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首发晋江文学城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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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进行的很愉快，四人其乐融融地坐在清理干净、摆放着丰盛食物的餐桌前，愉快地聊起天。哈德森太太完全不给在场两位男士的面子，向你披露许多他们平日的小毛病。不少拎出来讲的事，连你和约翰听了都忍俊不禁，只有夏洛克为自己的不正当行径理直气壮辩驳，坚守立场。
谢天谢地，还好他没说出什么揭人伤疤的话把人气走，气氛也谈得上其乐融融。
时间过得很快，挂钟不知何时指向九点多，饭后各自忙碌的夏洛克和约翰很显然已经遗忘还在房间里休息的女士。任劳任怨的赫德森太太将分出的那一份重新加热，你则负责跑腿，给人端过去。
空无一人的床上只剩下凌乱的被单及睡痕，有别于客厅鲜活明亮、仿佛意识不到时间流逝的环境；只有从窗外照射进来的小小一角光线，甚至不如在黑暗中点燃的烛火，只能浅浅镀上层白纱。艾德勒就坐在窗台上：
“你要如何处置我。”
她看上去已经醒来很久，卸干净的妆容、湿漉漉的头发，脸上少了咄咄逼人的妆容，少了几分艳丽、多了几分憔悴。身上穿的还是你当时借给她的外套，大概是走时过于匆忙，只随意披了件大衣在外。极其不安地蜷缩在屋里唯一亮堂的角落，头靠在膝盖上，两手搂住双腿，眼眶微红地望向你，脸上残留着未擦干的泪痕。
被夺走最重要的护盾，艾德勒已然没有任何筹码可以用作保住性命，卑微如蝼蚁。不仅要承担受迫于她的人的报复，还要面临莫里亚蒂的追杀，活着的每分每秒均能清晰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危机四伏。她这场生命赌奕最后的生机，独剩你：
“是想让我求你吗？”
“填饱肚子应该能让你的想法变得不那么悲观。”
你理解她感到无助的原因，所以从头到尾就没打算为难对方。对这种掺杂哀求和啜泣的发言置之不理，兀自将盛满香气四溢的餐点放到床头示意她大可放心：
“我的敌人不是你，只要你不怀揣恶意就不需要担心成为我的目标，所以用不着刻意讨好我；不过暂时委屈你在这个地方待上一段时间就是了，等事情解决后我会设法帮你脱离险境，算是对你的补偿。”
没有供她拿捏的把柄，不在乎有无交换条款。无论是屋里的几位，亦或者那个意外死去的女人，这些人都是被围绕你的事才卷进来的，拖的时间越长就会有越多的人备受牵连。“莫里亚蒂”的出现更是将事情严重化，虽然会面时他曾表达出与你相识的意向，但你并没有感应到彼此理应存在的、御主和从者之间的联系，对方的魔力构造也十分古怪。
看不出有英灵附身的痕迹，不是英灵却能使用英灵的能力。而且连他自己也没发现，你们对话中的纰漏。这个人也许真像他说的那样有关于你的记忆，只不过获得的记忆一定不完整，或者说是通过某种特殊手段得到部分记忆。
同样让你感到违和的，不单止这个世界的“詹姆斯·莫里亚蒂”，还有这个世界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假如说前者被唤醒的是“英灵体”的力量和记忆，那么后者就是被唤醒了“英灵体”的羁绊。不显著，差不多是刚互生默契的阶段。
与见面就拔刀相向的犯罪顾问相反；你能从夏洛克身上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友好气场，但因为不善于表达情绪，起初见面时总一副剑拔弩张的态度。你在迦勒底从未听说过这样的先例，竟然有人能自己（灵基）唤醒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英灵）。
虽说只成功了一部分，但如果没有什么外界因素做助力也只是天方夜谭。
……
“这个东西，”她定定地看了你好几分钟，突然搭话；眼神聚集在某一个点上的你重新聚焦，她手心捧着你制造的符石，越黑的地方，石头上刻印的符文越明亮，有点像掺了荧光粉，“很漂亮。”
靠在门边思考的这段时间艾德勒把你送来的晚餐吃完，情绪稳定后的她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不少，于是挨着床板平静地看你皱眉思考的样子打发时间。她见过不少人，神魂颠倒的人，恨她恨得巴不得挫骨扬灰的人。不见得会有人像你，对她既不感兴趣，也不感性趣。
