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之战》顾知远

90、罪恶天堂

　　伴随着强烈的失重感和眩晕感，NSA特别行动小组们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一个接一个撞到了什么东西。

　　等蓝光散去，NSA特别行动小组们就发现他们东倒西歪地坐在NSA特别行动小组大厦的沙发上。

　　至于布洛克——

　　哦，那家伙当然不在这里。

　　事实上，在曼德拉的话一出口后，他们就看到布洛克露出了一个十分欠扁的挑衅笑容，并朝他们挥了挥手。

　　“Shit！”
　　詹姆斯这些日子胖了不少，结结实实撞在沙发背上纵使威廉买的沙发格外柔弱还是被震得胸闷气短。
　　“果然就该给那混蛋一箭给他来个对穿！”

　　“戴维斯。”

　　威廉挣扎着爬了起来，那蓝光似乎给了他点儿优待，不然有着小肚腩的他加上那一身沉甸甸的装备，绝对是这些人里最遭殃的。

　　“核对完毕。”戴维斯的声音从天花板上传下来，“波动完全符合。”

　　“空间灵石？”
　　艾迪差点被这一摔重新摔得变色，幸好旁边的曼德拉眼疾手快地按住了他的肩膀。

　　“谢谢。”
　　艾迪带好眼镜，有些腼腆地笑了笑。曼德拉撩了撩自己有些散乱的头发，挑眉示意没什么。

　　听到“空间灵石”，其他人也顾不得先坐好，急忙询问威廉是什么意思。

　　“刚刚将我们送回来的力量是空间灵石。”不知是什么缘故，威廉的声音比平时来得低沉一点，而且罕见地没有顺带调侃两句。

　　“你是说有人掌控了空间灵石？”艾迪皱着眉头问，“那个人是谁？”

　　威廉正在卸下身上的盔甲，听到艾迪这么问，他翻了个白眼:“那边恨不得把全天下都监视起来的某个名字老长的局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詹姆斯和曼德拉:……

　　“NSA也在查。”詹姆斯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为NSA挽回点颜面，虽然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也认为NSA并不是那么给力，“我们一直在严密监控伽玛射线。”

　　“还是用威廉上次制造出来的哪个设备吗？”检测员走到冰箱边拿起一瓶可乐，正听到詹姆斯的话，顺口问了一句，“你们在这方面还是挺强的。”

　　詹姆斯:……

　　检测员这无意识的一刀捅得又快又准。

　　詹姆斯已经听到威廉不客气地嘲笑出声了。

　　“哈？NSA的努力就是这样？”

　　詹姆斯默默地压下给检测员一箭的冲动。

　　“说起来……”检测员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皱着眉头，“能够掌控空间灵石的人，我记得神域曾经有过记载。”

　　“谁？”威廉问，语气有些急促。

　　“不记得了。”检测员坦然地摊开承认，注意到众人变得危险的眼神，他急忙补充解释道，“记载那些东西即使在神域也是绝对的机密，我虽然来自神域。可我毕竟不是王储的王储，没有资格看。知道这点还是小时候偷偷跑进去看到的。”

　　说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拍手:“不过，我可以跟帕西问问，帕西对那些可感兴趣了，所有的资料他都看过。”

　　提起帕西，NSA特别行动小组们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件事——

　　对了！帕西呢？！

　　空间检测员耸了耸肩表示这不在他的负责范围内。

　　这也空间检测人员的身份有点特殊。他是外星人，又或者说……他来自神域。他是神域的逃犯——布莱特就是在知晓这一点后威逼利诱让他加入了国安局。

　　威廉不抱希望地挥了挥手，自己扭头走向实验室:“戴维斯，追查射线来源。”

　　见到威廉开始调查了，其他几人也起身离开NSA特别行动小组大厦，准备了解下他们突然被强制离开Gorgon基地后那里发生了什么。

　　离开NSA特别行动小组大厦前，曼德拉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眼威廉离去的方向。

　　“怎么了？”艾迪和詹姆斯问她。
　　“没什么。”
　　曼德拉摇了摇头。

　　实验室里，威廉刚刚在大厅面对史蒂夫他们时的轻松神情不见了，他深吸了一口气，靠在桌子上，保持语调平稳地对戴维斯命令:
　　“调出NSA特别行动小组大厦的监控录像。”

　　“哪一天？sir。”
　　戴维斯温和的嗓音带着令人安定的力量。

　　所以他喜欢戴维斯，因为戴维斯永远不会问为什么。
　　威廉如此想到。
　　他灌了一口酒，报出了一个日期。

　　“记得，这段时间不要让任何人进来。”他强调。

　　“是的，sir。”

