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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灵蛇测谎 ...

  •   庞烈已死,密杀令无法成为有力证据,加上红衣刺客事件又无法得到进一步的证实,要庞龙认罪只能另寻办法。就在庞凤生辰后的第三天,包拯决定再次升堂审讯。
      “庞龙、杨宗保,你二人曾各执一词均指称对方说谎,但你二人之中只可能有一人之言为真。”包拯说道。
      自从派出刺客证实所谓庞烈只是展昭假扮之后,庞龙已得知庞烈真的如其所计划的已经自尽,在公堂上的表现就更加自信:“包大人说得没错,杨宗保句句说我加害于他,但一点有利的证据都拿不出来,就连救他一命的庞烈也没出现过。不过,庞烈盗我军令私自逃离军营,在我军之中人人都可以作证。敢问包大人,我们说的话到底谁是真、谁是假?”
      “包大人,他公报私仇害死了我爹,虽然我找不到庞烈出来作证,但是天狼山全军覆没的杨家将是最好的罪证。”相比庞烈的自信,杨宗保虽然知道自己证据不足,但却依然一副问心无愧的神情。
      庞龙脸上充满了不屑:“我呸,杨家军之所以全军覆灭都是因为杨延昭领兵无方,与我何干啊?”
      “庞贼,你竟敢污辱我爷爷?”杨文广愤怒地指着庞龙大骂起来。
      “文广!”杨宗保见儿子在公堂上失态,立刻喝止。
      “爹!”杨文广就是无法忍受别人对自己最敬重的爷爷有一丝的不敬,少年气盛的他无法理解父亲为何还能沉得住气。
      啪——
      一声惊堂木制止了堂下三人的争论,“岂有此理,公堂之上岂容尔等胡闹!”包拯严厉地斥道,见三人不再争论,便继续说道,“尔等所言何者为真,本府已有办法证明,公孙先生。”
      “学生在。”公孙策放下正在记录的工作站了起来。
      包拯转头问道:“可曾准备妥当?”
      “回禀大人,学生已准备妥当。”在得到了包拯的指示之后公孙策走到堂下,示意张龙将一顶瓦缸放到公堂中央。众人都奇怪,这一瓦缸怎能证明所言真伪,但见包拯和公孙策胸有成竹的样子,众人都默不作声。只听公孙策说道:“里面放了一条有灵性的巴蜀灵蛇。巴蜀灵蛇它的特性就是任何人说的话,是真言还是慌话它都能分辨出来。”
      没有办法定罪就玩这样的把戏?庞龙望着缸口大笑起来:“哼,真是笑话!蛇竟然能得到连包大人都看不到的东西吗?”
      公孙策只是笑了笑:“万物有情,世间上每种生物其实都有它的灵性,只不过它们不能表达出自己的感情。但是到了极伤心处连鳄鱼也会流泪。”
      庞龙蹲下朝缸里望去,果见有一条蛇泡在水里。庞龙望着在水里懒洋洋地挪动着脑袋的蛇,嘲笑道:“难道灵蛇听到慌言就会流泪?哈哈!”
      “灵蛇当然不会流泪,但是会咬人。”庞龙一听身体立刻反射性地站起退后两步,只听公孙策继续说道,“当一个人说谎的时候他的脉象会比平时混乱,心跳也会加快,他的体温也会升高。巴蜀灵蛇对温度是特别敏感的,只要它察觉到四周的热度上升的话它就会咬人。”
      此刻庞龙已是冒了一身的冷汗,嘴上却仍是不休:“有谁会相信这条蛇会有这种能力!”
      公孙策早就知道庞龙会不相信,他决定当场实验,得到包拯的应许之后,便大声传令:“传牛五上堂。”
      两个衙差押着一犯人进入公堂,众人的目光立刻聚集在这犯人身上。犯人立刻跪下:“小人牛五,参见包大人。”
      “大人,学生是否可以一试灵蛇?”公孙策征求包拯的同意。
      包拯点头:“公孙先生请试。”
      “是,大人。”公孙策转过身去,示意两名衙差抓住牛五的身子,并将其右手伸入缸中。
      牛五不知此举何意,立刻挣扎着大惊叫道:“包大人,这……这是什么来的?”
      包拯没有回答,只以眼色示意衙差将牛五右手再次伸入缸中。只是正色问道:“牛五,本府今日再给你一次机会。本府问你,上月十日你人究竟身在何处?”
