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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祖传古玉——瀚海天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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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泰医院，一家以精神科、脑科、心外科为主的民营二乙医院。
不能报销的项目，超过百分之八十。一般每个病人留院期间，自费费用都在2万左右。即便如此，还是有全国各地的病人纷来沓至。
神泰的营业额，在莫苍穹和萧芸笙来到天泽医院之后，便被后者渐渐拉平。
即使这样，神泰医院似乎从来没将后者放在眼里。
但今年，神泰医院却比往常足足提前三天开业，而往常经常请假一个月过年的李伟，却第一个来到医院。
“李主任！看来你挺在意这个海归医生啊！”神泰医院院长但秋生一脸调侃的坐在会议桌正前方，自从秦汉阳出现之后，李伟似乎不淡定了！
会议桌两边分别是医院的主任和李伟，但秋生位于正上方。
许多人皆是心中不悦口难开。原本难得团聚的年味，突然被李伟的“紧张”所吹散。
这三年，李伟所带领的精神科，俨然成为神泰医院的第一科室，其它科室所有的收入，都比不上精神科。
在私立医院，这样的人物，就算是副院长，也得礼让三分。
李伟皮笑肉不笑的的将准备的资料通过多媒体打开，这是花费十万才收集来的资料。如果多给他几天时间，无需花费一分一毫。只是他受不了被威胁的时光。
秦汉阳，23岁取得密歇根大学心理系博士学位，Resnick神经精神病医院精神科主任，斯坦福大学客座教授，上海交大药学特聘专家，长期霸占美国医学协会杂志封面。
而这些成就，都是在其25岁之前取得的。
不过短短一天时间，李伟就收集到这些惊人的消息。其中任何一项头衔，都令在场贤能望尘莫及。闪耀的造化，足以亮瞎所有人的双眼。
如果不是秦汉阳为人低调，李伟也许查到的资料更加详实。
不过这种宛如彗星般耀眼的人才，怎会在正月初五来到中国，而且入职到一个一级私立医院！
这种诡异的行径，实在非常人所能理解。这种人绝对不会因为钱和职位屈尊到连一甲都算不上的医院。若非居心叵测，便只有情分了。
“李伟！就算你是丐帮帮主，也休想再找到什么！”秦汉阳在家安静的下着围棋，似乎李伟的每一步，都在他预料当中。
他想让李伟查到什么，后者花费一番工夫自然能查到。但他不想让后者查，李伟怕是连一个纹路也别想查到！
李伟神色黯淡的拍了拍桌子，郑重其事的扫视众位：“有了秦汉阳这枚金手指，怕是连天泽医院这种野鸡也能变成凤凰！”
李伟能够带领精神科成为神泰医院的龙头科室，其对市场的敏锐，以及精湛的医术，皆是业界翘楚。
所以当那凛冽的话语扩散开来时，所有人都清楚，往昔这家跳梁小丑，绝对会吞食神泰医院的病源。
以秦汉阳的资历和人脉，就连万烽火也要买他的账。请一两个脑科专家相助天泽医院，也并非什么难事。
“确实是个问题！”但秋生抵了抵那纯黑亿超眼睛，眼眸闪烁间，似乎迸发出数十条光芒，“有办法挖过来吗？”
李伟微笑的与但秋生眼神交汇，不过那种微笑在望向十几位主任时便只维持了一秒就消失了。
但秋生似乎明白前者的想法，安静的站起身来，在每个领导背后转了转，而后轻轻拍了拍某些人的肩膀，轻声细语的道：“今年的竞争相当激烈，有些岗位……”
说道这里，不禁低头朝着某些人笑眯眯道：“如果今年业绩是去年十倍的话，年终奖也会是去年的十倍！”
那看上去如书生般和气无害的笑容，却是绵里藏针、笑里藏刀。
“相反……”
但秋生戛然而止，但任谁能能听得出，那绵绵细语中暗藏十万大山。
“真他娘的鸭梨山大！”
此时，一条条关于古玩的数据，有条不紊的汇聚到秦汉阳的黑莓KEYone上。
这些信息，大部分是离裳负责，另外则是秦汉阳这三年辗转于各大古玩市场，所结交的朋友和老板所发来的消息。
三千万治疗费，以秦汉阳当时的经济条件，根本拿不出来，若非救人心切，秦汉阳是绝不可能将这与母亲之间唯一羁绊的古玉割舍的。
不过，在卖给拍卖会的那天，秦汉阳便发誓，一定要拿回它。
只可惜，等他有能力赎回时，瀚海天心早已不知所踪。
有一次，听说某个非洲商人路易斯曾经在塞舌尔见过这块玉佩，秦汉阳便错过了“年度医学奖”的颁奖典礼，飞去了非洲。结果那块玉佩已经卖个了某个亚洲老板。
这些年，要么信息错误，要么是赝品。离瀚海天心最近的一次，是在魔都上海，某个富二代学生手中。
为了得到玉佩的消息，秦汉阳还不惜纡尊降贵，成为该学生的家庭老师。然而，就在该学生准备拿出玉佩时，却被告知，他父亲因为破产，所以将其卖个了千湖省的某个不知名的买家。
兜兜转转，秦汉阳又不得不回到这个，令他伤心欲绝之地。
即便离裳在各大网站上公布瀚海天心高达1亿以上的悬赏通知，可还是没有得到瀚海天心的具体下落。
虽然这远远超出了瀚海天心的价值，但秦汉阳却完全不在乎。
