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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chapter6【3.0已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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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
伊戈尔不是敷衍桐人，他是真的对这个游戏的料理技能与味觉再生引擎很感兴趣，不如说，他就是对吃感兴趣。
当年在那种地方吃了四年的猪食和六年的鼻饲营养液，几乎让他丧失味觉。回到人间后唯一的兴趣就是品尝美食，他的心理医生也是利用这点才勉强获得了他一点信任。不过在车祸后，他这唯一的爱好也没有了。等困入SAO后，伊戈尔重新捡起了这个爱好，可惜……这个游戏一般只能吃到欧洲田园风味，想要吃到更多类型的食物，只能期待选择料理技能的职人获得高级食材后慢慢研究出来。
比稀有的厨师玩家和难以入手的高级食材更硬伤的是，这个游戏缺少很多现实中的调味料。想必就算未来厨师们费尽心思做出了新的食物，也难以达到现实中美食的水平。
这就是伊戈尔最不能忍的地方了。
一个既没有伏特加也没有酸奶油的毛子不能被算作合格的毛子。他体质特殊不能喝酒，已经没有了伏特加，又怎么能失去酸奶油。但这个游戏里，连酱油这种家常必备的调味料都没有，手动再见.jpg
说干就干，虽然因为练级很忙没时间专门去刷素材——手气黑也是原因之一，但伊戈尔因为他特殊的省钱方法，有的是钱，直接找人收购艾恩葛朗特目前所有能被用来调味的东西。他这番动作引来阿尔戈注意，后来不知怎么又传到亚丝娜耳朵中，志趣相投的两人一拍即合，开始摧残味觉再生引擎。
亚丝娜从攻略战中找到了目标，现在又找回了现实中狂热的料理兴趣，精神状态一日比一日要好起来。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现在第一层刚刚打通，一直原地踏步的攻略进度终于有了进展，并在短短十天就拿下了第二层。
游戏开始一个月就有两千人死亡这件事情几乎给整个艾恩葛朗特蒙上了一层名为恐惧的面纱，照着这个速度，全灭也就是半年不到的事情，突破一百层更是痴人说梦。但第一层迷宫的攻略，让这层面纱被撩起一个角，短时间且低牺牲率地突破第二层后，大部分玩家才从令人窒息的绝望感中挣脱出来。
前方的胜利带来的不只是虚无缥缈的“希望”和“士气”，实质性的情报也很快传递到众人手中，游戏万变不离其宗，等级上去了，生命就有了保证。只要完全攻略游戏，他们就能够回家。
玩家们开始踏出安全区，不管是跻身前线加入攻略游戏的队伍，还是龟缩后方得到足够在下层活下去的经验值便心满意足，又或者对战斗并无兴趣，打算通过锻炼生活技能来养活自己……靠着那微薄的希望，越来越多的人展开行动，这个世界终于开始运转起来。
第二层被打通后又过了小半月，现实中和游戏中的时间一起进入了跨年夜。
除了一部分仍龟缩在安全区的玩家外，开拓新楼层、被称为攻略组的人们直到当天收到系统庆祝消息才意识到，啊，是新年了。
新年是大和族一年当中最重要的节日，放到以往，各家各户肯定早早就做好了准备，一家人热热闹闹，温馨亲密地度过这个喜庆的节日。但八千个死亡游戏玩家的新年，只能在充满对现实中亲人们思念中度过了。
……
时间已经超过七点半，少年剑士眯起眼睛抬头，本该是天空的地方只有被云雾笼罩的第四层的底部，天边的夕阳散发出赤红的光。
