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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吃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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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事情知道真相都能好受,所以欺骗也分善恶。苍白的明白,只能让人更加痛苦。
萧羽晨被夏辰逸紧紧的拥着,没有推拒,只听低沉又不显紧迫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我不甚了解萧姑娘和温君明,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自然是不清楚的。”
夏辰逸没有亲身经历萧羽晨的那些事,无法感同身受,可是也阻止不了他与萧羽晨一同难过。他能换位感受萧羽晨的纠结无奈以及绝望恨意。
萧羽晨没有回应,那个时候夏辰逸也不过十几岁的少年,能遇到自己母亲都是意外,他也没奢望能了解更多,此时听到一些关于母亲生前之事已经很是幸运了。
“但是,我了解杨宁。”
夏辰逸这小喘气,还真把萧羽晨的目光给吸引过去:“什么意思?”
“我也算是看着天战做大的,杨宁是何许人,倒也比常人清楚几分。皇者风范这些年虽养出几分,但骨子里善妒多疑是怎么也摆脱不了。”
既然已经开了口,夏辰逸也没打算故意吊萧羽晨胃口,不用萧羽晨示意,他便接着往下说。
“我初见你时,便被你戴的银色面具惊了,那面具的主人原是一位封号‘昊晟’的将军,二十多年前他的风采声名,远扬各国。虽不像你年少出名,但依旧让人敬慕。
因家中贫寒,十六七才入军院,花了十年时间得了封号,当时天战不像现在这般平和,三天两头儿有些战乱,不过大多都是小打小闹,封号前他便久居战地,得了赫赫战功,声名大噪。封号后就不需多说了。
邵靖琨,彭旭和昊晟是结拜兄弟,十多年前才有琨鹏旭虎之名,大概是你出世那几年。也是那个时候,昊晟战死沙场,之后传出琨鹏旭虎不和的消息。
这一系列的事情,咋听无碍,细想蹊跷。毕竟是别国的事情,也没太放在心上。但事后一想也猜出了大概,无非功高震主,那时,杨宁刚坐上皇位,但国已安平,少了个封号将军,虽是损失,但也误不了大局。
邵靖琨和彭旭是聪明人,知道明哲保身,故作不和,双方互相制约,反倒让杨宁松了心思,也不在他们身上多费精力,两位封号将军,也是助力。
这般行径虽是历来有之,但也鲜少如此心狠仓决,无容人之量,因恐他人威胁,设计害之,而不是充实自己的力量,懦夫所为。”
萧羽晨听了,问:“你怎知邵靖琨和彭旭两人是故作不和?”
这一出口,夏辰逸倒是佯装诧异,反问:“别人不知尤可理解,你是彭旭的徒弟,那他俩实地里是什么关系别说你没看出来。”
萧羽晨继而问:“那又有何依据,昊晟之死是有人设计杀害?”
“若是意外,便是想寻错处也无法,但若是蓄意,可就有迹可循了。”夏辰逸点到为止,他虽无甚隐瞒,但也不想萧羽晨为其他事伤神过多。
昊晟的事,萧羽晨并不是全然不知,他的结拜大哥褚渊便是昊晟的部下,因无能将其救下,直至死去仍心怀愧疚。当时萧羽晨并未深想,因为褚渊也对此事叙述不详,让他品出端倪来的便是邵靖琨和彭旭意味难明的关系,还有那几人看着银色面具时眼中的情感太过强烈而悲恸。让萧羽晨不得不多想一步。
今日再听夏辰逸说几句,事情真相到底是怎样无法查明,但是也大致了解了。
萧羽晨此刻的眼神颇为复杂,却不是为了这些事,也不是为了杨宁,而是为了身边眼前之人。夏辰逸费那些口舌,不过是想告诉萧羽晨,杨宁确实是个可恨之人,就着大义,也能恨上几分,无需难为纠结。
按理该说声谢谢,可是对着夏辰逸说这两个字真是比杀了他还难受,将目光再次收敛起来:“上次我气急了,说你只顾自己,全然没把他人意愿放在眼里,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看着萧羽晨那倔强的侧颜,分明是想表达一下谢意,但又拧着脾气,只得给个台阶让夏辰逸自个儿顺着走。这举止说不出的傲慢,可在夏辰逸眼里就成了有趣。而且让他可以解释一番,是夏辰逸梦寐以求的机会。
“我问过的,是否愿意。”夏辰逸也不客气,“告诉过他,坐上这个位置的无奈与责任,告诉过他,一旦点头,便难回头了,曾经享受的逍遥恣意也将不再。这回,你可信我?”