“有钱能使磨推鬼，除非瀚海天心无主，或者收藏家不缺钱，再或者，瀚海天心对那人也有特殊的价值”，秦汉阳思前想后，也只有这三种解释。
但无论哪一种，他都不希望发生。
这些年，国外关于瀚海天心的情报和确认，全都是离裳和朋友在打理。
而国内的，则由那位东山再起的富豪处理。
“瀚海天心，你到底在哪里？”秦汉阳的心宛如春运时纵横交错的高度公路，又堵又乱，棋子握在手心无处安放，眼前全是玉佩的影子。
这时，诸葛长青的电话第八次想起！
想来对方已经在珞珈山庄附近落脚了。
相貌清秀的诸葛长青，如灵猿般敏捷的窜入一辆沃尔沃S90当中，有条不紊的行驶在单行道上，严格遵照交通规则。
“小青！”秦汉阳微笑的望着他，以往在美国，这家伙超速都是小儿科，但凡上了他车的人，最后都会因为漂移、飙车而将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刚才在想事情，所以没听到！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我只想早点平安的将你带回离裳姐姐身边，要不然她会让我听她连唱三天歌的！”诸葛长青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似乎再没有比听到离裳唱歌更为恐怖的事了。
还是雨花区那个古玩市场。距离珞珈山庄最近的古玩市场。
新年初六，古玩市场还是十分冷清，店面基本没有开张，只有零散的十八张桌子。
秦汉阳总是心存侥幸，以为明珠蒙尘的事会发生在古玩市场。即便这无异于大海捞针！
与上次目的不同，秦汉阳此次只为瀚海天心而来，所以目标锁定在玉器上。
不过他观察了半天，别说玉佩了，就连玉器都没有。
秦汉阳打算找人问问，辗转间，他便不知不觉走到了上次的老者那里。
老者的摊位转移到了最里面，不容易被人察觉。
“哎，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知道尊老爱幼！”老者裹着大衣，嘴里叼着烟斗，吹胡子瞪眼的瞥着右下角的几位摊主，似是在抱怨被人抢了摊位。
“怎么又是他！”秦汉阳刚将目光与老者交汇，后者便将烟斗放下，一本正经的挺直着腰板。
老者似乎强忍着腰痛，脸上瞬息露出一滴滴汗珠，原本松弛的脸肌也是紧凑起来。
“这老头子，犯不着吧！”秦汉阳脑门升出无数条黑线，而后一脸淡漠的望着老者面前的书籍。
“臭小子！看都没看，竟然就瞧不起！”老者咳了咳，压低眉梢，同时睁大双眼，显得十分有神。
他似乎在博弈。赌秦汉阳一定会被这些书籍所吸引。
秦汉阳笑了笑，似是被他那强作严肃的模样弄得无语，温柔的拍了拍老者的老腰，虽然无力，但老者那严肃的表情却如决堤洪水般溃散。
“老夫的腰好着了！”老者一脸倔强的说道。
秦汉阳实在不明白，老者为什么不在家过年，而是强忍着腰痛，在这里摆摊。
“你很缺钱吗！”一个莫名的理由出现在秦汉阳脑中。
闻言，老者摇了摇头，一脸不悦，但右脚却不自觉的往前方滑动。
这极为隐蔽的细节并未逃出秦汉阳的法眼。谁让他是心理学专家呢。
“见过这款玉佩吗？”秦汉阳开门见山，他很清楚，像老者这类人，只有正常的交易，才不会让对方觉得是被怜悯。
“我只是个卖书画的，对玉佩没什么研究！”老者凑了过去，眼镜时不时的抖动，生怕看得不够仔细，不够认真！
“这块玉佩对我很重要！”秦汉阳靠近老者，不苟言笑道。
老者润了润喉咙，不敢懈怠，急忙问道“价位？”
“三千到六千……”秦汉阳还没说完，老者就拿出手机照片给秦汉阳。
上面全是玉佩，还明码标价。
“这老头，有玉佩的资料，不早拿出来！”秦汉阳白了他一眼，道“我话还没说完！”
“没说完？”老者一脸疑惑，“难道不是这个价格！六千万！”
说道这里，老者顿时被水呛住，着急忙慌的站了起来，“我的腰！”老者急忙用右手撑起老腰，脸色通红。
见状，秦汉阳急忙叫上诸葛长青，他可不想有什么愧疚感，“我送你去医院吧！要不然你明天可摆不了摊子，更别说养家糊口了！”
老者刚欲狡辩，却发现诸葛长青那充满肌肉纹理的手臂，宛如枷锁般扣在他的左手手腕上。他很是无奈的趴在一张折叠铁床上，右手随着身子的摇动，灵巧的按摩起来，而后“咔”的一声，骨头仿佛被纠正过来。
“这老头，竟然还会正骨！而且还是自己给自己腰部正骨！”诸葛长青惊呆了，眼珠子都快挤了出来，这难度和精度可不是寻常正骨医师能办到的，“这老头究竟是什么人？”
秦汉阳也是暗自咂舌，虽然知道老者有点奇怪，但还没到变态的地步。自己给自己正骨，而且还是把老骨头。没有过硬的医术，是绝对做不到的。
“真是大开眼界！”
老者利索的收起铁床，谈笑风生的将手伸入大衣内侧口袋。一本残破的书籍被老者抖了出来。
奇怪的是，书籍虽然破损，却十分干净。
“哇塞！这该不会是什么武林秘籍吧！”诸葛长青显得十分好奇。
“不是！但也差不多”老者摇摇头，然后笑道，“这是《玉林经》，记载了各种名贵玉器的详细资料”
老者又摇了摇头，“却唯独没有玉器主人的消息！”
即使如此，这个结果也算差强人意了。
如果能找到瀚海天心，或许能找回童年的零星记忆，更有甚着，找到双亲的线索也未可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