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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意兴盎然的精神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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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长青默不作声的站在摊位前，双眼微眯，好像被老者那不停转折的说话方式弄得头大。
“你身上的谜团还真多啊！”秦汉阳一脸挑逗的摸了摸老者的胡子，完全没把对方当陌生人。
“彼此，彼此！”老者意味深长的笑着，轻轻的拍了拍后者的手指，而后沧桑的长叹道：“如果找到玉佩，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无论是否依靠这本《玉林经》”
“好！我答应你！”秦汉阳毫不犹豫的应允，虽然不清楚老者的请求是什么，但他觉得，至少不是什么坏事。
冷冽的绒毛大雪不知何时，刷刷落下，秦汉阳不知为何，左脚突然颤抖，而后踉跄。
“小心点！”幸好诸葛长青及时扶住，缓缓的搀扶着他。
“你的名字！”秦汉阳回首望去，
“姓老名投，老投！”老者十分自然的介绍道。
闻言，秦汉阳差点笑出声来，“这名字还真……”
珞珈山庄，秦汉阳有些头疼的端详着字迹十分模糊且图案晦涩难懂的《玉林经》，凭借多年的心理学经验看来，老者应该不会拿秦汉阳开涮。
书上的内容断断续续，而且图案残缺不全，就连长期关注玉器的秦汉阳，一时间也不找不到瀚海天心的内容。
秦汉阳决定去附近文物局走一趟，希望凭借先进的技术，能够将《玉林经》还原一二，不过对方声称这书没什么还原的价值，而且年代太过久远，还原成本高达十万。
但秦汉阳还是将原版扫描之后，决定等待一个月。
刚刚走出文化局的大门，便收到李鸿昀的电话。
“秦医生！莫医生的太太早产，暂时过不来，精神科暂时由你领头吧！”李鸿昀的语气有些惋惜，有些抱歉。
这事来得有些突然，毕竟精神科的那些病人已经习惯了莫苍穹的治疗方法，如果秦汉阳这么突兀的接手，对天泽医院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没事！让莫医生放心！”秦汉阳安慰道，而后马不停蹄的来到天泽医院。
他的入职程序在三天前已经完成。不过就连人事部和精神科，也不太清楚秦汉阳何时就职。更加不清楚他有何本事。
天泽医院，位于雨花火车站附近，携龙江江畔。4号地铁与7号地铁在此转乘，地段着实不赖。
只不过大年初六，这里却显得有些冷清。
一楼收费室、药房，各自只有一个人，一个看着《来自星星的你》，另一个玩着《混元神话》手游。内科、痛风科的大门紧闭，正中心连一个导医都没有，连电梯都是暂停工作。
“不是吧！”诸葛长青额头瞬间浮现无数标点符号，“太安静了吧！”
精神科在三楼，脑科在四楼，五楼是科技部、人事部，以及会议室。
至于二楼，则是一些辅助科室。
不过，除了检验科和心电图室各有一人，打着哈切，玩着魂斗罗。中医科、皮肤科也是大门紧闭。
这四人都是一脸惊讶的望着秦汉阳二人，根本不相信初六还有人来看病，赶紧放下手头事情，一本正经的干起本职工作来。人在曹营心在汉的他们在秦汉阳离开后，又恢复本来面目。
诸葛长青搀扶着秦汉阳，沿着楼梯，慢慢走上三楼。
可能是没人走路的缘故，楼道格外干净。
就在寂静的能够听到心跳声时，一道欢快的嬉笑声从不远处传来。
听方位，应该是三楼。
