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15 ...
-
“您好，抱歉了，会长现在不在。”顾令远拿起电话道，“是，等她有时间的时候我会回电话的，再见。”
顾令远放下电话，转身看见了莫汐就站在门口，微笑着看着他。
“斯特克尔的电话？”莫汐挂着倦淡的笑容，问道。“要是我没有猜错，再过一两个星期就是他们集团的八十周年了。”
“他们说，想邀请中立者协会和其他的一些著名的夜行者组织参加他们的庆典。”顾令远接着说道，“我不是你，我不能擅自做决定。”
“你这么做是对的，真是幸亏你没有立即做出回应。”莫汐迈进来，像是庆幸地笑了一下，“你要是一时疏忽答应了，那么推掉它怕是不太方便。”
“怎么，会长并不想去么？”顾令远疑惑地问道。
莫汐望着他疑惑地眼神，然后抬头望了望远处那灯火辉煌的大厦，轻轻地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愿意去的。八十周年，这是一个富有纪念意义的日子啊。要说斯特克尔这个集团的历史，其实也是很曲折的，我记得它以前其实也是像我们一样家族继承的，只不过后来被别人抢走了。”莫汐踱了几步，垂下眼帘，微笑着，“八十年来仍旧能被一代又一代的领导人铭记这个日子，真是不易。话说‘中立者协会’的生日，明明距离现在没有多久，可是我已经忘记了啊。”
顾令远在一旁，默不作声地望着莫汐的背影，被杂乱的灯火分成了几道，大小和长度都不一样，有的高大，有的却显伶仃。“只要你还记得我们在这个地方扎根了多久就好了，只不过是一个变迁的标志罢了，你不必记得那么清楚的。”
“是啊。”莫汐转了个身，正色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去么？”
“这便是我的疑惑所在。”顾令远道。
“跟我来。”莫汐说道，然后向外走去，淹没在夜色里。顾令远连忙跟上。“你看这些，阿槿发的照片。”莫汐拿起一个文件袋，递给顾令远。
“这是……？”顾令远解开那个文件袋，然后拿出来里面的照片。这大概是拍了电脑显示屏上的网页截图，并不是很清晰，但是上面的记录依旧可见。
“第四阵营？”顾令远自言自语道，“有所耳闻。”他指着照片上面一个网络用户的头像，对莫汐道：“是这个人吧，第四阵营的领导人，身份尚不明确。”
“这是在斯特克尔将要转移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才出现的一个团体，虽然看起来人不是很多，但是却制造了一些具有震慑性的事件。”莫汐淡淡地说道，眼神瞥向顾令远手指向的地方，那个头像看起来极其不友好，是一张绘画得十分挑衅的脸，附带着一双比着中指的手。
“是那个牵扯到寒……斯特克尔的副总的事情？”顾令远问道，因为不慎说错了词而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嗯。诸如此类还有许多，而他们最近又打算发声了。”莫汐道，“你往下读。”
顾令远的目光向下缓慢移动，凡是可以看清的每一个字他都不敢漏掉。莫槿发来的照片，不知是太慌忙还是根本就是故意的，镜头似乎有那么几下虚晃，看得特别不清晰。
不过他还是看得很清楚，那上面明明的写着，“斯特克尔狂欢的时候，我可是要打两个最重要的枪子的”。“什么意思？”顾令远问道，然后兀自地回答了自己，“是说斯特克尔的领导人和会长……您？”
“我是这么想的，”莫汐点点头，“我认同你的看法。不光是我们，到那个时候世界各地绝对还会有其他知名夜行者组织的领导人到来，或许第四阵营要打出的枪子不只两发。当我们聚在一起的时候，或许下一秒这里就会变成一片血海。”
难怪。顾令远想道。
“所以这场被第四阵营搅得变味的庆典，我是不会去的。”莫汐双眼冰冷地凝视着窗外灯火辉煌的大楼，“既然那个人宣称要打两颗枪子，那就都打到玄通身上好了。”
顾令远凝视着莫汐，感觉她绝对有什么别的原因不愿去那个庆典。或许，是因为某些人？
与此同时，玄通疑惑地在电话里问道：“怎么？中立者协会的会长没有回应吗？”
“并不是，对方说她不在。”对面的声音传来，“但是我打电话的时候有听见脚步声，是高跟鞋的声音。我估计其实会长就在旁边。”
真是厉害，周围的声音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玄通暗自感叹。他就知道当初他没有看错，这家伙虽然真本性还是个混蛋，但是确实能将它藏得很深，又将能力用在了正确的地方。
“很好，大概他们也知道了，第四阵营的那件事。”玄通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端详着已经从文件袋里面取出来的东西。它们在桌子上随意地散开着，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很显然是自己得到的消息，而不是所谓“二手货”。
电话那边嗤笑了一下，然后爽朗地道：“没事，您身边可以护您周全的人很多，我也会尽力。”
“谢谢。”玄通道，“但是我安排了其他人去干这件事，其余的你们尽可能地去狂欢好了。我想他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
“言而无信？”电话那边沉默了一阵，似乎有些迟疑，“尹浩……不对，你说的是001？”
“是。我相信他。”玄通笑了笑，很欣慰似的。“他就是戒备心太强，对人不是很友善。我相信他是一个可靠的人，毕竟，他在他的同行里总是有很高的评价，这也不可能全部是靠骗术吧。”
对面又是一阵沉默。
“感谢您能够相信他，”对面说道，似乎带着一些情绪，“我想这个集团里，也就只有我们两人能够相信他了。请您相信，他绝对不是那种两面三刀的家伙。”
“我会的，对于每一个我第一次接触的人，我会交予他我全部的信任。”玄通说道，“这是我的原则。”他顿了顿又说道：“但是，如果他不将我的信任当回事，那么我必然不会把他当回事。”
“是的，也感谢您当初信任我了。”对面感激地说道，“我一定会用尽毕生追随您。”
玄通欣慰地点头，“那么我先挂了，回见。希望你能在庆典上玩得开心。”
电话的那头，克林斯顿挂掉了电话，轻轻地叹了口气。
“对不起啊。”他笑了笑，仔细地端详起尹浩给他的那份同样的信息，这已经是斯特克尔行动人员人手一份的了。
关于这个东西，其实他还有一些想法，但是他并没有说出来。他觉得，这两颗枪子，或许并不是冲着玄通来的。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2.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