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Chapter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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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5
周泽楷临时起意来了北京，门票倒是好买，在微博、咸鱼一搜就能找到临时有事泪流转卖的，但住宿问题不好解决。国家队所在的香格里拉酒店住宿价位不菲，最便宜的都是1000起步，比赛期间更是无耻地涨价，就这，两周前就被蜂拥而至的冰迷们订光了。附近酒店旅馆的空房也很稀少，周泽楷开了四五个网页盯着，一出现空房就大爆手速地订上了。
他请了26日下午和27日上午的假，上午训练一结束就赶去了飞机场。
在飞机上他找了观赛礼仪来看，当看到选手比赛结束后起立鼓掌是对运动员的最高评价，同时可以向场内投掷花束和玩具娃娃时立刻后悔刚才没在机场的礼品店转转。好在有颇有生意头脑的年轻人在体育馆外卖布娃娃和花，花束用透明塑料袋包好，以免花瓣掉落不好收拾。
滑冰馆里温度低，就算戴着围巾和帽子也不突兀，周泽楷愉悦地混入其中，久违地体会到了他出道前去现场观看职业联赛的感觉。
哪怕花滑不需要观众声嘶力竭的呐喊助威，竞争环境较为良好，冰迷氛围也比较和谐，但那种一群素未谋面却志同道合的伙伴坐在一起，为场上每一个选手的每一个精彩表现心脏加速的感觉，一点都不比其他竞技项目来得差。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些在场上翩翩起舞的选手，哪个不是一路踩着刀尖来到这里的。明明除了叶书，周泽楷一个人都不认识，甚至分不清他们是哪国的，还是忍不住为每一位选手献上了真诚的掌声。
等真正到叶书的表演了，他反而忘记要做什么了。
曲风悠扬、美人无双。
叶书给人的感觉是温柔又亲切的，就像他放在膝头的那束粉玫瑰。待和她熟悉起来以后才会发现，叶书是热情，随和又随意的，轻易就能将快乐传达给他人，就像和玫瑰放在一起的兔斯基玩偶。
但在冰上，她顿时像是变了一个人，音乐响起后，她由内而外地散发出了苏格兰女性独特的民族风情，一颦一笑都是花季少女的娇俏，每一次投足，每一次抬手，挥洒的都是焦灼的相思之苦。
表演结束她亲吻冰场的举动更是被媒体抓拍成为今日体育新闻头条的配图。虚化了背景，只留下叶书跪伏在地，虔诚地亲吻冰面的模样。她额前垂下几缕碎发，轻妆淡抹的面颊上透着运动后的红晕，扇子般浓密的睫毛低垂着遮住了半只眼睛。整体画面充满了张力。
——《敬生命中最深沉的爱，叶书中国杯夺银》
唯一让周泽楷有点失望的是，他丢出去的礼物和鲜花只被冰童捡走了。没办法，这里本来就是国家队的主场，四面八方丢下去的礼物数不胜数，出动所有冰童都捡了好几分钟。叶书只随手捡了几个丢得离她最近的。
还不如买了花等赛后直接送给她……周泽楷心想。
离开会场后，周泽楷先去附近网吧打开央视直播，观看记者招待会，之后在外面随便买了点东西吃了就当晚饭了，在等待焦圈的时间里，叶书的回信终于来了。
可把我牛逼坏了：？？？你来哪了？？
周泽楷给自己的票根照了相，又从相册里找了一张比较清晰的现场照，依次给她发了过去。
枪穿云：[照片]现场。
可把我牛逼坏了：卧槽？？？
一枪穿云：[照片]
一枪穿云：[可爱]来你身边了。
可把我牛逼坏了：你的比赛呢？！训练呢？！
