的后脑勺，在地板上蹭了几下鞋底，才转身走了。哪怕背后门户大开，也没人敢上来偷袭。
伊戈尔朝着对他和桐人从未展现过敌意的艾基尔颔首，无言道谢，又对那个真面容极其美丽的女孩——亚丝娜，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得到一个同样善意的笑容后，他才头也不回地踏上了狭窄的螺旋状楼梯。
……
突然从昏暗的boss房间进入太阳高悬空中的第二层，伊戈尔猝不及防被刺到眼睛。他揉了揉眼睛，简单打量了一下第二层的景色，寻找起桐人的身影。
迷宫出口被设定在一个危险悬崖的中部地区，出来以后只有一个狭窄的平台，对恐高患者很不友好，但放眼望去，被绿草覆盖的山脉连绵不绝，大型野牛系怪兽悠闲地晒着太阳，是不错的美景。
伊戈尔顺着浮在岩石表面的阶梯往下走去，左顾右盼着不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很快就看见了桐人。
黑风衣的少年剑士坐在岩石壁上伸出的天台边缘，衣服和发丝被吹得凌乱，孤身一人的背影看上去还挺凄凉，有一说一，这画面看上去还挺美，像是个什么名导演亲手画的分镜，就差配个伤感的bgm了。
伊戈尔站在他身后，挣扎了半天才没有一个冲动把这个臭小子推下去。
“喂，你小子刚才想什么呢？”
桐人正想事情呢，走神走的厉害，加上没有想到会有人追上来，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个结实，他大叫一声一跃而起，回头看到是伊戈尔才把差点蹦出来的心脏咽回去，紧接着眼睛就亮了。
他本来可以只把亚丝娜请出队伍，却在操作的时候纠葛片刻，最终直接解散了组队。
尽管他们曾经约定过会在一起，还把话说的那么好听，但现实是残酷的。在当时的情况下，任何一个与他扯上关系得人都会被认为是卑鄙的作弊者，被所有人敌对。
就算没有了他，伊戈尔也迟早能找到陪伴他的伙伴，那样漂亮的面孔和性格不论在哪里都能很快交到朋友，没必要因为他变成玩家公敌。他确实是在伊戈尔绝望的时候拉了他一把，但这又不是小说故事，没人规定伊戈尔一定要化身舔狗为他生为他死。他也不想携恩求报，搞得两个人都不痛快。
这样想着，桐人一个人走下了浮梯，那时他是真的以为自己会变成孤单一人。
其实在这之前，他已经在传送门前等待了一会……嗯，或许该用“很久”才对。他不否认自己心底是有所期待……好吧，他承认，是望眼欲穿地看着传送门，想看到伊戈尔追过来的身影。哪怕只是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后就分道扬镳也好啊。
但他等了很久，久到四肢都被山风吹的又冷又僵，才带着满满的失望和罪有应得的自嘲下了浮梯。
可是现在，伊戈尔出现了，风将斗篷吹的猎猎作响，白色的马尾也被吹的飘飘扬扬。
桐人被风吹得发白的脸上无法抑制地浮现出喜悦的神色，上扬的嘴角却突然卡住。瞳孔紧盯着伊戈尔头顶偏上的位置——在他的视野里，那里属于伊戈尔的箭头标识变成了橙色。
桐人当然知道这代表什么，电光火石之间也猜到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缓缓睁大了眼睛，说不出口的奇妙感情在胸膛翻滚，心脏剧烈跳动着，激荡的他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桐人不由得上前一步，抓住伊戈尔被风吹起的袍角，攥得紧紧的。他喉咙干巴巴地几乎发不出声音，他不得不吞咽了好几下，才问道：“是……因为我吗？”
因为我，才和那些玩家动了手，变成橙色玩家了吗？
因为身高问题，桐人贴近伊戈尔后想要和他对视不得不仰起脸来，这幅姿态落在伊戈尔眼里简直可爱到爆炸。他好想弯腰去亲一亲少年水蜜桃似的脸蛋。
“不然呢！先说好，漂白任务你必须帮我，不然我可要挂你了，王八蛋桐人丧尽天良欺骗良家妇男的感情！”
伊戈尔险些失态，只能装作凶巴巴的样子，刚好他也还在生气，只是他对桐人刚才惊讶又开心的表情还算受用，心里的火气稍微散去了两分。他屈起指头，熟练地弹了弹桐人的额头，少年的刘海被风吹的乱糟糟的，露出光洁的额头，一下就被他弹红了。
桐人自知理亏，乖巧地受了，在伊戈尔看过来的时候露出讨好的笑容，伊戈尔就和被松开嘴的气球一样噗呲呲地漏了气。
伊戈尔一边操作系统发起组队一边说：“解散组队的事情我和你没完，这笔账待会再算，现在……你刚才想什么呢？把其他人对封测者的仇恨值刷到自己身上，你是不想在玩家里混了吗？”
桐人在窗口弹出的同时就大爆手速点了同意，生怕晚一秒又被伊戈尔弹西瓜似的崩脑门。被伊戈尔质问后，吱吱呜呜地想要回避话题，面对伊戈尔，他还真的什么谎话都说不出来。“担心封测者以后彻底被其他玩家敌对……”
“Утебячто-тос головой（你脑子有问题吧）？！个人英雄主义是那么好逞的吗！今后其他玩家的敌意全都会集中在你身上！你有想过你会遭遇什么吗？排挤、谣言、冷暴力！你甚至可能会被激进党暗杀！дуракты（你个傻子）！”
桐人被训的一愣一愣的，额头青年指尖的温度已经消散，他却还感觉额头上烧烧的。对方艳红的眸子里怒火都隐藏不住的关心让只有国中年纪的少年有些手足无措，只感觉脸上烧的厉害了。
“Черт,язлойкакчёрт.（妈的，气死我了）！”伊戈尔啰嗦了一大堆，一声回应都没得到，他气得快打隔了。“说点什么！”
“……你说俄文真好听，就是听不懂。”桐人说。
“骂人的话哪里好听了，睁着眼睛说瞎话。”伊戈尔的白眼都要翻到天灵盖上去了，他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握住少年还捏着自己斗篷一角的手，桐人乖巧地任他牵着，让伊戈尔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走吧，下去到乌/尔巴斯开传送门，现在的我可进不去，起始之城镇的玩家还等着呢。”