“二师兄！师傅被妖怪抓走了！”
“这么明目张胆的看《西游记》！”诸葛长青瞥了瞥嘴，似乎很羡慕这里松散的秩序。
不过很快，诸葛长青就发现剧情不像自己猜测的那样。
他睁大瞳孔，抖动着肩膀，嘴角扬起一丝丝傻笑，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一幕。
一个胡子浓密的年轻男子，将报纸卷起的纸棒拿在手中，十分焦急的对着一个身着保安制服的精瘦青年说道：“大师兄！二师兄被妖怪抓走了。”
与此同时，一个肉嘟嘟、油头粉面的中年人，似乎遭遇一道透明的强大吸力，在一个一脸阴笑的花季少女的手爪中，想逃却逃不掉。
这情节，简直和西游记如出一辙。
看着铁窗里面，虽然浮夸，而且连道具都混淆但无比沉醉的表演人员，闹腾得引得台下的观众强颜欢笑时。诸葛长青似乎根本分不清楚，哪些是精神病人，哪些又是正常人。
男神，与男神经，或许只在一念之间。
有时候连他们自己，也难以分辨，什么时候是病态，什么时候是清醒。
只是走过那么多精神病院，很少见到像这样其乐融融的氛围。仿佛医护人员和病人已经融为一体了。
一旁的保安，无意间注意到秦汉阳二人，像他们问好，“您找谁？”
“随便看看！”秦汉阳微笑着朝对方挥手，站在铁窗外有些出神的望着这些尽兴节目。
年关时节，原本应该共享团圆的时刻。这些精神病人，还有医护人员，却不得不留在这里。
精神病，至今是世界难题。
只要家庭中，出现一个精神病人，那么这个家庭极有可能终生活在阴霾当中。更恐怖的是，这些家属在阴霾当中也会变成精神病人。
在朋友圈普及的时代，每天每夜，都能听到精神病人伤人的事件。那些遭受无妄之灾，甚至惨死的人，直到死去，也不明白对方的行凶动机。而病人家属也可能因为监护不当而受刑事处罚。
受害人家属也难以从悲痛中走出。
为了防止再度酿成类似的悲剧，就算再如何不舍，病人家属也只能将他们送进精神科。
“真想不到，这些人的喜剧天赋还真不错！”诸葛长青能够感受到，台下的掌声并非安慰，而是出自真心的赞赏。
许多疯子，也许孤僻，也许躁狂，却总在某个领域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
“走吧！”秦汉阳腿脚有些发软的靠在导医台的座椅上，以往，就算看看《大侦探福尔摩斯3》，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入迷。
十五分钟的站立，对于普通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对秦汉阳那说，却极有可能复发旧疾。
“坐着歇会儿！”诸葛长青将此情可待奶茶店的温热奶茶，递到秦汉阳手中。
方才秦汉阳特意让诸葛长青绕远路，到那家奶茶店买奶茶，诸葛长青虽有不悦，但在外还是得给秦汉阳面子。
不远处，一位胡子有些拉碴，眼袋无比低垂的年轻男子，迈着乏力的步伐，有气无力的朝秦汉阳问候道： “这位先生有事吗？”
那黝黑的眼圈，还有那比稻草还要干枯的头发，顿时吓得诸葛长青一跳，“是人是鬼！”
“随便看看！”秦汉阳淡定的朝那人轻笑道，而后朝着人事部走去。
不知为何，李鸿昀今天并未特地迎接。
还未踏入房门，便见一个带着圆框眼镜，穿着高跟鞋歪来歪去的长发西装女子秀气的撞到秦汉阳胸口，羞涩道：“您！您就是秦医生吧！李院长和萧主任有事出去了！”
“这是您的工作服！”女子仔细看了看，发现李鸿昀只给秦汉阳准备了两件长袖中号，连胸牌和饭卡都没有。实在不能太简单。
只不过白大褂上各有一枚徽章，上面清楚的铭刻着“主任医师”四个大字。
就这四个字，已足够秦汉阳震住场面了。
