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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纳侍妾 ...

  •   互相都确定了心意,他们俩相处的状态却跟以前差不多,左右不过是一个陪着另一个读书罢了。

      叶长耀时运不济,奋斗到死也没有能上得了金殿,到了这个程度他能给丁再昌提的建议也很有局限,为此他闷闷不乐了好多天,丁再昌连忙安慰他说他的成功也就是叶长耀的成功,叶长耀笑着摇摇头。

      “我不是不甘心,死过一次的人了,名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对我来说不那么重要了。我是觉得你真的很厉害,很有天赋,说是你的先生,其实我可能比不上你。”

      丁再昌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放下书走到他面前,叶长耀正待开口询问,丁再昌却掩住他的嘴,坐在他大腿上亲了亲他的下巴。

      虽说确实是喜欢得紧,对于亲密的举动叶长耀却仍感到尴尬,微微咳嗽了一声,耳朵尖尖上冒出一点红。

      丁再昌肆意地笑着,拉过叶长耀的手放到自己心口的位置,一字一句认真道:“你其他方面怎么样不重要,在别人眼里怎么样也不重要,我只知道,你在这里,从来就是排行第一的,永远也不可能有谁能超过你。”

      叶长耀只觉得手心里像是攥着一把火,烧得他四肢百骸都暖和熨帖起来。

      丁再昌侧趴在叶长耀胸口,听着叶长耀有力的心跳声,几乎不敢相信这个人已经死去,若非亲眼看到了棺材里的尸体,他断然不会相信如此荒谬的事情。

      “那你呢?”丁再昌的声音很轻很轻,好像一阵风就能吹散,表现出了他内心深处的脆弱和不确定,“我在你心里,是排行第几的呢?”

      叶长耀长长地喟叹一声,紧紧地搂住他的腰:“我无法回答你次第,因为在我心里,除了你,没有旁人了。”

      叶长耀不得不承认自己只是一个失去了记忆的死人,可是他现在陪在丁再昌身边,每天都很开心,别的东西也都不重要了。

      听了叶长耀的话,丁再昌有些难过,想到叶长耀死亡的痛苦他就心痛。可即使如此,丁再昌绝对不会说任何把叶长耀推给别人的话,一旦决定独占了,他不会后悔,也不会允许叶长耀后悔。

      丁再昌主动地吻上叶长耀的唇,叶长耀刚开始僵硬了一下,后来却也放开地回应起了丁再昌。

      充满纸墨香味的书屋里顿时洋溢着温暖的气息。

      沉浸在幸福中的两个人没发现,书房外有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跑了。

      夜晚,丁再昌吵着要叶长耀去他屋里睡。

      叶长耀无奈地拍拍他的脑袋,顺便不去看他小狗崽一样的目光怕自己心软:“府里人多,我要是日夜与你处在一处定有人嚼舌根子,你现在正是特殊时期,要注意自己的名声,不能让那些竞争对手抓住了把柄去。”

      丁再昌不满道:“以前我们一块儿读书的时候不也是同塌而眠的,无人说什么。”

      “以前我是你先生,自古秉烛夜谈是文人雅士的佳话,然而现在我只是府里一个下人,你天天叫人送好吃的好玩的到我那儿也就算了,让我白日里不干活只伺候着你也算了,要是晚上还睡在一起,你让他们怎么想?”

      “大不了就宣布你的真实身份嘛。”

      丁再昌说的无疑是气话,死而复生比断袖之癖可骇人多了,宣布了一个真相就需要用许许多多的谎话去弥补,万万是不行的。

      叶长耀知道丁再昌不乐意,并不生气他耍小性子,只是抱着他好生安抚了一番,然后叫他乖乖睡觉去。

      丁再昌连着熬了好久的夜了,心想今天是该好好休息一下,当即收拾好书房回屋了。

      夜晚,主屋卧室内,丁夫人皱着眉头放下手里的针线活,脸色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有些苍白。

      丁乘鹤翻了个身,看了看夫人,说道:“夜里灯光暗,对眼睛不好,还是早点休息吧。”

      丁夫人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老爷……”

      “什么事?”丁乘鹤疑惑:“你今天怎么忧心忡忡的,说话也吞吞吐吐。”

      丁夫人撩了撩额边散落的头发,略微遮挡住了流露出太多信息的眼神,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跟平时一样正常。

      “老爷,妾身是想着,再昌如今也大了,身边是该有个知心人伺候着了……”

      丁乘鹤不甚在意道:“这些事情你做决定就好,不过殿试在即,最好还是缓缓,我看再昌是有出息的,他若金榜题名能得皇上青眼,或许指个王侯之后郡主公主也是有的,到时候正妻若与府内侍妾关系不好,家宅不宁是其次,损了再昌的名声就不值当了。”

      丁夫人笑道:“这无大碍,选没有背景性子又温和的姑娘也就是了。”

      丁乘鹤狐疑地看着她,问:“上月王大人家公子抬侧妻的时候我跟你说起你还说不急,说是要好好地物色着,宁缺毋滥的,今天怎么态度如此坚决了?”