一枪穿云：还有三天。可以补。
可把我牛逼坏了：……
可把我牛逼坏了：怎么会突然想到过来看比赛啊？
周泽楷皱了皱眉，飞快回复：“你自己说的，想见我。”
叶书看着手机上一枪穿云的消息，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她、她说过这话？好像还说过！那天她心情波动的厉害，周泽楷是她的救命稻草和当时唯一的支柱，说出这样的话好像也挺正常……只是这人……
行动力也有点太强了吧？！
叶书瞪着手机，像是手机里突然冒出一个怪物。
在叶书犹豫着该怎么回复的时候，周泽楷又发来了消息：“可以见面吗？”后面还跟了一个呆头呆脑的柴犬表情。
叶书正想回答，有电话打进来了。等她挂了电话，周泽楷发来了一个问号。叶书连忙回复他：“刚才接了一个电话。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一枪穿云：明天的飞机。
可把我牛逼坏了：那没问题，你过来找我吧，今天晚上我们队里聚会，我问了可以带家属。我们一起嗨皮！
周泽楷心情复杂地婉拒了，遗憾叶书今晚没有时间，又欣喜于叶书对他“家属”的定位。叶书说的聚会起来是个私人聚会，他一个连冰迷都算不上的假粉，除了叶书一个人都不认识，实在不好意思掺和进去。
挤不进去，不要硬挤，就蒜挤进去，也只是橘外人.jpg
可把我牛逼坏了：没事啊，大家人都不错的，据我所知还有几个玩荣耀的，说不定还有你的粉丝呢。
就比如齐文武兄妹，这对兄妹是荣耀开服就入坑的老玩家了，那时候他们还正值职业黄金期，没多少时间照顾自己的号，职业联盟建立起来后就靠看联赛解馋，姐姐是黄少天妈妈粉，弟弟韩文清毒唯。孙青青和韩莉也玩，不过和叶书一样是打发时间，能将周泽楷认成黄少天的水平。还有就是刘留柳了，叶秋毒唯，据说和齐武武没事就小窗扯头花。他家的企业在嘉世还有一大笔赞助。
一枪穿云：更不敢去了。
一枪穿云：轮回队长，带头翘训练。
一枪穿云：[企鹅瑟瑟发抖.jpg]
叶书越看那个企鹅越像周泽楷，好像光看看企鹅的表情都像看见周泽楷一样，心情止不住地愉悦起来，很快将贾咏霖的事情抛之脑后，到点后和周泽楷说了一声，就放下手机愉快地踩着小高跟去了宴会厅。
说是私人聚会，其实就是去凑六总求婚的热闹。刘留柳他爹年轻时很是过了一段苦日子，以至于事业有成后，明明是我国白手起家的励志典范，活的却像个土大款，他娘当年力排众议下嫁给穷小子，陪着爱人风风雨雨地过来，好好一个世家小姐，最后活成了土大款夫人。大家都以为霸道总裁刘留柳出淤泥而不染，结果一看他胸有成竹拿出的求婚计划，好嘛，比冰场还大的宴会厅，杀死密集恐惧症的人造花海，总统级别的香槟，五星级大师的晚宴，餐具就连个牙签都是金碧辉煌的，吃瓜群众还必须要穿西装和晚礼服，届时还有玫瑰花瓣雨纷纷扬扬飘落——这还只是求婚！很难想象正式的婚礼是什么样！
虽说搞花滑的多少都是有点家底的，但这个阵容着实有点太夸张了，尤其是一路勤俭过来的叶书，看了没两行，心梗都要犯了。其他女孩子们也在群里表达了对六总这土豪审美的强烈谴责，私底下小群却闪个不停，明显都很吃这一套。而且根据小内奸齐武武提供的情报，他姐姐从小到大最喜欢看的小说就是无脑小白玛丽苏，六总这一招简直正中下怀。
到了宴会厅，果不其然入门就是亮闪闪一片，叶书感觉眼睛被辣的阵阵发痛。同样辣眼睛的还有不懂霸总情怀的外国友人。花滑选手之间的氛围向来友好，六总人又好，邀请函一发能来的都来了，阵容堪比每次A级赛后的晚宴。
