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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危机重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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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山庄
逢年过节都没有现在这么热闹,临近女主人的生日寿筵,庄里上上下下都沸腾了起来。不是忙着布置会场,就是忙着招呼客人。连闲置已久的客房也派上了用场,可见客人之多,庄里的人手都快不够用了!
其实月兰也没想过自己过个生日要摆这么大排场,可是丈夫和三个女儿却坚持要办,说好听点是为了让她开心,说难听一点就是找乐子。看庄里的下人们忙得不亦乐乎,想来也是大概无聊了许久。
无奈地轻叹。
[娘,你叹什么气呀?最近你该笑容满面才是。]慕容巧儿刚刚把客人带进房里,三蹦两跳跑了过来。
看着最小的女儿,月兰心中满是感慨。她生了三个女儿,个个不同寻常,除了大女儿慕容雪懂得掩饰以外,另外两个。。。哎,不提了,二女儿素素根本是个捣蛋精,除了精通茶艺和武艺,对其他东西都不感兴趣,一出门就能惹上一堆麻烦。而巧儿呢,正好相反,武功不怎么样,却饱读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是嘴巴太毒,能不用一个脏字地讽刺别人到吐血。好在。。。好在都有人定了下来,否则真怕卖不出去——谁敢要呀!
[娘,你又在肚子里说我的坏话了。]圆溜溜的眼睛咕噜一转,鬼精得很。
[什么坏话?还不都是担心你们。]月兰笑骂,又道,[巧儿,客人差不多都到了吧?也该把你华叔他们叫来了。]
[还有樵夫,神医,慈惠大师没到,对了,百里前辈捎信说会迟点过来。]巧儿扳扳手指。
说到百里明月,月兰不禁纳闷,[你二姐和她关系居然不错,没道理啊。]
谁都知道白发鬼玉无心和媚仙百里明月是夫妻一对,而现在,玉无心成了素素的未婚夫,被休掉的那一方不但没有吵闹反而还像朋友一般往来,照常理来说,太诡异了。
[娘啊,有些人不能用正常逻辑来思考的。]雪儿姐和二姐怎么都不把事情说清楚啊,害得爹娘瞎操心。
[这倒也是。]小辈的事情她也不想多插手,反正吃亏的决不会是她家女儿。
巧儿还想开口时,看到管家带着一群人走向这里,[娘,方神医他们来了。]
她就只认识这一个,至于其他人都是生面孔。
嗯?在神医身边的女孩好像抱了个什么。。。。。。
是个小宝宝!不会吧,神医都成过亲啦!
在女儿下巴脱臼的当儿,月兰已经迎了过去。
[好久不见了,方神医。这几位是。。。。。。]其实最好奇的就是那个宝宝了,没听说他娶妻嘛,怎么孩子都有了?
[这是我的妻子忘儿和小女琢玉,他们是我的学生杨决和杜仙。要叨扰了。]
[哪儿的话,你能来我都受宠若惊呢。]果然成过亲了,还真是密不透风啊。
[没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一点心意,请笑纳。]对后面点了点头,就见杨决捧着一个长长的玉盒走上前。
[这是。。。。。。]
[夫人不妨打开看看。]
[那我就不客气了。]确实好奇,依方神医的性子,能来就够奇怪的了,居然还带了礼。
盒盖一翻,瞠大了眼睛。
巧儿见母亲的神情,也忍不住凑上前看热闹。
[哗!!是千年雪参和裸莲。]这两种都是极为稀有的植物,只有在雪峰顶上才偶见一两株,都是绝顶的圣药。他居然一下就能搞到两种?
