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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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雪停了。学校内。
“纯氤，关于昨天的事……”
还没等再冉说完纯氤立马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你不用说了，我昨天回家立马占卜了一下，结果塔罗牌告诉我什么都不要问，即使问了得到的答案也不是真的。所以，咱们都忘了吧！”介绍一下，纯氤的一大爱好就是塔罗牌，而且极其相信，简直到了痴迷的地步。
——囧，我想我也开始相信塔罗牌占卜了……
“明天就放寒假了，你有什么打算吗？碧岑她准备去学一门乐器。”再冉说道。
纯氤一脸惊讶，因为她认为能静下心来去学乐器的人简直是超人。
“我呀，要为学校的校庆做准备，弄出几套方案来。”
“校庆？”再冉心想这个学校真是……活动多呀。
“恩。3月21日——”
再冉之后什么都没听清楚，因为要不是纯氤说到这个日期她以为自己已经忘了。
有些事情你以为自己已经忘记，而其实它只是好好地藏在记忆的角落中。等某一天光线照亮，你才发现，原来那些事情自己是如此清晰地记得的呀……
3月21日，正是再冉的生日。
和纯氤分开后，再冉在偌大的校园里漫无目的地走着。
突然，传来一阵钢琴声，引得再冉驻足静听。
咋听之下，清新优雅，沁人心脾。
再仔细听，略显忧郁，微带惆怅。
最后，再冉觉得，弹奏者似乎在……哭……
顺着琴声，再冉找到一个偏僻的教室。推开门，空空的房间中央放着一架陈旧的钢琴。弹奏者闭着眼睛，十指在黑白琴键上跳动。弹奏者仿佛不是在演奏，而是在倾听、在回忆，连再冉的靠近都没发现。
走近，看清了弹奏者的样貌，居然是寒煦。
寒煦感到有人，停止了弹奏，回过头来。
“果然是学校王子啊，连钢琴都弹得这么好——”再冉鼓掌。
寒煦没有笑，转过身去低下了头。
——看来他真的很难过呀，连笑容都无力装出来了……
“刚刚弹得是什么曲子？”
又是沉默。（尴尬啊~~~）
再冉干笑了一下，心想还是快逃吧，于是赶快向门口走去。
“以前，我姐姐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她经常在这里弹琴。刚刚弹的是她亲自创作的歌曲，叫做蛊乐殇。”
再冉刚走到门口，寒煦说道。
——姐姐，我还记得你说过这首曲子是为我们俩写的。记得你说，音乐是快乐的、圣洁的，可音乐一旦成为蛊惑人的音乐就沾上了罪恶。你说，我们就是蛊惑人的音乐，这首曲子为我们而殇。
停住脚步。“那、那她现在怎么样了？肯定成为著名的钢琴家了吧……”
“在一次事故中失踪了……”
再一次尴尬。
寒煦抬起头，盯住再冉。“再冉，我有个问题问你，希望你能诚实回答我。”
再冉募地紧张起来，有不好的预感。“好。”
“暑假那场爆炸你应该知道吧，惊动全市的那起警察局爆炸，牺牲了5名警察。”寒煦没有移动，依然牢牢地注视着再冉。
——你一直就想问了吧。大家彼此都装傻充愣不好吗？保持现在的关系不好吗？
在这一刻，再冉心中竟然升起了一阵抑郁疼痛的感觉。她从来没有那么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和这个人，就好像楚河汉界，南辕北辙，永远都不会有轨道重叠的那一天。
“我知道。”没有一丝犹豫或慌张。
“听说从警局里逃出的人，到后来都忘记了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至今此案都没有线索，成为了悬案。我想问的是……那你当时在不在现场？”放在口袋中的手拽成拳头，开始出汗。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问，但我可以告诉你那件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知道了什么？或是听说了什么？你来问我一个学生干嘛？你应该去问警察呀！”再冉说。
