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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登基仪式 ...

  •   「……“红袍”安布罗斯之孙,乌瑟之子,红龙之首,卡美洛的统治者,不列颠的阿莫里凯的守护者……」司仪中气十足的宣读着一长串的名号,红毯两侧的贵族翘首以盼。

      亚瑟.潘德拉贡一步一步迈向祭台,紧跟在他身后的,是贝迪威尔爵士与凯爵士,他们全副武装,双手握出鞘长剑、剑尖直指天,在护主并未受到威胁的神圣殿堂亮出武器,意味着亚瑟对他们的绝对信任,没有一位立志成为优秀骑士的男儿不欢喜自己有朝一日能站在那个位置。

      「……亚瑟一世。」宣读结束,亚瑟走到定点。为了今日他们事前已做了两次排练,后方男仆一左一右抬着亚瑟身披的靛蓝袍角一路走,历来卡美洛国王登基都是按照传统披戴红袍,乌瑟之子亚瑟是第一个。当他们来到祭台前,男仆快速将蓝袍铺开,快速撤到角落。

      国王单膝下跪、低头作虔诚姿态,圣殿正前方的高处迎接了初升的太阳,暖光在国王的头顶镀上金色光圈,他矮小的身形、厚重的长袍不再突兀。

      在亚瑟.潘德拉贡的登基仪式上,梅林拜访过康沃尔王马克以后便消失无蹤,因此主持人选并未出现分歧,落在了卡美洛基督主教白德文身上。乐师奏响音乐,白德文拿起刻着龙纹、点缀红宝石而闪闪发光的冠冕,缓慢放在了亚瑟头上,同时间音乐终止——

      「亚瑟.奥瑞厄斯.不列颠尼斯.潘德拉贡,以天父之名,授予你统治卡美洛、捍卫不列颠之责。」白德文大声的宣布,群众随之高呼:「国王万岁!」、「亚瑟王万岁!」、「卡美洛之王!」……

      新登基的国王接受了家臣的跪礼,诸王使者献上了贺礼:阿格里科拉代表格温特国王献上一面可以罩两个成人大了金边盾,据说曾属于某位撒克逊首领;奇力兹亲王则亲自到场,以弥补自己曾大力支持沃帝根的「错误」,还带了自己的儿子,年仅十岁的库尔威奇,他让年幼的儿子将礼物双手捧着送到亚瑟面前,是一尊纯金雕琢,威风凛凛的大熊。

      凯死盯着那尊金雕,「不知道压成块值多少钱。」

      贝迪威尔无奈,「它的工艺也价值连城,毁了就掉价了。」

      国王忍不住回头对二人调侃,「你们不会在咒我吧,我卖掉商品多半是流亡海外了。」

      洛锡安的使者芬尼安爵士献上了洛锡安着名的巧匠拉尔西打造的银饰,精致的整套首饰显然是要献给国王未来的妻子。

      芬尼安爵士告退后找到在一旁观望、脸上还沾着白垩的高文:「王子殿下!」

      高文愣了下,笑嘻嘻的说:「好久不见啦,芬尼安爵士!你脸上多了道疤、鼻子还被打断了,我一时没认出来呢!」

      芬尼安爵士说:「王子,你的父母一直在等你与加雷斯殿下,快跟我回去吧。」

      「不,你跟我父母说,我在这里过的很好,让他们别担心。」高文毫不犹豫,「喔,加雷斯也过得很好。」

      「加雷斯殿下人在?」

      「他在厨房啦,要一起去找他吗?」

      「殿下在厨房?」

      「工作啊。」高文理所当然的说。

      芬尼安愤怒的跑去质问亚瑟:「您让加雷斯王子在厨房打杂!?」

      「他一开始谎称自己是加雷斯的侍从,我们哪里知道他是王子啊?」凯翻白眼。

      「其实是加雷斯自己想多磨鍊的啦,他做的很快乐啊。」高文王子的话让芬尼安瞪大眼不可置信。

      「好了,」亚瑟对不满的使者说:「我已询问过加雷斯的意见,不过我准许你再去问一次,他若要走我不会去阻止。高文,你也是。」

      「不、我要留在陛下你的身边!」高文的声音盖过大厅所有人的窃窃私语,他再次单膝下跪献上忠诚,芬尼安爵士毫无容易把满脸不情愿、衣服满是油渍的加雷斯从厨房裏找了出来,结果他竟也坚决留在卡美洛。

      「还有什么事吗?」加雷斯有些不耐烦,「我的肉捲还没炸完,还有我汤煮糊了你要怎么赔?」

      「啊?」芬尼安爵士。

      「不要发呆啦,反正你礼物也送完了,走,」加雷斯扯着芬尼安爵士离开大厅,「帮我把莴苣洗干净,赶不及晚宴上菜就糟了。」接着忽然想到自家兄长呆站在一旁,「你闲着就来帮忙啦!」

      「没、」高文摆手,「我马上就要去搬砖了。」

      高文与加雷斯两位王子便一前一后离开大厅了。

      教堂大厅出现了短暂了沉默,

      然后送礼仪式继续,康沃尔、汶塔、罗德赛利昂的使者纷纷献上致意,亚瑟也回赠了卡美洛特产的锡制勋章。

      象是在场所有人都忘了洛锡安的两位王子一个要搬砖、一个要煮汤。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登基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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