叶书本来还在和尼基福罗夫教练门下的师弟奥金涅茨聊天，余光看见李嘉诚摆脱几个青少年组的女孩朝这里走过来的时候，寒毛直竖，哥们似的拦着小师弟的肩膀把他往别的方向带。
“你不喜欢他？”奥金涅茨眨巴着一双金鱼眼。
“这么明显吗。”
“维克托和勇利说的。今天过来前，维克托还说如果他来找你，要带你离远点。”
听到他们二人的名字，叶书忍不住放缓了神色，勾起嘴唇重新露出笑容：“他们怎么没来？”因为男单女单比赛的时间不一样，叶书在赛场里没遇到他们。
“夜游天安门。”
“……不冷吗？”
“俄罗斯人不惧严寒！”奥金涅茨义正辞严。
叶书拉着奥金涅茨，假装给他介绍人脉在各国选手面前都走了一圈，李嘉诚脸皮再厚也不可能这时候插话，眼巴巴看着，没一会他教练带着女儿来了，金发碧眼的大美女，穿着一身开胸露背的晚礼服，入场立刻吸引来所有男性生物的目光，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砸刘留柳场子的，但美女谁也不搭理，踩着恨天高一米八的身高愣是在一米七出头的李嘉诚身边倚出了小鸟依人的模样。
叶书把奥金涅茨用完就扔，丢下他自己小鸟一样扑到自家兄弟姐妹小团体里了。
奥金涅茨：我只是个工具人罢辽。
左右环视一圈，叶书别扭地问：“怎么没看到贾姐？”
韩莉反而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说话很不客气：“你还关心她？你脑子有问题吧。”
叶书：？？？
看她一脸状况外，王齐翼深知师妹尿性，以为她还和以前一样村通网，贴心解释：“两个小时前，有人挖出了贾咏霖小号，里面说话挺难听的，不是骂你就是骂季皇。光昨天短节目后她就发了十三条嘲你。”
“啊……？”信息量太大，叶书当机了。CPU恢复运转后她赶快找了个角落打开手机吃瓜，果然一开微博私信和艾特都爆炸了，手机都卡了。
其实也没什么瓜好吃了，贾咏霖小号已经清空了微博，但网友那里都有截图。
叶书找到截图，发现主要咒骂的对象还是她，季光虹只是被顺带的，最多出现的就是“jgh也是眼瞎，那么多好苗子偏偏只收了这么个弟子，晚节不保啊”这样酸气十足的发言。
还有一条不知道受啥刺激（叶书对了对时间，发现是前年季光虹婉拒了几个冰协介绍来的运动员的时候），直接攻击他性取向的，毕竟这位花滑一哥唯一能被当做攻击点的地方也只有性取向了。有几个自以为特立独行的键盘侠在下面捧她臭脚，被网友在楼中楼里排了几百层的“大清亡了”。
叶书又点进贾咏霖有认证的大号，看到最新一条出征中国杯的微博下面，已经被骂了5w多条。其中战在第一线的不是椰子粉，而是季光虹的粉丝彩虹糖。季光虹虽然退役多年，出柜后又专心带徒弟，不接商演不上电视。但他可是中国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大满贯选手，就是把现在男单所有运动员绑在一起也不够他一个人打的，同样的道理，他的粉丝也不是这些年轻小将之流能比的。季光虹佛系生活，他们是彩虹棉花糖，季光虹被骂，他们就是彩虹跳跳糖。
冰迷们不会骂人，阴阳怪气的本事还没路人厉害，却很会讲道理，毕竟彩虹糖平均年龄都不小，早已经不是看不惯谁就扛起键盘把对方砸死的年纪了。一个个季光虹的荣誉，一组组季光虹当年的数据，一盆盆老年鸡汤，淹没了贾咏霖的微博大号。
同时，冰协和国家队的官博也涌入了大量冰迷与路人，要求官方给个交代。不过有一说一，这事就算爆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影响，毕竟也没触犯法律，最多因为品行不端要求她做检讨并罚款。
