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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亲密赴宴 ...

  •   王岳,南合第一富商。名下有产业无数,大钱多挣,小钱少挣,但都不放过,服务的对象上达天子下至百姓。早在西国初建之时就随父经商,凭借自己的精明头脑早已赚的钵满盆满。只可惜金钱带来的欲望是无穷的,它能让人享受生活,也能毁掉一个人的生活。
      “王岳这些年在西都积累了不少人脉,就连上尉对他也是有所耳闻,裴沛公子跟他亦是有一些生意往来。如今他五十大寿,我们以裴沛公子的身份前来贺寿,名正言顺,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齐靖轩和许清嘉二人已在南合酒楼的一间上好厢房住下,只等着过几日的寿宴之行。
      “有生意往来?那王岳岂不是认识裴沛两个人的样子。”
      “放心吧,他们之间也不过是通过下人进行一些生意上的合作,彼此都没有见过面。裴沛虽然比较出名,但也只是参加西都贵族的聚会,并没有什么人见过他们。”
      “这样啊,那就好。”
      许清嘉为了符合齐靖轩对裴惜公子的描述,特意认认真真绑了一个发髻,又在前额出随意落下几缕头发。这几年她虽风吹日晒总在外面奔波,所幸赵语柔给的脂粉都非常管用,皮肤并不输于一般的富家小姐。
      当真担得起,面如白玉,气质脱俗。
      齐靖轩拍了拍旁边的凳子,对着还在四处观察的许清嘉温柔地道了声“阿裴,坐。”
      许清嘉不禁打了个冷战“必须这么称呼吗……”
      见齐靖轩不做声,许清嘉有些好奇“他们俩……呃……是咱们俩,咱们俩之间,哪个比较强势一点?”
      齐靖轩正色道:“当然是我,阿沛。”
      “你倒是挺看得开的……”
      “这有什么”齐靖轩为许清嘉倒了一杯茶,“感情这种事对人不对人伦,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旁人是没有资格评价的。有些时候,你以为的正常,反而有些龌龊。你以为的低俗,反而是高尚。”
      “那你……”
      “当然,我只能接受女人。我只说我不排斥这样的感情。”
      许清嘉有些感动,虽然西国民风开放,但在大多数人的眼里,男人与男人之间可以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之情,甚至可以是为了女人不惜大达出手的情敌,但却无法接受两人之间产生爱情。齐靖轩身为一个男人,且是一个喜欢女人的男人,还能对其他男人的不同感情选择尊重,的确比天下的有些男人强太多。
      “而且在我眼里,你是许清嘉,一个,嗯……女人。”
      两个人秉着“做戏务必做全套”的原则只定了一间房,平常时候还好,可到了晚上便有那么一些尴尬,饶是两个人心里再光明磊落,也难免产生男女有别的小心思。
      更何况,齐靖轩也不是那么的光明磊落。
      “你……”齐靖轩喉咙有些发紧“你先睡吧,我在这坐着就好。”
      许清嘉眼睛四处乱瞄,就是不敢看对方,“你可以睡在地上的。”
      齐靖轩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窗户,一层薄薄的窗纸外是来往的身影,“我怕隔窗有眼。”
      “那不如这样,我睡前半夜,你睡后半夜?”
      齐靖轩知道许清嘉的脾气,也不再拒绝“好,那你先休息。”
      南合的天要比西都黑的晚一些,直到亥时竟才全部暗下来。齐靖轩担心许清嘉休息不好,只在书桌前点了一盏小灯,靠着一点零星灯火看起书来打发这漫漫长夜。只是床上的人儿似乎并未因此有了一个安稳的睡眠,眉头紧皱,嘴唇翕动,额头上也渗出了密密的冷汗,仿佛是陷入了巨大的梦魇。
      许清嘉总是做着不同的噩梦,一会是一个五六岁的女孩跪在自己面前,软软的声音哭着求自己放过她,而孔若媛却在背后将这个女孩的头颅残忍的砍下来,鲜血溅了她一身,灼伤了她的皮肤;一会是赵文宣一剑刺死了自己的父亲,她眼睁睁看着,想挣扎,想大喊,所有的力量却只能化为虚无……
      再睁开眼时,看见的却是淹没在夜色里的床幔。
      “做噩梦了。”齐靖轩喝了口茶,又将手里的书翻了一页。
      许清嘉歪头看去,那盏灯在漆黑里像是黎明前要从山脚升起的太阳,让人感到莫名安心。
      “很久没这样了,可能是来到了一个比较陌生的地方,戒备比较重的原因。”
      “喝茶吗?”
