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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前男友婚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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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是建材公司老板的儿子,婚礼前吴思文就在微信同学群里看到高中女同学对准新娘各种羡慕嫉妒恨,说前男友豪掷千金迎娶白富美,对白富美是真爱。
宴会厅布置得浪漫温馨,望着被粉色笼罩的宴会厅,她竟有些羡慕今天的新娘。
“思文,你怎么也来了?”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拽紧任玉博的胳膊不撒手,实际上从进酒店大门开始她就有点腿软,虽然在心里暗暗骂自己没出息,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前男友。
以任玉博为中心,绕了180度才跟身后打招呼的人打上照面。
“哟!任工你也在!”张原端着酒杯,目光从他俩脸上扫过,嘴角的笑意稍减。
他可还清楚的记得吴思文之前在电话里是怎么骂任玉博的,这才多久,她就跟任玉博好成这样了,幸亏当初他没有随波追流的帮她骂任玉博,否则他就该两头难做人了。
“张老板,真巧。”任玉博笑得温文尔雅。
张原伸手从端着香槟的服务生手里接过一杯酒递给任玉博,又递了一杯给吴思文。
“新郎是我和思文的高中同学,既然任工和思文一起来的,就一起去观礼吧!”张原用酒杯指了指一侧的鲜花拱门。
“好啊!”任玉博礼貌的伸手示意张原先行。
张原也做出邀请的姿势,微笑着等他俩走前头。
任玉博微微一笑,不再跟他客套,抬脚就要走,吴思文却死死拽着他挪不动脚。他停下脚步,抽出被她拽得紧紧的手臂,为她整理了一下简单盘起的头发,小声说:“我匆匆处理完工作回来陪你参加前男友婚礼,可不是为了来看你这么窝囊的。”
她低着头,双唇微微蠕动,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的懦弱狡辩。
“走吧!”他牵起她的手,拖着她前往礼堂观礼。
眼瞧新人交换了戒指,任玉博扭头看向身边咬着唇闷不吭声的吴思文,调笑道:“想抢亲啊?我可以帮你。”
她收回视线,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用挽着他的手在他臂膀内侧最脆弱的部位掐了一把。
任玉博脸上的笑容并没因此改变,反而靠到她耳边,语调暧昧的说:“待会儿新娘抛捧花的时候,你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接住它知道吗?”
他的气息打在脖颈上,热热的,痒痒的,引得她微微一颤,鸡皮疙瘩齐刷刷起了一层。
“凭什么!”她别扭的嘟囔:“那个女人抢我男朋友,我才不接她的捧花!”
任玉博浅笑道:“接了他们的捧花,他们的幸福就会随着捧花转移给你,把他俩的幸运全部纳入囊中,不就达到了报复他们的最终目的吗?”
听任玉博这么一说,她信以为真,呡着唇点了点头,对他露出防备的表情:“腹黑男,以后我不敢得罪你了!
和任玉博闲聊之际,他俩错过了新郎新娘接吻环节,直接进入了抛捧花的环节。
她也不负任玉博的苦心,一跃而起,稳稳的接住了新娘捧花。接住捧花的一瞬间,新郎终于注意到了她。
“你来了。”新郎牵着新娘来到她面前。
“嗯。”她点了点头,手却紧紧的拽着捧花。
一只温暖的大手突然穿过花束握住她的手,她抬头,正对上任玉博温柔深情的目光。
“思文宝贝!”任玉博语调轻柔,生怕小声了她听不到,大声了吓着他的小白兔。
隐藏在花束下的大手按了按她的手,提醒她别失态。
正式面对前男友,她竟出人意料的冷静下来,因为有任玉博在,方才的紧张一扫而空,她报以释然的笑容回应他。
任玉博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条折叠整齐的丝巾,绅士的弯腰蹲到她面前,悉心的为她拭去高跟鞋面的雨水,抬头温柔的对她笑:“你看你,下车的时候我说背你吧,你害羞,鞋都湿了。”
她没想到任玉博会来这么一出,错愕的抬头,发现周遭的视线都朝他俩聚集过来,
她对上他的视线,微微摇头,想要他停止这么奇怪的举动。
任玉博似乎没有接收到她的信号,帮她把皮鞋擦得油亮,才起身将那条湿答答的丝巾又揣回口袋。
“啊?”他这才意识到对面还站着今天的主角:“这就是你的高中同学吧?长得挺帅的。”
任玉博嘴上夸赞着新郎,视线却只随意的从新郎脸上扫过,又落到吴思文身上,他的眼里似乎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包括今天全场最美的新娘。
他满眼柔情,像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一身紫色西装让他看起来英武中不失风情。
被这个姿容尤胜女人的男人无视,新娘有点不高兴了,故意诋毁道:“我老公当然长得帅了,不然当初她也不会倒贴着想嫁进豪门了!”
