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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apter4【3.0已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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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
视野中终于浮现出紫色的Inner Area系统通知，桐人和伊戈尔不约而同地长出了口气，目目相觑，互相都能从对方眼里看出笑意。
今天是2022年12月2日，死亡游戏开始已经过了一个月，死亡者总数高达到两千人，攻略进度却仍旧是零。就连封测玩家都很难接近迷宫守层boss所在的房间，普通玩家更是寸步难移。
倒不是说正式版要比封测时期要难，而是人多事杂，非常形象地讲述了一个“三个和尚没水吃”的故事。
主要问题还是普通玩家和封测玩家间的矛盾。从这个死亡游戏开始的那一天起，二者之间就有了一段无法跨越的鸿沟。
封测玩家原本有着丰富的经验，却因为被普通玩家仇视、孤立而不得不一个接一个地隐藏起来。当然也不是说封测玩家就没有问题，拥有封测时期经验的他们更多的是严重的利己主义者，拒绝分享经验，独自埋头提升等级，自然会与其它玩家之间产生争执。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两边互相都认为对方是傻逼。
封测玩家被仇视，其他玩家没有能力，直到今日，才终于有个名为蒂尔贝鲁的勇者发起了号召，在托尔巴纳召开第一层的BOSS攻略会议。
伊戈尔看了眼时间，他是做事宁愿提早也不愿意压线的类型，会议在四点，现在……
托尔巴纳街道中央的巨大风车塔上的风能时钟奏出了高亢的钟鸣声，才十二点，喷泉广场什么人都没有。
他拉了拉帽檐，把本就被斗篷遮挡住的脸掩盖地更加严实，似乎这样就能防御住桐人谴责的目光。
“在迷宫区多待两个小时不好吗？”
“回来睡两个小时午觉更好。”伊戈尔十分养生。“我们都已经在迷宫里连续战斗五个小时了。”
SAO内部紧凑的战斗会带来看不见的疲劳感，必须通过睡眠、休息才能够消除。和现实中需要保持足够睡眠才能意识清醒是一个道理。
桐人踹他一脚，却还是默认了。他知道伊戈尔大概是因为现实中身体不好，唯恐大脑在游戏里受这些影响也受到伤害，因此在这方面有点神经质。桐人还能怎么办呢？当然是宠着他喽——不然他去哪里蹭免费的旅馆和三餐。
“那就先回去休息一会吧。回到农舍前不许脱帽子！”
“可是好热啊……活动也不方便。”伊戈尔孩子气地瘪瘪嘴，委屈地把摘了一半的帽子重新拉上，在桐人的死亡目光下慢吞吞地将头发也全部塞进去，最后又被遮掩地只剩下高挺的鼻子和线条优美的下巴。
“忍耐一下吧，你还想再被误会吗？”
“不想……”伊戈尔叹了口气。在所有人都被强制恢复现实容貌的SAO里，伊戈尔顶着那头白发走哪都是人群中最闪亮的崽。虽然在SAO中，发型、发色甚至瞳色都能自由更换，但现阶段染发剂还是非常罕见的，因为第一层商店并没有售卖这种道具，剩下只有怪兽能够掉落，掉率也很对得起它“稀有道具”的名号。想必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伊戈尔都得保持这个造型了。
其实如果他只有一头白发就算了，关键他还有一张招蜂引蝶的脸。在城镇里被骚扰，在迷宫也被搭讪，被当做NPC是家常便饭。
如果他只有一个人就算了，现实中住在开放的欧洲，他习惯了被人搭讪，但他身边还有个桐人。一次两次还好，时间一长桐人不耐烦了。
只有被桐人嫌弃这事是伊戈尔无论如何都忍受不了的。
伊戈尔倒是也想获得一个染发剂把头发染成正常的颜色，但他是出了名的欧气不够氪金来凑的钞能力战士，桐人曾经吐槽他：“明明是欧洲人，手气却臭成这样。”
别说染发剂了，他连刷生活技能熟练度的素材料都很少掉落。饶是战斗后掉落了他需要的素材、道具或者防具，那也基本是被分配进桐人包里的，如果有交易记录这种东西的话，任谁看记录都会把伊戈尔当做被桐人包养的小白脸，有时候水晶都要靠桐人接济。
SAO掉落物品的分配原则是金钱根据联合部队的总人数均分，道具随机且保密掉落。虽然也能摇色子重新分配方式，但因为保密掉落的机制，掉了好东西上不上报全靠玩家自觉，从封闭测试时期到现在，多数时候都会不欢而散。也难怪有经验有能力的封测玩家大部分都做了独行侠，人性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
