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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红颜离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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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是你女朋友吧！”此话一出，孟子轩与李鸿昀都后知后觉的惊讶起来。
只有萧芸笙莞尔一笑，眼神复杂，有期待，有祝福，却唯独没有遗憾。
“秦医生风华正茂，有红粉佳人作伴，也不奇怪！”孟子轩表现得极为羡慕，而后眼神不自觉的瞥向萧芸笙。
闻言，秦汉阳顿时微微一笑，不承认，也不否认。因为无论承认，或者否认，都会伤害他人。
而这种朦胧的表情，却很容易达到他预期的效果。
在萧芸笙的印象中，秦汉阳长期生活在国外，极少来中国，对盘龙市根本十分陌生，这种细心周到的事，本该是他们打理的。
可万万没想到，竟然被人捷足先登了。
这人绝对是秦汉阳十分亲密的人，所以以他们的关系，还是少问合适。
秦汉阳看众人还是有些不相信，于是连忙从从包中取出一张卡片，“这是地址”
“珞珈山庄C区48座2单元3309”
“你朋友还真是体贴，那里可是珞珈山最秀丽的地方，东临龙江，南抵楚河，西盘皇家湖，北至汉中步行街，房价都是5万一平米起步，不过治安没得说，空气也挺清晰，你那间房基本可以望尽汉中夜色”李鸿昀拿起那张卡片时，面色不禁怔了怔，露出羡慕之色，但凡在盘龙市上班的，没有人不想在那买套房子。
对于汉中，秦汉阳显得十分模糊，所以李鸿昀便让孟子轩当向导，带他回去。
游水漪芳则是被李鸿昀强拉到警局，观察大山。
雨花区警察局中，大山熟睡在暖榻上。这是游水漪芳特别关照的。
“他以前非常内向，而且这几年离开了同学群？”李鸿昀再次求证。
“看来秦医生说的没错，果然是躁狂发作，还好没有伤人！”李鸿昀对比大山现在和白天的反应，再结合游水漪芳对大山的印象，“不然是不会随便冤枉别人要杀他的！”
“精神病人病情发作时，力量会是寻常的几倍，难怪连虎背熊腰的万督查都有些力不从心！”
这种精神病人，发病时往往会出现幻觉，有些更是偏执的把某个人假想成自己的仇人。不过当他们清醒时，往往比正常人还正常，所以不懂精神类疾病的人，很难辨别出来。
“叔叔！他的病情严重吗！”游水漪芳咬了咬香唇，毫无防备的将其被子盖好，十分担忧的看着大山，眼中闪着泪花。
李鸿昀摇了摇头，“目前还不清楚！”，而后将精神类疾病科普起来。
精神疾病对人类来说，就是个噩梦，寝食难安。
有的甚至一直呆在精神医院的铁窗中，终身服药，不但不能结婚生子，而且不能享受常人应有的喜怒哀乐。更有甚者，在用药期间渐渐磨灭灵魂，最后成为行尸走肉。
一想到曾经被老师奉为天之骄子，被无数同学视为学霸的大山，此刻不但无法自食其力，还随时都会对他最亲近的人施加暴行，游水漪芳的内心就像被黄泉腐蚀一般，酸楚的心血直面这血淋淋的现实。
她脸色恍白的瘫坐在地，双手不自主的颤抖起来，“太可怕了！太残忍了！难道就没有什么好办法吗！”
“小芳！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只要积极配合治疗，他还是有重新融入社会的可能！”李鸿昀有些痛心的扶起侄女，十分中肯的安慰道。
对于大山，他又何尝不是惋惜。这种人才，如果正常发展的话，不说成为国家栋梁，企业精英绝对不在话下。
李鸿昀见过不少学富五车的高考状元，纵横捭阖的商界精英，还有位高权重的国家干部，有的因为各种压力或精神刺激或疾病歇斯底里，有的则是毫无征兆的走进精神科的铁门里。
这些年，明星、富豪等得抑郁症自杀的案例还少吗？
天才与疯子，本就同根同源！许多上一秒陪你嘻嘻哈哈、有说有笑的朋友，也许下一秒就将你幻想成仇人，挥刀向你砍来。
每次面对这些令人扼腕长叹的悲剧，李鸿昀都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在他看来，若想改变精神类疾病的现状，必须出现划时代或者颠覆性的成果或方案！
“不过精神病人极少会承认自己有病的，所以不要提及那些敏感字眼！”李鸿昀提醒道，为今之计，只有早点联系到大山家属，了解到详实的病情才行。
现在，游水漪芳不再像往年一样，走亲访友，而是马不停蹄的往来于大山曾经的亲戚间。
“二姑的红烧狮子头，三舅的麻婆豆腐，王老师的翡翠元子……，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再怜幸你们”游水漪芳满脸挣扎的将口水咽下。
盘龙市的年夜，17点就天黑了，街道上霓虹通明，车水马龙，人口多得宛如蝗虫过境。
“早就听说盘龙市经常堵车，起初还不信”秦汉阳有些庆幸的看着桥下那些摩肩接踵的车辆道：“不过现在，我信了！”