      丁夫人不自在地拿起手中绣好的缎子,说:“这不是物色得差不多了吗……”

      “夫人。”

      丁乘鹤撑起身来,严肃道,“你不对劲,方才用晚膳时也心不在焉的,定然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咱们俩风风雨雨一块儿几十年了,真真是同患难共甘苦的,还不能打开天窗说亮话吗?”

      丁夫人泄气靠在枕头上,语气不复刚才的强硬,反而脆弱得带了一些泣声。

      “老爷你平日公务繁忙,看管教导再昌的事情一向是妾身一介女流在做,事到如今……妾身对不起老爷的信任啊!”

      眼见老妻突然痛哭起来,丁乘鹤连忙拿过帕子搂着她的肩膀给她擦脸,心里急得要命,又不敢说重话逼问。

      “你倒是话别说一半啊,怎么就对不起信任了,可是再昌闯祸了?”

      丁乘鹤委实想不出丁再昌最近有干什么蠢事,他日日在书房认真用工阖府上下几十双眼睛都瞧得真真的,别说自家人,就是外面市井天桥上的陌生人说起丁家公子也是要赞一声好的,他不明白夫人这突如其来的悲怆究竟是为什么?

      丁夫人抽噎着,断断续续把今天她看到的事情说了,她憋了一天了,又是害怕又是愤恨又是愧疚的,这会儿倒苦水一般倒了个干净。

      “你说什么?”丁乘鹤怀疑自己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了,“他抱着个男人正亲嘴儿呢?”

      丁夫人哭着一张脸说:“妾身的眼睛虽然比不上年轻那时候了,可男女总还是分得清的,当时吓得妾身差点就把手中的银耳汤碗给打碎了,妾身断然不是编瞎话在骗老爷您。”

      其实丁夫人说的还算是保守了,按照她看到的真实情况,不是丁再昌抱着小厮在狎昵,而是那高大的男人抱着丁再昌动手动脚,而且两人都是你情我愿乐在其中似的。这看似只是个顺序调换的问题,其实内里涵义太多了。

      她想了整整一天也想不明白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她好好将养着的儿子怎么就能沦落到人下了呢,怎么能在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里处于被动的那一方呢?

      听丁夫人语气如此笃定丁乘鹤也坐不住了,一瞬间气得想去拉起丁再昌问个明白,丁夫人赶紧劝住了,现在这么晚了,闹出动静来不仅吵醒邻里还要把面子里子都丢光。

      丁乘鹤下床喝下一大碗冷茶,皱着眉头依然不愿意相信。

      “断袖之癖古来有之,稀奇倒不稀奇,可那孩子以前从没表现出这方面的问题啊,这府内你主内我主外,哪一项不是管理得严谨仔细的,要是有那等没脸的下人妄图勾引昌儿,管家也是能知晓的,况且昌儿向来洁身自好,从不多拿家里一分钱出去养人的。”

      “妾身也是这么思量的才不敢立即跟老爷说嘛,是老爷非要问妾身。”丁夫人委屈道。

      “所以你才这么急着想为昌儿纳侍妾?”

      丁夫人长长地叹了口气,算是跟丁乘鹤说尽交心话了:“老爷,先不说事情真相如何,就算昌儿真的做错事情了,咱们俩一生也就这一个孩子而已,难道还能打杀不成?更何况,家丑不可外扬,我是想先为昌儿做个遮掩,然后再找机会与他好好地谈谈。”

      “其实,与喜欢男子相比,妾身真正害怕的是再昌他少年心性,定不不强,沉迷那等子事情反误了学业。”

      丁夫人本来不想这么早把事情告诉丁乘鹤,事实上白天的时候她也隐藏得很好,可刚才她从书房回来,竟发现儿子今天没有用功读书。放到今天之前,丁夫人断然不会胡思乱想,可是亲眼目睹丁再昌与小厮亲昵之后,她就越想越觉得可怕得很。

      “夫人想得周到。”丁乘鹤拍了拍丁夫人的手,沉吟了一会儿,拍板道,“这样吧,明天早上让管家叫昌儿过来,咱们堂堂正正地把话给说清楚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没什么事情不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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