——很好，语气很正常，没有漏洞。
寒煦笑了。“抱歉，我只是这么一问，”寒煦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对了，谢谢你。”说完，走了出去。
——寒煦，看到你的微笑，我才知道我错了。悲伤着快乐，是那么令人……
一抹微笑，包含的感情，再冉读懂了。
一句抱歉，代表的含义，再冉读懂了。
一声谢谢，隐藏的意思，再冉读懂了。
可有很多，她没有读懂。
学校门口。寒煦把那张一直拽在手中的纸丢进了垃圾桶。
由于看了很多遍，寒煦早已把上面的内容背了下来。
那张纸上面写着：寒警官，爆炸中仅存的粘在你手上的来历不明的血液与上次你送来的衬衫上的血液的匹配率是，100%
寒假到来，再冉和白天天待在家里无所事事。首先，米婆婆和Renee行踪不定，这是大家都习惯了的，渡者总是这样的。胡一进入一月份，就很少露面，不是出门就是待在房间里不出来。提娅也是经常见不到面，不过再冉对这种情况比较庆幸，因为提娅和白在一起的时候，她总觉得屋子里骤然就像到了西伯利亚。再冉问千夜何时会通知新的任务，他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说等到时候就会说。（切！还搞神秘~~~~~）
1月15日。千夜拿着两个瓶子从外面回来，然后开始对再冉和白通知这次的任务。
“IT界的龙头公司福尔摩沙的董事长——凌海最近要开一个聚会，时间定在1月21日，各界的著名人士都会参加。这次需要你们潜入这个聚会。”白说道。
“这个聚会有什么名堂？”
“其实福尔摩沙表面是个IT公司，其实内部进行着非法交易，并且和血族、风族都有来往。他们收集技术、信息、国家机密，然后制成芯片秘密拍卖。根据消息说，这次聚会要出手的芯片包括很多信息和技术，并且里面有一种专门对付红眼的药物信息，所以血族和风族都派了人员来参加这次聚会。这次的任务，就是需要你和白参加聚会，然后把芯片偷出来。一定不能让它落入他人之手，这是国王亲口说的。这次行动我们不能派出大量人员，所以只有你和白，一定要谨慎，国王特别允许，万不得已时可以下杀手。”
再冉和白的脸顿时变得凝重。
“可是我们总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吧。”再冉说，“要用变身术吗？”
“不行。我说了，这次风族和血族也派了精英去，变身术一下就会被发现。所以，我拿了变身水来，这样不容易被发现。”千夜说着，把那两个瓶子分别递给白和再冉，“等到了那一天，喝下这药水，可以变身一天。”
“好，那你给我们具体讲讲关于这个凌海的事吧。”再冉说着抓紧了瓶子。
…………
听完千夜的叙述，再冉和白都处于惊讶中。
原来这个凌海就是寒煦的父亲，1月21日就是寒煦的生日，那个聚会就是以他的生日会为幌子来举办。
凌海对家人完全以能力来评价，有利用价值的就欣赏，否则就抛弃。凌海有两个孩子，一个叫圆碎，一个叫寒煦。可以发现，他的两个孩子都不姓凌，因为凌家有个延续至今的家规，就是只有继承家业的人才有资格姓凌。因为凌家从很古老的时候就从事这种危险事业，所以凌家的孩子从小就被训练如何做间谍，然后让他们渗入各个行业为家族获取利益。
1月21日出生的人的生日花是圣诞玫瑰，花语是矛盾。原来，寒煦真的如再冉所说，是个矛盾体。
良知与亲情，正义与家族，真的很难抉择。
——寒煦，看来你的身世也很可怜。无论你是作为凌家的一员还是作为警察，你都会保护芯片。可是我不能放弃。所以，我们的一战是免不了的。既然注定是敌人，就让我们痛快地来战一场吧，不论结果如何……可是，如果能够选择，我还是想和你做朋友的……
再冉想着进入了梦乡。
白的房间。千夜和白站在窗前，看着夜景。
“白，再冉曾经说过，如果要拿一种东西去比喻你，就是月亮。现在看来，果真如此。”千夜欣赏般的看着白说。
白轻轻一笑，“可是，月亮也会骗人的。远观时，美丽动人。而一旦真正接近，你才会发现月亮上黑暗寒冷、千疮百孔。”
“白，这是我们所能达到的最后极限了。这次任务后，你必须和我们回去。”千夜有些痛惜地说。
“我明白，”白这一瞬倒有些释然，“你们所做的我很感谢。我会跟你们走的。”
“白，你不要怪我。”千夜小声的说，然后低下了头。