      许清嘉摇了摇头。
      “我也经常做噩梦,从前,现在,恐怕还有将来。”齐靖轩低沉的嗓音与夜色融合,一点点从她的耳朵里进入她的心间,那颗因为恐惧而惶动不定的心,慢慢的安稳下来。
      “不过习惯就好了。习惯之后就会明白,噩梦让我害怕漫长的黑夜,可它也让我期待着明日的温暖。痛苦,才会让我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为谁而存在。”
      那一盏灯照映着齐靖轩深邃的侧脸,朦胧间许清嘉仿佛看见了他的另一面,不再是往日的淡定自若,反而是在极力忍受着痛苦和惶惑,让她也无端的感到难受。
      裴沛公子的产业虽然主要在西都,但在南合两个人的名字也是家喻户晓,姑娘们大多本着“皮囊即风流”的原则对二人的恩爱采取喜闻乐见的态度,而小伙子们,尤其是钢铁般正直的小伙子们,表面上恶心的咬牙切齿,心理上则是又恨有羡,恨两个人的无耻下流,也羡慕这两个人财色具有。
      所以当许清嘉和齐靖轩两个人眼底都挂着淡青色出现在大众面前时,街市上仿佛开始了一场有声有色而且颇有规模的“争吵。”
      “啊,这就是裴沛公子吧,好像高的那个更英俊一些呢。”姑娘甲。
      “高的那个就是云沛公子,长得秀气些的就是裴惜公子啦。”姑娘乙。
      “两个人真般配啊……你看手牵的那叫一个紧。”姑娘丙。
      “是啊。”姑娘甲乙丙。
      虽然现在用的是别人的身份,但许清嘉在颇有罪恶感的同时还有些许的不好意思,听见旁人的议论,更是要把脑袋埋到地底下。而旁边的齐靖轩就不同了,一副神色坦然的模样大步流星,为了印证二人的“甜蜜”还特意将许清嘉的手握的更紧了些。
      许清嘉人虽然不矮,但手却出奇的小,攥成拳甚至可以为齐靖轩完完全全包裹住。她的手心有茧,是常年握剑磨出来,可齐靖轩却觉得这双小手白嫩柔滑,十分的,可爱。
      “可得了吧,还秀气,说白了就是个娘娘腔。”小伙甲。
      “你看看他们两个的样子,昨天晚上肯定是……哎哟,可耻,下流,呸!”小伙乙。
      两个小伙子带着一副壮士扼腕的悲壮看了看对方,不约而同的在姑娘们的注视下选择了沉默。
      于是齐靖轩和许清嘉二人就在簇拥和欢呼声中进了谢品楼。进去的时候,许清嘉甚至以为是自己在成亲。
      王岳早在里面等着“裴沛公子”的到来,和他一起的还有南合的几个富商,所幸齐靖轩在这之前已经给自己讲过,许清嘉自然不会有什么差错。
      “裴惜公子,久仰久仰。”
      “王大老板,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小生在这祝您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 许清嘉知道,在裴沛公子的关系中,自己主外,云沛主内。“这位是我家的云沛。”
      “云沛”上前一步“王老板,一点礼物,不成敬意。”说着便让随从拿上来一个锦盒,深蓝色的缎面上绣着金红相间的丝线,呈现的纹路竟是与王岳身上的腰带如出一辙。
      “云沛”又说道:“王老板曾经来信说过我家的绣娘手艺好,如今这锦盒亦出自她之手,王老板快看看是否一样。”
      “一样一样”王岳打开锦盒,里面装着的竟是一颗约有两寸宽的夜明珠。饶是王岳富甲一方,也没见过这样珍贵的宝石。不禁乐的心花怒放,在加上云沛所说的绣娘一事,更是不假思索的就认证了这二人“裴沛公子”的身份。
      许清嘉一直盯着锦盒上的缎面,总觉得像在哪里见过,甚至还摸过那么一两回……
      齐靖轩附在她耳边悄悄告诉她:“是赵语柔给我的绮罗缎,听说价值不菲,没办法,舍不得绸缎套不着狼。”
      许清嘉惊讶道:“你怎么说服她的?她可不像是那种会乖乖给你的人。”
      “哦,我跟她说,借她一块,还她一匹。借她一匹,还她十匹。”
      “哎呀”许清嘉遗憾道:“那你怎么不跟我借,她的还是我给的呢。”
      “我不知道你有,若是知道也不必这么大费周章了。”见许清嘉有些沮丧,齐靖轩安慰她:“没关系,既然她的是你给的,那么我还也应该是还给你才对。”
      许清嘉激动地点点头,眼睛放着光彩,“够兄弟。”
      齐靖轩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块肥美的鲜肉,而许清嘉看自己的眼神甚至比狼看自己还要兴奋。他有点后悔,一匹绮罗缎就能收买的许清嘉,应该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难靠近。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应下这个苦差事?
