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叹》水蓝色一滴泪

3、第 3 章

　　[盖聂]

　　秦，荥阳。

　　虽六国已统一，真正称的上富饶的，也只有原来秦这片大地。

　　丽姬说天明在这里。交给一对老夫妇收养，可是早在几年之前，这对老夫妇就已经葬身火海了。这下，让我到哪里去找一个12岁的孩子呢？

　　集市上突然一阵混乱，一个孩子拨开人群狼狈地跑着，后面一个人举着斧子（还是菜刀~~~~）正叫骂着追赶他。

　　“让！”他差点撞上我，用手把我推开了。

　　他跑过的瞬间，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现上来。那孩子远去的背影，像极了他。

　　我立刻追了上去。

　　孩子最后被绊倒，几乎是爬着前行了。大汉高举着斧子（还是菜刀~~~~）猛地劈下去，我拔出渊虹，一剑刺过去，大汉惨叫一身倒下了。

　　血顺着渊虹丝丝而下。我撕下那大汉身上的衣服一角，拭去了血迹。

　　“跟我走吧。离开这里。”我望着地上惊慌失措的孩子。

　　“你是来接我的吗？”他愣了片刻，问道。

　　“是的。”

　　光芒在他脸上绽放开来，我微怔，这孩子的笑，和他太像了。

　　“我就知道你会来接我，你是我爸爸！”

　　我失去了语言。良久，才缓缓道，“我不是。”

　　我不是，你的爸爸早在你出生的那一年，就去世了。

　　后面的话，我说不出来了。

　　“天明，跟我走吧，我会让你成为一个强者，永远也不会居人之下。只是，这一路艰险无比，你愿意走吗？”

　　“恩！”天明点头，“对了，我还没问你的名字呢。”

　　“我叫盖聂。”

　　“恩。”他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那，聂大叔，我这样叫，可以吗？”

　　“可以。”

　　找到这孩子之后，我竟有一种轻松之感。也许自己征战了10年，浪迹天涯，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月色明朗。
　　天明听完大叔讲的话，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天色已经全黑，盖聂找了一个建筑的遗迹，两人在那里休息。
　　就好象被带入一个奇妙的梦境，天明眼前全是似曾相识的画面，无论他的眼睛闭得多么紧，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盖聂抱着渊虹，靠着墙壁坐着，小憩。天明的不安分让他有些不好的预感。
　　将近半夜，天明竟挺身坐了起来。盖聂睁开眼，疑惑地看着他。
　　“大叔，能不能把渊虹给我用一下。”天明的声音低沉近似鬼魅，盖聂微微一怔，还是把渊虹递给了他。
　　哪知天明刚把渊虹握在手，另一只手就捂住了后颈，痛苦地呻吟起来。
　　盖聂站起来，走过去，手扶着天明的肩膀想问他怎么了。
　　一声锐响，盖聂的兀然瞳孔放大，剧痛如潮水般席卷了他的身体。
　　渊虹，竟已硬生生刺进他的胸膛。
　　忧伤从喉咙上涌上来，盖聂的眼睛潮湿一片。
　　“为什么？”盖聂低语。
　　天明的目光空洞，他好象没有听见，把渊虹拔了出来，又刺了过去，盖聂忍着痛楚点了他的睡穴。
　　意识渐渐失散，盖聂已无力抵挡渊虹造成的炽热的痛苦，晕了过去。艳红的血如溪般流淌。。。

　　鬼谷。
　　月光从窗间飘散进来，映在慕容白翎苍白的面容上。她似在做噩梦，冷汗从额间滑下。。。
　　“盖。。。聂。。。”

　　第二日，天明醒来时，身边已空无一人，不见了渊虹，也不见了大叔。只留他一人在荒漠中，一股巨大的恐惧袭来。
　　“跟我走吧。”
　　他猛地转身，一个男子站在他身后。一袭雪白长袍，面容精致，长发遮住左眼，眸中似变幻着流年，冷竣的气质。
　　“你是谁？”
　　“小高。高渐离。”
　　天明愣了，他就是小高？
　　“走吧，我带你回机关城。”
　　“大叔呢？”
　　“不知道，我只找到了你。”
　　难道，大叔不要我了么。。。天明难过地低下头。
　　[慕容白翎]
　　雪，纷扬。
　　寒意沿着身体的每条神经爬进心中，右手的伤口已经发紫了。救盖聂时被一个人射了一箭，虽然躲过去了，但是右手还是被箭气伤了。
　　“孩子，起来吧。。。”
　　“不。”
　　“我不会救他的。”
　　“那我就等着。”
　　“你怎么这么固执呢？”
　　“因为我是慕容白翎。”
　　门轻轻关上了。
　　雪似乎永远都不会停，纷纷扬扬下。