“您确定不需要其它东西了吗！我待会再跟院长确认一下！”
秦汉阳微微一笑道“交给我吧！”，而后换上白大褂。
女子显然是被秦汉阳那积极的样子惊讶，要知道，除了精神科的那位，其他人现在可都在打酱油。
“秦！秦医！额不！秦主任！院长让您这几天多多注意安全！”女子将一则汉中头条新闻展示给秦汉阳，有些担忧的来回游走着双眼，时不时的闪避着秦汉阳的目光。
这是昨天的事，一位星探在跟踪两名盘龙大学的校花时，无异间捕捉到气质与相貌俱佳的秦汉阳。随后打听到秦汉阳解决奶茶店行凶一事。随后，此事迅速辐射到朋友圈、uc头条、百度头条之上。
最后，有人认出秦汉阳，并指出他的学历和工作单位。
“秦主任！没想到您刚刚回国，就引发了轩然大波！这群吃瓜群众就是喜欢八卦好奇！”女子十分无奈的苦笑道，与此同时，她的双眼似乎泛着金色涟漪，食指不自觉的抵在淡唇之上。
“让李院长和萧主任回来吧！不用理会这些事！”秦汉阳长年霸占美国医学协会杂志封面，本就惊艳绝伦，引人注目。可这么多年，也没见谁对他刨根究底。
李鸿昀和萧芸笙此举，着实犯不着。
“孟主任来了吗？”秦汉阳问道。
这些年，天泽医院貌似对神泰医院井水不犯河水，但，自从莫苍穹和萧芸笙来了之后，精神科和脑科越发风光无限，引得同行嫉妒。尤其是同样主打精神科和脑科的神泰医院。
但秋生是决不允许有人瓜分他的雄图霸业的。
“都是些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从来不会正大光明的仰仗医术和医德公平竞争！”秦汉阳紧握着拳头，眼中流露出鄙夷之色。
当年坠落冥海一事，但秋生很难逃脱嫌隙。
在与但秋生接触的那段时间里，秦汉阳始终觉得，后者根本不像个医生，倒像个精明的商人。
“来了！正在四楼做手术！”女子害羞的说道。
“奇了怪！初六竟然还有人来这里做手术！”诸葛长青笑了笑，因为从一楼到五楼，呈现给他的都是庸散的印象，却不想四楼竟是如此热闹。
四楼设有手术室，脑科门诊，脑科住院部，以及康复中心。
待得秦汉阳放眼望去，却只看到一名男护士认真的坐在医生办公室的电脑旁。
门诊和住院部，都看不到其他人的踪影，诸葛长青咳了咳，却发现对方不怎么理睬。
于是悄无声息的飘到男护士背后，轻轻拍了拍他肩膀，“手术室怎么走？”
“您好！”男护士似乎早就知道两人要来，并未露出惊讶之色，显然周围的一切都没逃过他的注意。
望了望秦汉阳的白大褂，他瞬间明白了，原来这就是那位传闻中的大牛。
他走到隔壁的护士办公室，将那些熟睡的护士叫醒。
“你们的男神来了？”男护士一些怪笑道。
秦汉阳的名声，造就传遍了朋友圈，就连汉中校花也被他的气质所吸引，他们又岂会例外。
打开门的那一刻，他们的身子仿佛被定住一般，手上的兰蔻小黑瓶、爆米花、播放《东京爱情故事》的手机散落在地，两手瘫在脸前，香唇合成O型。所有人的眼神都宛如冬日寒雪一般，被秦汉阳那如遇春风般的浅笑所融化。
“不是吧！一个笑而已！”男护士受打击了，也模仿着秦汉阳朝女护士们笑起来。
“别发春了！像火箭队似得”爱过《神奇宝贝》的女护士翻着白眼，将白大褂扔向男护士。
“脑袋被番茄酱挤了！”另一位护士急忙补刀。
“秦主任！我带你去手术室吧！”一名面如桃花的女护士抢先跑到秦汉阳跟前，同时将化妆品毫不吝啬的扔给其他人。
秦汉阳呵呵一笑，没说什么，跟着那名女护士走去。
“这不是在拉仇恨吗！”男护士仿佛被另外三位护士周身的炽热的怒火烫伤了小心窝，灰溜溜的跑到门诊导医台乘凉。
“轻扬！他没事吧！”转角处，一道熟悉的海豚音仿似暗潮一般袭来，令得始料未及的秦汉阳都感到胸口被水压压得透不过气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