　　视频调出来，投放到空气中。
　　威廉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口一口地灌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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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NSA特别行动小组联盟为了空间灵石持续性头疼的时候，太平洋西岸的一群人也在持续性头疼:

　　——把顶头上司的弟弟弄丢了要怎么办？！
　　——天呐！他们真的不会被扔到南美洲种烟草吗？！

　　一家普普通通的民航正正常常地在机场停了下来，一位穿着长风衣的瘦高青年跟随着人流走下了客机。

　　有人已经等在机场了。

　　“三分二十秒。”
　　那人走上前，报出了一个时间。
　　“您又晚了。”

　　“那个控制欲十足死胖子。”日常令军情六处的特工们头秃的塞利不高兴地嘴角下弯，显然不乐意自己输了这一局。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小道尔先生。”
　　对于他的抱怨，来人不置可否，她微微颔首，轻声道。

　　塞利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拉长了脸:“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改掉那个可笑的称呼？需要我提醒我的全名吗？阴谋家小姐。”

　　“如果您愿意的话。”
　　覃昭笑容不变，矜持得体。

　　塞利看了她一会儿，灰蓝色锋锐的双眼目光锋锐。
　　片刻，他猛一转身，长风衣甩出气势十足的弧度大踏步地向机场外走去。

　　覃昭微微扬了扬唇角，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临出机场的那一瞬间，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停下脚步偏了偏头。

　　“看来你的行动也不像你的语言那样敏捷。”塞利没有回头却像脑后长了眼睛一样，对覃昭停下脚步知道得一清二楚。他低沉如提琴的嗓音毫不客气地对此大加嘲讽。

　　“我以为您并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走到停下脚步等她的塞利身边，覃昭低低地笑了一声。
　　“一位被扣押的未成年上网者？我以为您行动如果敏捷的话，该在检查队到之前迅速离开？嗯？”

　　“……”
　　再一次被提起完全不想承认也不想记得的黑历史，道尔少爷的脸色阴沉沉一片。
　　“那群……”

　　刚要吐出“见鬼的”这个形容词的塞利记起了曾经擦着自己脖子没入钢板的匕首，在覃昭扫过来的眼神中，他脖子上隐隐一凉可疑地顿了顿，求生欲极强地强行扭转话锋。

　　“那群警察可比那个死胖子的手下能干多了。”

　　说着，他还附赠了一个塞利式假笑——嘴角咧到耳根的那种。

　　覃昭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这边走，小道尔先生。”

　　覃昭和塞利两个人步履敏捷，很快离开了机场。走到一条无人的小巷时，冰蓝色的光芒一闪而过，下一刻两个从小巷中凭空消失。

　　两个人消失之后，小巷的摄像头光芒闪了闪，重新恢复正常工作。

　　塞利落地时依旧是一个熟悉的踉跄，险些直接磕到了墙壁，幸亏他反应迅速撑住了。

　　“看来你的行动也不像你的语言那样敏捷。”
　　轻柔的嗓音响起，覃昭双手插/在口袋中微微低着头看着还没来得及站直身的道尔少爷——唔，或许是因为空间灵石特快的旋转效果，他额头上的小卷毛向后翘了起来，顿时显得那张颧骨锋利的脸越发长。

　　“幼稚的报复心理。”
　　塞利反唇相讥。

　　“也许？”覃昭也不反驳，她转过身向他们瞬移而至的这条无人小巷外走去。

　　塞利直起身跟了上去，感受着一时半会消失不了的眩晕感他忍不住开口:“难道阴谋家小姐的脑容量已经狭窄到难以分出一点空间思考下如何改进特快水平？”

　　“抱歉。”
　　覃昭步履不停，声音平和，话语却是毫不留情地直揭人短。
　　“因为脑容量不足所以不得不定时删除信息的可不是我。”

　　被自己的话怼回来的塞利:“……”
　　她果然还是在黑名单第一位上再待个一万年吧。

　　“走吧，小道尔先生。”走在前面的覃昭语气依旧温和，嗓音依旧轻柔，唇边却罕见地扬起一抹近乎讥讽地微笑，“让我们去见一见那位黑暗的正义执行者和无时无刻不想着弄点新乐子的犯罪先生。”

　　他们离开这条阴冷无人的小巷。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小汽车停在小巷巷口，等待他们上车后，小汽车悄无声息地行驶出。

　　离小巷不到一千米处，是静静流淌的大河。
　　在对岸，那个世界繁华喧闹，为强大的S级超能力者保护者。那与这个为阴云笼罩，为罪恶吞噬的城市截然不同。

　　黑暗与邪恶在这里滋生，毫无秩序毫无规则，人们如同狗一样苟且偷生。

　　这里，是司帕尼。
　　犯罪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