“哦。”就算在这里干坐两个小时，传送门也会自动打开，但现在的桐人哪敢反抗伊戈尔，乖乖跟上了伊戈尔的脚步。
看伊戈尔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桐人挠了挠脸，试图转移话题：“你一激动就会说俄语哎。”要不是这个，他都要忘记日语流利的伊戈尔其实是个混血了。感觉……挺可爱的。
“我一激动还会打人呢，看看我脑袋上的标识就知道了吧。”伊戈尔摆出一张后爸脸，用不愉快的语气说道：“Чтоты знаешь（你知道什么）！”
“……是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Чтоты сказал？！（你说什么）！还敢有下次？”伊戈尔狭长的眼睛瞪溜圆了，装出来的后爸脸也变成了真的。
“不敢不敢。”桐人连忙说，觉得祸从口出，面对爆炸的伊戈尔说什么都容易把他再次点燃。
一直到伊戈尔不再时不时冒出桐人听不懂的外语，他才敢开口说话。
他打量着伊戈尔的表情，在二层充足的阳光下，白发的剑士整个人白的近乎透明，发丝飘扬的模样好像随时会羽化登仙离他而去。
桐人不由拉紧了伊戈尔的手，他垂下眼睛，闷声说：“对不起啊，伊戈尔。”他知道他必须要道歉，哪怕伊戈尔训他的主要原因是他自作主张地揽锅，但桐人很清楚，最伤害伊戈尔的还是自己的抛弃。他并不清楚伊戈尔精神状况有多糟，但也知道他对于被否定地位、被遗忘存在价值的事情有多大的心理阴影。
那一晚伊戈尔在他面前落下的泪水，现在就像蜡油一样滴落在桐人心头。
“我只是觉得……你各方面都很优秀，不用吊死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这个游戏有那么多人，你总会找到和我一样……不，会找到比我合适的朋友、队友。”
“但他们都不是你，桐人。”伊戈尔的声音响起，桐人抬头，将他眼底的悲伤一览无余，这让他像是被刺了一剑般疼痛难忍。“我以为我和亚丝娜是不同的，你就这么想要丢下我吗？”
“对不起，伊戈尔，我真的没有……对不起！”桐人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地道歉。
“不要道歉了。”伊戈尔摸了摸他毛茸茸的黑发，“这应该也有我给你造成了错觉的原因吧……你是不是觉得，你只是在我彷徨绝望的时候拉了我一把，我才会选择你？”
桐人点头，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伊戈尔笑了起来：“我承认那时候的我是有些失常，把你当做最后的救命稻草，但这又不是什么恋爱小说。我会感谢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拉我一把的人，但也仅此而已。桐人，封测时期我们就认识了，我觉得你很好，所以我顺势和你组了队，并在之后的相处中越来越觉得你是个不错的人。不然我早就留个日后再见必有重谢的保票拍拍屁股走人了。”
“我选择你，是因为你是最好的。”伊戈尔说完后，长眉轻皱，目光苦涩，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如果有一天你不想再和我一起战斗了，也不要这样不告而别。”
桐人哪里遭得住这一出，摇头几乎摇出残影来：“不会不会，绝对不会有那一天的，这次的事也不会再有下次！我保证！”
伊戈尔头一次卖惨，还有点小紧张，握着桐人手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少年以为他仍在不安，立刻用更大的力气回握过来。
“说好了哦。”伊戈尔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嗯嗯，说好了。”桐人点头如捣蒜。“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支针！”
“这还是免了吧。”伊戈尔抽了抽嘴角，他不太信这种誓言，就是不想让桐人以后想起来后悔。毕竟他还瞒了桐人很多事，每一件都是桐人知道后掉头就跑都不奇怪的那种……
“哎？为什么？”
“emmmm……我发现料理技能真的很有趣，这个游戏的味觉再生引擎也很有意思，说不定能用这个程序，将游戏里的调味料做出现实中各种调味料的味道来。”
“不要转移话题啊，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啊！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对，你再相信我一次嘛！”
“我做俄罗斯菜可是得了伊万亲传的哦，其中最拿手的是饺子呢，我可以把饺子包成玫瑰花的样子。”
“我不想吃饺子，我想你把话说清楚。”
“啊你看，第二层竟然有牛哎，我打赌一定会掉落牛肉素材。如果我能做出酸奶油，你就能吃上正宗的贝夫斯卡托诺夫了，啊，就是烩牛肉哦。切得大块，烩得挂汁水，酸酸甜甜带一些咸味，很好吃哦。”
“……牛、牛肉吗……”
有“吸溜”的口水声响起。
“不过俄罗斯菜重油重料，你可能会吃不惯……啊，我记得日本料理也有汉堡排吧，俄罗斯也有哦。如果能做出酱油和味啉，我就能做了。外皮煎得又香又酥，肉馅软嫩又可口，这也是俄罗斯名菜呢。还有鱼哦，我们那里很喜欢吃鱼，我也喜欢。鱼冻鱼汤烤鱼鱼子酱……”
“咕噜噜~~”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