[娘,娘,收下,收下啦。这是宝贝,宝贝,宝贝。。。。。。]心急地在一旁嘀咕,怕娘因礼重退给人家。
月兰笑了笑,将盖子和上,[既然是方神医的一片心意,我就收下了。]什么礼该收什么礼不该收,她一向分得很清楚。不过她还真是有点惊讶,毕竟这两样东西不是一般人能拿得出手的,这种价值连城的药材连白山都没有。不愧是医圣门呵。
[王总管,带方神医到中庭碧苑休息。]
看了看正在吮手指的小娃娃,又多加了一句,[叫人去准备牛乳送过去。]
方泽芹投去感激的笑容,[有劳费心了。]随后跟着总管走了进去。
没一会儿,东西就送到,除了牛乳还专门抬了一个摇床,还有棉尿布和小衣服,连玩具也没落。
等一切安顿好以后,忘儿坐在床沿喂琢玉喝奶,这孩子很了不起,用杯子喝奶都不会漏。
经过细心的调养,琢玉已经基本恢复了。才十个多月,已经能歪歪斜斜地独自走路,也会咿咿呀呀地发出许多声音。除了喝奶,其他的软食吃起来也都毫不费劲,既乖巧又聪明,有时候真有点庆幸孙娘的无情,才让她得到这么好的孩子。
[忘儿,等一下我给琢玉洗个澡,她的伤口已经不碍事了。]伸手接过喝足奶的娃娃,让她趴在肩头轻轻拍抚背部,直到她打了个嗝,才放她坐在腿上,从摇床里拿了个玩具逗着玩。
[我也要一起。]琢玉的皮肤又软又嫩,让人摸着不舍得放。最近都是抱着她入睡,软绵绵的感觉舒服极了。
看着她俏皮的表情,心中一动。
自从有了琢玉,忘儿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感情被一点一滴地引了出来。以前,她是不会露出这么孩子气的表情。
喜是喜,却同时深感挫败。
这是他努力了多年也没能做到的事情,是琢玉唤醒了她的温情。
她不知道,她在注视琢玉时的眼神是多么温柔,似乎想把所有的东西都掏出来给她一般。虽说有些不甘,但他能理解,她想弥补吧,弥补自己缺少的,把曾渴望的母爱全部付出给自己的孩子。
。。。。。。她的孩子,也是他的。。。。。。
看着在怀中玩累了睡着的琢玉,露出了柔柔的笑容。
抱着女儿与妻子相依偎,这是他一直以来梦寐的生活。
???
黄昏时分
华府
水如镜蹲在火窖前,把烙得通红的剑身抽出,没入石井的水里。
[嘶——]
一阵轻烟腾水而出。
等到表面的水泡消失,提剑出水,放在台上用石锤打磨。
已经是第六次加工,这把剑将在今天问世。
送给好友的生日礼物当然非这把由她亲自打造的流石剑。
剑身不同一般,不是直的,而是如弯刀一样,一面是刀刃,一面呈刺状,锯齿处镶着圆凸的尖石,不管横扫,竖劈都能置人于死地。
相对于徒有虚名的冰火剑,这一把绝对可称得上夺命剑,如果运用得当,位居兵器谱榜首的一天指日可待。
虽然慕容山庄对剑技的研究比不上他们,可是她曾答应好友要送她一把绝世好剑。这把剑成形于七年前,但是总让她觉得不够完美。要不是想赶上寿筵,恐怕还要拖上一年半载才能完成。这两年安逸惯了,连手脚都变得不如以前灵活。
好!可以了!
将铸好的剑放在井水池里,一摸额头,才发觉头发早已被汗湿了。以前在这火窖里呆上几天都不觉得热,身体机能当真退化了不少。
直起身子,捶捶后腰,看向窖外的天色。
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了吧,如果再不回去恐怕要被相公扛着出去了。
抖抖衣袖,快步走出窖外,她也想早点换下这一身粘腻的衣服。
刚走到□□就看到两个家仆倒在台阶旁睡觉,不觉好笑。这春天的落日确实暖暖地催人入眠,可也不至于在台阶上就呼起来呀。石台冰凉冰凉的,很容易受风寒。
走上前想唤醒他们,叫他们回屋里睡觉,可是推了几下仍不见有动静。脸庞紧绷了起来。
[到底是怎么了?]把其中一人翻仰过来,就见他嘴周眼周泛着青紫。
中毒了?水如镜心头一紧,连忙朝前厅奔过去,一路上,侍女,仆人倒了一地。
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在华府下毒?她的相公呢?无仇呢?