      两个人的耳语被王岳看在眼里,这样旁若无人的亲密状态更证明了两个人就是裴沛公子无疑。
      王岳笑着说道:“呵呵,二位快请坐。”拍了拍掌,乐声起,一群身姿妖娆的舞娘打着节拍袅袅进入。
      第二十一章 丧心病狂
      这些舞娘大多是王岳私下豢养的艺伎,经过专门人的精心培养,不管是身段还是气质都与醉仙楼的女人们截然不同。一举一动都透着魅惑,一颦一笑更是吸引着这些商人的目光。
      王岳本就要借此次寿宴拉近自己与在坐这些人的关系,遂说道:“这些姑娘们都是未出阁的黄花闺女,比不上醉仙楼的艺伎们,大家见笑,见笑。”
      许清嘉暗想王岳不愧是三教九流都混过的商人,表面上说的是别让我们见笑,实际上一句话就撇清了自己和这些女人的关系,让在座的各位放下心来别见外。
      这些姑娘知道今天的事情关乎自己一生的命运,若是幸运的话还能让自己看得上的老爷们带走做个小妾,若是不幸的话便只能在王岳的癫乐阁任他糟蹋。既然如此,只好放手一搏。
      生意场上鱼龙混杂,想在西国闯些名堂,在生意场上站稳脚跟,大多数的人都需要为其奋斗大半辈子,像王岳这种五十多才出人头地的比比皆是,而如裴沛二人年纪轻轻就可呼风唤雨的则是少之又少。因此出席这场宴会的大多是一些腹满肠肥,猥琐世故的中年男人,许清嘉和齐靖轩坐在这些人之中,则是两股清流。
      良禽择木而栖,姑娘们也是选清流去侍奉。许清嘉和齐靖轩身边各围绕着两三个女孩,其他人要么没有,要么是知道自身条件不够,甘愿放弃去侍候别人的姑娘。
      许清嘉在被迫吃下一个姑娘喂过来的葡萄后努力稳住心神,她不知道齐靖轩有没有动心,但看着这些姑娘嫩白如雪的肌肤,听着耳边软而可人的声音,自己都替齐靖轩感到动心。
      齐靖轩啊齐靖轩,你可千万要坚持住啊……
      算了,我还是帮你一下吧。
      “王老板,我家阿沛十分……不喜欢女人,您看……”
      “是我招呼不周,我招呼不周。”说着使了一个眼色,这些围绕在二人身边的姑娘们只好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看着这些妖娆的背影,许清嘉知道自己现在替齐靖轩感到十分心痛。
      王岳带着半分歉意,又带着半分笑意说道:“我知道裴沛公子口味独特,所以特意为二位准备了不同的‘佳肴’。”
      只见一群大概男孩赤身裸体的走了进来,这些男孩皮肤白皙,样貌清秀,关键部位亦是毫无遮挡。这些孩子低着头,眼睛却还小心翼翼的瞄着大人。
      许清嘉看向王岳:“这是……”
      “裴公子不用见外,我们都知道这是您圈里的特殊嗜好,我们也不介意的。有时候我也觉得还是男孩子的滋味更好,啧啧,真是销魂入骨啊。”
      许清嘉看了看王岳猥琐的笑容,又看了看这些小男孩,突然间就明白了什么意思,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愤怒。
      她没办法,也没有立场指责那些在醉仙楼用钱买乐子的男人,因为那些沦落风尘的女子大多自愿用□□去换。可是孩子不行,他们还那么小,还对未来充满着希望,而这些人,就用钱剥夺了他们拒绝的权力,供自己满足极大地□□。她不知道这些孩子将来会有怎样大的阴影,会对感情和欲望有着怎样扭曲的观点……
      “裴公子?裴公子?”
