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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生病逃课 ...

  •   办公室的门没关,许老三转头看来,蓝琼语一个激灵躲了过去,白川鹤抱着本子傻傻的跟许老三对上视线。
      “白川鹤,你在哪儿干嘛呢?是不是打算一起约站我办公室门口当门神?”许老三凶巴巴地说。
      “主任,我给老师抱作业,顺带批评他们几句,这俩太不长记性了,没脑子。主任,我先走了,主任再见。”白川鹤从头到尾都没给许老三插话的机会说完抱着作业跟蓝琼语勾肩搭背一溜烟跑了。
      俩人一本正经地跑到教室办公室门口。
      “咚咚。”
      “进来。”不知哪个老师应了句。
      白川鹤收了笑,抱着作业进了办公室。
      “Teacher, I\'ll hand in my homework。”
      “ok。”
      交了作业,白川鹤安安分分走出办公室,一关上门她和蓝琼语站在教室办公室门口开怀大笑。
      “诶,刚刚咱俩就应该拿照相机给他俩拍个照,纪念纪念。”白川鹤笑弯了腰。
      蓝琼语蹲在地上笑得站起不来,“对啊,他俩超搞笑的。”突然她一拍大腿,“我书包里好像有个照相机!快跟我走。”
      白川鹤惊道:“你怎么上学还带相机?”
      蓝琼语边跑边说:“上次过生日我爸妈给我的生日礼物,我前程子特稀罕成天背书包里,都快放忘了。
      ”她拉着白川鹤一溜烟跑回教室,俩人从书包里拿了照相机又跑去主任办公室门口。
      苏和川抬眼看了二人几秒,一个蓝琼语本来就疯疯癫癫再加上一个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白川鹤……俩二百五。
      蓝琼语和白川鹤猫着腰一点一点溜到主任办公室门口。
      辛城老远就看到二人过来,蓝琼语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辛城淡笑着没有提醒边上的周瑾华。这俩趁着周瑾华不注意蓝琼语按下快门!

      照片里,辛城双手背后面带微笑,周瑾华一手指着镜头,满脸震惊。

      ——当时的我们谁也不知道那张照片有多珍惜。知道多年以后再看到,我们才知道那是最好的年华,最真实的感情。

      “蓝琼语!你干嘛呢?!”周瑾华眼疾手快要抢她的照相机。
      不等蓝琼语还嘴,门里的许老三先喊起来了:“周瑾华,你搁门外嚎什么呢嚎?”打开门对着周瑾华的脑袋就是一敲,“都站到我的办公室门口了你还惹事?是不是想让我找你家长约谈?”

      白川鹤和蓝琼语站的端端正正,蓝琼语趁着许老三训斥周瑾华的时候对他做了个鬼脸。
      周瑾华在心里暗暗咬牙,嘴上依旧是不依不饶的态度。他手指着得意洋洋的蓝琼语,有口说不出苦:“主任,是她——”
      “她什么她?现在说你呢!”许老三在他胳膊上一敲,砖头看着白川鹤和蓝琼语,两人又是一个端端正正事不管我的表情。“你们俩没事回教室看书去,别在外边瞎晃悠。”说完拽着周瑾华和辛城的衣肩把二人提溜进办公室,“你俩给我进去!”
      关了门,蓝琼语和白川鹤在外边抱着相机捂着肚子笑。

      教室里,蓝琼语拿着相机笑得那么开心,“鹤鹤,我要是把这个洗出来,这以后就是周瑾华的黑历史。哈哈哈——”
      “阿嚏——”白川鹤揉了揉鼻子。
      苏和川杵了杵她的胳膊,轻声细语问:“你是不是感冒了?”