      牛五一边惊慌地望着瓦缸,一边为自己辩解:“小人已经说过了。当时小人一直在家没有到别的地方去……啊……”突见牛五一声惨叫,全身强烈抽搐,脸色由红变青,又从青变黑,最后僵硬倒在地上。
      “启禀大人,牛五已经中毒身亡。”公孙策证实了牛五已断气了。衙差将尸体抬下之后,公孙策继续说道:各位大人,牛五他的确是罪证确凿的杀人犯。在上月十日他潜入邻村一个富人家里偷窃,但是被人发现,狠心上来便把这个人杀了,然后逃回家中。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牛五也一直不肯称认曾经离开家,但是人证物证俱在。现在他被灵蛇咬死了也可以说是咎由自取。”
      除了庞雄和庞龙,就连佘赛花也被牛五死时的恐怖状况吓住了。庞雄脸上原本的不屑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忧心地盯着这缸子若有所思。而庞龙更是一脸的惊恐,对这灵蛇已是深信不疑,双脚也开始发软了。
      包拯已将众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便说道:“那牛五虽是已经定罪的死囚,但是这样的死法未免太过残忍了,公孙先生。此灵蛇毒性太烈,你能否令其毒性稍减?”
      “回禀大队,学生需要多一点时间。”公孙策说道。
      得到公孙策的回复,包拯立即问道:“庞龙、杨宗保,你二人均已见识灵蛇的威力,如今你二人可还愿意让灵蛇试验你们谁说的是真话?”
      虽然刚才的情形历历在目,但是杨宗保仍然毫不犹豫地走上前,拱手说道:“包大人,我愿意试。”
      庞雄虽然仍是将信将疑,但是为了儿子却不敢半点冒险,于是脸有难色地说道:“包大人,既然灵蛇的毒这么厉害,恐怕……”
      “太师,只要不说假话灵蛇是不会咬人的。”包拯说道,“不过,庞元帅若是不愿一试,本府也不敢勉强。”庞雄听包拯这么一说,立即无言以对。
      杨文广见庞龙犹豫不决,突然灵机一动上前一步故意说道:“庞龙,你要不是心中有愧就不怕让灵蛇试验?我杨文广就不怕!”
      “文广,公堂之上不得放肆!”杨宗保立刻拉住儿子。
      庞龙一向骄傲自大,又行事冲动,最受不得别人挑衅,此时果然中了杨文广的激将法:“好!试就试,难道我还怕一条蛇吗?”
      “龙儿……”庞雄已经来不及拉住儿子了。
      包拯再次给予机会:“倘若你们尚有顾忌,此时反悔尚不为迟!”
      “包大人,本帅一向做事光明磊落,绝对不怕什么灵蛇测试!杨宗保敢试的,我也一样敢试!”庞龙只觉不能输了气势,他不断地告诉自己他才不信什么灵蛇测谎。
      “龙……”庞雄无耐地望着儿子,但是制止又能怎么样?这样的情况下若是反对岂不说明自己心虚吗?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了,便不再说道。
      包拯亦不管庞雄那坐立难安左右为难的神情,立即拍案:“好,既然如此本案押后二日,待公孙先生将灵蛇毒性减低之后再行重审,退堂!”

      灵蛇测谎一事已传遍整个汴梁城,自佘赛花、杨宗保和杨文广回到天波府之后,穆桂英就一直闷闷不乐,但见家中其他人都没有对此事发表任何异意,便也没有提起。吃过晚饭之后就独自回房,一边擦拭着宝剑,一边盘算着,她不能白白看着丈夫冒险,更不能让丈夫白白送死。
      门外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穆桂英立刻将剑入鞘。杨宗保推门而入,现在又看见妻子手上的剑,于是问道:“桂英,你干什么?”穆桂英没有回答。其实在刚才吃饭的时候杨宗保就看出了她的心事,便说道:“你我夫妻多年,你以为能瞒得了我吗。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真的相信灵蛇能测谎吗?”穆桂英望着丈夫。
      “我相信包大人。”杨宗保坚定的说道,是的,他相信的不是那条所谓能测谎的灵蛇,而是被誉为青天的包拯。
      穆桂英握紧手中的剑,语气中夹杂着一丝责备和无耐,质问道:“你只信包大人,不相信我?”
      “桂英!”杨宗保不知该如何跟妻子说出自己的感受。
      穆桂英转过身去,缓缓说道:“我虽没有包大人明察秋毫,也没有公孙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那么有学识,但我生于绿林长于荒野,对所有的奇花异草毒蛇猛兽无所不知。巴蜀灵蛇其毒无比见人即噬,被它所伤的人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一定会命丧九泉,这一点的确是真的。但若说它能辨认真假判人是非,就真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包大人断案精明,他不会让我枉死的。”杨宗保并不怀疑穆桂英的话,但是他亦相信包拯,因为他知道只有这个办法,才有机会证明自己所说的全都是事实,即使只有千万分之一的机会,他都会去尝试。
      “如果包大人一时糊涂,那怎么办?”穆桂英冲口而出,她绝不允许自己在明知危险的情况下还让丈夫去冒险。
      杨宗保望着妻子,坚定地说道:“为了杨家的声誉,为了还我爹一个公道,我甘愿冒这个险!”