叶书瑟瑟发抖地给季光虹发去一个敬畏的问号。
季光虹回复的很快，看来也冲在吃瓜第一线：“不是我。”
“？？？”
季光虹神秘兮兮地说：“多行不义必自毙。”
贾咏霖想不通为什么叶书隔天就和没事人似的了，又被叶书今天的精彩表现打乱了节奏，最后成绩还不到120分。等下了场打开微博一看到处都是叶书的消息，尤其是那张献吻冰面的，着实感人肺腑。于是有她的黑粉故意拿她每次比赛时趁机旅游的照片，指责她不专心训练，对花滑没有热情，难怪一直成绩平平，呵呵——那明明是她在比赛结束后去旅游时照的！不明真相的网民不管三七二十一，喷就完事儿了。
这下贾咏霖哪能不炸，当即换号开骂。她只把这个号当做宣泄情绪用的，没注意一些细节设置，微博定位一直是开的，留下了被扒皮的隐患。
今晚是椰子粉和冰迷们的狂欢，叶书的黑粉根本找不到嘲点，顶多酸溜溜地说几句“别总决赛的时候又自爆了”这样的酸话，上蹿下跳的贾咏霖顿时引来众人关注。大家都去围观这个脑子不好的黑粉，“jgh”和“ys”也迅速被解码，彩虹糖闻讯而来。人一多，立刻就有人发现她每条微博定位显示的国家和城市都和每年的花滑赛程重合，而且完全重合的只有贾咏霖一个人。号主是谁的可不就昭然若揭。
就算成绩平平，贾咏霖也是国家队的一员，是在国际上小有名气的花滑选手，私底下竟然是这么个德行，又牵扯到叶书和季光虹，这可不是单纯的黑粉被扒皮了，立刻引起轩然大/波，就连营销号都来蹭热度，在叶书吃瓜的时候已经被刷上热搜的尾巴了，冰协简直焦头烂额。
季光虹很快又发来一条消息：“你别管，也别出声，就都当啥也不知道。”
“知道了。”
叶书又刷了会手机，她的关注列表大半都是同行，退役的，当打的，青少年组的，首页都在刷今天比赛的消息，她美滋滋地欣赏了一会儿各式各样的彩虹屁，嘴角都挂到耳根了。
又滑了一下屏幕，满屏的花滑相关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叛徒。
花滑张子懿_升组预备备V：#周泽楷1124生日快乐#啊啊啊啊周周生日快乐！年底封闭集训没赶上呜呜呜呜……转发拉低中奖率！// 轮回战队V：#1124周泽楷生日快乐#周泽楷生日福利第一波！关注并转发这条微博即可获得周泽楷亲笔签名照……// 轮回战队V：#1124周泽楷生日快乐#祝我们颜值与实力并存小周队长21岁生日快乐！愿你不舍温柔，永怀赤诚之心！[心]
叶书瞪圆了眼睛，张大嘴巴发出一声圆润的“卧槽？！”
24号，那不就是前天吗？！她完全不知道，错过了那一天，次日周泽楷打来电话的时候她也没说一声生日快乐什么的……他怎么也不说一声自己过生日啊？叶书心下愧疚，本能地开始给自己找借口。
呃，以他的性格确实挺正常的。叶书给自己挽了半天尊，也没挽回来。只能惭愧地承认，是她自己有问题。她和周泽楷是朋友，后者还帮过她那么多次，太不应该了！！
叶书拿起手机打开和周泽楷的q/q对话框，绞尽脑汁地自创了一段恭贺生日的彩虹屁，要发的时候却点不下去了。她看着周泽楷头像后面安安静静的一条：“没事的，改天见。”沉默了。
就因为她一句话，周泽楷特意跑到了北京来，还去看了她比赛。
……要不然，等明天上午去找他吧？最起码得当面说句生日快乐，补一个礼物吧。
叶书这样想着，甚至已经在手机上搜索附近的花店和礼品店了，但搜着搜着，心中还是像有蚂蚁爬来爬去一样瘙痒，时间越长越是坐立不安。
恰在此时，苏沐橙的消息姗姗来迟：“书书恭喜自由滑反超总分名列第二！总决赛加油鸭！！”
叶书抿抿唇，先回了一个谢谢的表情，迟疑着打字道：“沐沐，有件事咨询一下。”