      早上第三节课白川鹤越发觉得脖子难受嗓子眼干涩痛疼,身子也很沉。她抿了抿嘴有气无力地摇摇头,嘘声道:“没事。”
      上课铃响。
      “啪——”老佛爷一身正装,脸色紧绷唇线紧闭,手里捏着一摞卷子走进教室,教室里顿时安静无比。
      “chuanhe,Come up and pass out the papers。”老佛爷绷着脸,底下的学生们看得也是心里发毛。
      白川鹤拖着沉重的身子起来走到讲台。
      “成绩我就不多说了,谁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清楚。”老佛爷声音空灵脸色沉重,这还是她头次上课说中文。她目光扫过苏和川等几个同学,冷冷地说:“个别同学也麻烦你们把学习数学化学的心也往英语这方面挪挪,偏科不要太严重!”
      “老师,这次咱们英语第一是谁啊。”坐在第二排的张诗曼抬头问老佛爷。
      老佛爷低头看了一眼期中考试的年级排行榜,不等老佛爷说话底下的学生们就开始叽叽喳喳的问是谁。难得她有耐心说课本外的事情,目光如炬说:“大家有空可以看看课代表的卷子,她的卷子就是拿到高二高三都是典范,英文作文零失误,你们可以多看看她写的文章。”
      张诗曼等几个人一听这话嘴角一撇,满脸不屑。
      有人不屑道:“老师,白川鹤是你的课代表你肯定打分偏着她啊。”
      “就是。”
      “她本来就是个留学生,英文怎么可能不好。”
      听闻这话老佛爷面色凝重,眼亮的几个人瞬间闭嘴了。

      苏和川嘴角一扯,眉眼下压,他微微转头看向白川鹤,只见她脸色发红,眼皮耷拉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前排的蓝琼语也转身看了看白川鹤,偷偷伸手在她桌子上敲了敲,关心地问:“你没事吧?”她知道当时她给黄山推荐白川鹤当课代表的时候就有很多人不服,首当其冲张思曼,她和赵琳琳关系好,她只服赵琳琳。这几次交作业也没给过白川鹤好脸色看
      白川鹤迟钝地抬头,轻轻摇了摇脑袋,气虚的说:“没事。”
      蓝琼语不放心的转过头。

      “啪——”老佛爷手上的黑板擦摔在讲桌上,“自己考得差还不服考得好的同学,这是什么心态?谁能告诉我?”
      老佛爷一开嗓地下顿时又是安静一片。她的脸当即冷了下来,怒道:“我告诉你们,你们高一年级所有卷子都是高三老师批阅的,而且这次改卷子全是密封批阅。你们要是谁对自己的成绩不服可以去许主任哪里申诉。我话就搁在这里,照你们这个心态就是到高三你们也超越不了白川鹤的英语成绩。你们不服她是留学生,那你们是英语少学了还是没学过?为什么你们学了这么多年还考不了雅思托福?有空挑别人的刺儿不如多背几个单词。”老佛爷难得多说了几句废话,“卷子拿出来,今天讲卷子。”

      基本上周四周五家长会前每节课各科老师都在讲卷子。
      英语课下,白川鹤感觉自己的嗓子眼在被火烧。
      蓝琼语拿着水杯敲了敲她桌子,“鹤鹤,打水走。”
      白川鹤一手托着脸颊,眼神缥缈,呼吸沉重。
      “把牛奶喝了。”苏和川从抽兜里拿出保温杯放在白川鹤面前,“我不爱喝牛奶。你喝了顺道帮我接杯水。”
      “哦。”白川鹤拿着他的水杯跟蓝琼语一起出门。
      “你们俩关系进展的够可以啊。”蓝琼语用肩膀撞了下白川鹤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挑眉继续说:“都共用一个杯子了?”
      白川鹤这时候根本没劲儿跟她探讨这种问题。她抿嘴淡笑,打开手里的保温杯喝了口牛奶,杯子里的牛奶还是温热的。
      两人接了水慢慢悠悠往回走。

      “你们家谁来给你开家长会啊?”蓝琼语接了一杯纯烫的水,塞进衣服里暖肚子。
      白川鹤每走一步都觉得累,有气无力地说:“不知道,我好像还没告诉他们。”
      辛城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伸手在白川鹤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白川鹤迟缓的转头。
      “你怎么不高兴?因为刚刚英语课那群人吗?你别和他们计较,那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辛城勾着白川鹤的肩膀一手插在口袋里。
      白川鹤已经疲惫的没有力气推开辛城搭在她肩膀的胳膊了。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两眼皮恨不得粘在一起,顿了顿摇摇头轻声细语道:“不是。”
      辛城俊俏的脸上露出几分我罩着你的表情,“那是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给你揍他。”
      “昨晚熬夜看西游记,今天太困了。”她嗓子疼,说话都费劲儿。
      “哦,没事就好。”