      穆桂英十分清楚丈夫的性格,时时讲忠义,事事讲原则。在穆桂英眼里的他就是因此而常常将他自己陷入一个又一个的困境。“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行事也要看值不值得才行啊!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即使事后问心无愧,那又怎么样?已经枉送性命了!”穆桂英双目盈眶,“我不忍心看着有人枉死,何况将死的人是和我有十几年结发之情的你!”说完便提起剑转身往屋外走。
      杨宗保一把拉住她:“桂英,你想私下找庞龙算帐,此事万万不能!”
      “不是算帐,只是逼供而已。”穆桂英冷冷地说,“以庞家的家势,用法用理根本不能动他分毫,我要把他抓回来逼他说出真相,若是他不肯,我就把他的手指脚指一只只砍下来!这个人这么怕死,他一定会把真相说出来,到时候他画了押,就不能再抵赖了!”
      虽然穆桂英所谓的方法违背了法理,甚至是有些残酷,但是杨宗保眼里,能从她嘴里说出来,并不感到意外。杨宗保没有生气,只是叹了口气:“桂英,原来糊涂的不是包大人,是你。你以为逼他画押就能一了百了吗?他会说你屈打成招,到时候不仅不能定他的罪,杨家还要背上一个挟持将帅以下犯上的罪名。”
      “那我索性把他杀了,连尸首也埋了,那就神不知鬼不觉,免得他害完你爹,又害你和文广啊!”穆桂英越说越激动。
      杨宗保拉紧妻子的手臂:“桂英,你是不能去的。庞家是何等地方,你以为能出入自如吗?万一你有什么闪失……”
      穆桂英立即明白他的意思,猛地转身望着杨宗保:“说到底都是为了杨家的声誉!”没想到他自己已是自身难保了,还念着什么声誉,“你放心,就算我死,也不会败坏杨家的声誉!”说着便是一脸的悲痛。
      “桂英!”杨宗保知道她误会了,拉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桂英,我担心的是你。”难道十多年的夫妻之情还不能让她了解到自己的感受吗?她担心他的安慰,他又何尝不是如此?杨宗保见她冷静了下来,便问道:“你不记得当初我们定情的时候立下的誓言?”
      誓言?穆桂英睁大着眼睛望着丈夫,十七年前穆柯寨上的情形犹如昨日一般……
      “少帅,你我明天就成婚了,你怎么好像不太开心似的。”原本是杨宗保约她出来郊游的,但一路上他自己却眉头深锁心事重重的样子,穆桂英不禁说道,“莫非……你嫌弃我这个占山为寇的女贼?”
      杨宗保听了,忙拉住穆桂英:“桂英,你又何必这么多心呢。你对我真情真意,能够娶你为妻实在是我三生之福。”杨宗保叹了声,慢慢转过身去感叹到道,“只是……婚后我要跟我爹去战辽贼,杨家世代忠烈,叔伯都战死沙场,他日我未必能够幸免。我虽不畏死,但是你……”
      “难道我就是怕死之辈吗?”穆桂英在决定嫁予这个男人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身为杨家人的光荣、责任、命运,还有无奈。穆桂英捉住杨宗保的那只因长年握枪练武而长满粗茧的手,“我既然许配给你,当然和你生同衾死同椁。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不幸战死沙场,我一定先为你报仇,然后到地府会你,再续我们夫妻之情。”
      杨宗保摇了摇头:“我就是怕你这样。”
      “你……”穆桂英不解地望着他。
      “桂英,如果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可以安心与你成亲了。”杨宗保知道自己必须在今天将这件让自己放不下心的事情处理好。
      穆桂英问道:“是什么事?我一定答应你。”
      杨宗保望着穆桂英一字一句地说道:“万一将来我出了什么事,你一定要保住性命。”
      穆桂英脸色一变,立即挣脱杨宗保的手生气地说:“你要穆桂英做一个忍辱偷生的人?”他当她穆桂英是什么人了?虽然她只是个女子,但亦是堂堂穆柯寨少寨主,但在绿林中劫富济贫行侠仗义,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更何况与自己心爱的人同生共死?
