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王座》莫问殊途

4、王的疯狂

　　喜怒无常并不是准确的用词。

　　卫队长看着被抬出来的少女，亚麻制的长裙被撕得破破烂烂，小巧的□□挺立在空气中，其上血红的抓痕触目惊心，长长的金发凌乱地垂在她的脸边，那双湿润的绿眼睛现在阖上了，她的头歪向一边，脖子扭曲成一个可笑的角度。十二个，这是第十二个。
　　神哪，救救我吧！
　　卫队长的双腿颤抖，他不得不死死握抓住手中的长矛才让自己保持站立，他试着不去想王帐里发生了什么，不去想另外十一个同样遭遇的少女，以及将会出现的更多死亡。这是战争，他告诉自己，这和死在他手中的每一个人没有不同。他想着已经离开了数年的家，想着他的妻子和已经周岁却还未曾谋面的儿子，庆幸自己没有参与屠城，不然他将永远无法面对他的家人。
　　孩子、妇女、老人，十二座城池惨死的人们。他的王说没有人是无辜的，但他忘不了那些凄厉的哭喊和王低沉冰冷的笑声。
　　卫队长咽下喉头的恶心，让自己站得笔直，因为一旦稍有松懈，被无情抛弃的尸体就会是自己。

　　疯狂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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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没有说过十三是我的幸运数字？”没有人回答他，当然没有，他的士兵不敢，他的俘虏不能。第一天的时候图林就割开他的喉咙，取走了他的声袋。那会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条丑陋的疤痕，但图林不在乎，一点也不。
　　他很高兴盖因最终接受了他的条约，屠城已经没有办法满足他，而那些乏味的处女，没有一个比得上他的金发碧眼。
　　“如果我说第一眼看到你就爱上了你那会显得不够矜持，”图林看着跪在脚边的黑甲骑士，头盔被摘掉了，他的金发在火光下熠熠生辉，“所以我焚毁了一座城池来向你表达爱意。”他的俘虏猛地抬起头来，用力之大让图林以为他会折断自己的颈子，摄人心魄的绿眼睛愤恨地盯着他。图林笑起来，他已多年不曾这么快乐。
　　“你应该好好看看，”他用脚尖勾着俘虏的下巴让他转向西面，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这火烧了三天三夜仍没有熄灭，如果你还能说话你会不会和他们一样嘶吼尖叫？”
　　盖因挣扎着，但是重重枷锁牢牢拴住了他，未被卸下的盔甲只是更加让他行动不便，他只能以膝和肘着地的屈辱姿势趴伏着，看着西格玛王都在大火中毁灭。
　　图林弯下腰，手指在盖因的金发间穿行。柔软的日光。
　　图林猛地收紧手指，在盖因吃痛抽气的瞬间卸下了他的下巴。“别那么用力，你会咬碎自己的牙齿。”
　　盖因被拉着半跪起来，然后图林柔软湿热的舌头舔进他嘴里，后脑被紧紧扣住不让他逃离。那是个粗暴又让人窒息的吻，脱臼的下颔无法阻止津液溢出，盖因只感到酸痛和屈辱，还有血的腥甜。图林咬破了他的嘴唇，他用盖因自己的血涂抹他的唇瓣。
　　“还是血色最适合你，我的黑死神。”他在喘息中大笑起来，随手替盖因接上下巴，满意地看到他俘虏眼中的杀意。“对，恨我吧，倾尽所有来恨我，你越是恨我我就越是爱你！莫拉斯，我高贵的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