“不会的，”白伸出手摸了摸千夜的头，“我知道是那些长老们让你这样做的。就算你们不来，我也会回去的。我只有一个请求，不要告诉再冉我离开的原因。如果实在不行，就把她关于我的记忆消掉吧……”
总有些人可以做到比细腻更细腻，比清新更清新
总有些人能够用看似不经意的口吻诉说着别离
乍听之下没有感触，
直至将来的某个时间想起
才会被扑面而来伤感
轻轻覆盖
1月21日。清晨。一阵尖叫从别墅里传出。
“千夜！你拿来的这是什么药水！”一阵粗犷的男声响起，“为什么我会变成男的？”
“你叫什么叫？我不也变成女的了吗？”一阵慵懒的女声。
千夜憋住笑着看着面前的两位，“这可不好办了，肯定你们俩拿错药喝了……再冉，你说你造了什么孽？药水都会拿错，不过样子还过得去。可是还是没别人长得俊啊~~~”边说边指着一位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美女。
“千夜，你敢说你不是为了省钱而买了便宜货！我才不相信什么拿错药水！”再冉青筋爆出。
千夜终于大笑了出来，“不过这样肯定没人能认出来不是么。”
“……”
“这是请帖，拿好了。好了，我道歉还不行吗？快点，去把西装换上。”
“……”
“记住，西装领带上我安了个装置，可以随时和我通话。”
“……”
“好了，别闹情绪了。记住你现在是安康药物公司的老板——张明，白是你的女伴——韩心。”
“……”
“快点哈，准备好了，我还要交代一些细节问题。然后你们就要出发了。”
…………
去寒煦家的路上，再冉在千夜给的汽车里骂了一路，差点把车撞到树上。当她（还是用她吧）看到一脸嘲笑的白，一直憋着气无处发泄的她突然有了个想法。
“(*^__^*) 嘻嘻……”再冉也一脸坏笑地抬起手，用食指抬起白的下巴，“千夜说你是我的女伴吧，那你等下是不是必须听我的？嗯？”最后那一个“嗯”拖地很长。
白别开头，可变成女的后，力气没再冉大，又被抓住了下巴。
“你要是再笑，”再冉露出奸笑，“等下我就当场调戏你——”说完，又摸了摸白的清秀的脸庞，然后胜利地笑着重新启动车子。——切！变成女的都那么漂亮，似乎比我还漂亮。真是妖孽！
白的脸蛋立马变红，又无话可说，只好生着闷气。——这个人，我还是少惹她……
到了寒煦家。豪华的别墅震得再冉呆住了几秒，门口停了几排车子，仆人们穿梭不停。凌海笑着和一个个到来的客人们握手。四周张望，没有看到寒煦。
再冉整理了下情绪，随即露出一脸真诚的微笑（没有谁看得出来这位刚才还在生气地骂人），然后优雅地打开车门走了出去，最后绅士地走到另一边帮白打开车门。
“韩小姐，我们到了，请下车。”深情的说着，然后伸出手。
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看到四周都是人，便也假笑着把手递了出去。
“我想这位就是张老板吧。”凌海对着迎面走来再冉笑着伸出手。
凌海四十来岁的样子，成熟稳重中带着威严，五官很端正。
这个人不简单，这是他给再冉的第一印象。
这个人真不愧是寒煦的父亲，长得还真不赖，连笑容都很像，这是他给再冉的第二印象。
再冉握了上去，“凌老板，久仰久仰，以后还要您在生意上多多照顾呀！”
“哪里哪里，我是小本生意人，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建树。以后还要请您照顾呢，”凌海说着看到了白，“这位是？”
“哦，她是我的秘书韩心韩小姐。”再冉边说边给了白一个眼神，白随即说了声“凌老板好”
“你好。韩小姐真是美人呀。”凌海笑着打量着白，然后转向再冉，“张老板，有这么个漂亮的女伴，等下你们肯定成为舞池中的焦点了。”
再冉脸部抽搐了一下，但立马又露出笑容，“哪敢呀？今天的焦点应该是令郎呀……对了，怎么没见到令郎？”
“煦儿去接人了，马上就回来。你们先进里面坐，随意啊……”
走入大厅，迎面就是一个巨大的金铜镂空雕花游龙屏风，格外地震撼大气；而抬起头，天花顶绘着一朵造型古朴雅致的金莲，周围的墙壁用红黑色的琉璃马赛克拼贴成无规则却隐约好似一种图腾的花纹，在灯光的映衬下，整个大厅给人一种很富贵恢宏的气势。