      杨宗保见她轻轻鼓起两个腮帮,没想到平时英姿飒爽行事爽朗的穆桂英在生气时居然也有这种小女子的矫情,心中不由一喜,双手轻轻地扶着她的肩膀,将她轻轻靠在自己身上柔声说:“不是忍辱偷生,是为了我忍辱负重。”杨宗保脸上又恢复了平时的严肃,“奶奶已经快九十岁了,娘也年事已高,他朝照顾他们就靠你了。假如我们成亲之后有幸能有一男半女,你的责任就更加重大了。我尽孝之道,就要你一个人来承担了,杨家的后裔就要由你来教养。”杨宗保转身朝着南方望去,那是天波府的方向,“我见婶娘他们丧夫之后痛不欲生,我真是不忍心让你步他们的后尘。但是天意难测,万一我真的有这么一天,我希望你能够完成我的心愿。”
      听了杨宗保的一番话,穆桂英亦只能叹道:“祸福生死,自然没有人能预测得到,但是你也不应该在我们新婚之夕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杨宗保拉住穆桂英的手:“你答应我,我就安心了。”
      穆桂英感受着从那粗糙的双手传来的丝丝温暖:“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日后你真的有什么不测,留下我一个人过着孤寡的日子,不是比死更加难受?”她不愿想像没有他的日子,她该如何活下去。
      “桂英,我知道很为难你,但是我别无他求,我只希望你他日议事,以我为念,以杨家为念,不轻举妄动,不随便轻生,那我就生生世世的感激你。”杨宗保真诚地说着,“桂英,你答应我,那我才会安心。”这是他对杨家的希望,亦是对她的希望。
      穆桂英望着这个男人:“我知要是我不答应你,你一定不会开开心心地和我成亲。好,我答应你。”是的,从明天起她就要要担负起照顾杨家上下的责任,让他安心地在外保家卫国。
      杨宗保看见穆桂英沉默无言,便说道:“桂英,我知道你没有忘记我们的誓言。爹的死,娘日夜悲凄没人安慰,太君现在已年事已高乏人照顾,文广年轻妄为需要人管教,而我明天要上公堂。虽然我问心无愧,但是灵蛇无眼,我也不敢断言可以全身而退。杨家年轻力壮能够担以重任的,桂英,就只有你一个。所以此去你就算杀了庞贼,杨家也是后患无穷。万一你失了手不但性命不保,杨家也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而我就会背上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的罪名。”没想到当年一言居然有即将实现的一天,而且是在这样的状况之下,“所以我希望你顾全大局,遵守我们的誓言,不妄动,不轻生,宗保他生结草含环,定必会报答你的。桂英,请受宗保一拜。”说着,杨宗保跪倒在地。
      “相公你干什么!”穆桂英大惊,忙托起他。但是杨宗保却不动身,依然跪在地上,穆桂英亦只好跟着跪了下来。
      杨宗保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我希望你相信我,我始终是相信包大人,我也希望你可以相信他。桂英,你不要逞强,你要记住,任重道远哪。”说着加大了手心的力气。
      “相公,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不能随便下跪啊。”穆桂英知道他为人固执,只要认定正确的事情便会坚持下去。她望着他祈求而坚定的眼神,她终于被他说服了:“我答应你,你先起来。”两人相扶而起,泪水从穆桂英面上轻轻滑下,“假如你明天真能力证庞贼那就最好,要是不能反而赔上性命的,我也会谨守我本份,好好教导文广,要他像你一样做个顶天立地有勇有谋的男子汉!你该放心了吧?”
      听了妻子一番话语,杨宗保感动万分:“你真是宗保的好妻子!”
      “如果你要报答我,明天你就要保住性命回来见我!”穆桂英拉着他,她不需要他的感谢,她只要他平安的回来。
      “桂英……”杨宗保将她拉进怀里,感受着她在自己怀里哭泣。他知道自己没有尽丈夫的责任,是他负了她,此刻杨宗保心里充满了安慰、感激,还有内疚。

      相比天波府中无言的忧心,太师府上下则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从开封府回来后,庞龙便命人将府内专用的三个大夫都招集起来研究对策。而然两天过去了,明天就是灵蛇测谎的日子,但是大夫们还在不停地翻着各类书籍,不断地商量讨论,但依然毫无头绪。
      庞龙早已心烦气躁,看见这些人商量了两天还没有答案,气极败坏地大声嚷道:“喂,你们找了半天找到没有?”
      “这……”大夫们只是互相对望,却没有一个人敢回答。
      “都给我过来!”庞龙怒吼着,大夫们只好走到花厅,个个都低着头。“查到没有啊?”其实他看到这些人的表情就已经知道答案了,但他还是忍不住地喝道。
      面对庞龙的问话,一个身穿灰袍的大夫低头说道:“将军,我们将药经和有关书籍都查过了,就是没有巴蜀灵蛇能够测谎的说法。”
      如今已是火烧眉毛的时候,查了这么久居然得出了是这样一个答案,庞龙更是火冒三丈:“你们一个个都是饭桶来的!”怒吼着一掌将大夫们手上的书拍打到地上,一本《灵蛇经》掉在了庞雄的脚下。
      《灵蛇经》?连鬼神小说都翻出来了,庞雄不禁瞪了灰袍大夫一眼。灰袍大夫忙蹲下捡起那本《灵蛇经》,又低头退到了一边。
      看见儿子在下人面前如此失态、如此沉不住气,不由地叫了一声:“龙儿!”
      “爹呀!”庞龙不明白为什么到了现在父亲还能如此镇静。
      为什么公孙策知道的事情,这里这么多人都找不到呢?庞雄越想越不对劲,便站起身来:“可能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灵蛇测谎这回事,我看是那包黑子故弄玄虚吓吓你的。”
      “我也希望是这样啊。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个公孙策上通天文下通地理,恐怕真找到测谎灵蛇呢?”开封府中藏龙卧虎,甚至有包拯能“日审阳,夜断阴”的传说,更何况庞龙现在是心虚作怪。
      庞雄看见儿子现在手足无措的模样,不禁责备道:“哎!早知道你就不要意气用事,中了杨文广的激将法!”