　　（由于要让小槿当主角，就用她的第一人称了）
　　[公输槿]
　　秦。咸阳。潋月宫。
　　“你来找我，什么事？”月神端坐于水晶宝座之上。
　　“虽然我是相国大人的门客，不过，我想和你做一个交易。”我笑。
　　“什么交易。”月神柳眉轻挑。
　　“听说你有一片黑色曼佗罗。”我说。
　　“你想要？”她右手上扬，一片花瓣悬于指间。
　　“是啊。”我喜道。
　　“你能用什么交换？”
　　“一个弟子。”
　　“弟子？”
　　“一个，可以继承你的功力的人。”我轻笑。
　　“如果我满意，成交。”
　　[慕容白翎]
　　三天之后，前辈终于愿意治疗盖聂了。
　　“你的手，我看看。”
　　“不，您先看看他吧，要不是那片黑色曼佗罗保他的命，他现在就死了。”我无力地笑。
　　“可是。。。”
　　“不要说了，我自己能治疗。”
　　“哎。。。你走吧，一个星期之后来接他。我可不负责疗养。”
　　“恩。谢谢前辈。”我笑。
　　“你呀，真是和你爹一样只知道固执。”
　　我乘火凤向鬼谷飞去。还没有到，我累的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经在我的房间了。
　　月光从窗菱间散进来，将眼前的人的背影映的好似透明。
　　“你。。。”我想坐起来，右手撑着床沿，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你中毒了，加上伤口受寒，我用了最好的药，也没能保住它。”卫庄转过身来。
　　什么？我望着自己的右手，眼泪夺眶而出。
　　“你哭了？”他似乎有点慌了。
　　“你知不知道，我的右手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颤抖道，“我的右手，就是我全部的生命！”
　　他望着我，静静的。
　　“我的骄傲，我的梦想，全部都在我的右手。你明白吗！”我几乎是吼了出来。
　　“我明白。”卫庄平静道。
　　“你不可能明白，不可能。。。”我抽泣道。
　　“我明白，我比任何人都明白。”他坐下来。
　　我抬起头。
　　“放弃了作为剑客的尊严，甘愿把自己的灵魂交给邪灵，这种痛楚，你能明白吗？”
　　我愣了。
　　他嘴角轻扬。
　　“你慕容家的骄傲，不止是你的右手。”他起身，“如果你执意这么认为，我可以把曼佗罗给你。”
　　“曼佗罗？”我一怔。
　　“不想要？”他笑的邪气。
　　“不想。”我偏过头去。
　　他笑出声来，推门出去了。
　　[公输槿]
　　“你说的弟子，是谁？”
　　“她叫高月，燕丹的后人。”
　　“为什么这么肯定？”
　　“你跟我来，应该就知道了。”

　　谁说公输家造不出机关鸟。
　　想到白凤哥看见我的惊讶样，我就忍不住笑出来。
　　月神看我的表情有点古怪。
　　根据白凤的情报，端木蓉和高月已回到了镜湖医庄，而荆天明仍留在机关城。而蝶翅鸟偶然发现的一件事引起了我的注意。
　　荆天明在咒印再次发作时，是高月抱了他之后才平静下来的。
　　这就是我选择高月的理由。
　　翎儿姐还在静养，白凤哥一直闷闷不乐，看来白凤哥还是很担心她的。
　　听翎儿姐说她是用曼佗罗救了盖聂一命，那么曼佗罗就只剩下2片了。卫庄大人的那一片是为翎儿姐准备的，就只剩下月神手上这一片。这一次一定要成功。
　　来到医庄，我们的突然出现让端木蓉和高月吓了一跳。
　　“你们是什么人？”端木蓉手中握着银针。
　　“我是月神。”月神轻笑。
　　“你们来干什么？”
　　“我来，跟你没有关系。”月神走向高月，“我来是接她的。”
　　“别动，再走近一步我就不客气了。”端木蓉威胁道。
　　“你以为你是谁？如果你是盖聂我或许还会考虑，但是你不是。”月神继续走。经过端木蓉身边时，她只一扬袖，端木蓉便晕了过去。
　　“蓉姐姐！”高月唤道，不断后退。
　　“孩子，跟我走吧。我能帮你解开荆天明的穴道。”月神柔声道。
　　“啊。。。”高月的眼神渐渐迷离，“是真的么？”
　　“是真的，跟我走吧。”月神的手伸向她。
　　“恩。好。”高月拉住了她的手。
　　月神笑了。
　　我挑眉。“我要的东西。”
　　月神扬手，曼佗罗的花瓣慢慢飞入我手心。
　　“我送你回咸阳。”我说。
　　“恩。”
　　[盖聂]
　　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天明的攻击，曼佗罗的浪费，还有。。。白翎的手。。。
　　“盖聂啊，出去吧，她应该在等你了。”
　　“是。”我微微欠身，“多谢前辈救命之恩，盖某终身难忘。”
　　“去吧去吧，你的命是翎丫头救的，别让她等急了。”