……
托尔巴纳是第一层里离迷宫最近的繁荣城镇，自然成为了试图攻略迷宫的玩家们的据点，伊戈尔和桐人也在这里有一个休息的地方。
桐人跟着伊戈尔就从没睡过这个世界狭窄且昏暗的旅馆里硬邦邦的床，霍伦卡村那是伊戈尔骗吃骗睡的技术还不娴熟，让两人睡了一晚上的硬板床，那之后，免费住宿和三餐已经是常态，没有免费喝到饱的牛奶、加厚床垫和棉花被子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要不是茅场晶彦现在是SAO公敌，桐人简直想要大声夸奖他设计的NPC人工智能程序。
“这里不应该是夸我吗？”
回到借住的地方，桐人再一次感慨出声，得到伊戈尔这样的回复。
他们在托尔巴纳住的地方是一家餐厅的第二层，原本是餐厅年轻的老板娘留给雇员休息的地方，在伊戈尔的花言巧语下，老板娘干脆自己掏钱让雇员们搬去旅馆，将整个第二层都留给了伊戈尔还随时提供食物。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伊戈尔这张脸不但招玩家，还很招AI，餐厅年轻的老板娘被那张脸和舌灿莲花的嘴忽悠的每次看见他眼睛都能变成桃心，连带他当厨师的父亲见到伊戈尔都和见女婿似的。
桐人摸了摸空瘪的小腹，看向伊戈尔，黑溜溜的眼睛里写满了“我饿了”。
“曾经的我只会卖笑，现在的我却能内心毫无波动地说出‘我想问一条路，到你心里的路’这样的话了，这都是你的错。”伊戈尔无奈，却还是对着街边商店的窗户整理起了被帽子压得凌乱的刘海。
桐人说：“色相这种东西，卖一次也是卖，卖十次也是卖，不卖白不卖，对吧？”
伊戈尔无奈地拍拍他的脑袋。
伊戈尔先进了门，桐人等了一会再进，就见穿着麻布裙子的金发老板娘端着空餐盘红着脸小跑冲进了后厨。伊戈尔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桌上已经摆了一篮子金灿灿的吐司面包和一锅热气腾腾的土豆浓汤，就现阶段来说，这已经是很不错的午餐了，何况还是免费的。
八成玩家仍停留在起始之城镇和周边的村庄，托尔巴纳的玩家很少，愿意把辛苦赚来的珂尔拿来在NPC经营的餐厅消费的就更少了，毕竟有黑面包这种又管饱又便宜的食物存在。
桐人很满意现在安静的环境。
吃饱喝足后，桐人满意地拍着肚子，感慨：“谁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伊戈尔好笑地弹了弹他的额头。
两人上楼分开休息，桐人躺在床上睡了一会，醒来后开始查看道具。把这几天收获的东西整理了一下，能卖的都去卖了，又在街上转悠一圈，回来正好看见伊戈尔打着哈欠出门找水喝。两人就第一层BOSS的事情说了会话，转眼就三点多了。
二人穿好装备出了门，很快就到了喷泉广场。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成群结队的玩家。三点五十五的时候，桐人数了数，加上他们足有四十四个人了。伊戈尔环视了一圈，发现在场玩家除了全都是男性，不过只有少部分人是曾经在迷宫内见过的，剩下多半都是初次见面。
就在这时，一个和伊戈尔一模一样被斗篷裹得只剩下下巴的斗篷人飘了过来——四十五个。
桐人落座后，得意地说：“你还老和我抱怨穿斗篷不舒服，这不也有人这样穿吗？”
“我和她能一样吗？”坐在桐人右手边的伊戈尔不服。
之所以是“她”，是因为她个头娇小，即使是宽大的斗篷也掩盖不住纤细窈窕的身形。这样一个女孩子穿斗篷会被认为是自我保护，他一个一米八高的男人穿斗篷，只会被当做什么欲行不轨的猥琐男吧！
“我知道你是好人不就行了吗？”
“为什么要发给我好人卡！”
半开玩笑半争论地闲聊了一会，这场攻略会议的发起人蒂尔贝鲁终于姗姗来迟。伊戈尔羡慕的看着他蓝色的头发，羡慕他的染发剂也羡慕他的欧气。
蒂尔贝鲁健谈又热情，幽默的自我介绍后先鼓舞了一番士气，才组织大家自行组队。
SAO的小队上限是六人，只有组成小队才能加入八个小队为上限的联合部队，方便研究作战阵型、布阵并分配职务。
桐人既不想再找几个玩家补充到组队上限，也不想和伊戈尔解散，分别加入其他小队。他一动不动地撑着下巴发呆，想象着没有伊戈尔的情况，届时他就是彻底的独行玩家，现在一定是手忙脚乱吧……
想到这，桐人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伊戈尔奇怪地瞅着他：“莫名其妙地笑什么？”