拐向长廊,在书房门槛前看到熟悉的身影倒在地上。
[无仇!]居然连他也倒下了?
跨下台阶,正想弯下腰查看丈夫的情况,一张鬼面赫然出现在眼前。
[大。。。。。。]还来不及惊呼就被一掌击中后颈,晕了过去。
刚从外面回来的华彦,看到这种情况连忙大喝,[什么人?]
话音未落,人已经飞跃过来,拔出剑刺向鬼面人。
对方双指竖起,夹住剑尖,一拧,剑身嘎然绷断。再一弹,断掉的剑锋折回猛地刺进华彦的左胸,从后肩胛穿出,[铿]地一声没入后面的木柱中。
力道之大,把木柱震得[嗡嗡]作响。
华彦当下喷出一口鲜血,坠倒在地,一动也不动。
鬼面人冷笑一声,扛起水如镜一跃跳上横梁,转瞬间就消失了踪影。
???
[华兄和如镜他们怎么那么迟?]
用过晚饭,慕容无极招呼一干友人到花园里品茶赏月,望着零零散散坐在石台上的亲朋好友,月兰靠在丈夫肩上,小声地嘀咕。
[前两天去找华兄,据他透露,嫂子正忙着给你作贺礼呢。]慕容无极轻轻地用只有她一人能听到的音量说着。
[贺礼?]什么贺礼要忙这么长时间?[她在做什么?]
[华兄不肯透露。]不过依照他的判断,十有八九和剑脱不了关系。华府本身就以剑技闻名,再加上水如镜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剑灵公主,除了剑还能做什么呢?
月兰点了点头,没有多问,其实也是猜了出来。环视了一圈,眼角瞥到坐得最远的几个人,不禁喃喃自语,[本来百里明月愿意出席寿筵就够奇怪的了,没想到还能请来方神医。]以前不管有什么事情,他都一概推掉,连武会也不愿参加,每次的请帖都被原封不动的退回。这次可真是在她意料之外。
听到妻子的低语,慕容无极也跟着看了过去,只见自家的丫头们也围在一旁逗弄婴儿,还不时传来[咯咯]的脆笑声,筹思道,[可能成亲后心性大变也说不定,我不也是。]
[是什么呀,我倒瞧不出你变了多少。]笑捶了丈夫一下 ,眼神定在抱着婴儿的女孩身上,[那少女怎么看也不像为人妻母的样子。]看外表顶多刚刚及笄,但是看着怀中孩子的时候却是柔情万分,感觉极度矛盾。
慕容无极默然地看向妻子,她大概是忘了自己做母亲的时候才刚满十六岁,再加上发育迟缓,看起来比小鬼还像小鬼。
没看见丈夫的表情,月兰半倚半靠着感受月光下和谐的气氛。
没有围聚在一起,而是分散地各做各事,在同一个地方还能不受干扰地浸淫在自己的世界里,也只有这帮人能做到了。
忽然,一个突兀的高调横生着插了进来
——[庄主,夫人!!不好了!!你们快过来!!]
王总管扯着嗓门大叫,拔尖的声音从长廊一路传到花园里,听得人心上吊。
什么事让冷静过人的王总管紧张成这样?
慕容无极和月兰双双起身,往外面走去。
人还没出花园,就见王总管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走了进来。
原本正缓缓跟在父母身后的巧儿一看到那个血人,心跳突地停了一拍,拔腿跑了过去。
[华彦——]
什么?是彦儿?
月兰大惊,与丈夫对望一眼,飞步跟上前。
[华彦,你怎么了?你不要紧吧!不要吓我!]王总管刚把人放躺在地上,巧儿就扑跪了过去,[天,怎么那么多血?你受伤了?伤在哪里?怎么办?怎么办?]