幸好孟子轩舍近求远，走了高架桥和过江隧道，要不然又得堵车。
“盘龙市常驻人口虽然只有一千多万，但这种车况，其实每天都有！”孟子轩有7年驾龄，经常被盘龙市的交通弄得焦头烂额，所以，久病成良医。
一条绚丽多姿的巨龙飞架在楚河与龙江之上，在那巨龙尾部，仿佛有着一座海市蜃楼，五彩缤纷的焰火宛如一道道流星划过天际，与那梦幻生辉的音乐喷泉交相辉映，使人如坠仙境。
“真美！这龙腾大桥恐怕有五公里长吧！”
这里是盘龙市4A级景区，珞珈山，就算门票200，也无法阻挡人们的热情。
因为秦汉阳是珞珈山庄中的户主，所以有特权过私人车道。若是换做没有门禁卡的旁人，恐怕就只能徒步走到盘龙大学校门了。
“对了，今年四月，这里樱花盛开，蔚然成风，到时候秦医生可以一饱眼福了！”
樱花海，珞珈山中的4A级景点，位于盘龙大学内部。
“这里还真是戒备森严，层层设障啊！”秦汉阳不禁感慨，一路走来，龙腾大桥、盘龙大学、珞珈山庄都设有关卡，而且里面的物业和保安都是身高180厘米以上的壮汉。
看那些保安的站姿，简直不逊于驻守边疆的战士了。
秦汉阳轻轻推开房门，一丝淡淡的薰衣草清香扑鼻而来，智能化家电一应俱全，其中不少还是人工智能。还有一台崭新的哈勃望远镜站在阳台上，这里视野十分开阔，极目远眺，就算三四十公里外的冥海也能一览无余。
只不过对对面看，根本不知道这里放置了一台望远镜。
“真干净！”孟子轩环视四周，根本看不出任何尘埃，简直就像刚刚被打扫过一样。
又一脸羡慕的望着正在使用哈博望远镜的秦汉阳，对他那位无微不至的红粉佳人感到一丝好奇。
“咦！这望远镜的方向，该不会是？”孟子轩发现望远镜似乎被秦汉阳固定了，而它正好对着西雅公寓，“那是，小芳家的阳台！”
这时，孟子轩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而后神色凝重起来，心神松弛的颤抖着手机。
“神泰医院竟然初六就要开业了！”
秦汉阳闻言，显得有些懵然。显然并不知道这意味什么。
“需要我帮忙吗！”
“不好意思！打扰你新年了，不过我们可能明天就得上班了！”孟子轩十分抱歉的微微低头，形色匆匆的朝着大门走去。
见状，秦汉阳并未说什么，只是从电视机的抽屉中拿出一盒上好的西湖龙井，再到书房里拿出一本有着稻盛和夫亲笔签名的《活法》，一并递到他手中。
孟子轩十分惊诧的望着西湖龙井和《活法》，也许秦汉阳只是歪打正着。可孟子轩的父亲平时几乎与这两样东西形影不离。
而且更凑巧的是，孟子轩的母亲已经去世了。
“这两份礼物是精心准备的吗！”孟子轩心里有些嘀咕，似乎是被秦汉阳的诚意所触动，眼中浮现出水晶般的泪花。
而秦汉阳取物只用了短短二十秒，似乎一眼就知道两样东西放在哪里，简直就像在这间屋子生活过几年一样。
想来那位素未谋面的女朋友，应该是完全炮制秦汉阳之前的家用摆设。
“路上注意安全！”秦汉阳暖心的叮嘱道。
“谢谢！这是我这些年收到的最好的新年礼物了！”。
秦汉阳徐徐的从浴室中走出，那素来平和的脸颊，此刻竟是像暗藏无数道神锋一般，散发着无往不利的锐气，“终于要交锋了！”
对于孟子轩方才的话，秦汉阳似乎能看透背后的真相，这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节奏，图谋许久的计划，已然在李伟离开警察局的那一刻，拉开了序幕。
以李伟今时今日的心机和势力，一定能打听到秦汉阳进入天泽医院的消息。
就凭他和神泰那种休戚相关的联系，定然不愿意天泽医院这个一路狂飙的对手，继续高歌猛进下去。同时，为了拿回自己在古玩市场的颜面，他也必定会挫败秦汉阳的士气。
“李伟！你的所有阴谋诡计，在我眼里，都将无所遁形！”秦汉阳将计就计。
嘟嘟！“Heal the world！”
一段悠扬激昂充满治愈力的手机铃声响起。
“喜欢我给你准备的家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声音特别甜美的女子，就像女播音一样让人沉醉。
“当然！你的眼光我什么时候质疑过？”秦汉阳笑呵呵道。
“你这算变相的夸自己么？”女子轻叹一声，“wifi密码是伯父的英文生日！”
闻言，秦汉阳心中像是无数条线纠缠，不知该说什么。
“你不用谢我！”女子自说自答着，似乎清楚秦汉阳心中所想。“我让小青负责你的安全”
“离裳……我”秦汉阳心中泛起一丝酸楚，一丝无奈，一丝困惑，一丝亏欠，还有些难以言表的情愫。
这么多年，这个女子一直守护在自己身边。即便，自己不能承诺她什么。
“好了！早点休息吧！”离裳听到秦汉阳那有些哽咽的声音，于是立即将电话关掉，踉跄着靠在墙壁上，遥万里层云，寄愁心予明月，“多希望留在你身边就好，哪怕注定无果”
原本，她以为秦汉阳早就放下了仇恨，随风了往事与旧爱。
若非罹患癌症的父母去世，他会一直留在美国。
可那天，终归还是来了。
“过去，总该有个了断！”
“而你，也不会再让我看到你狼狈的模样！”
“但愿最后，能以完美的方式告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