桐人瞪了他一眼，就凭那张脸，桐人就能肯定他不管在哪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加上高情商，和那张情话如喝水般容易的嘴，就算这种都是男玩家的情况下，只要他愿意，肯定不缺伙伴。这样的人怎么能懂他的心情。
想到这里桐人忍不住又瞪了一眼伊戈尔，却发现伊戈尔的视线越过他突然看向了远处。桐人回头一看，发现是刚才那个穿斗篷的女玩家，刚才没注意到，现在才发现她好像是独行玩家，只有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坐在高处，位置较大部分玩家比较偏僻，又没有露出女性玩家的身份，所以一直没有人邀请她组队。
眼见着到场其他42个人已经组成了七支六人小队，那女孩终于有些坐立不安了，并在一起的双膝磨蹭了好几次。
伊戈尔和桐人对视一眼，伊戈尔耸了耸肩，桐人便起身走了过去，一番交涉后，带着那女孩一起走了回来。伊戈尔视野的左上方——他和桐人的名字下多了一个写着“Asuna”的绿色Hp条。
女孩谨慎的隔了半臂的距离，坐到了桐人左手边。她整理了一下斗篷后，低声道谢：“谢谢你们。”
伊戈尔对她友好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于是孤零零的二人组和孤零零的独行玩家变成了孤零零的三人组，又因为坐在高处，一眼望去就和被其他四十二个人孤立出来一般可怜……显然蒂尔贝鲁也把这三个人当做了没人要的小可怜，最后给他们安排的工作就是支援其他小队，那拧着眉毛为难的模样，就差直接告诉他们你们会碍事，老实点待在后方了。
要不是在座三人脾气都比较好，不然绝对跳起来锤他了。
当然这是会议开始后的事情，现在，八个小队刚刚结成，本来就要开始讨论boss的事情了，结果搞事的出现了。一个叫做牙王的键盘侠跳出来打断了会议还带了一波diss封测玩家的节奏，真是开局一张嘴，定罪全靠逼逼。
气氛一度凝固的时候，一个叫做艾基尔的斧头使出面，告诉大家免费发放的攻略手册其实是封测玩家制作的事情，客观为封测玩家发了声。
要不是艾基尔及时出现，伊戈尔觉得身边的桐人可能会先跳上去和牙王单挑。
伊戈尔知道他在为那些死去的封测玩家鸣不平。
说实话，就连伊戈尔有时候都觉得这些普通玩家吃相太难看，虽然也有他自己也是封测玩家的因素，但是现实确实是普通玩家不占理——根据情报商阿尔戈提供的资料，估算一下，封测玩家拥有正版游戏软件的优先购买权，而除去没有及时进入游戏免于一难的人，死亡游戏的一万人里有七八百的封测玩家，而在这一个月里死去的人里，足有三百人都是封测玩家。
封测玩家的身份让他们或主动或被迫地背负起了提供攻略的责任，但封测带来的知识与经验并不都是有用的地方，就连伊戈尔和桐人这段时间里都差点翻车。这些普通玩家安安心心享用着封测玩家用命拼来的攻略，嘴上却还不饶人地讨伐着他们，要求他们为全部人的死负责，甚至交出所有的金钱和道具，简直是白日做梦。
艾基尔的态度端正，论点有理有据，他又是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光站在那里就让矮小的牙王两股战战，最后还是能言善辩的蒂尔贝鲁主动打了圆场，两方才各自回到原本的位置上。
牙王的插曲过后，大家根据封测玩家整理出的攻略手册，正式开始攻略会议。
……
午后五点半，会议结束，桐人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要是在现实中肯定能听见骨头和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伊戈尔也站起身活动了一下长时间保持一个坐姿而酸痛不已的腰背。然后就低头拍打斗篷上的灰尘的功夫，抬头时亚丝娜已经走得没了影子。
伊戈尔看了一眼正试图和蒂尔贝鲁和解的牙王等人，跃上台阶，斗篷在空中甩出流畅的线条。
“晚上吃什么？”
“黑面包吧。上周的奶油应该还有剩。”
伊戈尔看了看道具栏，应声说好。
两个男人搭伙过日子，很多地方自然是没有女性那样考虑的细致周到，但伊戈尔还是努力肩负起了两人的饮（出）食（卖）起（色）居（相），甚至练习起日常系的料理技能和制造系的裁缝技能，空闲时间都在努力刷着熟练度，努力让生活变得更加舒适，主内的“内”得的很到位。
伊戈尔去准备食物的时候，桐人根据今天会议的安排去商店补充了一下回复道具，盘算着明天的消耗。桐人作为主外那个，除了管理财政，还负责选择刷怪点，安排行程，战利品的使用之类的都是他的活。