苏沐橙回的很快：“你说。”
叶书说：“我有一个朋友。”
沐雨橙风：……
可把我牛逼坏了：？你什么意思
沐雨橙风：安静地等待你讲故事的意思。
可把我牛逼坏了：他有一个好朋友前两天过生日，但他那两天刚好特别忙，就忘掉了。然后明天那个朋友说要请假过来看望他，票都买好了，但我朋友明天受邀参加他同僚的求婚宴，没有时间。
可把我牛逼坏了：所以，他是应该和同僚告罪去和朋友见面，还是等宴会结束再去找他朋友呢？
沐雨橙风：……
沐雨橙风：你要是不想去找你朋友，你干什么问我啊？
可把我牛逼坏了：不是我是我朋友！
苏沐橙嘉世美女看手机.jpg
沐雨橙风：……你朋友要是不想去找你朋友的朋友，你朋友干什么要征求别人的意见啊，直接拒绝不就行了吗？
可把我牛逼坏了：凡事讲个先来后到，同僚邀请她参加求婚宴在先啊。
苏沐橙的回复加了好几个感叹号，极力展现她的声嘶力竭：“求婚一生可以有很多次，人家21岁零两天的生日一生只有一次啊！！！！”
叶书震惊了！她竟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起比较好：“你怎么知道他21岁！！”
苏沐橙三言两语糊弄过去：“告诉你朋友，比起先来后到，还有个更真实的成语叫做重色轻友。”
可把我牛逼坏了：……nsdd
做出了这个决定后，叶书只感觉茅塞顿开，她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地走向刘留柳。
小内奸齐武武刚才再次传来了信息，齐文文已经被忽悠地穿上了衣服往这边来了，一直胜券在握的刘留柳整段垮掉，背后不停地冒汗，还一直说自己右眼皮在跳，嘟囔如果齐文文拒绝了他怎么办。偏偏那群损友以为他在装，毕竟刘留柳霸道总裁形象深入人心，霸总的人生是不需要紧张这种情绪的，他们连签一个价值十亿的单子眉毛都不会抖一下的。
叶书大步走上前去，真诚地看着他，说：“我们是同期，又恰好同年升组，每年都能一起参加比赛，商演也经常见面，这么多年下来你什么样我还不清楚？你是个好人啊，所以求婚一定能成功的。”
刘留柳看着叶书的眼神中透出三分感动三分你他妈不要给我发好人卡和四分你也是个好人。谁知叶书紧跟着又接了一句：“虽说现在我要去参加另一个人一生只有一次的21岁零两天的生日，但拜托你，求婚一生这一次就够了。”
刘留柳：？？？
“等一下，你是要走？说好的我们是同期、同年升组、每年都能一起比赛和商演的挚友呢？”刘留柳瞳孔地震，满脸写着你不应该是我最强的后盾吗？
叶书对他洒脱一笑：“你已经20岁了，能够自己求婚了，而他还是个孩子呢！”
说完，叶书就像是十二点的灰姑娘一样撩起裙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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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书傻乎乎地一路跑出酒店一百米了才想起不知道周泽楷住哪，她连忙打开手机问他在哪，周泽楷疑惑地发了旅馆的名字，叶书到了楼下才告诉他自己来了。
周泽楷急匆匆冲下楼，一出门就看见路灯下有个圆滚滚的小个子，在他走近后立刻左右横跳起来，发出欢乐的“周队！周队！”的叫声，唯恐自己看不见她的样子。
叶书还穿着她白色的礼服裙子，外面套了件厚厚的鹅黄色羽绒服，像只小鸭子。
周泽楷等不及电梯，跑楼梯下来的，停下脚步后还有点喘。