衣香鬓影的露台上，铺着洒满金银色闪亮碎花纸和粉红玫瑰花瓣的鲜红地毯，露台上漆成白色的雕花栏杆被系上了珍珠白色的蝴蝶结和粉蓝色的气球，花坛里盛放着团团簇簇的淡紫色绣球花，铺着雪白桌布的长长餐桌上放满了一盘盘精致的美食，而餐桌的中间，是一座十多层的蛋糕，上面点缀的朵朵奶油玫瑰娇嫩香甜；蛋糕的两旁分别是水晶香槟酒杯堆叠的金字塔和通透晶莹的冰雕海豚。
穿着礼服的一对对客人互相攀谈，仆人们多而不乱的忙碌着。再冉和白也随便找人攀谈起来。
谈话的内容翻译过来就是：哎呀呀，我是哪哪公司的，你是哪哪公司的，你的女伴好漂亮呀，能不能介绍给我呀。这次要拍卖的芯片多么好呀，人人都想要呀。你的公司效益好不好呀，我的公司实力可是很雄厚的呀，所以晚上拍卖的时候不要和我抢呀。你要是和我抢呀，我就怎么怎么样呀………………
客人差不多都到了，寒煦才姗姗来迟。
寒煦今天穿的很正式，和自己相近款式的修身西服，不同的是自己的衬衫是白色的而寒煦的是蓝色的。走廊上的光线很柔和，照着那张精致俊美的侧脸，高兴闲适的表情，却给人一种虚幻的感觉。
站在寒煦身边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女孩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女孩有一头淡黄色的长发，发梢微微卷曲，柔顺的披在圆润的肩头，碧绿色的大眼睛明亮清澈，无论何时，眼睛里都隐隐闪烁着坚定的光辉，她的双颊柔嫩，泛着浅浅的红晕，仿佛初绽的花瓣，娇媚可爱。嘴唇殷红，嘴角稍稍上翘，即使不笑也有三分笑意，给漂亮的脸孔带来活泼易亲近的感受。身材娇小玲珑，却凹凸有致，宽大的礼服也遮不住她婀娜多姿的身段。
男人应该是女孩的父亲。众人看到他们来到，都立马迎上去，其中大部分是带了孩子来的老板。
他们的对话翻译过来大概就是这样：凌总啊~~你的儿子真是才貌双全啊~~以后肯定有一番作为啊~~有没有交女朋友啊~~喜欢怎么样的女孩子啊~~我的女儿怎么样啊~~让她做你老婆好不好呀~~
再冉看过她的照片，她就是千夜要我们保护的嘉汐雅。听说她家与凌家是世交，而嘉汐雅与寒煦被认为是天生的一对。
——两人都是才貌双全，真是天造地设啊~~~
再冉悻悻地想，然后凑到白的耳边说，“韩小姐，瞧，来了个和你抢风头的美女哟~~~”
白弄了弄头发，“你嫉妒了吧……或者说是吃醋了？”说着拿起身旁的酒杯。
灯光下，通透的杯身蒙着薄薄的水雾，酒液的颜色是沁凉的浅绿，光线穿过投射出霓虹的色彩，几分清凉，几分旖旎；他轻轻喝了一小口，薄荷的冰凉一直从舌尖蹿升至鼻翼，然后散发出带着凉气的酒香。
喝了一大口。——天哪，这什么酒？这么烈……
再冉轻哼一声，也拿起一杯酒一口而尽。
再冉没有过去和他们打招呼，因为还是有些害怕会露出马脚。于是就站在角落里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中午。切过蛋糕，随便吃了些东西后，大家都随意地在别墅、花园里散步聊天。
——重头戏还在晚上呢。芯片放在地下室里的一个密室里，有人把守。千夜说他们会在地下室里进行拍卖，等到那时候我就把芯片弄到手。不过也保不准不会遇到其他族的人来偷芯片，一定要小心。还有，寒煦……
再冉边走在花园里边想。
白知道再冉在担心什么，便也学着再冉调侃的样子踮起脚（因为变身的关系，现在再冉比白高）凑到她的耳边说道：“张总，记住，你可不是一个人。还有我帮你呢。”说完，又恢复常态。
再冉脑袋顿时当机，立马转过头看见某美女笑得那个……深沉。
再冉想说什么，却无法组织语句。再冉知道白是在安慰自己，可他以前从不会这样做的。难道是变成女的了感情都变细腻了？
寒煦从一进来，就感到了角落里有目光在盯着自己。虽然装作没发现，但他还是看到了那一男一女。生面孔，没有见过，听父亲说是年轻有为的药品公司的老板和他的秘书。男的相貌英俊，气质斯文，更重要的是，那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只看过一眼，就让人记住了。女的不点自红的唇水般饱满，鼻翼小而□□，瞳如黑珠，眉如淡墨，上下两睫皆乌黑密长。很惊艳。那是一张很漂亮的脸，嗯，也许应该说，是俊美。