那天,萧羽晨因着攻打天战一事,怒骂夏辰逸虚伪,没有问过林子缙的意愿便强行让他做太子,和他当年君父别无二致。本就是他不懂因由,随着性子宣之于口。
要是日前,自己和夏辰逸那关系,不论夏辰逸说的天花乱坠,萧羽晨少不得冷嘲热讽一番。可是现下…
“我信。”
深秋,白日里已然有些凉意,到了夜里,更是凶上几分。
萧羽晨身子柔弱的不堪入目,对于别人一床薄被能解决的事,他需要加倍,而且较之别院,早早用上了暖炉,饶是如此,还是染上风寒。
“娘娘,将药喝了,早些歇息。”檀木将药端到萧羽晨面前,床边柜上还摆着一碟蜜饯。
一口将药饮尽,挥手让她撤下蜜饯等物,先不说喝药早就习惯了,就是不习惯,他也不会连这点苦也忍不了。
萧羽晨喝完便径直躺下了,身上乏累的很,一天躺在床上,浑身上下也是不得劲,只是不躺更难受。檀木帮萧羽晨将被角掖了掖,便下去了。
要说因着难受,入睡是比往日困难些,但是脑子也比平时混沌。许是被子没弄好,萧羽晨感觉有一丝凉意钻进了被子,还没反应过是什么事,一个人形暖炉便是将他抱得满怀。
不用睁眼,心里也明了,但是萧羽晨还是费劲的睁开了眼睛,不出意料的便对上了。
“好些了么?”见着萧羽晨这般病弱样,夏辰逸的语气自觉地柔上三分。
瓮声瓮气的恩了一声,萧羽晨有些难受的想挣脱夏辰逸的拥抱,但是被夏辰逸给镇压了:“别乱动。”
萧羽晨:“…热。”
“熬出汗来才能好呢。”夏辰逸无奈道,“让你与她学那些个琴笛箫埙,天天在风口吹着,还当是风雅呢,现在知道难受了?”
萧羽晨蹙眉:“你是过来关心我的,还是过来笑话我的?”
“自然是关心你。”夏辰逸回答的毫无压力,“睡吧。”
夏辰逸这天然火炉在旁边还真要比那些厚被实际,才半个时辰,萧羽晨便出了一身汗。整个人都黏黏糊糊的,分外难受,夏辰逸唤宫人端来热水,在旁协助。
生怕萧羽晨再受点凉,夏辰逸在被窝里就把萧羽晨的衣物褪尽,让宫人递来帕子,替萧羽晨擦身,一切完事,萧羽晨连被窝都没挪一下。只不过脱下来的衣物被汗浸湿,夏辰逸也没给他再换一套,就这样继续把他抱着。
圣人圣心,美人在侧,可坐怀不乱。夏辰逸自诩不是个圣人,所以难免起了些心思,手下抚着细腻光滑的肌肤,一时心神飞驰,再次回归,是因为自己作乱的手被抓住了,只不过怀里的人儿,呼吸声似乎也重了几分。
萧羽晨脑子跟浆糊一样,本想好好歇息,对夏辰逸没给他换衣衫这事儿都后知后觉,可是再迷糊,被人摸到要紧处反应倒也快了:“夏辰逸!”
夏辰逸闷笑了一声,附在萧羽晨的耳边蛊惑:“羽晨,我想要了。”
说到这方面的事,夏辰逸也是头疼,头两次的经历不怎么美好,都是自己强迫来的,唯一一次夏辰逸从中体会到琴瑟和鸣的甜头,还是因为萧羽晨喝醉了。
如今好容易与萧羽晨的关系没那么僵,夏辰逸断然不会再用强,所以连月来都没能亲近,现下,天时地利,勾起了火,夏辰逸自然就壮着胆子一试。
许是病了之后更加敏感,被夏辰逸三两下一挑逗,竟是被撩拨起了意。心念一懈,手力一松,夏辰逸像是得了天大的恩赐一般小心翼翼。
也算夏辰逸没糊涂,知道萧羽晨还在病中,没敢太放肆,时刻帮着掖着被子,动作是分外温柔克制,因是风寒,萧羽晨体内温度也高了几分,就算是夏辰逸定力惊人,也忍不住发出了舒服的喟叹。
天才微亮,夏辰逸无声无息的更衣上朝,望着塌上身影的眸色都是温情,此时的他又怎会知道昨夜的一时风流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又过一个多时辰,萧羽晨才悠悠转醒,与上次不同,昨夜的种种他清晰记得,自然也知道是自己的默许才使得夏辰逸如此放肆,敛眸沉沉入底,待自己清醒两分,唤檀木入内。
“娘娘,感觉好些么?”檀木将烘暖的里衣替萧羽晨换上。
萧羽晨含糊的恩了一声,问:“昨日夏辰逸过来,为何没有通报?”
