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谈恋爱续命》荒川黛

23、永远疯狂

　　陆青岩这人虽说撩起人来整个天空都是他的尺度，但起码的分寸还是有一些，在学校里的时候没再越过界。

　　司琅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头疼不已。

　　陆青岩简直就是一本被锁关键词的教科书，哪句话放出来都不能过审，最近的一条，他说：昨儿个染染给我看了一本三个人的小说，这个0.5真是双倍快乐。

　　司琅捏着手机，回复：你也想当0.5？

　　陆青岩很快回过来，“想做哥哥的0.5。”

　　这话乍一听就很不对味儿，更经不起推敲，司琅想了一会越想越觉得黄，无语地回了他两个字：少浪。

　　陆青岩果真没有再发消息过来，司琅等了一会觉得奇怪，又给他发了一条：张凯带了点特产来，我晚上给你送诊所去，你先别走。

　　紧接着，陆青岩发了条语音过来，司琅没办法听，点了转文字，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含含糊糊的话没能转换成功。

　　算了。

　　司琅放下手机开始上课，直到晚上陆青岩也没回消息过来，他到诊所的时候门没关，疑惑地推了下门，那只肥硕的橘猫跳到他怀里。

　　司琅手忙脚乱的抱住，“吓我一跳，你铲屎官呢？”

　　橘猫喵了一声，司琅一只手抱它，另一只手拎着袋子往里走，刚一打开门就跟一个金发蓝眼睛的白皮肤男人迎头撞上，司琅冷惯了一时没说话。

　　男人朝他微笑，普通话很标准，“来找青岩？”

　　司琅微微蹙眉觉得他这个称呼有些亲密，此时陆青岩撩开帘子出来，另一只手还搁在领子上扣扣子，看见他来愣了下，随即说：“你怎么来了？”

　　男人说：“你有客人，那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陆青岩颔首同他告别，将他送出去又说了几分钟话才回来，问司琅：“你怎么这会过来了？来之前也不告诉我一声，怎么来的？”

　　“地铁。”司琅把东西放下，也让猫从他臂弯跳下去，淡淡说：“我回去了。”

　　陆青岩握住他手臂，“吃醋了？”

　　“没有。”

　　“嘴硬。”陆青岩握着他手揽在腰上，自己则勾住他的后颈低头亲了亲，好一会才说：“我在国外的病人，过来出差顺便看看我，你吃饭了吗？”

　　司琅摇头。

　　陆青岩看了下时间，“这都几点了还没吃饭，别舍不得吃东西，没钱了跟我说，我还养得起你。”

　　“我不花你钱。”

　　陆青岩顿了顿，偏头似笑非笑地说，“不花我的钱啊，那也成，你好好上学，以后赚了钱来养我，我喜欢花你的钱。”

　　司琅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点了下头，“嗯，我养你。”

　　陆青岩一笑。

　　“走，出去吃饭。”

　　陆青岩没把司琅往上回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带，找了个颇有情调的餐厅，从装修到里头播放的歌曲都走文艺风。

　　司琅不挑食，饭量也并不太大，没让陆青岩点太多东西。

　　陆青岩坐在一边喝酒，上来的食物一个没动，就偏着头看司琅吃，把他看的有点不好意思，抬头问他，“你不吃吗？”

　　“我喝酒。”

　　司琅抿唇不语，其实他跟陆青岩现在这状况也不知道到底代表了什么，像是在一起了却又不像在一起。

　　陆青岩就像是一缕虚无缥缈的雾，抓不住也握不牢，他有时候觉得这样的人不应该这么容易的喜欢上一个人。

　　可他又有什么能让人图谋的呢。

　　陆青岩问他：“你会喝酒吗？”

　　司琅摇头。

　　陆青岩偏头，带着些微酒香的呼吸靠近，另一只手去勾司琅的手，含笑问他：“我喂你，喝不喝？”

　　司琅沉默一会，点头。

　　陆青岩“噗嗤”一笑，轻拍了他的头一下：“今天晚上怎么这么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准备好被你揍了，哥哥舍不得揍我了？那以后在床上也轻点儿，我怕疼。”

　　司琅一怔，耳垂微红地推了他一下，“起开。”

　　陆青岩在他掌心挠了挠，喝了口酒，猝不及防地扯了他的手臂一下，司琅被拽的一歪，回过头刚想骂他就被吻了上来，就着他张口的瞬间一口被他暖到温热的酒就渡了过来。

　　司琅一愣神的功夫陆青岩的舌尖已经抵过来兴风作浪，像是只灵活的手指拨弄他的舌尖，搅起微醺的唾液。

　　虽然餐厅座位的隐蔽性不错，有些帘子和绿植之类的影影绰绰，但仍旧是在外头不是包间，陆青岩的手已经落在了他的腰上。

　　夏天的衣服很薄，每一下触碰都显得那样真切，微热的掌心带着似乎灼人的温度几乎要将布料烧穿。

　　司琅没有起反应，但呼吸却因此而乱，心脏扑通扑通的跳起来，笨拙而又缓慢地回应陆青岩这个灵巧的作弄。

　　脚步声、交谈声、服务员的打招呼声全在耳边，司琅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出格的事情，他连恋爱都没有谈过，遑论跟人在这样的公共场所肆意接吻。