“你从没和其他人接触过对么。”
“我是指下/流的那种。”
艾德勒双手撑着床的边缘，把上半身压向你腰间，仰起头似笑非笑地看向你。
“连活命都不敢担保的人，哪有时间去思考这种事情。”
对比被挑逗的话语渲染出一室旖旎，这样的环境里，你显得过于冷淡，不着痕迹地挡下对方的调戏，说了个尚算中肯的回答。
“那你为什么还要选择做这种事，”艾德勒和所有发现你与众不同之处的人们一样，绝口不提关于你的事，只是态度半玩笑半认真地徘徊在疑团边缘，“这种会让你陷入水深火热的事。”
“不是我选择了它，艾德勒女士。”
“是它选择了我。”
黑暗中的视野不足以影响你看清她漂亮的双眼，像绿松石一样。差距极大的对视效果，使你的轮廓在艾德勒眼中就像一碰就会消失的幻影，被符石温暖过的手掌攀上你的臂膀，隔着冰凉柔滑的布料揉捏，没来由的呼吸一滞：
“So you are afraid？”
“这是必经阶段。”
“我必须跨过它前进。”
也不知道这话究竟是说给谁听的，直到离开她还陷入沉思。
约翰早早回楼下休息了，你看见客厅里，夏洛克还穿戴整齐地在沙发上正襟危坐，挑眉递给一个狐疑的眼神示意他解释一下。他手指欢快地敲击着扶手，骤然一齐停下：
“我想去。”
“What？”
“和你一起外出。”
是你听力出问题了还是语法没学好：
“……先不说你能不能应付得了，光是你的脚程就跟不上我。”
你一口驳回了他的异想天开，就跟你说的那样，光是脚程就天差地别。你能在几分钟内，从城市的一头移动到另一头，不管夏洛克乘坐什么样的交通工具，都没法跟你速度保持一致。
“你”
……you bb what？！
“…你确定？”
你的眼里分明写着“开玩笑的吧”。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Oh，come on！”
“我的乐趣都被你给毁了，现在无聊得发疯！”
“什么都好，给我找点乐子吧！”
你从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除了开头有一下可疑的停顿，竟然理直气壮到这种程度。安全问题还只是其次，有你在那些东西是伤不到夏洛克的。只要一想到每晚巡逻的时候，都要抱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男人在天上飞来飞去……
“请允许我郑重的拒绝。”
……
然而并没什么卵用，到头来你还是答应了夏洛克。这家伙以什么“始作俑者是莫里亚蒂”为由坚持决定，并明确表示如果你不带上他，他就会自己去。不到一周的相处已经让你看透他的为人，有理由相信他绝对做得出来。
#肉盾的心，脆皮的命#
不过被抱着的本尊都不在意颜面问题，你就没必要在意这些细节。
万事皆需谨慎，为了使他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你给夏洛克带上一条项链。项链的原理是你从上一个特异点得到的那个绝对防御的媒介制作的，吊坠形状是模拟的示巴外形。尽管没有一次性的那种超强防御，却意外的具备一定程度的续航效果，于是在夏洛克僵硬着身体中，帮他带上：
“如果你打算以后都跟我夜巡，就用这个吧，比一次性符石实用，有了这个出意外的可能性会降低不少。”
或许是你的出现，使得“莫里亚蒂”不再用低等魔物做为诱饵，活跃的夜生物变为影从者。不管是从者还是影从者，现世的凭依都是圣杯，也就是说只有持有圣杯的人才能操控这群影从者。
影从者的数量虽然远不如普通魔物，但能够自助思考，战斗力也高出不止一个台阶。时常三三两两集中在一起攻击你，并且有意无意盯着你受伤的手打。其中两只被杀死，剩余的一只就会选择逃跑。在你吸引战火的同时，夏洛克也躲在角落里用子弹辅助你。
准头还行，只是用处并不大，有的弹壳打在某些剑阶影从者的身上甚至连刮痕都没留下。
“这种程度的物理攻击是不管用的。”
“如果力道不够，就要学会加大攻击面积。”
“比如这样。”
话音落下，一并到达的是快如残影般的一脚，定眼一看他旁边的篱墙上已经砸穿一个人形大字。
“……”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首发晋江文学城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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