今天伊戈尔依旧起了个大早，却没有和桐人一起去迷宫，而是埋头在厨房，看样子是想为新年做准备。桐人一个人去了迷宫，意外掉落一个稀有道具，心情愉悦的试着向迷宫区还未探索的区域深入了一些，但也没得意忘形，在今日份的回复道具用的差不多了就慢慢往回走了。
返程的路上遇到几个仍打算往里探索的玩家，双方目光相交一瞬后桐人看到领队的人朝他友好地笑了笑，之后便擦肩而过。
当初桐人以一己之力扛走了封测玩家的锅，其他封测玩家争取到了不错的生存空间，和正常玩家之间也没有再那般剑拔弩张，越来越多的封测玩家的现身也是第二层那么快就被拿下的原因之一。只是当初在第一层BOSS房间发生冲突的全部情况并没有和桐人的“封弊者”那样几乎扩散到所有玩家耳朵里，毕竟在场大部分人都理亏又要面子，实在没脸告诉别人自己往一个14岁的少年身上推卸责任，最后被他队友一顿臭骂，带头的还被打得头都差点飞了。以至于桐人现在在前线的玩家中处于一个不尴不尬的地位，部分脑子轴的仍旧厌恶他，连带伊戈尔一起讨厌上，造谣抹黑无所不用其极；大部分人还是当伊戈尔和桐人不存在，眼不见心不烦，好像这样就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剩下一小部分人是非分明，就算没有亲密到登录好友名单的地步，但对桐人还是明显抱有善意的。
虽然最后一部分人掰着指头数也不过二十多，却已经是桐人始料未及的。他当初都做好了成为真正独行玩家的准备，能有伊戈尔、亚丝娜这样还愿意和他说话的朋友就已经不错了。能有现在这种擦肩而过还能获得微笑的待遇，桐人相当满意了。
说起来，他在和艾基尔再次相遇后，不但互相登陆了好友名单，还从他那里听说了他离开后伊戈尔到底干了什么。
艾基尔的原话是：“凶神恶煞，心狠手辣。”
桐人有点想象不出那样伊戈尔的模样，明明是个人美心善的大美人。
桐人滤镜一百层。
……
不论是第二层还是第三层，二人仍旧靠伊戈尔的美色免费租住NPC的家过活。进入第三层后，伊戈尔故技重施，白嫖了一个有厨房还有浴室的农庄来住。
桐人回家时心情很兴奋，没有伊戈尔在旁边污染他，再一个手气爆发，竟然掉落了一个伊戈尔从封测时起就求而不得的稀有道具。
……呃，好像所有道具对他来说基本都是求而不得的。自从他们打了一个野生boss，所有掉落物品都进了桐人背包而伊戈尔兜比脸都干净后，桐人就彻底习惯了。
艾恩葛朗特的四季是依据现实世界来演变的，12月底便进入了冬天，除夕夜还下了点毛毛细雪，桐人一进门就哧溜窜到了烧的劈啪作响的壁炉前，舒服地哈出一口气。
“欢迎回来，今天好早啊。”
伊戈尔听到声音，手上来不及放下东西就出来迎接。桐人看他端着一个案板，上面放着一个棉花糖似的白花花圆溜溜的东西。“那是什么？”
“面。”伊戈尔把案板随手放到一边，伸手探向桐人红彤彤的脸颊，触感冰凉。相反他一直在室内，手心暖和的要命，桐人忍不住偏过脸颊蹭了蹭。
“今天跨年，你又没和我一起去练级，我猜晚上有大餐吃。”
伊戈尔挠了挠他下巴，桐人也像个小猫似的眯起了眼睛，鼻尖一动一动，嗅着青年身上酸甜的香气。“晚上吃什么？”
“红菜汤，腌菜，面包，烤鹅……还有饺子。抱歉啊，我不太会做和食，日本的新年要吃什么呢？”
“河鲀、惠方卷、黑豆之类的。没关系，我不在意，你说的这些也听起来很好吃的样子……等等，饺子？”
“我听说中国过年的时候会吃饺子，刚好剩下一些杂料，我就切碎包饺子了。如何，要一起来包吗？”
“哎，可是我连料理技能都没有学。”
“没关系，这种都没被记录在SAO食谱里的菜基本全靠玩家手动操作。”
“那就更不行了，我没包过饺子。”
“就当来玩吧。”