　　“为什么不揍我？”陆青岩松开他，轻舔了他的唇角一下，将唾液卷走又留下湿亮水痕。

　　司琅不会接吻，缺氧导致的呼吸有些急，听见他问这话，抬手抹了下嘴角才说：“舍不得。”

　　陆青岩眉梢一挑，“说什么？”

　　司琅不肯再说，陆青岩就靠过来伸手从他衣服下摆作妖，弄得他紧张不已，推开他的手恼道：“烦死了，舍不得揍你听清楚没有，手拿出来！”

　　“好凶的哥哥。”

　　司琅被他故作可怜的表情弄得烦，端起酒杯递到他嘴边，“喝你的酒。”

　　陆青岩实在是烦人，说他成熟他又幼稚的跟小孩一样，说他是小孩他偏偏又撩的人心神烦乱，见着了烦他，可不见又想他。

　　司琅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这样，但他觉得这样让他非常烦躁。

　　他上着课想陆青岩，晚上睡觉了也想陆青岩，甚至有时候做梦都在想他，陆青岩三个字就像是魔音一样无孔不入地侵入了他的心脏连同灵魂。

　　“晚上还回学校吗？”

　　司琅一怔，微微皱起眉，陆青岩先说：“虽然听起来像是骗人，但是我应该能保证，就抱抱你睡觉不干别的。”

　　司琅没来由想到那句“我就蹭蹭不进去”耳垂再次红了一些，稍有些不太自然地说：“做就做，你自己说了做完就散绝不纠缠。”

　　陆青岩说：“那是以前，现在做完也不散，况且我也打不过你不会强迫你，什么时候你心甘情愿了咱们再做。”

　　“随便你。”司琅说着，但心里却悄悄软了一块，不知怎的就是相信陆青岩不会强迫他做，会等他慢慢接受，敞开内心。

　　-

　　陆青岩将司琅带回了家，他住的地方离诊所有些远，在靠近郊区的地方有一个独栋别墅，黑漆漆的像只怪兽蹲在黑暗里。

　　院子里种了些稀奇古怪的植物，没开灯前看起来阴森森的，陆青岩将他领进门，司琅稍微打量了下房子的摆设。

　　东西很少，不像是常住的地方，除了电视沙发柜子之外非常空旷，花瓶里的花枯死了，阳台上的花盆里杂草丛生，莫名有种死气。

　　“来。”

　　司琅跟着陆青岩上楼，楼上看起来比二楼好一些，地毯是暖色的，灯也是暖色的，虽然也很简单但是没有那么渗人。

　　陆青岩拉开柜门，随手找出一套睡衣扔在床上，“你洗完澡穿这个，衣服扔洗衣机里，一会我给你晾。”

　　司琅压下心底的紧张，看着陆青岩的后背乱七八糟地想，如果陆青岩跟他要，他应该怎么办，拒绝吗？还是答应。

　　“发什么呆？怕我强要你啊？”陆青岩见他盯着自己瞧，失笑的走过来摸摸他的脸，“说不定真的会哦，你现在逃跑还来得及。”

　　司琅抓过衣服，“你敢我就揍死你。”

　　-

　　司琅站在淋浴下，低头看了安安静静的部位一眼，那里从来没有像正常男人一样站起来过，即便早上起床正常的晨bo都不曾有过。

　　他以前不懂，和同学一起上卫生间的时候还被嘲笑过，说他那里好软都不会站起来。

　　男孩子们比赛谁尿的远，却讥讽他只能扶着尿要不然会尿湿裤子，更有甚者，在他背后乃至面前说他以后不如直接像女生一样蹲着尿尿。

　　他还曾被人推进过学校女厕。

　　司琅脸色越发冷，深恶痛绝的看着自己那里，狠狠攥住自虐似的掐紧，然而他除了疼之外毫无其他感觉。

　　手指渐渐松开，眉头也渐渐松开，司琅舒了口气关掉花洒拽过毛巾擦水，不再看一眼。

　　他穿着睡衣出来，陆青岩也刚洗完澡，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冲他招手，“来，我给你擦头发。”

　　司琅走过去把毛巾递给他，陆青岩让他坐在地毯上，温柔细致地给他擦头发，边说：“小哥哥的肩颈线条真好看，腿也直。”

　　“别发骚。”司琅头也没回的斥他。

　　“没发骚，夸你呢，我这是用欣赏的角度来看一件艺术品，腿这么长，缠我腰上的时候一定很漂亮，手指也好看，不用来抓床单可惜了。”

　　陆青岩没说一句，便离他近一些，直到最后一句时，wen落在了肩上。

　　“皮肤这么白，留下痕迹一定很美。”陆青岩咬着司琅肩部的皮肉，牙齿轻轻研磨，声音柔软带着气声，仿佛喘息。

　　“真想听你用这个冷冰冰的嗓音发出黏腻的哭求，委屈又无助，痛苦又欢愉。”