      “爹呀,当时情形你叫孩儿能做些什么啊。”其实在包拯宣布退堂的那刻起庞龙就已经后悔了,但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你也不能一味的怪孩儿,你也要想个办法啊,难道你就看着孩儿被蛇咬死了吗?”庞龙现在是脑子一片混乱,更别说想什么对策了。
      庞雄不禁叹道:“当然不会了。可惜你二弟学艺未归,我身边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就算拼了老命都要救你的。”说着转身对着那三个大夫说道,“你们三个听着,限你们一时三刻想出一个好办法,否则的话就宰了你们喂狗!”
      三人早就了解这对父子的手段,是说得出做得到,话已至此怎样都得想个办法出来,即使是应付也好。
      看见那三人又是拿着书一阵低声讨论,庞龙又大叫起来:“怎么样了?究竟查得怎么样?”
      三人相互对望,如今是枪打出头鸟,谁也不愿先说话,你推我挤的,最后一个绿袍的大夫被其他二人推了出来。
      “怎么样?”庞雄望着他。
      绿袍大夫突然眼珠一转忙说道:“有了……有了……不如将军装病说嗓子疼不能去吧。”
      “什么?这都叫作好办法?”庞雄怒视着他,没想到自己居然养了这么个废物,“来人,拖他出去斩!”庞雄立即扬手下令。
      “是!”两个家仆立即抓住了绿袍大夫便往外拖。
      绿袍大夫挣扎着苦声哀求:“太师,饶命……太师!饶命啊……”但是庞雄却是无动于衷,只听见刀砍肉下血水四溅之声,便安静了下来。
      另外两个大夫立刻吓得直冒冷汗,两腿发软。他们知道再不想出一个让这两个主子满意的办法,他们的下场都会是一样。
      或许这个法子行得通!此时红袍大夫突然眼睛一亮,便战战兢兢地走到庞雄面前:“太师呀……”
      “怎么样?”庞雄不屑地望着他,听过刚才那个所谓的好办法,庞雄已不对这些废物抱有什么希望。
      红袍大夫欢喜之色尽露脸上:“小人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
      “哦?”庞雄在他脸上看到了自信。
      庞雄命家仆按照红袍大夫的要求找来了猪肉、硫磺粉和一坛装有巴蜀灵蛇的水缸。
      红袍大夫指着桌上准备好的东西解释说:“太师,这儿呢有两盘猪肉,这一盘呢我已经撒上了硫磺粉,那一盘就没有撒。我们……”
      “包黑子说过灵蛇之所以能测谎,就是因为它对体温有反应,”庞龙打断了红袍大夫的话,“死肉又怎么能分真假呢,一定要找个活的来。”他必须做到分毫不差,万无一失。
      红袍大夫为难地说道:“将军,现在临急临忙的,上哪去找人来试啊?”
      庞龙一把提起他的衣襟吼道:“难道叫本将军试吗?”庞龙回头看了父亲一眼,看见父亲对他点了点头,庞龙立即抓住红袍大夫的手撒上硫磺粉,“办法是你想的,你说撒了硫磺就没事了!”说着便强行将红袍大夫的手塞入缸内。
      红袍大夫大声惨叫:“不行呀,将军……将军……不行啊!将军……将军!”拼命挣脱着但哪里挣脱得了,看着自己的手被塞入缸里,碰到水里那冰冷的蛇身,全身抖得连尿都快吓出来了。灰袍大夫站在一边也已吓得面无血色。
      庞龙死死地按住红袍大夫的手不让他缩回来,等了一会儿,居然没有任何的动静。庞龙将红袍大夫的手拿了出来,是毫发无伤。
      “没事啊,没事啊……”红袍大夫望着自己的手,又望着庞雄庞龙,如死里逃生一般。
      这办法果然有效!庞雄和庞龙互望点头,明天,看那包拯如何还能奈何得了他们!

      灵蛇测谎的日子终于到了,杨排风和焦廷贵陪着穆桂英在开封府门外守候着。开封府大门紧闭,焦廷贵几次想朝里张望都被守门衙差拦住了。
      见无法探得消息,焦廷贵只好退了回来,看到穆桂英神情焦虑却沉默无言,焦廷贵立即安慰道:“少夫人你不用担心,这里的事交给我,定国已经准备好人马了,万一有什么事我们劫公堂!”