“好吧，要是包的不好看你可不许笑我……”桐人慢吞吞地解除手套和外套装备，跟着伊戈尔进了厨房。
伊戈尔把面端回去，拍在案板上，设定好切割数值，菜刀一点面团就变成长条，又从长条变成了一个个小圆球。他再实体化擀面杖，一擀，一张张漂亮地饺子皮就出现了，从食品工厂的流水线上生产出来一般行云流水。
“好厉害……”自从伊戈尔的料理熟练度拔高后，桐人连NPC免费送的食物都觉得不够格了。平时只负责吃的他这还是第一次进厨房，不禁赞叹。
“是SAO把做菜程序简化了，现实中我也不会擀面皮的，受之有愧。”伊戈尔十分光棍地说：“去洗手，准备包饺子了。”
“老妈子……”桐人嘟囔着去洗手。明明是个没有分泌物也不存在污秽的游戏，伊戈尔却过得相当讲究，放到现实就是教科书般的洁癖。
重新回到料理台前，桐人双手叉腰，如临大敌地看着面前的饺子皮和一大碗饺子馅。
“光看着，肉馅是不会跳进皮里的。”伊戈尔说着风凉话。
桐人用勺子舀了满满一大勺肉馅，颤颤巍巍移动到饺子皮的路上就已经掉了一半，把馅放到饺子皮中间后，将周围的皮胡乱一收，捏紧了。
“……这个是包子吧。”
“还没完呢，看我的。”桐人回忆着吃过的饺子，试图把包子捏成一个半椭圆的形状，折腾来折腾去，游戏里的东西到底是有耐久度的，包子一直到变成碎片消失也没变成饺子。
桐人：“……”
桐人不信邪，他开始包第二个。
伊戈尔就在旁边拄着擀面杖看桐人豁楞。
一个半小时后，桐人被连续的失败品磨光了所有的耐心，宣布放弃。他看着唯二幸存的两个饺子，个个丑出了风格，丑出了水平。
“没事，挺可爱的，你看看这一个个的……”
“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你了！”桐人面无表情，小心翼翼地端起放着两个幸存饺的盘子，交接圣火一般郑重地交到伊戈尔手中，沉痛地说：“你一定要好好对待他们，我等着亲口把它们吃掉。”
伊戈尔无情地说：“放锅里煮一煮耐久度就没了也说不定。”
……
好在桐人的饺子和他一样坚强，被伊戈尔水煮又油煎还顽强地存活着，最终被伊戈尔包出来的玫瑰花和金鱼饺簇拥在中间，众星捧月地端了上来。
桌上已经放了不少盘子，羊羔大小的烤鹅烤的金黄酥脆，旁白摆了几小碟花花绿绿的冷盘，奇异的香气从还在咕噜噜沸着的砂锅里冒出，桐人被暖气和香气层层包裹，乐不思蜀。
直到伊戈尔打开砂锅盖子，盛了一碗砂锅里的汤放在了他面前。
少年整个人凝固了，笑容逐渐消失。
他极难地咽了口唾沫，问：“伊戈尔……”
他把看了看砂锅，里面的液体正是自己面前的碗里的东西，那是一种……桐人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反正就是一种看起来非常粘稠的液体，还在咕嘟咕嘟冒着泡，颜色更是脏兮兮的说不上来名字。
“这是什么啊！？”
“红菜汤。可惜没有酸奶油，凑活着吃吧。”
有没有酸奶油都一样，桐人都不想吃它。他抗议：“为什么不叫黑菜汤？”
伊戈尔一本正经地说：“人不可貌相，菜也不能被以貌取菜啊。你别看它丑，做法是完全根据红菜汤做的，就是用来代替红菜的是一种黑色的叶子叫波皮叶，哪怕是一片都能染黑整锅的水。”
“我记得，那个是裁缝制衣时染色用的素材……”桐人一听更觉得难以下咽。
“可以吃，我试过了。”伊戈尔试图安利：“你尝尝吧，很好吃的。出锅的时候我都尝过的。”
桐人拒绝了伊戈尔的安利，向烤鹅伸出魔爪。这种游戏自带的菜式果然安全，十分美味。
伊戈尔做作地叹着气，小声逼逼：“果然，新的食物不是那么容易做出来的，可惜我精心准备了一星期才找到合适的配料和换了六种牛肉类食材才榨出来的牛油，说起来今天还失败了好几次，才找到味道最接近家乡味道的配料比例，哎，哎，哎……”