　　是夜。无风。满月。
　　白翎的背影在院中出奇的孤独。她的左手轻轻握着右手，流殇挂在腰间。月色在她身体周边映出一种模糊的光影，以一种凝滞的姿态附着在她身边。我轻轻怔住。
　　只叹，好美。
　　“聂？”她听见脚步声，抬头。
　　“白翎。。。”我心里一阵疼痛。我走过去，突然很想抱抱她。
　　“你没事了？”她细细打量着我。
　　我握住了她的右手。
　　“为什么要这么傻？”我的指间一片冰凉。
　　“我。。。我不是说过吗？我。。。我。。。”她微微低头，“和我的手比起来，聂，你的命更重要呢。”
　　我把她拉进怀中。她愣了一下，旋即微红了脸。
　　“对不起。”我喃喃道。
　　“没。。。不要这样说。”她抬头，望着我，“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我指间轻托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慕容白翎]
　　他吻了我。
　　很轻，唇齿间温暖涌现。
　　（某蓝：。。。咋感觉那么奇怪呢。。。。）
　　他平时看起来是那么冰冷，似乎所有的温度全部集中在唇间，灼烧着我的唇。
　　（某蓝：。。蓝蓝果然不适合写这个。。）
　　我轻轻扶上他的腰肢，也轻轻地吻着他。
　　[慕容白翎]
　　我选择了医庄，根据白凤的情报，端木蓉她们已经回医庄了，而月儿被月神带走。现在医庄应该只有端木蓉一人。小高收到我的信已经把天明安全地带回了机关城。
　　到了医庄之后，端木蓉一个人坐在木踏上，冷着脸，眼睛红红的。
　　“端木姑娘。”我喊道。
　　她一抬头，惊讶极了。
　　“端木姑娘，你就放心吧，月儿不会有事的。”我笑笑，“月神不会对她做什么。相信我。”
　　“盖聂？”她望着他，“你没死？”
　　“恩。天明怎么样？”
　　“他没事，小高照顾他照顾的很好。”
　　我叹气。
　　“端木姑娘，我有一件事拜托你。”
　　“什么？”
　　“帮我照顾盖聂，让他的伤完全恢复，可以吗？”我求道，“我想不到别的地方了。”
　　“他？墨家现在很多人都要找他麻烦，把他放我这，你不怕我叫墨家的人来？”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是吗？”我轻笑，“再者，要救出月儿，没有我们的帮助，你做不到的。”
　　“你怎么知道？”她微锁眉。
　　“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我笑。
　　“好吧。”
　　“那，就拜托你了。”我望向盖聂，“你就在这里等我吧，我要回慕容家的老宅一趟，找找有没有左手剑的剑法。”
　　“恩。你小心一点。”盖聂点头。
　　“不许逞强，伤好之前不许动渊虹。”我叮嘱。
　　“没有敌人就不用。”盖聂有点汗了。
　　“。。。好了，我走了。”我跳上火凤，“再见。”
　　“再见。”
　　[白凤凰]
　　翎儿还是走了。不管怎么样，一样有点难过。为她的右手，也为卫庄大人的消沉。
　　最终，我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啊。
　　公输槿也已经失踪了很久了。鬼谷又变的和以前一样冷清。
　　赤练正在研发新的蛇毒。为了与公输家的赤练皇相匹配，她试了很多种蛇，都没有能满足赤练皇攻击能力的。最后，她把目光投向了鬼谷旁边一直栖息的一条眼镜王蛇。
　　卫庄大人竟然去帮她了。看来还是太无聊了吗？盖聂下落不明，他也没什么做的了。
　　其实，我是知道盖聂在哪的。只是我没有告诉他而已。
　　因为翎儿走之前说过，不允许我动盖聂，不过如果有什么不好处理的事，倒是可以去找他帮忙。
　　我没有跟去。我不喜欢看见蛇。
　　将近傍晚时分，赤练突然慌张地跑回来，一双大眼睛里已经莹满泪水。
　　“怎么了？”我一下子慌了。
　　“快。。。快去救大人。他被蛇咬伤了。”她说着说着瘫坐在地，抑制不住地痛哭起来。
　　这种毒应该还没有研制出解药，怎么办。。。
　　“好了别哭了。”我跃上雪凤，“我去把大人弄回来。你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这么没志气。哪有那么严重。”
　　“你。。。你知道什么。。。别以为你。。。你的毒药研究比我好。”她抽泣着，“还不快去！”
　　发起火来了。。。
　　“好了好了我去了。你还是快点起来吧，地上凉。”