      此时穆桂英亦想就这样冲进公堂救出丈夫,但是她已经答应了丈夫,不妄动、不轻生,这是他们的誓言。
      杨排风见穆桂英神色更加暗淡,便用手肘狠狠地捅了焦廷贵一下,示意他别再说话了。
      公堂内一片肃穆,只听包拯说道:“有关杨延昭被害一案,庞龙与杨宗保各执一词,如今人证已死物证不存,为还杨副帅一个公道,特以灵蛇测试。不过经公孙先生研究之下,无法减其毒性,故而于测试之前请二位签下生死状,一旦测试则各安天命,生死不得追究。”
      张龙和赵虎各拿着生死状和笔砚走到庞龙和杨宗保面前。杨宗保早已下定决心,毫不犹豫地便提起了笔。
      “爹!”杨文广不禁地叫了一声,父亲他想清楚了吗?真的要冒这个险吗?
      佘赛花亦是不放心,便再次向包拯求证:“包大人,灵蛇是否如你所言确能辨真假,断人是非?”
      包拯十分明白佘赛花的忧心,便微笑道:“老太君请放心,既为灵蛇必然极俱灵性。此蛇只咬那口不对心巧言狡辩之徒,若是句句实言必然无恙。”
      庞龙倒是十分镇定,看到佘赛花和杨文广担忧的神情不禁冷笑道:“怎么样?你们杨家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句句实话并无谎言的吗?如今生死关头,怕了吗?我庞龙就不怕!杨宗保,你现在改变主意还不晚的,否则的话你可能会赔上性命的。”现在风水轮流转,是他向杨宗保下激将法了。
      面对庞龙的嚣张,杨文广不禁说道:“你这个人谎话连篇坏事做尽,等一下包大人一向你问话,你必被蛇咬一命呜呼!”
      啪地一声,包拯敲响了惊堂木:“杨文广,公堂之上不得放肆!”杨文广见状只好闭嘴退到了一边。
      杨宗保朗朗说道:“杨宗保顶天立地,泰山虽崩于前却尚可色不变,又何惧一条毒蛇?”说完便在生死状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庞龙,到你啦!”看见父亲签了生死状,杨文广立即说道。
      庞龙冷哼一声:“闭嘴,畜牲!看着你爷爷啊!”没有理会杨文广几近冒火的眼睛,拿起笔在杨宗保的名字旁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在众人的见证下,双方签署了生死状,灵蛇测谎亦随即开始。
      “试灵蛇!”包拯一声令下,只见一名捕蛇者从竹筐里抓出一条巴蜀灵蛇向众人展示,蛇舌咝咝伸探着,蛇身亦在缓缓缠着捕蛇者的手臂,精神万分。捕蛇者先将蛇头轻轻放入装有水的缸里,待其稳定后便将其身亦浸放于缸里。包拯望着庞龙和杨宗保,问道:“你二人,何人先试?”
      虽然儿子早已做好事前功夫,但是刚才那咝咝的蛇声,让人听得毛骨悚然。为了看清情况,为了安全起见,庞雄立即就说:“包大人,在阵前庞龙是元帅,杨宗保是先锋,那当然是杨宗保先试!”
      生死关头庞雄哪里会让儿子做这只出头鸟,这一点包拯早已料到,“杨宗保你可同意?”包拯接着问道。
      “包大人,我愿意!”既然决定了灵蛇测谎,既然签了生死状,先试后试都是一样,更何况自己对得起天地良心。杨宗保伸出右手挽起衣袖走到缸前单膝跪下。
      “爹!”杨文广担心地叫了一声。
      杨宗保顿了顿,突然看见坐在一旁的佘赛花一脸的担扰,杨宗保立即投以坚定而令人安心的目光,便毫不犹豫地将手伸进了缸里:“包大人,请问吧!”水浸过了杨宗保的手腕,冰凉的水和蛇身却让他感到无比的冷静与安定。
      一切已准备就绪,包拯立即开问:“杨宗保,本府问你,天狼山一役,杨副帅屡次发求救信号,那庞元帅却拒不发兵,可是实情?”
      “绝对是实情。”杨宗保说道。
      未等包拯说话,站在杨宗保后边的庞龙就突然叫道:“荒谬!灵蛇你怎么不咬他呢?”
      啪!包拯敲响了惊堂木:“庞龙,本府问话不得骚扰!”接着继续问道,“杨宗保,本府再问你,那庞元帅指你违反军令临阵私逃,可有此事?”
      “绝无此事,我只是返回营中求救,庞龙他不但无动于衷,他更视两军交战为儿戏。又怕我揭其私仇,半途中截杀末将,幸得末将大难不死,唯有赶回京中求皇上作主!”杨宗保回答得不紧不慢,更显得非常坚定。
      “简直是一派胡言,言无实据何足以信呢?”难道灵蛇真能测谎?看见杨宗保依然安然无事庞龙有些急了,立即将矛头指向包拯质疑道:“包大人,灵蛇测试似乎是空言而已啊!”