      “怎么?”许清嘉的语气不自觉冷了几分。
      “阿裴,你走神的时间太久了。”“云沛”的语气带着浓浓的不满,比许清嘉的声音还要低,“既然你喜欢,不如统统留下吧。”
      “裴惜”笑笑:“你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又举起酒杯,“我敬各位一杯。”
      “云沛”的脸色越来越黑,王岳两个都不想得罪,一时拿不准主意“这几个孩子……”
      “都留下!王大人别介意,云沛就是醋一醋。”
      王岳将三个大一点的孩子送去了许清嘉和齐靖轩所在的酒楼,甚至还贴心的附赠了两个姑娘,美其名曰:换换口味。可二人都知道王岳此举实为试探,他们两个还没能完全取得他的信任。
      “果然是老奸巨猾。”许清嘉恨恨说道。
      “没办法,他身后是北国,一旦被人发现就是灭门的罪证,肯定会加倍小心。”
      “隔壁房间的怎么办?”
      “等事情办完,把他们交给官府。”
      “我是说隔壁房间那两个女人怎么办!”
      齐靖轩顿了顿,“她们不简单。”
      “我当然知道她们不简单。不如……”许清嘉狡黠地笑道:“你策反她们?”
      齐靖轩疑惑道:“我怎么策反她们?”
      “用美色。”许清嘉叹了口气,“这是我可以想到唯一既能弥补你的损失又能完成任务的方法了。”
      “弥补我的损失?”齐靖轩默了默,“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许清嘉看齐靖轩神态失落,一方面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误会了他,但一方面又觉得大概是齐靖轩碍于情面不好讲出来,毕竟那么多美娇娘在自己眼前来了又走,哪个英雄也难免遗憾。
      遂宽慰他道:“都是男子汉大丈夫,只要不是沉迷美色误了大事,我是不会说什么的。”
      “……”
      对于王岳派来的这两个暗钉齐靖轩的确没想好怎么对待,但就许清嘉提出的“美色策反”来说是绝不在自己选择之列的。而对于先是沈如云,后是这二位女子,许清嘉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色胚这件事情也十分让齐靖轩感到头痛。自己明明对男女之情看的很淡,为什么在并不愚笨的许清嘉眼里就把自己看得那么,饥渴呢?