回到约好碰头的地方时天已经黑下来了，路灯自动亮起。刚才参加攻略会议的玩家还有很多人逗留在喷泉附近，蒂尔贝鲁被玩家们包围起来，风光无限，出尽了风头。
伊戈尔还没回来，桐人坐在喷泉附近无人的花坛边缘，低头开着系统做最后的检查。等了五分钟左右后，伊戈尔带着一个便当篮子无声地出现在他身后。
伊戈尔坐到了桐人身边，看周围没人这边也比较昏暗便解除了斗篷。他捞了捞被压得扁扁的马尾辫，郁闷地用俄语抱怨了一句，桐人没听懂。他打开篮子，发现除了几个刚出炉的黑面包，竟然还有一瓶葡萄汁和两个鲜艳欲滴的苹果。
桐人给黑面包涂上了奶油，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大口，发出小狼狗吃肉时一样嗷呜的声音。
伊戈尔看他脸颊上鼓起的小山包，因为咀嚼动来动去的，他好笑地戳了一下，被桐人白了一眼。
伊戈尔低头给自己的黑面包也抹上了奶油，他并不喜欢这种奶油蛋糕一样华丽的口感，但这样的甜味倒是不讨厌。
伊戈尔吃东西向来安静又文雅，不如说他是因为食量小，才吃的慢条斯理，避免自己吃完桐人还在吃，只能盯着他看的尴尬局面。
桐人吃了两个黑面包，喝了半瓶葡萄汁后才感觉饱了，伊戈尔只吃了半个就已经咽不下去了，让桐人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能忍受得住空腹感。
“我觉得我可以把这个技能起个名字，就叫刷脸。熟练度肯定已经满1000，完全习得了。”填“饱”肚子后，伊戈尔说。
桐人正要吃苹果，闻言叼着苹果模糊不清地说：“为什么不直接叫‘牛郎’？”
“你还我苹果！”伊戈尔怒。
桐人连忙把那一口用力咬下去，咔擦一声可清脆了，咀嚼时还故意把脸颊鼓得高高的，像是一只花栗鼠。看伊戈尔无奈的表情，补刀道：“幸亏NPC不会攻击人类，不然你一定会因为勾三搭四被她们围攻的。”
伊戈尔一脸受伤，抹泪道：“我都是为了我们的幸福生活才牺牲色相的啊！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一个绝情的男人，用完就扔，过河拆桥！”
桐人又咬了一口苹果，没搭理他。倒是两人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亚丝娜隔着一个花坛，背对着他们坐在对面。察觉到两人发现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伊戈尔对桐人假笑一下，起身绕到亚丝娜那边，将篮子里另一个苹果给了她。亚丝娜看到他脸和肩头的白发后愣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来，在男/色和伊戈尔的坚持下，收下了苹果。她手里原本还捧着一个黑面包，上面有一个半月形的牙印。
吃掉苹果后，亚丝娜舒服地吐了口气，自言自语般低声道：“好久没有吃到水果了……谢谢你。”
“不客气。”伊戈尔依旧对她扬起一个友好以上，亲密以下的微笑。
桐人叼着苹果也绕过花坛坐了过来，将自己啃了两口的苹果掰成两半，将没有牙印的那一半直接塞进了伊戈尔嘴里。
两个人分吃了一个苹果。
桐人见亚丝娜还在那艰难地啃着黑面包，想了想，给亚丝娜分享了奶油。食物产生的革/命友情是很坚固的，一顿饭后，两人和亚丝娜之间的关系就缓和了不少。
在之后的交流中，亚丝娜也渐渐打开心防，让两个男孩子见识到了这个独自一个人从起始之城镇来到了这里的女孩坚强的内心和意志。
和亚丝娜分开后，在回去的路上伊戈尔忍不住感慨道：“这样的姑娘可不多见。”
桐人奇怪地看着他。“你是要把攻略范围从女NPC扩散到女玩家了吗？”
伊戈尔也奇怪地看着他。“我只是夸了她一句，你是从哪看出我要攻略她了？”
“因为你从没夸过任何一个女玩家啊。”桐人说。
伊戈尔说：“这一个月咱们一直在最前线打怪，全是男人，哪来的女玩家？”
“……这倒也是。等等，你的意思是如果有女玩家你就回去搭讪吗？”
伊戈尔哑然，半天说不出话，只能抬手弹了一下他的脑门。“乱七八糟想什么呢，这游戏是谈情说爱的地方吗？更别提最前线。”
桐人只是摸着额头嘟囔：“你怎么越来越喜欢弹我脑门了”，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况且……”伊戈尔欲言又止。
桐人看向他，望着那双干净澄澈的黑眼睛，伊戈尔只能苦涩地笑了一下：“没什么。”
“哦……”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