一听“倒贴”俩字,吴思文的眉心就抑制不住的拧在了一起,她真想冲上去给那个女人俩耳刮子,当初还不知道是谁倒贴献身才挖了墙角,如今竟敢睁眼说瞎话。
她的心思被任玉博猜了个透,他看似自然的将她揽入怀中,回头对新郎新娘温雅一笑:“我们家思文宝贝年轻不懂事,还请新娘子不要介意,就像现在,她走到哪儿我都得跟着,生怕她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勾搭去了。”
任玉博的反击让新郎脸上有点挂不住,他刚想开口,一旁的张原就凑到他耳边小声交代了两句,原本沉浸在幸福中的笑脸突然就沉了下来,露出惊慌的神色。
“你是……”
任玉博伸手制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回头问吴思文:“老同学的婚礼也参加了,剩下的时间是不是该留下来陪我了?”
她知道他这是要撤退的意思,默默点了点头。
“那就失陪了!”任玉博礼貌的朝新郎新娘点了个头,搂着吴思文的手紧了紧,又对张原说:“我们就先走了!”
“好。”张原客气的回了句:“有时间再聚。”
眼看高大俊伟的男人搂着小鸟依人的吴思文走出酒店门口,新郎眼睛都直了,新娘垮着脸横了他一眼:“怎么?旧情难忘?刚刚让人那样洗刷屁都没有一个,还是不是男人啊你?”
新郎转身就要走,却又觉得该跟这个蠢女人说清楚,又停下脚步,沉着脸说:“你懂什么?那个男人咱们得罪不起!”
回去路上吴思文心有不甘的埋怨:“还以为你陪我来参加前男友婚礼能给我出出气呢!结果连酒席都没吃就走了,可惜我的份子钱了。”
“给前男友随份子钱能向他显示你的大度,难道你还有胃口吃得下前男友的喜宴?”任玉博温柔地笑着伸手摸摸她的头:“有我这么帅的男人给你撑场面,不是狠狠打他的脸了吗?你还不过瘾啊?”
任玉博的厚颜无耻逗笑了她,“这种话亏你说得出口,还有,别老是用摸宠物的姿态摸我的头行吗?”
看了眼自己的手,任玉博露出研究的表情:“你还别说,每次摸你的头,还真的跟摸我们家小白有点像。”
一听“小白”就是狗的名字,她迅速转身从后座扯过一只颈垫朝他砸过去。“滚犊子!”
“诶诶诶!别闹,开车呢!”任玉博往边上稍微一躲,颈垫就稳稳的掉进他怀里,他随手将颈垫丢回后座,见她笑魇如花,他也跟着笑了。
快到工地门口,任玉博瞄了一眼她胸口,喃喃道:“不过今天见了新娘子我倒是明白为什么你前男友选她不选你了。”
她兴趣缺缺,靠在椅背上有气无力的问:“为什么?”
“因为你胸太小,穿裙子都撑不起效果来。”
胸小是吴思文最自卑的事,被任玉博这么狠狠的沾酱撒盐,她一下就恼了,跟打了鸡血似的,坐起来就吼:“我胸小怎么了,我胸小我骄傲,我为国家省布料!”
“嘁,这种陈词滥调听腻了!胸小还好意思骄傲!”任玉博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将车停进项目部院子。
她昂起头又补了一句:“我胸小不被性骚扰怎么了?”
这句话逗乐了任玉博,熄了火,他垂眸沉默了一会儿。吴思文刚把手搭上门把手打算开门,就被他叫住:“喂!”
“干……”吴思文回头,“嘛”字还没吐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黑压压的扑了过来,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嘴就让人堵上了。
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周遭光线昏暗,瞪大眼睛的她只能凭着车灯映照的光晕看到他微微抖动的长睫毛,柔软湿润的唇包裹着她的薄唇,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他身上散发着那种她喜欢的清香味。
她能感觉到自己不规则的心跳,也非常喜欢这个男人,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他,只能僵硬的靠着椅背。
从一开始只是轻柔的贴着她的唇到后来强势进攻,她的心跳一路飙升,双手不自觉的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对方似乎也并不想霸王硬上弓,缓缓移开了唇,松开了按在她肩上的手。
她脸颊滚烫,羞涩的抬手擦了一下唇上的湿润。
“下车吧!”黑暗中任玉博目光闪烁不定,车灯的光亮让他的眸子泛起晶莹的光,显然他也很紧张。
“你……你这是……”她怯生生的低下头。
任玉博呡了呡唇,耳根都红了,好半晌才赌气的说:“谁让你在前男友婚礼上看起来弱不禁风又楚楚可怜的,这个吻只是安慰奖,免得你回去想着被人抛弃没人要而哭鼻子。快下车,这车我跟人借的,还要开回去还!”
在任玉博的催促下,她愤愤不平的下了车,眼看他又将车倒出项目部大院,她气得直跺脚:“什么人啊?占了便宜还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