檀木顿了一下,就知道这事君主自个没解释:“昨夜君主前来,并未知会宫内一人,奴婢也是看到君主到了跟前才知道的,那时娘娘已经歇下了,君主让不要奴婢扰动您,所以…”
半晌,萧羽晨也没应声,檀木扶着萧羽晨下榻,着紧穿上裘衣,不敢令其再受半点凉意。
“传我话,没我的允许,谁也不准让夏辰逸进来。”
檀木为难的应了下来,又有些心疼君主:“娘娘,可有个期限?”
萧羽晨不咸不淡的道:“有没有,就看谁说了算吧。”
着底下宫人端上洗漱水物,一切完备后,精致而清淡的早膳也已备好。
“今日娘娘还要去惜音公主那处么?”
“既然身上好些了,自然要去,已经耽搁多日了。”
萧羽晨病稍好,也没甚胃口,简单垫垫,收拾收拾便出门去了。
几日未见,再见惜音,倒是想起月前,说不出的巧合还是缘分,这宫中如此大,碰着一次是意外,两次算是有些巧了,三次就不得不感叹缘分这个神奇的东西。
要说总是同一个地方也还罢了,偏偏萧羽晨也是个不安分的主,到处瞎逛荡,没个定性,故而萧羽晨也没怀疑她是刻意接近,再者说接近他也没甚好处…
那日是个好天气,秋高气爽,垂柳水边,笛音清脆。倩影俏立,萧羽晨觉得莫不是自己太想听乐器了,怎么总能碰到她。听得身后声响,笛音停,身微转,眸相对。
萧羽晨叹真是何处不相逢啊,随后也赞笛声空灵,眼前明明悲秋之景,却溢出生机之意,果真曲艺高超。
惜音的目光在萧羽晨身上多打了个转,笑道:“果真心境不同,听曲识意也别有见解。”
没有细究她话里的意思,萧羽晨不是个喜欢闲聊的人,如果不是因为遇到,与她还算有两分缘,萧羽晨也不会停下脚步,现在也算客气的照面过了,萧羽晨正欲离开,却是听这位惜音公主开了口。
“既然您刚才都真心夸赞臣妾曲艺高超,想来也是认可了臣妾的实力,不知是不是很想要拜我为师了?”
萧羽晨顿住了要迈离的脚,这才认真打量了眼前的惜音公主一番,除去身边自然的声音,两人许久没有开口,檀木都在想如何打破这尴尬的局面,让两位主子各自安好回宫,萧羽晨说话了。
“想来公主是真心欣赏在下的天赋才能,不知是不是很想要收我为徒了?”
只见惜音嘴角展出温婉的弧度:“是。”
虽然事后萧羽晨也曾有些后悔当时如此回应,不过之前枯燥无趣的深宫生活也因此充实丰富了些,也不再那么的无所事事。
萧羽晨和惜音学乐器也有月余了,基本天天都见面,每次见面的时间还不短,可以说是和萧羽晨相处时间最长的人了,所以,夏辰逸有些不满意了……
有几次夏辰逸来找萧羽晨,人都在惜音这,败兴而归,一而再,再而三,夏辰逸扛不住了,又一次萧羽晨不在,夏辰逸面无表情的等着萧羽晨回来,语气自以为是的平静:“去哪了那么久?”
萧羽晨也是个迷糊人,很没眼力见:“你不是知道么,除了去见惜音,还能见谁?”
得,一下子,夏辰逸脸色顿时阴云密布,用膳时如此,批奏折如此,直到就寝还如此,萧羽晨就算迟钝,也察觉到他的情绪古怪,可也仅限于感觉古怪,好在身边有个得力助手檀木。
“娘娘,君主许是起了酸意。”
萧羽晨纳闷:“什么?”
檀木望了眼在隔间批奏折的君主:“娘娘平日也不曾主动找过君主几次,却频频去惜音公主那,一去就是大半天,君主心里怕是有些计较。”
听这一说,萧羽晨也是懵懵懂懂知道了几分,轻哼一声,没再说话,檀木见萧羽晨不以为意,也是头疼,君主知道自己在谁跟前耍性子么!论脾气,眼前这主可不小,君主不好好耐着性子委婉表示自己的心情,反倒闹起来,看这下怎么收场吧。
檀木无奈的退下,心想,君主早晚得后悔。檀木是对的,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夏辰逸在自己刚开始生气的时候就后悔了,最近和萧羽晨相处的和谐了点,倒是把自己惯出毛病了,萧羽晨现在能不讨厌自己就已经很不错了,自己这是在急什么!