      回到教室白川鹤实在困得不行了,第四节体育课向老师请假回到教室趴在桌子上睡觉。
      她只是没想到这一觉睡得超时了。

      体育课下,学生们一窝蜂奔向食堂。蓝琼语、周瑾华几个人等了许久也没见白川鹤下楼,几人纷纷上楼回到教室发现白川鹤还雷打不动地趴在桌子上。
      “鹤鹤,去吃饭啦。”蓝琼语喝了口水。
      “……”
      “鹤鹤。”
      贝朵朵走到白川鹤桌边,轻轻叫了声:“鹤鹤。”她依然毫无动静,贝朵朵伸手推了推她,白川鹤仍是毫无反应。
      她和蓝琼语互看一眼,几个男生这才慢慢走进教室。
      “白川鹤,该吃中饭了。”周瑾华一进门就大喊大叫,说完坐在第一排翻了翻桌子上的书。
      蓝琼语拽起白川鹤的脑袋,伸手想去捏她的脸颊,只是这一摸让她心头一惊,喊到:“你们几个快过来。”
      “怎么了?”
      贝朵朵也探了探白川鹤的额头,焦急地说:“她好像又发烧了。”
      苏和川立即走来,一手扶着白川鹤的肩膀一手在她脸上轻拍,轻声唤道:“白川鹤?醒醒,白川鹤?”
      怀里的人毫无半点回应。
      周瑾华也慌了,“这……该不会把脑子给烧晕了吧?”
      蓝琼语心急骂他:“滚蛋。”
      “我先送她去医务室。”苏和川弯腰抱起白川鹤直奔医务室。
      白川鹤个子虽然不矮,但是她常年跳舞,在北琪多年的监督下她体重控制的很好。属于骨感美,身上没几斤肉,所以苏和川很轻松就把她抱了起来。
      蓝琼语二话不说追着往外跑,“我跟你一起。”
      “诶——等等我啊。”周瑾华不甘被落下也追着跑了出去。
      “我们也去看看吧。”贝朵朵忧心的往教室外看,拉着耿谦往外走。

      医务室。
      “太医,扬太医,你在哪?”蓝琼语还没进医务室的大门就开始喊叫。
      之间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打了个哈欠慢慢悠悠走来。“蓝琼语,你嗓门永远这么大吗?还没进门就先听到你嚎叫了。”杨太医走到病床前看了眼白川鹤:“怎么了?”
      “她!叫不醒了!”蓝琼语指着白川鹤说。
      杨太医嘴角一扯,走上前在白川鹤的额头上摸了摸,“都可以煎鸡蛋了,怎么才来?”转身去拿了温度计递给蓝琼语,“男生都转过去,你把这个塞她咯吱窝里。”蓝琼语接过温度计照做。
      蓝琼语入学以来扬太医就是这个学校的校医。
      据说当年这厮考上了北大的医学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放弃了美国进修和去大医院临床经验的机会,屈身回到母校担任校医一职。
      数分钟后,杨太医看了看手里的温度计,嘴里嘀咕了句:“39.8。”说完又看了看她的嗓子,不禁叹息:“发烧了,嗓子有点发炎。我先给她打针退烧,等醒了吃点药估计就没事了。”说完医生联系了班主任黄山,告知了学生身体情况。
      “那她怎么叫不醒?”蓝琼语站在床边急切地问。
      “几个晚上没睡了?这黑眼圈重的像熊猫眼,再加上发烧,困得不行了呗。”扬太医放下温度计,语气轻缓,转身开始配药。
      苏和川从进来就一直站在一旁,沉默着,脸色凝重。

      医生这么一说蓝琼语便能想通了,早上白川鹤一直怪怪的,估计那个时候她已经有点不舒服了。
      过了一会扬太医拿着点皮试针管过来,撸起白川鹤的衣袖扎了上去。
      “她得输液,你们留一个人就行了,剩下的该吃饭吃饭该回教室回教室。”
      “你们回去。”一直沉默的苏和川冷冷开口。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可让听得每一个人都无法拒绝他的命令。看着苏和川的所作所为,辛城心情复杂。其实他很清楚苏和川是喜欢白川鹤的,只是……他们都太小了。没人能为自己和他人的未来做决定和负责。
      “我们走吧。”一旁的耿谦拉着贝朵朵的手腕离开了医务室。
      “和川,那我们先走了。”周瑾华一胳膊搭在蓝琼语脖子上搂着她往外走,另只手拍拍苏和川的肩膀。