“我来见你啦！”叶书扬起笑脸。“对不起呀我这两天一直在比赛特别忙，不知道你24号过生日，虽然有点迟了，但还是祝你生日快乐。待会请你去吃大餐啊！礼物等我回去再给你补上！”
“嗯……谢谢。”周泽楷低下了头，悄悄捏了捏耳垂，触感滚烫。“今天晚上不是有聚会吗？”
“翘掉啦！”叶书说。
周泽楷歪了歪头，看叶书在原地站不住，不是蹦蹦跳跳就是左摇右晃的样子，看她脚上还穿着高跟，担心她把脚崴到，但叶书看起来很开心，脸还红红的，满脸都是笑意。
“为什么这么高兴？”光看着叶书这个样子，周泽楷都忍不住变得开心起来。
“有吗？”
“一直在，嗯……蹦跶。”周泽楷觉得“蹦跶”这个词很适合叶书，小小一只动来动去，太可爱了。
叶书的笑容变得惨淡：“啊，因为我有点冷……”
——她上面穿的羽绒服，下面却只有一双裸色的丝袜。
周泽楷：“……”
拉着叶书风一样卷回旅馆一楼大厅，叶书吹到空调热风露出了舒适的表情，周泽楷有些生气：“要好好穿衣服。”
“我这不是直接从宴会厅下来的嘛……”叶书拉开羽绒服拉链，像个挂空挡的猥琐男一样刷的展开衣服，露出里面漂亮的小裙子：“锵锵！是我今年的决胜服！”
周泽楷对女装的高奢品牌不了解，但不影响他的审美。“很好看。决胜服……是什么？”
“每赛季开始前我哥都会给我买一条新裙子，是参加晚宴的。只有拿到好成绩，参加晚宴才有底气艳压群芳啊，所以叫决胜服。周队在比赛前没什么传统吗？”
周泽楷回忆了一下，说：“小时候考试前，会吃定胜糕。”
“那我们待会去吃定胜糕吧！”
“这么晚，都关门了。”
“也是哦……可是说好请你吃大餐的。”叶书摸了摸下巴，当时只想着和周泽楷见面了，也没计划过见面后干点啥，“要不随便逛逛，看什么店开门吧，北京夜景也很不错呢！”
周泽楷没什么意见，但看她两条筷子一样仿佛一折就会断，穿了袜子和没穿一样光溜溜的腿，眉头直跳。他只穿了一件皮衣，就算想脱了给她系在腰上也没什么效果，于是他俩夜游的第一站就是内衣店。
周泽楷大马金刀地把叶书带到这里，却一步都不敢踏进去。叶书买了一条裸色的保暖裤穿在里面，结账出来后好笑地看着雕像一样立在门口，围巾都挡不住脸上红色的轮回王牌。
“贤惠啊枪王大大，男友力满分操作。”
“男友力？”
“就是男人味十足，令人心动。”
周泽楷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猝不及防秃噜出来一句：“所以……我令你心动？”
叶书怔住了，觉得这话联系前后文听起来挺正常，但单独拎出来怎么这么……咳咳，叶书不自然地咳嗽了一下，眼神乱飞，不敢和周泽楷对视。她含糊地说着：“也可以这么说吧……”
话音刚落，周泽楷的声音传来：“你也是。”
但是店门口的马路上一辆车呼啸而过，叶书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忍不住凑近他问道：“什么？”
周泽楷看着她，突然伸手牵住叶书袖子外冰凉的手，同时唤道：“叶书。”
周泽楷掌心很温暖，叶书没有挣扎，又被周泽楷叫到名字，立刻抬起头下意识地露出微笑，从嗓子里发出一声疑惑的单音节，却只看到青年毫无瑕疵的脸在眼前无限放大。
周泽楷用嘴唇轻轻地贴了一下叶书还残留着一抹笑意的嘴角。一个单纯又简单，不夹杂任何欲望的亲吻。
他俯首在她耳边，说：“你也令我心动。”
TBC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Chapter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