可是摆出去的架子不能轻易收,所以夏辰逸很是艰难的端着。另一头说着不在意的萧羽晨看起来的确是不太上心,独自把玩着惜音送他的埙,朴拙抱素的音色轻轻柔柔的萦绕满室飘向了夏辰逸,急躁的心情莫名被抚平了,但是无奈更甚了,自己有什么可吃劲的!现在这样的羽晨,多好~
随意吹了几段,萧羽晨也乏了,看了眼只有悉悉索索翻纸声音的里间,放下了手里的埙,起身走了过去,埙声停的那一瞬,夏辰逸的心仿佛也跟着停顿了一下,手里的动作倒依旧没落下,可是下一瞬响起的声音,让夏辰逸的身心都颤了颤。
“我要睡了。”萧羽晨面无表情的站在帘布之下,看着夏辰逸诧异到有些呆滞的脸,指了指夏辰逸那块的烛台,又加了一句,“把烛光熄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夏辰逸将笔放下,自觉的把烛火灭了,室内瞬间暗了下来,等夏辰逸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跟着萧羽晨来到内室,只见萧羽晨缓缓将外衣脱去,自顾自的躺到了床上,全程没有看夏辰逸一眼。只是等了半晌,发现身边又没动静了,如画的眉头微蹙:“熄掉!”
夏辰逸的才智是经得起考验的,只是他的脑子在对着萧羽晨的时候经常不好使,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如此傻的时候,像个十足的呆子。还在这个呆子反应能力喜人,二话没说,将内室的蜡烛也熄灭了,自己动手将衣物脱了,动作自然却也带着试探的走到床边,萧羽晨依旧闭着眼没说话,好似已经安睡了。
掀起被子一角,动作小心,生怕扰动了身边人,更怕萧羽晨睁眼把他赶出去……直到安然躺下,夏辰逸才默默的松了口气,唉,今天自己这都做了什么事。
夏辰逸这边放松了,萧羽晨似乎不太习惯这个睡姿,转了个身,背对着夏辰逸。
夏辰逸侧过头,屋内无灯火,凭借夜月余光,适应弱光后,也能将身边人看个半清,头发披散,枕头上、床上都散着些,稍乱的发丝缠绕在脖颈处、脸上,看着让人心痒痒。
这已经是第二次被萧羽晨叫着熄灯休息,每一次都傻得不像样。他当然不会自负的认为萧羽晨对他有了情意,只不过被萧羽晨别扭着劲的善意感动着,心里酥麻,整个人像是躺在棉花上一样软软的,很舒服。
现在能和萧羽晨的关系缓和,哪怕只是一丝半点,也已经很满足了,至于那个惜音……哼,羽晨高兴,就让他高兴吧。
之后夏辰逸也再也没有因为来找萧羽晨看不见人闹脾气,和萧羽晨两人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倒是有一番岁月静好的滋味。
思绪重新扯回来,惜音正站在花簇边望着他。萧羽晨向她走去:“今天玩什么?”
惜音笑了笑:“上回瞧着你对那把月琴挺有兴趣,今天就让你玩玩。”
无所事事的时候,萧羽晨每天想的事情都是逃不出去了,摆脱不了,武功全废,报仇不得,每天都难熬的很。有事情分散注意力了,会发现日子也不是那么难熬,只不过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和惜音一起奏乐闲谈,时间过得快些。
总之,比之前是要好过些了,而且夏辰逸也好像不再那么强势,对他的限制也松了些,至少现在没有让影卫形影不离的跟着,只是选择性的跟跟……
以往夏辰逸对于自己的不回应,也会表现出急躁怒气,现在似乎已经习惯了……
如此一来,两个人的相处倒的确比之前温和许多,对于夏辰逸时不时的示好邀功,萧羽晨也没那么厌恶了,甚至有时的亲近,他也不会再像之前那般抗拒抵触,萧羽晨突然愣住了,这个好像是个问题……
九月初七。萧羽晨从惜音那处回来,已经很晚了,夏辰逸很有耐心的等着,而且见到萧羽晨的时候一脸期待笑容,让萧羽晨生出一些愧疚?
“用膳了么?”夏辰逸迎了上来。
萧羽晨像看傻子一样看他:“用过。”
“……”夏辰逸真是多嘴问这一句,自从来到这宫里,这里中个毒,那里中个毒,萧羽晨再也没吃过旁人经手的东西,所有的都得经过身边人检查之后再用,所以他只在自己宫里或者夏辰逸那里用膳。现在这明显从外头回来的架势,怎么可能吃过。
也没理会夏辰逸,萧羽晨就想进屋休息,让檀木准备些吃的,夏辰逸拉住萧羽晨:“羽晨,陪我去个地方吧。”
萧羽晨看了他一眼,现在这个时间出去?还不让吃完饭出去?如今都这么没人性了么?抿抿嘴,还没回答就被夏辰逸拉到怀里,手拥着萧羽晨的腰:“走吧。”
郁闷,不耐烦的情绪在萧羽晨脸上表现的淋漓尽致,挣扎反抗的动作也能看出他的不满,但是被夏辰逸无情而又小心的镇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