　　救回大人之后，我和赤练翻遍了鬼谷所有的医药竹简，竟然没有一卷上提到这种毒蛇。
　　赤练一天到晚都挂着眼泪，问她是怎么回事，她说是大人自己分心之后才被咬到。
　　哎。。。怎么这么麻烦。我在一间很久不用的小房子里找到了有关眼镜王蛇的记载。上面说这房子的主人也被咬过，不过在昏迷中自己为了求生胡乱吃了一种小草，竟然解了毒。卷里并没有关于药草的记录。我打量着这间房，虽然很久没用，但是很干净，卫庄大人平时就喜欢到这里来坐着，一坐一天。
　　难道。。。我一愣。
　　我马上出门，唤来雪凤直奔端木药庄。
　　[白凤凰]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肯定那就是盖聂的房间，直觉吧。赤练看见了我，我只是看了看她，就催促雪凤加快速度。
　　不到两个时辰就到了，雪凤已经累的不行了。我让它自己休息，徒步跑向药庄。
　　“站住！”
　　我回头。是端木蓉，她手上的银针正对着我的咽喉。
　　“端木蓉。。。”我咬咬牙，行礼，“在下鬼谷白凤凰，特来拜见盖聂先生。”
　　“你来找盖聂？”她冷笑，“又想杀他吗？”
　　“不，不是。我真的有急事找他，还请姑娘放我过去。”
　　“端木姑娘。”是盖聂，“让他过来吧。”
　　“可是。。。”
　　“没事。”盖聂走向我，“你有什么事吗？”
　　“我。。。”我低头，“希望你能跟我回鬼谷一趟。”
　　他静静地站着。
　　“我没有恶意的。”我急忙解释道。
　　“我明白了。”
　　[白凤凰]
　　他这么容易就答应,太出乎意料了.
　　雪凤好象不是很喜欢盖聂,上次就不高兴,看来是被他那一剑砍生气了.现在故意慢慢地飞,要不是我跟它说好话,等回到鬼谷恐怕卫庄大人早挂了.
　　盖聂检查过之后,眉皱得很深.
　　赤练本来鄙夷的表情变成了担心.
　　"他手里拿的什么?”盖聂指指大人的右手．
　　”不知道．”我摇头，”大人握的太紧，拿不出来．”
　　大人手中一直握着一个红色的小木盒，因为太用力，指尖一直苍白．
　　”我想，这个大概就是解药．”盖聂试图去拿，但是还是拿不到，”黑色曼佗罗．”
　　”那他拿那么紧干什么？”赤练恨恨的说．
　　”他不想让你们把这用在他身上．”盖聂说的意味深长的样子．
　　”那是想给谁？”我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竟有一丝笑意．
　　”那该怎么办？”赤练抓狂道．
　　”等．”
　　”等？等什么？”
　　”等公输槿回来．”他望望窗外，”白凤，她帮你要曼佗罗去了，估计很快就回来了．”
　　[白凤]
　　盖聂让我把他送回镜湖.我没有停留,直接回鬼谷等小槿.
　　才刚刚回去,小槿已经坐在溪边等我了.
　　”公输.”我跑过去，”东西带了吗？”
　　她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你．．．有要我带什么东西吗？”
　　”没．．．不是，我是说，黑色曼佗罗．”我有点语无伦次了．
　　”你怎么知道？是不是翎儿姐告诉你的？”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就是这个，给你的礼物哦．”
　　”恩，那给我．”我伸手去拿．
　　”慢！”她一转身，”我要先知道你用它干什么．”
　　”救人啊．”我急了。
　　”不给．”她轻扬眉，”这个只能你一个人用的．翎儿姐说这个很珍贵的．不然我早给赤练姐姐了．”
　　”是我重要还是大人的命重要？”我去抢，”你别闹了．”
　　”不行就是不行，这个东西能让白凤哥幸福，我才不在乎别人怎样．”她把盒子收了起来，”我先保管了．等翎儿姐回来了再给你．”
　　”你．．．”真是麻烦．．．
　　”机会只有一次，我也很为难．”她皱皱眉，”只有这一片了，大人手上那片我想是给翎儿姐的，所以原谅我．”
　　”赤练没杀你？”我有点愣了．
