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之心如止水》吾乃小腐女

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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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
　　醉酒的坏处莫过于此。仿佛还做了一个很不安的梦。
　　我从床上坐起，旁边的被褥整齐地铺好，我用手摸了摸，冰冷的，很僵硬。
　　伸了个懒腰，起身去开门。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
　　“妖狐大人，日安。”帚神依旧在兢兢业业地打扫庭院。他俯身，看着积蓄的尘土，颇为费力地进行清理。
　　“辛苦了。”
　　帚神擦一把汗，憨厚地笑道：“不会。只是……之前也没有这么多灰尘，我天天打扫……”他皱了皱眉，不好意思地看着我，“还是我怠慢了啊。”
　　我说：“别这么说，我来帮你好了。”
　　帚神大惊失色：“妖狐大人……”
　　“就当我在锻炼身体吧，”我拾起墙角的扫帚，同他并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今天没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帚神思考片刻，问道：“您是说……”我竖起了耳朵，“犬神今天吃撑了吗？”
　　“扑――”我想象着犬神鼓起饱胀的肚皮，一个劲儿哼唧的样子，但我显然不是要听这个，“还有吗？”我试图旁敲侧击。
　　帚神又回答道：“难道……是说红黑白蓝达摩祖师们今日全体出动？”
　　我依然咧着嘴笑了一会，说：“不，我是问，今天院里没有多出什么小朋友？”
　　帚神突然停了手里的活儿，看着我，十分惊讶地问道：“妖狐大人……您难道……”支支吾吾，他突然红了脸，瞥了眼我的肚子。
　　“……”不是，这样，啊。我是，雄性，啊。
　　13
　　晚上很容易就困了。
　　吃过晚饭，茨木便把我抱回了房间。我半眯着眼睛看他，他帮我掖好被角，起身准备离开。我却突然坐了起来，拉住他的衣角，问道：“能不能别走？”
　　他顺势坐过来，居高临下地看我，我十分难为情地把头埋进被子里。半晌，见毫无动静，我只得抬起头去看他。
　　真好看。
　　我咽了咽口水，情不自禁地抚上他的脸颊。他没有拒绝，没有多余的表情和动作，只是看着我。我被蛊惑似的，勾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身子拉下来，开始亲吻他。
　　我不需要他有任何回应，只要我主动就够了。我分秒必争地用牙咬开他的衣襟，双手不停，探向他的胸前，肆意妄为。
　　我一路往下，马不停蹄，灵活的手指解开他的亵裤，径直伸向禁地。我的右手在下，上下滑动，左手在上，来回揉捏，嘴唇贴合着他的嘴角，舌尖一点一点钻进他的口中，滑出来时，脱出靡靡银丝。
　　“嗯……”我嘤咛着，把他按倒，跨坐在他身上，然而他却一把推开了我。
　　“对不起，”茨木神色复杂地看着我，“我今日没有心情。”
　　我张张嘴，不知该说什么。他根本没有硬起。
　　茨木站在床边，却仿佛同我隔了很远，远在天际，他低头看我，不带一丝情谷欠，倒显得我有些狼狈，刚才的撩·拨也只是徒劳而已。我自暴自弃地躺在床上，闷闷地说：“什么时候回去？”
　　“对不起，妖狐，”他蹲下来看我，揉了揉我的耳朵，“我有些事情脱不开身，要在这儿住上一段日子。你若是无聊了，便先行出发，可好？”
　　“我不――”我孩子气地捉住他的手指，狠狠地咬，“我也留下来！”

　　14
　　平日里无事可做，夜里也无可做事，我仿佛成了放逐自我的闲云野鹤。除了浇浇花、扫扫地，我还开始亲庖厨，熬粥煨水，这样也无比惬意。