这两人站在一起，给人一种和谐，对，是和谐，像是在欣赏一副山水画，自然清新。还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以前看见那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
这样的人能在商场上生存吗？寒煦想到。
下午的时候，再冉和白把这里都查了一遍，弄清方位。他们还发现的确有血族和风族的人混进来了，不过那些人好像和凌海认识了好久，看来他们的交易从很早就开始了。也许，许如错他们抑制红眼的药就是这样得到的，再冉猜测到。
夜晚降临，盛宴开始。
这个小型的宴会厅不是很大，位于别墅顶楼的一处清幽安静的角落，但却有着最好的视野。圆形大餐桌前的整整一面墙就是弧形的透明大落地玻璃窗，能看到全市的美丽夜景。整个宴会厅分为两个部分，前半部分放着几张能坐十个人的大圆桌，上面铺着雪白的桌布，整齐地摆放了闪亮的纯银餐具，桌子中央放了一盘娇艳欲滴的鲜花，正对着上方华丽璀璨的水晶吊灯；半透明的琉璃砖砌成的隔墙另一端，就是一个干净整洁的西式厨房，里面几个头戴高高的白色厨师帽的法国大厨正在不紧不慢地精心准备着着晚宴的菜肴。
整个晚餐，再冉都吃得不自在。
——好不容易有这么个豪华的免费晚餐，真是浪费了……谁叫我这么倒霉！为什么我和白会坐到寒煦和嘉汐雅的旁边？凌海说年轻人坐在一起多聊聊天。切！聊你的屁天啊~~老娘害怕地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还要陪着笑脸聊天，还吃什么饭啊！寒煦还在一旁问这问那，说要向前辈请教，天哪~~饶了我吧！难道我前辈子真的造了什么孽？
再冉一脸真诚地向白投去求救信号，可某人却在和嘉汐雅聊得火热。白看嘉汐雅，看天花板，看酒杯，看手表……把整个屋子都看了一遍，就是没看向求救的某人。
——好哇！白，我回去就把你爱看的那些报纸全部当废纸卖了换钱！
晚宴结束后，大家来到舞池旁。
很快，四周的灯光都暗了下来，在司仪宣布了舞会正式开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发出了一阵欢呼，音乐声一响起，在寒煦面前和舞池之间，就空出了一条道，寒煦和他的女伴在掌声中率先走进舞池跳起了第一支舞。
轻柔悠扬的音乐，如碎钻般在黑暗中闪烁的灯光和整个舞场的氛围，都好像是为了衬托出现今舞池中那一对优雅高贵的男女，男的俊美，女的艳丽，就像童话中的情节，王子携着公主的手在舞池中旋转。
渐渐的，更多的年轻男女走进舞池，顺着音乐跳起舞。
“你不去？”白说道，可他现在是女声，显得倒像是在撒娇。
来之前，千夜教了白和再冉跳舞。不会有差错，可再冉还是有些担心。
——在学校学的都是女式的舞，虽然千夜教了男士应如何跳，可心里还是会害怕。特别是，那里面还有寒煦呀，被发现不对劲就不好了……
“张总，让女孩子等可不好哟！”白说着已经站了起来，还伸出了手，摆出了个邀请的姿势，旁边的人们也发出了嘘声。
再冉看了看四周，都是嫉妒加愤怒的眼神。这么个美人儿邀请，还不给我赶快滚上舞池去！翻译过来，是这么个意思。
还没从吃惊中清醒的再冉下意识地伸出手抓住白，走上了舞池。
再冉右手搭在白的细腰上，左手轻轻握着白的右手。白把左手搭在再冉的肩上。两人开始伴着音乐挪动脚步。
距离变得很近，面前的女孩的呼吸有规律地扫过再冉的脖子。再冉低着头看见白的脸，突然有种被迷住的感觉。她不知道原来这样一种让人惊叹的俊美竟然不是只能在文字或想象中出现。她承认自己当时居然很丢人地在对着这个人发呆。但是，当这个人的眼神扫过来的时候，她立马就清醒了，咳，或者说，是畏缩。
再冉感觉面部烧烧的。
再冉立马在心里狠狠地给了自己几个耳刮子。——再冉，你是女人呀！对着个女人你心动什么呀！
不去看白，再冉便向周围望去。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不知不觉中，舞池中的众人渐渐将寒煦和张明这耀目的两对围绕在了中心，两男两女，四种不同的气质风格，却都格外俊俏养眼，简直就像图画中才能看到的美丽画面，让站在场外的人看得目不转睛。
——o(∩_∩)o...哈哈，看来我跳得不错……
下意识地向前方看去，突然望进那双沉静的黑眸里，默默相视着，继而还是禁不住对着寒煦得意一笑。