开心吃肉的桐人噎住了。看着伊戈尔泫然欲泣的脸，他感觉自己就像个把女朋友的真心弃之不顾的渣男。
……应该，不会死的叭。
桐人慢吞吞地拿起餐匙，颤颤巍巍地轻轻瓢了一层红菜汤表面看起来较为清澈的部分，桐人闭上眼睛，视死如归的放进嘴里。
桐人：“……？！”
大概是因为做足了这东西很难吃的心理准备，现在突然真香了，桐人的表情还停留在“啊我死了”的阶段。
桐人表情卡顿，大脑和身体非常诚实，飞快地又尝了一口汤，确定了，不是因为期望太低而造成的假象，这汤酸甜爽口，浓而不腻，还带着浓郁的肉香，他又舀了一勺，这次直接将勺子没入碗底，果然舀上一勺切成方块的肉块来。
迫不及待地往嘴里一塞，柔嫩的肉块每咀嚼一下都爆出酸甜适度的汤汁，带来熟悉到令人流泪的炖肉口感。
桐人感动坏了，由衷地赞叹：“嗯——好好吃！”
少年些许沙哑的轻吟声入耳，伊戈尔撕鹅腿肉的手明显抖了一下，手肘差点将勺子打落在地。他不动声色地把勺子往里推了推，隐晦地抬眸看去，能看到少年左脸颊被肉块撑得鼓起一个包，眯起眼睛一脸满足的模样像是只吃到心仪瓜子的仓鼠。
察觉到伊戈尔的目光，桐人以为他是在等自己发表品尝感言，但是嘴里还有肉，手也舍不得放下碗和勺子，只能“嗯嗯嗯”地模糊哼唧着，目光灼灼，用炽热的眼神疯狂点赞。
伊戈尔老脸一红，垂下眼睛转移开视线，手下又撕了一块肉塞进嘴里，味同嚼蜡。
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好好思考一下他现在对桐人的感情到底是什么了。毕竟，如果只是欣赏和感谢一个人，是不会老想啵唧人家脸蛋的。
桐人狼吞虎咽风卷残云，把肉都捞出来吃完不说，喝汤时也不用勺子，端起碗就听吨吨吨的声音，再放下碗时碗比脸还干净。
伊戈尔看他喜欢，安下心来，也有些欣慰，不枉费他从一周前开始准备，只想将自己最喜欢的家乡菜做给桐人吃。他拿起砂锅里的木勺，“怎么样，再来一碗红菜汤吗？”
桐人立刻推过去空碗，却揪着颜色不放，嘴里嘀咕着：“黑菜汤。”
……
伊戈尔难得胃口不错，和桐人基本将桌上的食物都吃完了。伊戈尔打了个嗝，以他的食量计算，他这一顿吃了一周的份，最后没想到桐人会把那两个幸存饺分给他一个……食物撑到嗓子眼，伊戈尔觉得如果饱腹感是这样的话，他还是继续保持小猫食量比较好。
收拾掉残羹剩饭和碗筷，洗干净手伊戈尔也回到客厅烤火，桐人卷着毯子往他身边蹭了蹭，两人凑在一起讨论这一层boss的事情。第三层守层Boss的房间在几日前已经被发现了，想必年后立刻就会召开攻略会议。
他们现在所在的第三层某种意义上是一个分界线，首先进入第三层后，完成某个任务就可以组成公会，于是各种公会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攻略的人手便逐渐固定下来。另外就是装备的替换：哪怕是参数规格能够获取最大值的武器，在进入第三层或第四层后也必须更换新下一把剑了。桐人现在所用的，通过高难度任务所获得的AnnealBlade也快到极限了。至于伊戈尔，他至今仍在使用从商店里购买的毫无强化的短剑，以至于他包里必须常备五对以上武器，以防关键时刻武器耐久耗尽消失。
桐人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第三层boss一定会掉你的装备的，就算没有，也应该要出现赠送双剑武器的任务了。”
“承你吉言了。”伊戈尔抹了把脸。
“快十二点了。”桐人突然说。伊戈尔瞥了一眼自己系统的时钟，还有三分钟。他有些期待地说：“晚上会不会放烟花呢？”
“日本过年不放烟花哦。那是中国吧。我们只听钟声……俄罗斯呢？”