      面对质疑包拯却反问道:“庞元帅,你并未接受测试如何得知灵蛇测谎无效?元帅此言岂不也是言无实据?”庞龙一听立即无语,只能将头扭到一边不再说话。“杨宗保,本府已经问过了,你可以站立起来。”包拯说。
      “谢大人!”杨宗保站了起来,同时,手也从缸里抽了回来。佘赛花和杨文广看见杨宗保安然无事,都松了一口气,心想着这灵蛇测谎看来真有其事,这次杨家可有救了。
      这回杨文广可是得意了,笑眯眯地瞅着庞龙:“庞龙,轮到你啦,你怕吗?”
      “住口,你别得意!”庞龙狠狠地瞪了这个事事跟他作对的小子。居然让杨宗保这样轻松过关,庞龙心里已是恨得牙痒痒。为了不示弱,庞龙大摇大摆地走到缸前,亦单膝跪下挽起右手衣袖伸进缸里,“包大人,有什么要问的你尽管问吧!”
      见庞龙如此爽快,包拯亦爽快地发问:“好,本府就问你,你因何拒不发兵令杨副帅惨死天狼山中?”
      “我根本没有拒不发兵,这都是杨延昭好大喜功要独战辽贼,他绝对没发过什么响箭求救!”庞龙亦是十分镇定,并且不断地加强了语气。
      “庞龙,你撒谎!”虽然杨宗保为人冷静,但是面对庞龙一次又一次的污蔑自己的父亲,再冷静的人亦会发疯。
      见杨宗保大声斥喝,庞龙立即反驳:“哼,那灵蛇怎么不咬我啊?”此言一出,对于相信灵蛇能测谎的杨宗保、佘赛花和杨文广三人即是当头一棒。
      包拯没有理会二人的争论,继续问道“你当真没见过杨副帅所发的响箭?”
      “没有!”庞龙一口否认,“杨家忌我战功所以出言诬蔑我,杨宗保想掩饰他临阵脱逃,砌词狡辩欺君犯上。包大人,如果你要秉公办理的就应该判他死罪,以昭国法!”对于儿子的答辩,庞雄甚是满意。
      听了庞龙的答话,包拯亦是点点头:“嗯……欺君犯上者该判其死罪这点本府当然明白。庞元帅你可以站起来了,本府问完你了!”
      庞龙正身而起,亦是完好无缺,心里却是大大松了口气。庞雄和庞龙同是一脸的得意,如此一来看看杨宗保还有什么话说,还要看看声称灵蛇能测谎的包拯又如何结案。
      为什么这样?难道这灵蛇不灵了?杨宗保着急了:“包大人,他根本就是在撒谎,请您再问清楚!”
      然而包拯却说道:“本府已经问明白了!”
      原本以为又重拾希望,如今跌回谷底,杨文广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绝望的情绪,悲痛地大声闹了起来:“人家说包大人铁面无私断案如神原本全都是假的……”
      “文广,不得无理!”杨宗保喝道,虽然嘴里训斥着,但是心里却十分了解儿子的心情,“包大人,请你再彻查清楚,杨宗保亦感激不尽,杨家历代亦感激不尽!”杨宗保抱拳恳求道。
      连被誉为青天的开封府包大人都不没有办法,难道儿子的冤仇无处可诉,无处可报了吗?佘赛花利索地从座上站起,拿着九龙监国锡杖走到堂前:“包大人,望你为我们杨家还个公道,老身我向包大人你叩个响头啦!”说着便将一直竖立的九龙监国锡杖放倒在地上,自己亦双膝跪倒在地上弯腰叩头,杨宗保和杨文广亦跟着跪倒在地上。
      “太君!”包拯大惊,没有想到佘赛花百岁高龄依然至情至性,忙站起走上前双手将她扶起,公孙策和展昭亦跟着迎了上去。
      “包大人……”佘赛花望着包拯,脸上充满了哀求,无关身份地位,只是一个普通母亲、普通家长为了自己子孙的安危而表现出来的担心与急迫。
      包拯看出来了,却没有别的话语,只是由衷地说了句:“太君请起!”
      “包大人,你也要为我们庞家主持公道才好!”庞雄亦乘机站了起来,嘴里虽然恳求着,脸上却充满了得意和对佘赛花的不屑。
      包拯没有理会庞雄,只是对佘赛花说道:“太君,本府确已查明真相!”
      庞雄见形势已向己方靠来,气焰更加嚣张:“不行,若然要他们口服心服,你不妨多问庞龙几句!”这一仗是赢定了,看包拯还有什么招数。杨家诬告、包拯无能,如此一来便可向皇上参上一本,正是一箭双雕!
      “相信不必,”包拯摇摇头,厉声令道,“来人哪!将庞龙拿下!”
      “是!”开封府众人应道,四大校卫未等庞龙来得及反应,便立即上前将其双臂押住。
      “包拯!”庞雄叫道,这是怎么回事?凭什么抓的是他儿子?庞雄怎么也想不明白。
      庞龙显得更加惊慌:“你们想干什么?”不知道自己哪里出错的情况下还要强加的镇定,让他无法亦不知如何挣扎和争辩。
      包拯走到庞龙面前:“庞龙,你是不打自招!”