她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有多孩子气。
可是再冉脑袋又当机了。因为在刚才那一瞬间，寒煦竟然轻轻地笑了，那样的笑容他很少见到，但却是那么地熟悉，就好像一直就刻在脑子里一样，那样淡淡得仿佛不经意的笑容。
白看到了再冉的不对劲，微微一笑，再冉收回眼神时正好看见了。
眉宇含笑，倾国倾城。再冉突然想到这么个词儿，反应过来后又给了自己几个耳刮子。
“白，你没事吧？今天是怎么了？居然会请我跳舞。”再冉边注意着舞步边小声说道。
“没怎么，只是很高兴罢了。你的反应令我很满意，”白说着，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以前我们也跳过舞，可是今天这次舞我会永远记住。现在放的这首音乐我很喜欢，你仔细听啊。”
再冉干咳了一声，不再说话，专心听着这首歌。
just one last dance....oh baby...just one last dance
we meet in the night in the spanish café
i look in your eyes just don't know what to say
it feels like i'm drowning in salty water
a few hours left 'til the sun's gonna rise
tomorrow will come an it's time to realize
our love has finished forever
how i wish to come with you (wish to come with you)
how i wish we make it through
chorus:
just one last dance
before we say goodbye
when we sway and turn round and round and round
it's like the first time
just one more chance
hold me tight and keep me warm
cause the night is getting cold
and i don't know where i belong
just one last dance
the wine and the lights and the spanish guitar
i'll never forget how romantic they are
but i know, tomorrow i'll lose the one i love
there's no way to come with you
it's the only way to do
oh,baby
before we say goodbye
when we sway and turn round and round and round (when we sway turn around)
it's like the first time(hold my tight oh my love)
just one more chance
hold me tight and keep me warm
cause the night is getting cold(the night is getting cold)
and i don't know where i belong(don't know where i belong)
just one last dance
just one more chance
微光中，谁的微笑犯了罪，谁的命运流了泪
谁迷失了信仰，谁给予了承诺
最脆弱也最坚强……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12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