　　”杀我？她现在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都已经精疲力尽了，哪里还有能力杀我．”她苦笑：”想不到赤练姐姐这么喜欢大人．”
　　”那你就忍心看她这样？”
　　”没办法啊．．．”她显得很无奈，”因为你一天到晚苦着脸我也不喜欢看啊．就让她恨我好了．”
　　”你太自私了．”我扔下一句，转身要走．
　　她从背后抱住了我．
　　”不要骂我．．．”她喃喃道，”如果治好大人以后你还是天天不开心，那又有什么用？而且翎儿姐又喜欢盖聂，就算你治好大人他又该怎么办？不是一样的消沉．”
　　”这不一样啊．”我轻轻握着她的手，转身，”人活着才能有希望，不是吗？”
　　”我才不信呢．”她挑眉．
　　”好吧，就算我恢复了记忆，并不代表我会开心．说不定我以前的记忆很痛苦啊。你有没有想过这些？”
　　”啊？”她懵了，”不会吧．．．”
　　”会的．”我点点头．
　　”不行．．．”她摇头，”不能冒险．”
　　”你．．．．”怎么这么固执．．．真是服了她了．
　　”那．．．只要你答应，以后见到我的时候都必须是笑着的，我就给你．”她开了条件．
　　”笑？”我愣了，”为什么啊？”
　　”就算是装出来的，也可以．反正就是不许愁眉苦脸的，这样总可以吧．”她一脸希冀的样子．
　　”好．．．好吧．说定了．”我叹气．
　　”那．．．先笑一个给我看．”她笑的邪气．
　　你有没有搞错．．．我笑了一下，她看我的眼神很古怪．
　　”原来白凤哥笑起来这么好看的啊．”她突然绽开笑容，”以后每天，哦不，每时每刻都要这样哦．”
　　天呐．．．饶了我吧．．．
　　”行．．．快，药给我．”
　　”恩．”
　　[盖聂]
　　还未接近医庄时,一种不详的感觉突然涌来.我加快去赶去医庄的速度.
　　还没进门,远远地看见端木蓉坐在木沿上.
　　不对劲.直觉告诉我附近还有一个人，而且内力极高.
　　我走过去,手握上渊虹的剑柄."蓉姑娘?"
　　她抬起头,目光涣散.
　　"你...没事吧?"我问.
　　"走...不要靠近我...快点..."她说着站起来.我看见她手上拿的东西.
　　是银针.
　　"我没有办法...没办法控制自己...快走..."她的表情很痛苦,似乎在忍耐什么.
　　"到底是怎么了?"我拔出渊虹,防止她突然的攻击.
　　"我来告诉你怎么了."一个人从房屋另一边走出来.
　　"月神..."我一惊,"放过她,你的目标是我不是吗?"
　　"为了你,必须得利用她.不然我可没办法保证抓的到你."她笑笑.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我收剑,"告诉我."
　　"收剑了?你不怕死?"她冷道.
　　"死在她手上我没有怨言.一开始是她救了我,我欠她一条命."我走向月神.
　　"说的好."她轻笑,"我只不过稍微提醒了她一点过去的事情而已.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出乎意料."
　　"蓉姑娘不是这么脆弱的人.你一定修改了她的记忆,对不对."我咬牙道.
　　"恩.聪明."她说,"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是已经足够扰乱她的心志了."
　　"你...不会得逞的..."端木蓉抬手刺向自己的咽喉.
　　我拉住了她的手."你这是干什么?"
　　"你别管我!"她挣扎着,"放手!"
　　"不行."我使劲握住她的手,"你还不能死."
　　"没错!"
　　月神被人击倒在地.我看过去.是月儿!
　　"当初你就不应该教我."月儿看着月神.
　　"不."月神擦擦嘴角的血迹,"你太天真了."
　　她站起来,笑的诡异,"不愧是我的好徒弟,这么快就出师了."
　　"你走吧,我不想杀你."月儿跑到端木蓉身边,把手放在她的眉心,"马上就好了,蓉姐姐.再忍一会."
　　"月儿..."端木蓉轻轻地笑了,然后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