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呼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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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程老师家里
“程老师，你这么把我捉过来，老赵又有克扣我工资的把柄了……”
“你很缺那点工资吗？”他挑眉，竟然有一丝魅惑。
“呃嗯……其实貌似应该不是很缺……”看着他那幅你敢说“缺”我就让你好看的表情，我还能有其他回答吗？事实上有了和苏盛阳的“卖国条款”后我的确应该不缺的。
“那就让他扣去。”
说罢他将我丢在客厅，自顾自地去洗澡洗漱去了。我只好百无聊赖地躺在程老师家的榻榻米上玩一只戴眼镜的加菲猫。这是我第一次在程老师家看到这么有童趣的东西，大概……是他最近相亲的对象比较有童心？能把她的东西带到家里来，说明程老师对她也足够上心。想到这儿，心里忽然有阵阵寒意，似乎有一阵风在吹扯着我的小树苗。
然后开始进行程老师把我虏到他家的意图的一系列猜想：深入了解我作为“少女”的心理状态，以便他追求他新看上的小女友？向我讨教恋爱秘籍，以便他和他小女友的深入发展？或者是小女友马上要过生日了，让我来帮忙挑礼物？不对，挑礼物也不应该到家里来。难道说，是他小女友马上要来他家了，程老师特意让我过来……收拾一番？？？不过我来过程老师家几次，一向都是干净整洁，不应该有这样的烦恼才对，难道说，我看到的只是假象？
思及此，我从榻榻米上一骨碌爬了起来，到阳台上去瞅了瞅，上面只挂了几件白T，阳台上连多余的杂物也没有。他家的厨房是开放式厨房，我到灶台前去瞅了瞅嗅了嗅，似乎也挺干净的，也没有奇怪的味道。嗯……那么就是客卧，嗯，一定是客卧了，这一定是他准备让人家小姑娘住的房间，我是一个对气味特别敏感的人，在门口便闻见房里有一股清香的味道，和客厅的香味完全不同，但是门被锁住了我进不去，只好不断地靠味道猜测程老师喜欢上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猜着猜着，心里的酸胀感越来越浓烈，心里愈发觉得委屈，几乎要哭了出来。
“安于斯，你在干嘛？”
我一惊，连忙想把几乎要落下的眼泪收回去，没想到他一把握住我的肩膀将我掰转过来，那两颗泪珠也随之做了个螺旋加速运动。
“你哭什么？”他一脸好气又好笑的样子，低下头认真看我。
“我……我没哭什么呀！我我这是被你吓到的，我怕你把我拐到你家里来，要先奸.后杀抛尸荒野，我害怕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离程老师那么近时我的心会猛跳得那么快，脑子也失去了思考能力于是就开始胡说八道。
他听完又露出他那邪魅的微笑，“那么你是怕被.奸呢还是怕被杀呢？”他的笑容配上他那无敌蛊惑的声音，我大脑里只蹦出一个念头：谁奸谁还不知道呢！
嗯，我原本以为我只是蹦出了这个念头，看到程一然渐渐收敛了笑容，我才意识到，我特……么……说……出……来……了……啊！！！
眼看着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我真的很怕他气得要咬人，连忙解释：“那个那个……程老师……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唔…”
随着轻轻的“嘭”一声，我被他完全压制在门上，我吓得闭上眼，忽然发现嘴唇传来奇怪的触觉。睁开眼，眼前是他放大的脸。那么精致的五官，无暇的皮肤，长长的睫毛，就这么放大在我眼前，还有些湿润的头发散发着香味。他似乎察觉了我的目光，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捂住了我的眼。
“安于斯，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接吻的时候要把眼闭上，嘴张开？”
“啊？”
他的唇舌一拥而上，湿润而缠绵的触觉开始蔓延开来，我在这种陌生又甜蜜的触感中惊得一动不动敢动，忘了呼吸。在我就快要失去力气缺氧晕过去之前，程一然单手搂住我的腰接住了我。
“傻瓜，记得呼吸啊。”
然后他搂我离他更近，一只手揉了揉我的头，将我额前的碎发拨到后面。指腹掠过我的耳垂。他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我的下巴，抬起，我还未来得及反应他的俊颜又落了下来，是一个比上次更绵长的吻，直吻得我双腿发软失去力气。他一只手搂住我的腰，一只手在我后背摩挲。我能感到他的气息渐渐重了起来。
很快我就被他打横抱起，落在他那张柔软的大床上。我还未明白过来时，他已然褪去上衣，欺身压上我。我的外套在进门时便脱掉了，此时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白衬衫，似乎能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感受到他肌肉的轮廓。
他吻过我的耳垂，开始解我衬衣的扣子时，我开始清醒了。
“程老师？”
“嗯？”
“……”
他终于解完我衬衣的扣子，要伸手去解内衣的扣子时，我开始觉得害怕了。
“程老师……”
“嗯？”
“程老师！”
“你要不要考虑省点力气待会再叫？”
“我害怕……”
“……”他的动作停止下来，似乎咒骂了一句什么，起身，用被子将我牢牢裹住，自己出去了，不一会儿，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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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裹在充满程一然味道的被子里，躺在他柔软的大床上，不知如何是好。“我是不是，玩过火了啊？……妈呀~”忍不住裹着被子在程一然的床上滚起来。
可是，如果程老师已经有了女朋友，那这又算什么呢？难不成，这也要先拿我来试验吗？程老师未免也太谨慎了些，那他一定是很喜欢很喜欢那个小女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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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师洗澡洗了很久都没出来，我守着那份心酸和难过挂着泪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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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发现自己又躺在程老师胳膊弯里，我连忙去看我的衣服，嗯，衣服都在，还好。
“程老师，你是不是，很喜欢你那个小女朋友呀？”我估摸着他没醒，喃喃自语道，甚至出于某种私心，伸出了瓜子挂上了他的腰，尽管知道自己可能只是某种替代，但是此刻在他怀里真的很幸福。
“安于斯，你是不是又想玩火？”
哈？醒了？吓得我赶紧收回手，一骨碌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正准备逃离“案发现场”，却被程一然握住脚踝一扯，结结实实地摔回床上。他像摆弄一个玩具那样，将我拎回他胳膊弯里，还将我的手放回他腰上，又搂紧了些，然后继续睡觉。
他倒是安安然睡大觉，我却似有百爪挠心，干嘛呀！把我捉到你家里来做试验就算了，还要这么反复做么？你知不知道这样我会更加爱你，更加难以自拔，更加难过啊！你知不知道其实我已经打算放弃你了，已经另觅夫婿了。其实，根本也谈不上放弃，我似乎，从来就没有拥有过他。
他又伸手过来揉了揉我的头，像给一只小动物顺毛那样安抚我，摸了摸我的脸，“不要想那么多了，先睡觉，乖，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