“嗯……会用常青树装饰房子，年夜饭很丰盛，一定会喝香槟，然后零点的时候高呼‘乌拉’。”
桐人哈哈大笑，实在无法想象伊戈尔乌拉的样子。
在桐人愉快的笑声中，十二点悄然而至。伊戈尔盯着系统时钟，在进入0点时，甚至比系统消息还要快一步地对桐人说：“新年快乐啊。”
“新年快乐。”桐人笑眯眯地说：“你老说你是年长者，要照顾我，那新年有没有压岁钱啊？”
“你要多少啊？”伊戈尔作势要交易，被桐人按下了手：“开玩笑的啦，今天的年夜饭已经足够了，很丰盛很好吃。明年……我们也一起跨年吧？”
“好啊。到时候我一定会做出更好吃的料理。”
桐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犹豫着说：“我在想啊……是不是我平时在这方面太不负责了，搞得你现在像大和抚子一样贤惠。”
“你这么说，无非是因为我不是女性。谁说男性就不能喜欢烹饪？战斗之余做做饭，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压。”
“我倒是占便宜了，每天都能大饱口福，这才叫真正的天上掉馅饼。”壁炉的柴火烧的旺旺的，桐人被烤的舒服极了，他抱着一个被烤的热乎乎的抱枕惬意地眯起了眼睛。“啊，我活的有些太幸福了吧——”
伊戈尔捏了捏他被抱枕挤出一个褶的脸蛋，目光深沉。
“啊差点忘了！”桐人弹起来发出一个交易申请，献宝似的贴上了一个物件。“这个给你，今天在迷宫里打到的。就当做年夜饭的回礼。”
伊戈尔交易过来到手实体化拿出来一看，是一个盒子样子的道具，上面有一个按钮。他认出这是什么，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果然，点开道具名，是伊戈尔从封测时期就很想要，但至今连影子都没见到的道具幻影天球。
这个道具是一个可以将艾恩葛朗特的每一层，每一条街道，甚至一草一木都能细致地表现出来的大型立体影像地图，和系统粗略的平面地图有天壤之别，并且随着攻略组攻略楼层的进度随时更新，可以说是一件永远不会贬值，造型美观又绝对实用的道具了。
幻影天球是只有迷宫里的怪物才会掉落，而且掉率极低的超稀有道具，算上当初封测的两个月，至今为止也只掉落过三个，两个都是封测时出现的。不管什么时候拿出去卖都能一夜暴富。
伊戈尔想要这个道具纯粹是因为打开后造型好看，实用性倒是排第二加上求而不得的执念，等真正到手了手都在抖。
“哇、哇……真的假的，我以为我一直到100层也不会打到这个的……”
“以你这个幸运值我觉得很有可能，但谁叫我手气好呢！”桐人昂首挺胸，得意的模样像是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公鸡。
伊戈尔高兴极了，连耳边都晕染上了喜悦的绯红色。“桐人，我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Ятебялюблю！爱死你了！”
桐人僵硬地把瞬间涨红的脸埋进了抱枕里。
伊戈尔伸长手臂，纤长的手指以双击鼠标的方法迅速敲了两下壁炉，把弹出式选单叫了出来，熄灭了壁炉。宽广的客厅只剩下远处墙壁上的壁灯还在发光。
伊戈尔将道具放在了地毯上，按下启动按钮，眼前立刻铺开蓝色的半透明地图，上细下粗的岩石与钢铁制造的巨型城堡出现在二人之间。荧光色的光芒将壁灯的光芒都压制了下去，伊戈尔兴致勃勃地点击二人所在楼层查看着，看到有意思的地方招呼桐人也来看。桐人抱着抱枕不愿意抬头，只剩下两个红红的耳朵。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