      二十分钟后。
      扬太医拿着点滴瓶走来,又看了看白川鹤的胳膊,“待会醒了给她吃点粥就可以了,你去接杯水拿面前给她擦拭嘴唇。”皮试正常,扬太医又去配其他药品。
      “哦。”
      白川鹤安安静静地睡着,就连扬太医给她扎针也没反应。
      苏和川拿着棉签沾了水轻轻地在白川鹤的嘴唇上蹭了蹭。水滴睡着唇缝流进白川鹤的嘴里,她轻轻动了动嘴唇。
      苏和川静静地盯着白川鹤看,他脑子里逐渐浮现出了白川鹤小时候的样子。胖嘟嘟圆滚滚的身子,浑身上下全是肉,就连脸上都是婴儿肥,两只黑眼睛又圆又亮。
      “咳…嗯…”
      白川鹤清咳几声,她下意识要抬手。

      “北琪,Je Me Sens mal。”她的声音嘶哑干裂。
      “别动。”苏和川急忙握住她扎针的手,这会白川鹤的手才稍微暖了些,“阿姨不在。”
      白川鹤缓缓睁开双眸,“你——”开口才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嗓子眼火辣辣的疼,忍不住想咽唾沫。
      “你发烧了,这里是医务室。”苏和川淡定地解释 。他放下棉签半扶起白川鹤拿起杯子递到她嘴边,“先喝点水,你嗓子扁桃体炎了,所以会疼,这几天你先别说话了。”
      苏和川又给她倒了几杯水,白川鹤都喝进肚里。
      几次,白川鹤欲要出口的话都因为发不出声又被吞回肚里。上次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喝水。最后一次,白川鹤不喝了。她感觉她想上厕所。
      白川鹤下意识抬头看了看点滴瓶。
      “这是第二瓶了,完了你就解放了。”苏和川似乎能看穿她的内心一样,每句话都答在她心里。黄山提着一盒白粥和一份米饭从食堂走到医务室。
      “呀,你来了呀。”扬太医抬头笑看黄山,喜滋滋的咧着嘴。
      黄山有些别扭的摸了一下鼻尖,手里的米饭放在扬太医的桌子上。冷冷地说:“我来看我的学生,顺道给你带份饭。”
      扬太医一听这话一努嘴:“我居然是顺道。”
      黄山避开他炽热的视线低着脑袋点点头,“嗯,我去看我的学生了。你——你慢慢吃。”
      他提着一盒白粥进了病房。
      扬太医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窃喜。

      “好点了吗?”黄山走到病床旁。
      “黄老师。”苏和川起身叫了声。
      黄山看了他一眼问白川鹤:“你怎么样了?”
      “她好多了,就是嗓子哑了说不出话了。”苏和川解释,白川鹤在一旁点头。
      黄山在她额头摸了摸,“不少就快好了,下午还能上课吗?需要通知你的家长来接你吗?”
      白川鹤摇头,她的脑袋跟拨浪鼓似的。她下意识看向苏和川,苏和川一目了然,说:“黄老师,她不用请假回家,下午我会照顾她,您就别操心了。”
      “你确定?”黄山略有些质疑地问白川鹤,后者使劲儿点头。
      “那好吧,你不难受了就把粥喝了,下午记得多喝水,不舒服就来找我,别硬撑。”黄山再三叮嘱。
      “好。”

      下午上课历史老师看着空着的座位,面色严肃地问:“你们班谁没来?”
      “老师。”周瑾华头也不抬低着脑袋举手道:“白川鹤和苏和川生病了,在医务室打针。”
      白川鹤的病来得快去得快,除了嗓子不能发声以外她就跟没病一样。

      下午第一节课快结束了白川鹤的点滴才算完。
      “压着。”扬太医拔了针头。
      白川鹤手抖僵硬了,压了好长时间血才停止。她跟在苏和川身后,她扥了扥苏和川的校服衣袖,——我们要回去上课吗?
      她说不出声音只能做口型。
      苏和川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时间,“回去要不了几分钟就该下课了。”
      ——那怎么办?
      “学校里你还有地方没去过吗?”
      白川鹤歪着脑袋想了想,——有吧。
      没有目的,没有时间,没有说话,两个人一前一后默默地走着,熬着等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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