[巧儿,冷静一点!]月兰一把抱住惊慌失措的女儿,好让丈夫检查伤口。
[利器贯穿左胸,伤在要害。]慕容无极脸色微微发白,迅速举指点住伤口周围的穴道止血,看样子彦儿连自闭气道的劲也没有了,[方神医。]
回头唤着接踵而至的人。
方泽芹微一颔首,蹲下来查看——
情况很糟糕,人已经神志不清,随时有丧命的可能。
[他还有救吗?求求你一定要救他,方神医,你一定要救他!]挣开母亲的怀抱,扑上前死死抓住他的衣袍,手上的鲜血粘在白色衣料上更觉触目惊心。
[自当尽力。]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倒出一粒续还丹,喂入他嘴中,道,[先把他抬到床上,我马上要为他动手术,需要足够明亮的灯火。]
[我来!]离这里最近的是清雅居。慕容无极托起华彦的头部,想把他打横抱起来。
[等。。。等。。。。。。]拼命凝聚残存的一丝意识,微弱地挤出声音,每一个字都是咬破唇齿发出来的,[去。。。去华府。。。救人。。。有人。。。放毒。。。。。。掳。。。掳走了。。。娘。。。。。。]
[什么?]慕容无极的心吊到了嗓子眼,看见华彦说完话后剧烈咳嗽,忙道,[我知道。。。彦儿,你别说话,兰儿,你快带人去华府!]
月兰凝肃下脸,[雪儿,素素,你们跟我过去。]瞥见玉无心紧跟在二女儿身侧,暗呼了一口气,至少得有一个能掌握大局的人在。遇到这种事,说她不慌是在撒谎。
[娘,我已经放血雕出去报讯,明月现在肯定进京了。]世间之毒没有她解不了的,如果能顺利找到人,事情就好办多了。
月兰深深地望着大女儿,[好,我们先过去。]
[我也一起去。]把琢玉交给师兄,忘儿慢条斯理地走了过去,[我是个大夫,多少能帮上一点忙。]
月兰定了会儿神,有点惊异,但来不及细想了,匆匆点头,跃出花园。
看到他们行动起来,华彦才松了一口气,顿时觉得四肢百骸瘫软无力,偏着头注视在一旁焦急的人儿。
巧儿。。。。。。她不知道她哭了吧,这个总在他面前逞强的倔强丫头,他第一次看她流泪,心中的疼痛比伤痛来得更甚。
多想像往常一样对她笑。。。。。。可是。。。。。。他连嘴角也扯不动了。
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渐渐,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
刚一推开大门,就见两个门卫瘫倒在地上,遍眼望去,石道上,台阶上,长廊中,都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家仆。
不知道华兄现在如何,还有如镜。。。。。。
月兰环顾四周,没发现他们,对后面追上来的人道,[雪儿,你和我从长廊进去,素素,你和白先生从花园插到后厅,先把你华叔,华婶找出来。还有。。。。。。忘儿。。。]回头想叫她一起,却发现她正蹲在一个门卫身前观察。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唤,忘儿抬起头,面无表情地道,[我先看看他们中了什么毒,你们先去吧。]
月兰看她神情淡漠,语调却异常坚定,感觉有点怪异,也没多想,因为玉无心已经带着慕容素进了花园,这边也不容再磨蹭,对大女儿点点头,两人一先一后飞跃向长廊。
急速奔走之间,眼睛也没歇着,所经之处,必有倒在地上的家仆——府里的人好像都被毒倒了。不过照华兄的体质,一般的毒药根本奈何不得,如果连他也受不了的话。。。。。。
[娘,快看这边。]慕容雪停了下来,神色沉肃地看向面前的木柱。
月兰折回去,一看,心顿时凉掉半截。
嵌在木柱里的不正是彦儿的[赤蛟]吗?这把人人称羡的名剑居然这么轻易就被折断了,还能在穿过人的骨肉后,又深深陷进木柱里,功力之深厚,非寻常武人所能及,就算是十大高手,单对单,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顺着木柱往前看,长廊下的草荫被鲜血湿濡了一大片,血迹延伸到围墙底部,看来彦儿是拼尽了最后一口真气,越墙而出,一路挺到慕容山庄报讯。
事不宜迟,必须赶快找到华兄。
绕过木柱,在长廊间穿行,右拐至藏书阁,刚走没几步就骤然停住了。
书房前躺着的不就是华无仇吗?真的连他也倒下了!