　　司琅简直听不下去，肩膀被他咬得有点疼，更多的还是说不清道不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感觉。

　　“陆青岩，你一天不浪会死吗？”

　　陆青岩鼻尖蹭了蹭被他咬红了的肩，轻轻舔舐过去，“嗯，想跟你浪，你喜不喜欢？”

　　司琅攥紧手，说不出心里那股烫意是什么，只觉得有什么呼之欲出，听见陆青岩又贴在他耳边问，“只跟你骚，司琅哥哥喜不喜欢？”

　　司琅闭上眼，轻轻点头。

　　陆青岩眉眼一弯，含笑咬住他耳垂却又开始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要他说：“点头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说清楚一点你喜欢我什么？”

　　司琅被他撩的烦躁不已，忍无可忍地起身抓过毛巾兜在陆青岩头上，恶狠狠地在他耳边咬牙切齿，“一天到晚骚，谁要喜欢你！”

　　陆青岩随手将毛巾拿下来扔在一边，看司琅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撩的发红的脸，含笑说：“恼了？”

　　“没有。”司琅别过头，欲盖弥彰的否认：“没恼，再说揍你。”

　　陆青岩见好就收不再说，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床边时顺势捞了他一把，两人齐齐摔向床，司琅正好被压住。

　　“哥哥。”

　　“干嘛？”

　　“让我看看你。”

　　司琅觉得他神经病，“你哪只眼睛现在没看我？”

　　“不是，我看看你这里。”陆青岩将手搁在安安静静的地方，声音比他掌心还要柔软，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力量，引领着司琅点头。

　　“你很好，这里无论经历了什么它都是很漂亮的，让我看看，好不好？”陆青岩说一句便亲他一下，指尖轻轻点了点，诱哄般又说：“它很乖，你也很乖，我喜欢你。”

　　司琅被这一句我喜欢你点在了心尖上，像是带着火花和闪电的魔法棒，将那一处点出火苗，电的一缩。

　　司琅闭上眼，“你不嫌恶心就看。”

　　陆青岩看他说这话的时候皱着眉，仿佛烦躁一般，但睫毛却在颤，其实他很紧张，他比任何人都要在意这里的残缺，只是强行伪装。

　　“在我眼里，它是最完美的。”陆青岩在他眼睛上亲了下，轻轻将它放出来，然后俯下身将吻落在了顶端。

　　司琅倏地睁开眼，反射性地一脚踹出去，被陆青岩握住脚腕，抬头看他：“很美，很干净，我很喜欢。”

　　司琅被握住的脚在发颤，人也在发颤，那些被触碰的禁地由陆青岩进去了，他没有向那些人一样评头论足，可却更让他发抖。

　　他从前不在乎，被多少人霸凌都不会在他的心里产生一点波动，即便这辈子都不能像一个正常男人一样，他都丝毫不介意。

　　这个人是陆青岩，他忽然有些退却，不想让自己这么不堪的样子给他看见。

　　“很丑，这样的残废。”

　　陆青岩指尖点在上面，起身重新回到和他一样高，一只手在他眼睛上摩挲了两下，温声问他：“我刚刚亲过它，你还让不让我wen你？”

　　“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

　　陆青岩不让他转过头去，也不让他逃避，没有进过允许的wen落下来，他说：“你不知道，你永远都不知道在我眼里它有多漂亮，没有人碰触过，乖乖的，像你一样，很乖。”

　　司琅目光一僵，“你说我什么？”

　　“我说你很乖。”陆青岩帮他拉好睡裤，侧身在他旁边撑着下巴，认真的和平时那股骚浪样子判若两人。

　　“放屁。”

　　“你闻见了？”

　　司琅踹他一脚，陆青岩没躲，被踹到的时候皱了下眉，司琅也没想到他能不躲就这么受了他一脚，吓了一跳忙去检查他，“你怎么不躲！踹你哪儿了？”

　　“踹我心上了。”陆青岩冲他一眨眼，就着被他拉起来的姿势顺手在他额头上敲了下，慢条斯理地说：“管踹不管哄，如果现在有个哥哥亲亲我，像我刚才一样也亲亲我那儿，我应该会好受一点。”

　　司琅一把将他扔回去，“睡觉！”

　　陆青岩伸手勾住司琅的小指，闭着眼说：“我见你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你很干净，不是从外表看，是从眼睛里，你站在那儿回头扫了我一眼，那里头很空，什么东西都没有，像是看着虚无。”

　　司琅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陪张凯来看病。

　　“我当时就在想，怎么能有小孩这么干净。”陆青岩重又翻身，拨了拨他的耳垂问他，“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司琅哼气，“你能想什么好东西。”

　　陆青岩低笑，“确实不是好东西，我当时想，这么干净，如果被我亲手弄脏应该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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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嗨呀，今天更的晚了点，补偿更一个双禁欲吧不要捶我qaq【预计十一点之前能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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