　　厨房已然被我占领，偶尔，蝴蝶精和姑姑也会过来教我做一些可口的食料，但更多的时候，如若只剩我一人，就从早到晚地折腾，乐此不疲。
　　“咚――”
　　我停下了手里的活计，仿佛听见有什么撞击似的闷响。
　　一个小孩子就势滚到了我面前。他抬起头，泪水在眼中打转，摸着脑袋，一副欲哭无泪的委屈样子。
　　“嗯？”我惊讶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这孩子，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趴在地上，似乎在等我把他扶起来，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扁了扁嘴。
　　看起来快要哭了呢。我走近他，把他从地上抱起来，看起来圆滚滚的小人儿，分量居然轻得很。他露出一个傻呆呆的笑容，突然望向我身后的笼屉。
　　我也朝后面瞧了瞧，笼屉里蒸了满满的包子。我仔仔细细地审视着包子，又上下打量着这个孩子，“噗嗤”地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呀？”他揉了揉鼻尖。
　　笑你像个小包子，还馋我的包子。但我只摸了摸他散乱的红发……红发？我的手顿了顿，小包子没曾想，依旧自顾自讨好般蹭着我的手，任我顺毛。
　　“想吃？”我捏起一只包子，等吹得不烫了，方才递给他。
　　他一把抓过来，狼吞虎咽，吃得满脸满身的油渍，倒像一只贪食的食梦貘。
　　“酒吞大人，请慢一点吃。”我生怕他噎着了，忙倒来一杯茶，拍拍他的背，哄道。
　　他接过茶，一饮而尽，听见我喊他的名字，突然皱了皱眉，问道：“你……你知道我是谁？”
　　我默默地对比了一下旁人口中英勇骁战的天邪鬼王和眼前这个吃得满嘴流油的小孩子，果断摇了摇头。
　　“伐开心，要包包。”他已经啃完了一个包子，倒还不够尽兴地舔了舔手指。
　　唉。我叹口气。
　　小孩模样的鬼王一点杀气都没有，反而多了些傻气，除了每天往厨房跑，就是叫嚷着让我带他出去玩耍嬉戏。
　　我把他举到胸前，问他：“酒吞大人，你乖乖的，我就带你玩，好不好？”
　　小小的酒吞大人鼓着两颊，像是在生气，又像在撒娇：“你们都让我乖乖的，说只要我听话就带我玩，可是都没有人陪我玩，只把我关在一个黑黑的地方。”
　　面对这声泪俱下的控诉，我有些措手不及。小家伙低着头也不看我，但那滚落的泪珠无不诉说着主人的伤心。
　　我替他擦干了眼泪，抚慰道：“不会的，酒吞大人很乖很听话的，大家都很喜欢酒吞大人，都愿意跟你玩，才不会把你关在黑屋子里呢。”
　　酒吞大人恼怒地打掉我的手，质问道：“你也不相信我吗，妖狐？”
　　“我……我当然相信你啊……”我摸了摸他乱糟糟的红发。
　　“那个整天喊着‘吾友’、‘挚友’的大妖怪，把我扔到那个黑漆漆的屋子里，让我一个人在里面闷着，每次我想跑出来找你，他都会在门口虎视眈眈，吓得我根本不敢出门！”酒吞大人挠了挠头发，忿忿地说。
　　我心情复杂地看着他，试探地问道：“你说的大妖怪……可是茨木童子？”
　　他冷不丁翻了个白眼：“谁管他叫什么！真像个罗里吧嗦的老太婆！”
　　我惊奇地打量他，不知该庆幸，还是该难过。“那么……是那个头上长了两只角，身材高大魁梧雄壮有力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刚健遒劲洪武威严的妖怪吗？”
　　“……”
　　“是头上长了两只角的高大个儿吗？”
　　酒吞大人点点头：“就是他！每天晚上都非要和我挤在一张床上睡觉！呸！床那么小，我还在发育，很难受的！”
　　“啊，这样。”难怪这几天都是我一人入梦，醒来也未能寻得他踪影。难怪他不愿同我回去，而要留在这里。难怪我无论如何也留不住他的心。
　　“呐，妖狐，我们去玩吧，”小孩子天性的酒吞大人牵着我的手，“我知道有个地方很有趣哦。”笑起来真像个小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