      “本帅不明你什么意思!”庞龙并不是装疯卖傻,因为自以为聪明的他根本就没想过自己哪里出了错。
      只听包拯说道:“天下间根本就没有灵蛇测谎之事,缸中之蛇只是普通水蛇,却已拔去毒牙不会咬人。”众人听了均是一脸的惊讶,“来人啊,将水缸打破!”包拯下令道。
      “是!”王朝端起水缸用力地往地上一打,碎片立即四散开来,红色的水洒满一地。原本清澈无色的水怎么变成了红色?众人都是一下抽气声。
      包拯指着地上的变红的水对庞龙说:“本府在缸中放下百花丹,这百花丹一遇硫磺即会变成红色,若非是你做贼心虚又怎会在手中涂上硫磺以防蛇咬?你说!”众人往庞龙的右手望去,才发现庞龙的手染上了红色,再望向先庞龙伸入同一水缸的杨宗保的手却没有染上颜色,佘赛花、杨宗保和杨文广才恍然大悟,原本这一切都是包拯利用庞龙的心虚而设下的的计谋。
      庞龙被包拯质问得无话可说,庞雄亦对此状况毫无预料,只听包拯将庞龙的罪行一一述道:“庞龙,你身为边关统帅不以国事为重,假公济私挟怨报仇,令国家栋梁无故冤死,其罪一也;为报私仇延误军机,失去一举歼灭辽军的大好机会,其罪二也;命人假扮山贼刺杀边关重将,其罪三也!庞龙,你可认罪!”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庞龙,有严厉的、有仇恨的、有鄙视的、有悲痛的,还有急切的。庞龙只觉被看得全身发麻,被包拯问得哑口无言,这是认定他的罪了吗?三条罪,三条都是死罪!无翻身之地了,是的,无翻身之地了!庞龙脑子发热空白一片,不能在这里等死,绝不能!
      庞龙大吼一声,运动内力竟将抓紧其双臂的四大校卫全部震开。众人立刻退后,堂上衙差立即围起了阵势,将众人保护在外把庞龙困在了中间,四大校卫扑上去企图抓住庞龙却被其一一击退。庞龙转身之际,展昭挥剑出鞘在空中划了个半圆便如流星般朝庞龙左右腰间两下划去,庞龙左躲右闪了两步便乱了步法退失了身位。展昭乘机猛地提剑以刃横压住其脖子后,抽身退了半步直立便以剑尖直直地抵住了庞龙的咽喉。庞龙吓得脸色苍白不敢动弹,彷佛一动咽喉就会被利剑刺穿一般。
      “且慢!”庞雄大惊叫道。
      包拯望着庞雄:“太师,那庞龙罪证确凿且条条皆是死罪,谁人也无法替他开脱!”
      “罪证确凿?”庞雄怒视包拯,“敢问罪证何在啊?”
      包拯指着庞龙染红的右手:“他手中涂满硫磺就是不打自招!”
      庞雄冷笑一声:“涂了硫磺算得了什么?庞龙他从小怕蛇,太师府中上下皆知!”庞雄走到儿子跟前,展昭亦收剑站到包拯身边。
      “是啊,我是怕蛇所以才迫不得已擦了硫磺,算得了什么罪证啊?”庞龙明白了父亲的意思,立即附和道。
      “既然怕蛇为何你不早说,事败才说分明在找藉口!”包拯说道,没想到这对父子还有如此多的藉口。
      庞雄反驳道“擦硫磺只能说他不诚实,怎么能证明他公报私仇不肯发兵啊?如果包大人就以此定罪的话,恐怕在皇上面前也难以交代!”庞雄再次搬出了皇上。
      “以太师之意要如何才能定他的罪呢?”包拯说。
      庞雄严正声明道:“除非庞龙他亲口承认,否则任何人都不可以定罪于他!”
      包拯办案一向讲理讲法,让犯人、苦主心服口服。面对庞雄的要求和声明,包拯立即答应:“好!本府自会给太师一个交代,令太师心服口服!”
      “包大人千万不能中他的诡计!”杨文广大叫道,他只知道这是最好的机会,拖延下去只是给他狡辩的机会。
      杨宗保立即喝住想冲上前的儿子:“文广,住口!包大人自有主意,不得扰乱公堂!”经过这次,杨宗保想信包拯这次能让庞龙露出尾巴,下次一定能让庞龙认罪。
      包拯厉声宣令:“来人哪!将庞龙押入大牢,择日再审!”
      “是!”四大校卫上前再次押住庞龙的双臂,为了防止他再次挣脱,四人都加大了气力。
      庞龙依然不服,还想挣扎,却见父亲朝他摇了摇头:“龙儿!”是啊,父亲不会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入罪服法,父亲是当朝太师,妹妹是皇上的宠妃,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来救他,是的,一定会没事的,庞龙艰难地咽下了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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