      天色已晚,许清嘉假借享乐之名暗探岳宅还没回来,自己是不是该去看看。
      算了,身后的门“吱呀”一声打开,闪进了一个聘婷身影,齐靖轩想,他还是先专心对付这个女人吧。
      “云公子就这么讨厌奴家吗,连看都不看一眼~”女子娇嗔的声音落在齐靖轩耳边,吐气如兰,仿佛能燃起一个男人的身体的欲望。
      长而白的手臂绕上齐靖轩的脖子,女子坐在齐靖轩的腿上,强迫齐靖轩与她对视,媚眼如丝,惑人心智。女子身上独有的香气让齐靖轩感到不适,红艳的嘴唇一张一合,更让他感到眩晕。他的手下意识摸上女子的腰肢,脑海中却出现许清嘉的身影,那个认为他是色胚的许清嘉。
      好像赌一口气般在自己的右掌聚起内力,女子已经从他的怀里被震到了地上。
      齐靖轩喝了口水润喉,那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欲望终于压了下去。
      那女子倒在地上,却得意地说道:“云沛公子果真是厌恶女人,就连中了欲春香都能正襟危坐,我在那么多人身上用过,不管用的公子是第一个。只是裴惜公子若再不回来,你恐怕是要死在这了。”
      齐靖轩知道欲春香,每个青楼里都会准备一些,目的是让那些人更留恋于女人的躯体。杀父之仇,灭门之案,丧妹之痛,这些都足以让齐靖轩冷静下来不受这香的蛊惑,可刚刚那一刹那,他想的却是许清嘉。
      若是许清嘉现在回来,若是她回来……
      身后的门再次被打开,却是自己此刻最不能见到的人。
      许清嘉这一趟收获颇丰,甚至还顺带着为隔壁房间的孩子们买了一些糖果,只是自己开门后看到的场景,不禁让她愣在原地。
      正对面是齐靖轩有些僵硬的背影,斜对面是躺在地上的一名妖娆女子。“我……我是不是回来的有些不是时候……”
      躺在地上的女子起身向门外走去,留下了一句“不是,也是。”
      齐靖轩喉咙发紧:“快出去。”
      许清嘉下意识愣在原地问了声“为什么?”待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天翻地覆般被齐靖轩压在了桌子上。
      许清嘉见过神秘的齐靖轩,心机的齐靖轩,和痛苦的齐靖轩,现在好了,又见到了……疯狂的齐靖轩。这次出来,的确是,收获颇丰。
      齐靖轩从未有过男女之情,即便是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沈如云,自己也只当她是过命的伙伴,并未有过特殊的感情,更何况是男女之间的欲望。就算是对着自己特殊对待的许清嘉,齐靖轩也从未想过此刻。
      她的嘴唇,她的气味,她的肌肤,都是他想要攫取的幸福。
      当齐靖轩覆住自己的嘴唇时,许清嘉挣扎了几下,发现除了让身上的人行动更加剧烈之外并没有任何作用,此时所有的武功都是白费。齐靖轩在她耳边喃了声“别怕”,又回到嘴唇撬开了许清嘉的牙齿,似乎要攫取她的呼吸。许清嘉感觉到了薄荷的苦味,那是齐靖轩身上的气息,让她莫名想到了那个噩梦的晚上,他说,只有痛苦才证明自己的存在……
      “嘶……”合谷穴的剧烈疼痛让齐靖轩冷静下来。
      “剧烈的疼痛能换回你清醒的意识,我也就只能这样做了。”
      “对不起”
      许清嘉觉得自己的嘴唇火辣辣的疼,好像是蹭破了皮,看见齐靖轩嘴唇上的血,脸噌的热了起来。
      “这下完了,彻底没办法正确树立在你心目中的印象了。”齐靖轩苦笑道。
      “呃……其实我觉得我以前是误会你了。刚才那姑娘这么妖娆你都坚持住了。你已经很有定力了。”许清嘉现在觉得自己是在安慰一个小孩子。
      “而且,我觉得如果你不中毒的话,会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许清嘉眼睛里是“请一定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话”的诚恳,让齐靖轩感到挫败的同时又感到了温暖,像是噩梦醒来后的黎明。
      “去给我打点冷水。”
      “哦哦哦我现在就去。”
      齐靖轩一杯又一杯的喝着冷水,的确感觉舒服了很多,许清嘉默默坐在一旁,手足无措的样子十分可爱。
      “你今天都发现什么了。”
      许清嘉掏出一张图“岳宅的地方我取了个遍,癫乐阁、还有王岳的密室我都给你标出来了。”
      这张图是许清嘉边走边画的,虽然有些凌乱,但方位和细节绝不会有差。
      齐靖轩的右手食指一下一下地扣在桌上,这是他思考时不自觉的动作,他并不担心许清嘉的能力,只是王岳与北国交往多年,奸诈狡猾的他不应该如此放松戒备,只怕是对方的一场阴谋。
      许清嘉猜出了他的担心:“不如咱们再等几天?”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齐靖轩深若寒潭的眼睛里有一丝光芒,“还请许中尉和我一起并肩作战。”
      许中尉笑意盈盈:“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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