深吸了一口气,举步上前。
就在此时,一名黑锦缎袍的绝艳女子从书房里缓缓跨出来,肩头站的正是那只送讯的血雕。
[明月。]喜唤一声,慕容雪快步上前,那只雕儿听了她的声音,一抖翅膀,飞了过去,站定肩上后还不忘用头磨蹭她的脸颊。
[没出息的东西,见色忘主!]百里明月不屑冷嗤,望向慕容雪时眼神稍稍放柔,[好久不见了,雪儿。]
[是呀,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走到身前仰头微笑,因紧张而苍白的脸色在见到她后放松了不少。
[在下刚进京不久,去春柳苑处理一些琐事,本想明日再登门拜访,哪料这皮雕儿就撞进在下房中。]低头看到她唇色发白,不禁眉心微蹙,[在下已从信中看了个大概,春柳苑离这儿不远,就先过来瞧瞧。]
[怎么样?他们还有救吗?]抓住她长长的衣袖,慕容雪咬住下唇平复心中的担忧。
百里明月目不转睛地看着衣袖上泛白的小拳头,雪儿向来处事都极为冷静,就算碰到再棘手的问题也从不依赖别人。现在居然出现这样的举动,事态真有那么严重吗?细心的雪儿难道没发现躺在地上的人虽然口周青紫,却依然呼吸平稳。
[不用担心,雪儿,他们只是中了迷毒,几个时辰后就会自然醒过来,药量虽大却不至于夺人性命,最多也就在床上躺个几天,没什么大碍。]
慕容雪呆住了,是中了迷毒?
[不。。。不对,按理说,迷药对华叔不起作用。]以华叔的内力不可能抵御不了迷药。
唉,雪儿不知道也很正常,她本来对这些就一窍不通。
百里明月竖起一根手指,解释,
[迷毒和迷药差距大了。迷毒还是归类于毒,迷药就没有任何毒性。迷毒是取只生长在高峰绝顶的稀有藤松为原料。藤松的□□会散发有毒的气味,让闻到的人出现麻痹昏迷等症状,可以制成很好的麻药,涂敷伤口及治疗时能有效减轻痛苦。而迷毒则是把藤松□□熬成粉末按比例与散石粉调制而成,浓度越大对人造成的伤害越大,最严重的就是武功尽失。因为两种原料都不具备致命的毒性,所以吸入再多粉末也不会丧命。况且,这里的迷毒粉末相当稀薄,下毒的人大概不想闹出人命吧。]
听她津津乐道地解释一番后,疑惑不减反增。想想华彦的伤,实在不敢苟同她的说法。
正在思考的当儿,玉无心和慕容素已从相反的方向走了过来。
[没有,哪里都找不到华婶。]
月兰脸一沉。
果然如彦儿所说,如镜被掳走了!
是谁?为什么要掳人?放毒时留了情却对彦儿痛下杀手。
[喂,喂。]不知什么时候,慕容素已经发现地上的人,并且跑过去蹲在旁边,[你们是不是准备让华叔一直躺在这儿?]边说边用手指戳,刚才恰巧听见百里说的最后几句话,知道大家都没事后,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顽皮的心性又冒出了头。
难得华叔这么一动不动的,要不要改用树枝戳呢?还是在他脸上[美化]几笔?
被她这么一说,月兰才反应过来,打从他们赶到这儿起,华兄就以相同的姿势躺在那儿。。。静静地被人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